清鋒說著等蔚羞花睡著便走,可他愣是陪她一直到了天亮。他閉眼靠著牆,手一晚上都沒有從被子裏拿出來。


    清晨的陽光射進屋子裏,蔚羞花先睜開了眼。


    感受到清鋒的手還在,她得意地笑了。她撫上清鋒的手,輕撥著他的骨結。他的手很硬,讓她忍不住地想要往下撈一撈。


    清鋒睡眼惺忪,感受著手背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他知道蔚羞花已經醒了很久。


    “你醒了。”兩人同道。


    “靠在牆上睡得不舒服吧?”蔚羞花掀開了被子,“要不要進來,還有熱乎氣呢。”


    清鋒將被子扣住,道:“有的人連走路都可以睡覺,能有個地方靠著已經很不錯了。”


    “那要是懷中還能摟個女人呢?”蔚羞花笑容嫵媚,“是不是更不錯?”


    清鋒站起了身,他知道蔚羞花最擅長對付男人。之前自己對她還有恨意,尚且險些被誘惑。如今那點恨意已經少到似有若無,要是再跟這女人待在一起,難保不會做出對不起師姐的事。


    她不像許風情,她可不會在關鍵時刻能止住自己噴湧的欲。


    清鋒走出房間,準備去食堂弄些早飯,等兩人吃完之後,他便打算練習那第二刀。


    孟媛收拾好了行李,滿心期待地站在顧憐的門口。


    “師姐,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孟媛恭敬地問道。


    “我這就好,”顧憐迴應,“一會我們去吃點東西再走。”


    “那任務呢?”孟媛道,“去晚了會不會被人搶先接走?”


    “放心吧,”顧憐推開了門,“任務我早就接下了。”


    “我們走吧。”


    二人來到食堂,眾師姐看到這兩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一些人的眼睛還不時地盯著顧憐的下身,眉目中的輕鄙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顧憐握緊了拳頭,想發作卻又不敢。她忽然想起孟媛被清鋒逼著舔粥的那迴,周圍的人好像也是這種眼神,後來蘇蘭心突然出現,她仿佛泥濘中長出的一朵花,與周圍格格不入,卻又讓她看得出神。


    “裝什麽清高?你和這些賤人都一樣。”顧憐在心裏罵了一句,找了張桌子坐下。


    孟媛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她現在一心沉浸在將要突破至煉氣境的幻想中。


    她放下包袱,主動去為顧憐打早飯。她迴來,然後僵住,手中的托盤差點掉到地上。


    顧憐眼疾手快,穩住了孟媛。她接下托盤,不悅道:“好端端的,你發什麽呆?”說著,順著孟媛的視線看去。


    她看到了清鋒,清鋒也看到了她。


    眼神中的殺意讓顧憐的雙腿打顫,仿佛要抖落出水來。


    周圍的人也看見了這一幕,她們有的放下了筷子,準備看看這兩人又會整出什麽熱鬧。


    清鋒撇過頭,不再去看顧憐。如同躲著她一般,快步去打飯。


    看客們擺出一副副失望的表情,繼續吃著碗裏的飯。熱鬧能讓她們提起些許興致,若是沒有,那便沒有,照樣如之前那般活。


    顧憐與孟媛見清鋒有意避開自己,各自鬆了口氣,她們草草吃了飯,迅速離開。


    兩人離了玉嬋宗,經過森林,正好路過了顧憐的痛苦傷心地。那些男人的屍首早已歸於塵土,天已入秋,地上落了一片紅葉。


    顧憐看著那紅,眼中竟不自覺地濕了。


    孟媛發現了顧憐的異樣,假裝關心道:“師姐,你怎麽了?”


    “沒事,”顧憐將那紅葉撿起,撕得粉碎,“妹子,能跟姐姐說說心裏話嗎?”


    “當然可以,”孟媛以為這是進一步拉近距離的好機會,“姐姐想說些什麽?”


    顧憐拉住孟媛的手,邊走邊道:“妹妹的皮膚真是嫩呢。”


    “哪裏,”孟媛聽見被誇,心中有些得意,嘴上卻道,“我哪能跟姐姐比。”


    “你有心上人了嗎?”顧憐問道。


    “沒……沒有,”孟媛羞道,“我現在一心想突破煉氣境,哪有心情想那些?”


    “真沒有?”顧憐知道她在害羞,“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和姐姐說說。”


    “我覺得溫儒挺不錯的。”孟媛小聲道。


    “憑你這賤人廢物也配喜歡那甲等資質的天驕?”顧憐心裏暗罵,嘴上卻道,“溫儒是很不錯,妹妹倒是好眼光。”


    “姐姐再問你,”顧憐又道,“你有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


    “哎呀,姐姐你壞死了,”孟媛羞道,“人家……人家還是清白之身。”


    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孟媛,下定決心要讓孟媛那下賤胚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師姐,”孟媛小聲道,“幹嘛突然問這些啊?”


    “師妹,”顧憐道,“你記住,第一次隻有一次,一定要給你真正愛的人。”


    孟媛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溫儒英俊瀟灑的樣子。


    “師姐,”孟媛猶豫了一下,接著道,“你……你嚐過那滋味了嗎?”


    顧憐一下子怔住,隨後道:“師姐可是嚐過很多次了呢。”


    “是和喜歡的人嗎?”孟媛又道。


    “當然,”顧憐道,“那滋味可美妙得很呢。”


    孟媛聽得口幹舌燥,走路的姿勢也變得奇怪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離開了森林,向著梁月城的方向趕去。


    清鋒在院子裏練習著第二刀。一張紙被拋起,然後落下。接著又被撿起,然後再次被拋起,再次落下。


    整整一個上午,清鋒都不曾將這紙剖開。若是依他以前的性子,恐怕此刻已經惱羞成怒。可自從他學了第一刀後,他便不像之前那般浮躁,即使經曆了數不清的失敗,仍是耐心地練習這第二刀。


    蔚羞花舒服地癱坐在一旁的搖椅中,曬著太陽,看著清鋒和那張紙較勁。


    清鋒又練了一會,終於將手掌豁進了紙中。隻是那紙隻被剖開了一半,被分開的兩部分將兩清鋒的手掌夾住。


    蔚羞花看呆了,她覺得眼前這一幕比突破至登霄境還難。


    “你是怎麽做到的?”蔚羞花之前不敢打擾清鋒,此刻卻是忍不住問道。


    清鋒走到蔚羞花身邊席地而坐,他練了一上午,也是時候休息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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