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經閣內,薛臨君將許風情按在玉台之上。看著眼前光滑的脊背,他抬起右手,指尖迸發出一道綠色劍氣。


    薛臨君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邊用劍割著細膩的皮膚,嘴裏一邊罵著賤人、表子、蕩婦。


    許風情叫啞了喉嚨,表情隻剩下痛苦,沒有了往日與薛臨君纏綿的銷魂。


    “賤人!”薛臨君罵道,“為什麽不與我說實話?”


    “什麽……什麽實話?”


    薛臨君按住許風情的側臉,冷冷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妙筆宗的事?為什麽騙我說他隻是個喜歡受虐的廢物?他為何有能力殺掉妙筆宗那麽多人,甚至千歲境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是不是在陪他練功,或者做一些類似的事?”


    薛臨君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許風情隻覺得後背和腦袋俱疼。她不知道薛臨君是如何得知的這些消息,她一個問題也沒有答,咬牙承受著薛臨君的淩虐。


    “不說是吧?”薛臨君將劍尖抵在許風情早就布滿傷口的後背,劃出深深的一道,“你是不是和他搞過了。”


    “沒有!”許風情倔強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和你不一樣,你就是一條發情的公狗。”


    “那你是什麽?”薛臨君冷笑道,“你既然這麽恨我,為什麽每次都這麽配合我,一次都不拒絕?”說罷,劍尖又劃開了三寸肌膚。”


    “啊……”


    “許長老,你在嗎?”


    清鋒的聲音闖進萬經閣中,將喊叫聲攪碎至沒有半點響動。


    “那小子怎麽來了?”薛臨君的劍抬起,許風情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嬌豔動人、傷痕累累的許風情,薛臨君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如同靜默的樹被狂風卷下一地落葉,許風情又叫了起來,叫聲慘烈而淒厲。


    山丘被侵蝕,幽深的密洞淌出鮮紅的血。造物主的鍾情不抵有心人的破壞,曼妙的景被撕開,美麗被褻瀆成淫靡。


    清鋒很想衝進門中,但他沒有,許風情不開口,他便隻有等。


    即使門的另一邊再怎麽喧鬧,他也隻能當作沒聽見一般,那是她的路,他一步也踏不進去。


    半個時辰過去,萬經閣的門被打開。


    薛臨君麵帶微笑,衣冠楚楚地迎接著清鋒。


    許風情身著一襲白衣,臉上不見了往日的紅潤,頭發散亂。


    玉台上的血跡染了清鋒的眼,紅成了淒涼的殺意。


    “清鋒師弟,”薛臨君笑道,“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清鋒沒有理他,徑直走到許風情麵前,他替許風情將額前散亂的頭發掖到耳後,溫柔道:“我要出去幾天。”


    許風情點了點頭,顯然早就知道了他要與薛臨君共同做任務的事。


    “你注意安全,早些迴來。”許風情低著頭。


    清鋒同樣低頭,看著地上觸目的血滴。


    他伸出手指沾上血跡,許風情的臉上立馬現出羞愧之色。


    “別碰!”許風情握住清鋒的食指,抹掉了上麵的血,“髒。”


    “你何苦這樣?”清鋒心疼道,“你知道,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許風情聽得出來,清鋒這是在讓自己做一個選擇。


    “你說過你不會再管我的事,”許風情做出了選擇,“你也知道我非做不可。”


    “可我不想讓你受傷,”清鋒握住了許風情的手,“若非做不可,我替你行不行?”


    許風情搖搖頭,眼中泛起了淚光:“我不是被逼的,而是心甘情願的。”


    “謝謝你。”許風情推開了清鋒的手。


    “有些事情並非隻說一次就算了,”清鋒站起身,“我說的話隨時都算數。”


    “還是不必了,”許風情哀怨道,“你是局外人,莫要擠進來。”


    “清鋒師弟,”薛臨君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好不好奇為什麽許長老這麽高的修為,卻要一直守在這清冷的萬經閣裏。”


    “我知道。”


    “你知道?”薛臨君有些意外,冷冷看向許風情,那眼神像是要將她凍成冰,然後再狠狠敲碎一般。


    “我知道的不多。”


    “那你想不想知道更多?”薛臨君一直把清鋒當成需要防備的人,但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小子也許可以成為同伴。


    “你閉嘴!”許風情喝道。


    “既然你不想讓我說,那我走就便是了,”薛臨君道,“清鋒師弟,明早別忘了在東芳宮前等我。”


    薛臨君轉身離開,許風情道:“你若敢說,我先殺了你。”


    薛臨君沒有說話,直接走出了萬經閣。他剛剛有那麽一瞬間想改變計劃,拉攏一下清鋒。不過一想到清鋒與許風情互相溫暖的樣子,他不禁嫉妒起來。


    “你答應我一件事。”許風情對清鋒道。


    “你說。”


    “不要去向薛臨君打聽任何事,”許風情道,“他主動對你說,你也不要去聽。”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為什麽?”


    許風情哀歎一聲,道:“很久以前我就已經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但是我卻希望能在你心中有一個美好的樣子。”


    “我對你的印象隻從我們認識的那刻開始。”


    “那就夠了,”許風情擠出微笑,“你走吧。”


    清鋒走到門口,許風情又將他叫住。


    “千萬小心薛臨君。”


    “放心。”


    大門關上,將清鋒關到了廣闊的天地中,許風情偏安在一隅,孤獨便是她的全部自由。


    清鋒沒有走下秀女峰,而是上了嬋霜宮。


    他披著星光進入,浴著血色出來。


    嬋霜宮內,玉冰清左腿單立在地,右腿躺在地上。


    她的胸口被開了一個透明窟窿,窟窿扁平,正好是清鋒手掌的厚度。


    血液灑了一地,玉冰清的身上好像更白了幾分,像是白綾的那種白。


    即使隻剩一條腿,她仍然站得很穩,可隨著大腿根和胸口不停地流血,她的身子開始晃了起來。


    玉冰清倒在血泊中,蒼白的臉上被濺上了血色。她拚命地坐起,伸手夠住本就躺在地上的那條腿,將其擺在自己身下,和大腿根拚接在一起。


    她先抹掉了臉上的血,然後握起“玉棺訣”,白色將白色裹了進去。


    清鋒在月色下站了兩個時辰,身上的劇痛已經不那麽強烈。


    “你怎麽還沒走?”嬋霜宮內傳來虛弱的聲音。


    “我在等你。”


    “等我幹什麽?”


    “等你傷好。”


    “你還想要?”嬋霜宮的門打開,“進來。”


    清鋒看著完整無缺的玉冰清,不禁感歎起“玉棺決”的神奇,他不知哪來的膽子,竟直勾勾走到玉冰清的身前。


    他伸出食指捅了捅玉冰清的胸口,又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大腿根子。


    她的皮膚很冰、很滑、很彈。


    玉冰清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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