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休要胡言亂語!”陸封謹臉色十分難看。


    不僅因為她對阿離罵的難聽,還因為,他如此大聲說出自己心虛的事情,弄得他麵子十分的不好看。


    他知道將士們信服阿離,但將士們也一樣的信服他。


    何必將話說的如此難聽?


    “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心事,你生氣了是嗎?那賤人……”


    “拓跋將軍!”一旁的李副將臉色森寒,怒道:“離姑娘是我們軍中最厲害的軍師,她雖然年紀尚小,可與兄弟們出生入死已經好些年,還請拓跋將軍對她,嘴巴放幹淨些。”


    兄弟們信服楚月離,那是因為楚月離的確有讓人信服的地方。


    拓跋飛鳶一口一個“賤人”,周圍的兄弟臉色已經是十分的難看了,她竟還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就連秦悟也對她心生怨懟,隻是因為知道王爺有多喜歡這女人,他才不敢開口說話。


    “好,很好!你們一個個的,果然都是那賤人的走狗!”


    拓跋飛鳶瞪著李副將,氣得更是口不擇言:“不就是個靠出賣色相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賤東西?你竟如此護著她!你是不是也和她苟且過?”


    “拓跋將軍!”李副將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你辱我可以,卻豈能羞辱離姑娘!我們軍中多少兄弟的性命是離姑娘救迴來的?過去那幾年……”


    “狗東西!閉嘴!”拓跋飛鳶手裏的馬鞭,唰的一聲,一鞭子落在了李副將的臉上。


    李副將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道血痕。


    他被打蒙了,周圍的兄弟,也都被嚇蒙了。


    就連秦悟都目瞪口呆,沒想到拓跋飛鳶會忽然出手。


    陸封謹也是一樣!


    他的副將,連他自己都未曾如此打過。


    打人不打臉,他們可以吃軍棍,可是受刀傷劍傷,可是,軍中沒人會如此給人打臉!


    李副將氣得捏緊了拳頭,看著陸封謹,咬著牙,狠狠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去。


    他啞聲道:“王爺,前方道路的確詭異,這一路上遇到的亂賊,也是詭異至極!末將懇請王爺,立即下令撤退!”


    “不能退!”這戰功,拓跋飛鳶非要拿下不可!


    若是敗了迴去,以後,她就更加沒辦法和楚月離比了。


    “你這個奸賊,定是楚月離派來的奸細,我殺了你!”拓跋飛鳶唰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就要往李副將胸口刺過去。


    “拓跋將軍,不可!”秦悟大叫。


    “鳶兒,住手!”陸封謹也是沒想到,她真的會下狠手,一個遲疑,竟沒能在第一時間救人。


    但他及時將拓跋飛鳶拉了迴來。


    隻是拓跋飛鳶手裏的長劍,也在李副將的胸膛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一瞬間,獻血直流。


    “狗男人,放開我!他和楚月離苟且不清,根本就是楚月離的人!你還要受他蒙蔽到何時?”


    拓跋飛鳶快要氣瘋了,一個個的,竟然敢阻止她拿戰功,想阻止她揚名立萬,他們全都該死!


    她指著李副將,氣得咬牙切齒:“說!楚月離在床上,到底是如何用盡渾身解數蠱惑你?你敢幫她,就別不敢承認!你快說,你是不是玩過楚月離,如今,要聽她的話來破壞我與謹王爺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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