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等我長大了,我不當你的主人!”


    “怎麽可能,我阿娘說了,我以後長大就是你的藥奴,就跟我阿娘一樣,當你阿爹的藥奴。”


    “我們是朋友!”


    “什麽是朋友?”


    “就跟霖雪羌琥一樣,我們都是一輩子的朋友!”


    “不一樣,我阿娘說了,霖雪是你以後的結侶雌性,羌琥是你最得力的幹將,我阿萊是你最最最厲害的藥奴!”


    “哈哈哈哈~~~~”


    “嗯!”


    婆子從夢中驚醒,耳邊還縈繞著兩個稚童的笑聲,但很快,她又恢複了平靜,這樣的夢她經常做。


    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


    婆子習以為常。


    “咚!”


    隨湯勺落下,少年吃痛驚醒。


    萬物皆可湯勺敲。


    落杉看到婆子,氣不打一處來,“是你偷襲我!”


    “咚!”


    “她人呢?”


    “咚!”


    “你對我幹了什麽?”


    “咚!”


    “你……”


    “咚!”


    ……


    “現在能安靜了嗎?”


    婆子問道。


    “……”


    落杉不爽,但也隻能安靜。


    湯勺敲腦袋可真疼,但還不至於真把他敲老實了,主要是發現自己現在使不上勁。


    “老老實實泡著,對你有好處。”


    婆子起身走向藥架子。


    “你都要給我煮了還對我有好處?”


    不爽,但動不了,別說站起來了,落杉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那你也沒辦法,你小子的命,現在確實在我老婆子的手裏。”


    說話間,婆子已經帶著罐子迴來,她挨個打開,分別抓了一些,丟進湯藥裏,同一時間,火柴人也紛紛探出腦袋,張著嘴巴,吧唧吧唧地啃食。


    “什麽東西!”


    把小夥子嚇得不輕!


    “別大驚小怪的,它們是小叟怪,不傷人。”


    原來火柴人叫小叟怪。


    小叟怪的胃可以分泌特殊的消化液,能分解各種物質,藥材在它們胃裏不僅不會損失,還能在它們胃酶的作用下,發揮奇效,最後通過烹煮,從它們的皮膚裏滲出,融入藥湯。


    不到她這個級別的巫女,是訓練不出這麽乖巧聽話的小叟怪的,當然湯勺的功勞也是不小的。


    “嗚嗚……”


    阿嗚難過。


    他們的保鏢小哥都被這婆子拿捏了,看來主人真的迴不來了。


    聽到阿嗚發出嗚咽聲,落杉也再次想起艾巒,但婆子好像會算命一樣,搶在落杉前道,“你若真想救她,就更應該配合我,在千魂湯裏好好泡著。”


    在這地下城裏,沒有人能打過那個男人。


    這小子等級沒人家高,身體素質還不好,不調理一下,別說救人了,就連他自己也不可能活著離開地下城。


    “放心吧,他是不會讓她死的。”


    厥場兇險,角鬥者生死難料,但婆子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會讓那丫頭死的,因為他不會對死物感興趣。


    “就算有好處我也不想泡,你讓我恢複,讓我走。”


    落杉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他等不了!


    “那個人是個強尊,是經曆過肅清大戰的人,你一個毛頭小子,你想從他手裏搶人?”


    “……”


    落杉的心髒“咯噔”了一下。


    “別說你了,就連你們莫奪爾,他也能一個人肅殺殆盡。”


    婆子的話,是那麽的不留情麵。


    可她陳述的就是事實。


    等等……


    “你怎麽知道我是莫奪爾的?”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的養父是兀馗。”


    養父……


    她怎麽知道兀馗是養父?


    雖然予顏天天叫,但她也就私下說,不會真的廣而告之,這是莫奪爾最高的機密。


    是啊,兀馗怎麽可能讓他的子民知道自己的繼承人不是自己的骨肉呢。


    “所以你也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落杉苦尋多年,始終查不到自己的身世,萬沒料到,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城探到線索!


    “我不知道。”


    婆子矢口否認。


    “那你為什麽救我?”


    落杉不信男人會那麽好心放過自己,他一心要抓艾巒,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借著婆子的手抓了艾巒,自然也會一並處置他,以絕後患,現在婆子不僅沒有處理他,還給他泡藥。


    她定是知道些什麽!


    “老太婆你快點告訴我!”


    “咚!”


    怎麽跟老人家講話的?


    沒有一湯勺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就多敲幾下。


    很好,安靜了。


    婆子起身,準備進裏屋查看她的藥湯,但身後卻響起少年低落的呢喃聲,“我連自己的獸體是什麽都不知道……”


    婆子一愣。


    顯然,她跟男人說狼獸,也是她胡謅的。


    “您是知道我是什麽獸體的,對嗎?”


    落杉追問。


    執著於身份的探究,就是因為獸體的困惑。


    所有人都覺得他高貴,是莫奪爾的少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才是這片大陸最滑稽的獸人。


    他連普通獸人都不如。


    別人都是從獸進化到獸人,而他從有意識開始,他就是個人形態,哪怕他進階,一次比一次強,他也幻化不出自己的獸體形態。


    這也是落杉達到七階以後,沮喪並且再不熱衷於升級變強的原因。


    因為無論他怎麽折騰,好像都是原地踏步。


    直到他遇到了艾巒,有了自己的結侶妻子,他不再執著於自己是什麽獸,是什麽身份,想單純變強護她周全。


    如今這婆子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他自然刨根問底。


    “如果您知道些什麽,與我說又何妨。”


    落杉實在不懂。


    既然那個男人那麽強,那她也該知道,男人一旦發現她撒謊,日後斷然不會輕饒了她。


    冒這麽大的險,她還要從男人手裏護下自己,怎麽一句話的事,她反而不肯說呢?


    “還是說,我的親生父親是讓您難以啟齒的人?”


    是什麽原因讓這婆子不肯開口。


    若是仇人,她不應該救他,若是熟人,但說無妨,那剩下的便是尷尬的關係。


    落杉忽然想到了什麽,驚恐道,“你不會是……”


    “咚!”


    婆子一湯勺下去,“你可別再亂猜了,我跟你八竿子打不著!”


    “那就好……”


    落杉嚇得臉都白了。


    他要是這婆子生的,他一口悶了這千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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