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直到現在都在迴響著大隊長那輛吉普車中的旋律,我不知道那首曲子到底是什麽,也不知道名字,火車上,我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和車廂中吵鬧的人群,我還在品味著那首曲子。


    後來在某一天內,我在街道上行走著的時候路過一家商店,裏麵正放著這首熟悉的曲子。


    我就停下腳步走了進去。


    我站在櫃台前引得前台的小妹妹不由得盯著我。


    過了好一會才問:“想買什麽的?”


    我就反應過來說:“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小姑娘笑了一下:“啊?你說這個啊,這是我爸經常喜歡聽的曲子,我也忘記了,好多年的曲子了。”


    “哦,那就算了,謝謝啊。”我有點失落,轉過身走了出去。


    反正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首歌曲到底叫什麽,前段時間出去的時候我看到那家商店關閉了卷簾門,上麵張貼著“轉讓”兩個大字。


    我還能說什麽呢?隻能快步的離開這裏。


    火車還在開動,載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駛向遠方。


    很多年後的一天,我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看著剛剛飛遠的那隻喜鵲,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喜鵲的電話號碼。


    “呦?咋了?我還在忙呢。”


    喜鵲接通後帶著點驚訝,這段時間是我第二次給她打電話,但她還是驚訝。


    我想了半天就說:“你不是說要來看我的嗎?什麽時候啊?”


    “啊,傍晚吧,我那會沒什麽事。”


    “嗯,好,我買點好吃的。”


    喜鵲就笑了出來:“你有心就好,掛了啊。”


    我看著手機,心裏舒服了一些。


    火車行駛了近十個小時,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多,我提著背包下車的第一個人就是喜鵲。


    我沒有通知任何人,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下車的,畢竟她工作的城市距離這裏最起碼有一百多公裏的路程,這女人直接開車過來的?


    她微笑著衝我揮了揮手,我提著行李走了過去:“你怎麽來了?”


    她伸出手將我的行李接了過去:“走吧,去哪我送你。”


    “算了吧,我自己走,打個出租車就好了。”說罷就像將行李拿迴來。


    她拍開我的手:“說了我送你迴去!”


    我沒辦法,就隻能跟著她走到車邊。


    上車後我問道:“一百多公裏呢,就為了接我的?”


    “切~”她笑了下將安全帶係好:“想多了你,你是我誰啊,我來這裏出差,碰巧罷了。”


    喜鵲是真的好看,我看著她的側臉,有點出神。


    她意識到我在看她捂著嘴笑了下:“看什麽看,咱倆第一次見麵啊?”


    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咳嗦了兩聲給她說了一個小區的名字,那是我生活了快二十年的老小區。


    喜鵲點開導航,發動車輛行駛了出去。


    這一路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盡力不去想那些事,王離的事件過後,我現在對喜鵲的感情變的特別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梳理,幹脆就不說話。


    喜鵲不停的問我這個地方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見我也不怎麽吭聲也識趣的不講話。


    其實我是愧對於她的,這個我心裏是明白的,我將部分責任都推到了喜鵲身上,然後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她也有錯,很操蛋的想法,但我當時真的就是那麽去想,否則我就不會變成這樣。


    按照那個醫生的說法就是什麽操蛋心理學上的問題,我也知道這一切都跟喜鵲沒關係,楊遠的死跟喜鵲沒關係,可我就是認為楊遠是為了救喜鵲才被打穿了胸腔,王離的死跟喜鵲也沒關係,畢竟喜鵲的目的是為了救我不得不開槍殺死了王離,可我就是認為王離得死就是她造成的,其實想想,換成誰都會那樣去做,我難道要每個人都恨下去帶著仇恨去活一輩子嗎?


    車子行駛到小區門口,我開門走下去將後座的行李拿了下來。


    “謝謝你啊,要不要去我家坐會?”我也不知偶倒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喜鵲坐在主駕駛位子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家長啊,有點早了吧。”


    我就低著頭:“那,有時間我們聯係吧。”


    說完後我就想走。


    “哎!”喜鵲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停下腳步迴頭看著她。


    “你還在恨我?”喜鵲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似乎想在我臉上找到答案。


    我點了點頭,接著搖頭:“迴去吧,謝謝你,有時間請你吃飯。”


    我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心裏真的亂七八糟。


    說好了的話沒想到再一次應驗卻是很多年以後,這期間我有了一個相親的女朋友,從認識到分手,喜鵲都知道,她絕對是知道的,畢竟見麵的時候我都提到過。


    然後到了現在,時間過得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年多的光陰就這麽度過。


    我收起手機,將房間裏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房間裏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亂七八糟的各種垃圾和酒瓶,因為喜鵲就要來了,我不想讓她笑話我迴變成這個德行,我要趕緊打掃。


    在部隊中的勤奮勁還有一部分留存在我身上,花了半個小時的功夫,房間裏看起來舒心了許多。


    接著我高高興興的買了一些菜,一切做好後,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了。


    手機響了起來,我看到時喜鵲的電話,我接了過來。


    “嘿!傻瘸子!猜猜我在哪?”


    “啊?你在哪?”


    這個時候門忽然像是被踢了一腳。


    “開門!”


    我笑了出來,走過去將門打開。


    喜鵲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她走了進來到處打量:“哦~這就是你的窩啊,還不錯,知道我要來,收拾的挺幹淨的嘛。”


    喜鵲走進來看著一桌的五六個菜驚唿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會這手藝啊。”


    我就撓頭:“一個人生活總得會點東西吧,哎對了你手裏提著的是什麽啊?”


    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她的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裏麵的東西方方正正的,還不會是酒吧。


    喜鵲坐在板凳上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光吃你的怎麽好意思呢。我也要表示一下!看,這可是好東西!”


    我看到是兩瓶紅酒,光是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


    “怎麽?跟我拚酒啊,我中午才跟朋友喝過,還喝,我可是喝不過你!”


    喜鵲眉頭一皺:“不敢?”


    我將圍裙解開,走到廚房洗了一把手,拿出兩個大杯子走出來坐在喜鵲對麵:“我有什麽不敢,你敢,我就敢。”


    “這麽大的杯子啊,滿上?”


    我點頭:“行,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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