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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秦蕭抬眸,見東方蕪麵色未改。


    便拉著東方蕪對那女子說道:“這是我的娘子,東方蕪!”


    那女子平淡地喚了一聲,“東方姐姐。”


    聞言,東方蕪趕忙上前道:“原來是妹子,來,過來坐!”


    東方蕪非常熱情的去拉子女的手,那女子卻擰眉,退開一步,躲開了東方蕪要去拉她衣袖的手,又不經意地用手帕輕擦鼻尖,仿佛東方蕪的手是什麽髒東西,又髒又臭一般。


    容西月唇上含笑,一雙深沉的墨眸卻微微眯了起來。秦蕭,不管你如何,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否則我不會像現在這般放任你們在一起。


    秦蕭見狀,忙道:“娘子,你不要怪她,她自小在家錦衣玉食慣了,初來此地還不習慣罷了!”


    東方蕪臉上明顯有些尷尬,“嗬,是這樣啊!”


    她不再說話,屋內的氣溫瞬間降到冰點,容西月起身告辭,東方蕪沒有像先前那般笑著讓他常來坐,隻淡淡輕輕點頭。


    祁不語也識相的迴房了。


    這時秦蕭才告訴東方蕪,這個女子叫靈秀,是他的妹妹,專程來尋他的。


    東方蕪問秦蕭吃飯了沒,秦蕭說還沒,她便將先前給兩人留的飯菜,稍微加熱了一遍端了上來,看到她給他留的飯菜,秦蕭的心無比慰貼。


    關於靈秀,秦蕭沒有對東方蕪多做解釋,東方蕪便也不問。


    晚飯後,東方蕪帶靈秀去東廂房住,房門一打開,靈秀便用手帕捂著鼻子,上下打量著不算寬敞的客房,客房中裏間是臥室,外間放置著一張圓桌,杏目中微微透著嫌棄。


    “這些被子和床單都是新添置!”東方蕪自然知道靈秀是在嫌這裏麵的東西髒,可這房間她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哪裏髒了?


    再說,煙柔不也是京華城的大家閨秀嗎,怎也沒見她如她這般!


    “多謝姐姐!”靈秀聞言,對東方蕪微微一笑,福了福身。


    “嗯,那靈秀妹妹早點休息吧,我就住在樓上,你有什麽需要就叫我!”東方蕪笑笑。


    終於可以休息了,東方蕪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一覺,什麽也不想。


    剛躺在床上,秦蕭便進了屋,她聽到他關門的聲音,然後是他輕輕的腳步聲。


    秦蕭躺在外間的小床上,並無睡意。


    今日靈秀給他帶來的消息讓他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此時亦不能平靜。


    東方蕪靜靜地躺在床上,她本以為秦蕭會進來與她說點什麽,但外間沒有動靜。她白天也累了,沾著床睡意就來了。


    剛要入夢,卻聽得一聲刺耳的尖叫。


    這一聲淒厲的刺耳的尖叫,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東方蕪一驚,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點上燭火,這聲音在靜謐的黑夜中格外的尖銳,東方蕪正要穿衣服,卻發現自己沒脫衣服就睡著了。


    叫了秦蕭兩聲,沒有迴應,她掌燈下樓,尖叫聲是從靈秀房間傳出來的。東方蕪的速度也不慢,可等她到靈秀房間的時候,裏麵已經亮起了燭光,秦蕭已經在裏麵了,舒亦與祁不語裹著衣衫站在門外,並不進去。


    “怎麽了?”進到靈秀屋內,借著昏黃的燭光,東方蕪隻覺得眼睛有些澀。


    秦蕭此時正坐在靈秀的床邊,而靈秀穿著裏衣撲在秦蕭懷裏,緊緊地抱著秦蕭,一臉驚恐地喊著:“彥卿哥哥,有蟲子咬我,我害怕!”


    秦蕭拍著靈秀的背,溫柔的安撫她,“不怕,不怕,隻是蚊子而已,我在這裏!”


    這一幕簡直讓東方蕪瞠目結舌。


    “蕭銘,你去給靈秀點上艾葉熏一熏!”東方蕪說著,又對門外的祁不語與舒亦道:“沒事了,隻是蚊子,迴去睡吧!”


    祁不語瞥了屋內一眼,麵無表情,點點頭,迴去繼續睡了。


    “不,彥卿哥哥,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秦蕭要去給靈秀燒艾草,靈秀抱著秦蕭就是不肯撒手。


    秦蕭有些無奈,目光向東方蕪看來,東方蕪無奈,隻得自己去給她弄,等艾葉點著了,靈秀又說屋裏煙氣太重睡不著害怕。


    秦蕭無奈了,與東方蕪說,不如讓靈秀去她屋裏睡一夜,東方蕪是不想讓靈秀睡她的床鋪的,她也有潔癖的好嗎?但見秦蕭那滿臉的無奈,她隻淡淡點了點頭。


    秦蕭將靈秀抱到了東方蕪的房間裏,靈秀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東方姐姐,給你和彥卿哥哥添麻煩了!”


    東方蕪擺擺手,心道:你知道就好!


    東方蕪習慣一個人睡,靈秀占了她的房間,她隻好去樓下客房。


    秦蕭正欲與東方蕪一同下樓,靈秀卻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彥卿哥哥,靈兒一個人害怕得睡不著!”


    東方蕪本就忍著惱火,一直沒有發作,再看到秦蕭那放心不下的眼神,頓時笑了,她不甚在意的打著哈欠,淡淡道:“你陪她吧,我去睡了!”


    秦蕭點點頭,冷毅的麵上亦是無奈,望著東方蕪轉身的背影,他有些微心疼,可靈秀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又與他青梅竹馬,她為了他隻身到此,不知吃了多少苦,他又如何能拋下她不管呢!


    下了樓去,東方蕪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她哪裏是真想秦蕭去陪靈秀,那個靈秀一看就是裝的,秦蕭是眼瞎嗎?可他竟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去陪靈秀了,他究竟是沒有分寸,還是在他心裏靈秀比她這個娘子還重要?


    萬籟俱寂,天邊,一輪皓月,灑下銀輝,樹影房屋影影重重,讓人分辨不清。


    東方蕪突然想出去走走,賞賞月。便熄了那艾葉,吹了燈,關上門,輕手輕腳地從後門出去。


    借著皓月的清輝,東方蕪靜靜地走在城中的青石板大路上,沒有一絲人聲,仿佛她置身在一座空城中,世間隻餘下她一人。


    她的影子被拉長,路過醫館正門,緩緩的向前走著。心中無比平靜,腦中也近乎空白,她什麽都沒想,仿佛沒有靈魂的軀殼,一直往前,一直往前,不停,不停地走著。


    直到她的手臂被一雙大手拉住,她才迴過神來,側頭,月色下是一張熟悉的美顏。


    “容西月,是你啊!”她的眸子瞬間清明,直接喊了容西月的名字也未覺。


    東方蕪眯起眼,容西月一貫掛著笑容的臉,此刻兩條好看的眉毛卻緊皺著,麵帶寒霜,“你要做什麽?”


    東方蕪有些愣,她想大概是月色,將他的臉染成了那般模樣。


    “賞月!”


    她答得清淺,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到河裏去賞月嗎?”容西月示意她看看身前。


    她這才往身前一看,頓時一驚,忙後退了幾步。


    容西月暗自鬆了口氣,鬆開抓著她臂膀的大手,他沒想到她竟還有這般大意的時候。


    “多謝你!”東方蕪又往後退了幾步,心有餘悸。


    “無妨!”容西月淡淡轉身。


    他緩緩走上矗立在那河上的小橋,一身銀白長袍披著淺淺月色,仿若月下仙人一般,似乎隨時要騰雲而去。


    他怎麽了?借著月光,她能依稀辨得他的麵色似乎不是很好,東方蕪在想,是否是她的突然出現打擾到了他。


    容西月站在小橋上,望著橋下潺潺流水,半晌也沒說一句話,亦不曾離開。


    東方蕪就呆呆地看著他,見他不動亦不言,也不知他在想什麽,生怕打擾了他,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不是要賞月嗎,不如一起!”東方蕪正欲悄聲離開,容西月卻突然出聲。


    “嗯!”東方蕪也不是很想說話,隻淡淡應了一聲,便又迴轉來,也走上小橋。


    待他走到他身旁,容西月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東方蕪一驚,“不用,我不冷!”


    “這裏風大,迴去之前還我便好!”容西月的眸子在夜裏亮如星子,卻掩去了其中的情緒。


    “你不冷嗎?”


    “我是男人!”


    東方蕪啞然,冷不冷的跟是不是男人有什麽關係?女人就冷,是男人就不冷?


    半晌,兩人相顧無言。


    “你有心事?”東方蕪換了個話題,她不知道,這麽晚不睡覺除了有心事,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嗯!”


    容西月隻是淡淡“嗯”了一聲,東方蕪也沒有再問是什麽事,他這樣的大老板生活的圈子都與她不同,他就算說出來,她也未必能答話,不如不問。


    “你說這裏麵有沒有魚?”東方蕪轉了話題。


    似乎她的肚子也想與她聊兩句,發出咕咕的叫聲。


    她有些尷尬,偷偷瞄一眼容西月,好在容西月麵上什麽表情也沒有,她心中才緩和了些。


    “跟上來!”容西月的聲音很好聽。


    “啊!”東方蕪不明所以。


    容西月已經走過小橋,徒手在河邊折了跟兩指寬的樹幹,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柄匕首,削尖了一頭,脫了鞋子,將袍子紮在腰間,挽起褲腿,握著杆子就下了河。


    “誒,你小心點!”她這才明白容西月要做什麽,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


    這大晚上的,能抓到魚嗎?東方蕪有些懷疑。


    容西月靜靜地盯著河麵,點漆墨眸一眨不眨,專注非常。


    不過那仙人之姿的容西月,挽著褲腿下河摸魚的模樣,倒是有了些塵世的味道,好似也與這世間男子無二,少了些縹緲,多了幾分真實。


    東方蕪蹲在岸邊,托腮看他,真不知造物主是如何造物,竟能將一個男人生的這般美。


    正思忖著,容西月忽的一動,快如閃電,一眨眼的功夫,容西月已經舉起了紮在杆子上的魚。


    東方蕪一驚,好快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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