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酒業是五十年的老品牌,在中原省城的總代理招標會上,竟然有人報價一萬元。


    這絕對是三花酒的恥辱。


    王真走到王鵬麵前,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冷,“王老板,你在侮辱三花的招牌。”


    王鵬搖搖頭,輕笑一聲,“此時此刻,三花在我心裏就值這個價。”


    “哼。”王真冷笑,“就算你跟黃老板的報價一樣,三花也不會選你,知道為什麽嗎?”


    “請指教。”王鵬戰術性後仰,翹起二郎腿。


    眾人的目光都在他們身上,王真拿出提前寫好的紙條,隨手放在王鵬麵前,轉身迴到主席台。


    紙條上寫道,“蔣總是我的男人,所以你休想做三花總代。王鵬,隻要我在三花一天,你就休想用三花賺錢。當年你不給我學費,我就對老天爺發過誓,今生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你的字還是那麽醜,就像狗爬,沒有一點長進。”王鵬盯著她,隨手把紙條交給杜磊。


    “王鵬!”王真頓時氣得麵紅耳赤。


    她的字確實很醜,上學時的語文試卷,每次都被扣卷麵分。


    “哈哈!”杜磊笑出聲,笑著道,“鵬哥把鞋脫了,你用腳寫幾個字,跟王秘書比比字體。”


    王真眼前一黑,直盯著杜磊,“嗬嗬,兄弟煙酒店想進黑名單嗎?”


    酒廠黑名單,如果代理商賣貨給名單上的商家,一經查出,廠家會扣代理商的保證金。


    王鵬道,“你隻是銷售總監,的秘書,沒資格把我拉黑。”


    “哼。”王真冷笑一聲,扭頭不再搭理王鵬。


    其他人並不知道王鵬和王真的關係,都覺得王鵬是傻子,竟敢辱罵銷售總監的小秘。


    樂子看完,又是無聊的等待時間。


    三花領導班子正在隔壁審查所有標出,決定誰晉級,誰被淘汰。


    黃然道,“一直幹等挺無聊的,大家都說出自己的報價吧。”


    鄭建文道,“我報價十萬,大家都說說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一時間,眾人紛紛開口。


    “我報價十萬,跟鄭總一樣。”


    “我隻報了九萬,看來要被淘汰掉啦。”


    “孫老板,我比你少兩千,早知道黃老板也參與投標,我直接就不來了。”


    很快,眾人分享完畢,最低的當然是王鵬那一萬元的報價。


    黃然笑著道,“王老板,我跟你說過,三花的總代理肯定是我的,明白嗎?”


    投標的基本邏輯是價高者得,誰給的錢多,誰就中標。


    王鵬道,“老黃,不到最後一刻,不要半場開香檳。”


    黃然麵露不屑,“嘴硬沒用,你肯定第一個出局。”


    這時,有個女職員走進會議室,手裏拿著文件袋子,遞給王真一張a4紙。


    王真一愣,麵向眾人道,“萬家酒業的鄭建文,鄭總在不在?”


    “在。”鄭建文從座位上站起。


    “很遺憾,您沒有中標,三花酒業希望下次再與您合作。”王真柔聲道。


    女職員走到鄭建文跟前,雙手奉上資料袋,“鄭總,請您去三樓大廳喝茶。”


    空氣頓時安靜,所有人都懵逼了。


    “我的報價僅次於黃然,為什麽第一個出局,王鵬出一萬元是侮辱三花,為什麽他不是第一個出局?”鄭建文心底一片茫然,下意識扭頭看王鵬。


    他發現王鵬也在看他,臉上似笑非笑,小表情賤兮兮的。


    忽然,他明白了,根本不是報價高低的問題,而是他的信譽問題。


    他從錢帥龍手裏拿了很多三花牌假酒,由於銷售金額不夠犯罪,沒有被公安機關立案調查,隻是被工商局罰款了事。


    “一個大量銷售假酒的商家代理三花,不僅不能挽迴三花酒的名聲,反而是火上澆油,所以我第一個出局。”想到這,鄭建文向王鵬豎起大拇指,笑著道,“老弟,我知道你的底牌了。”


    王鵬微微一笑,攤開雙手表示無辜。


    鄭建文把投標書裝進公文包,跟著女職員離開會場。


    “黃老板,讓你失望了,我不是第一個出局的。”王鵬笑著道。


    黃然臉色難看,閉上雙眼假裝沒聽見。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王真皺眉看王鵬,“王老板,一萬元不可能代理三花,也許下一個就是你出局。”


    王鵬冷笑,“是嗎?走著去吧。”


    片刻,又有女職員走進會議室,向王真展示檔案袋上的名字。


    王真再次皺眉,努力擠出笑,“洪記名煙名酒店的孫總,很遺憾,請去三樓喝茶休息。”


    每出局一人,黃然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陸陸續續有人出局,最後隻剩王鵬和黃然,一個報價最高,一個報價最低。


    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自信已經消失,換上了擔憂。


    他也明白了王鵬留到最後的原因。


    這次參與競標的商家,隻有王鵬沒賣過三花牌假酒。


    更關鍵的是,兄弟煙酒店從不賣假貨的口碑,早就在省城流傳開。


    如果三花酒業想盡快挽迴品牌聲譽,把總代理給王鵬就是最好的宣傳。


    忽然,黃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被三花酒業耍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太子,王鵬是陪太子讀書的書童,沒想到書童竟然是自己。


    這時,王真拿著資料袋走進會議室。


    黃然見到她臉色難看,心裏頓時涼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王真走到他跟前,柔聲道,“黃老板,對不起,領導決定讓兄弟酒業中標。”


    “哼!”黃然用力奪走她手裏的標書,冷笑道,“告訴你的領導,即日起,輝煌下架三花酒。”


    王鵬微微一笑,“黃老板,幹嘛跟錢過不去呢?”


    “哼!”黃然黑著臉走出會議室。


    杜磊笑了,“他的威脅很可笑,三花酒業肯定考慮過被輝煌下架的風險。”


    王鵬站起來,慢慢走到王真跟前,似笑非笑盯著她。


    “這位蔣總的秘書,我幫你迴憶一下。”杜磊掏出王真的紙條,高聲朗誦:“蔣總是我的男人,所以你休想做三花總代。王鵬,隻要我在三花一天,你就休想用三花賺錢。當年你不給我學費,我就對老天爺發過誓,今生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你閉嘴!”王真突然歇斯底裏,發瘋似的跑出會議室。


    “哈哈!”杜磊放聲大笑,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平a騙出了大招兒。


    王鵬拍拍他的肩膀,“磊哥,別高興太早,接下來的談判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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