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辭麵色驟變,匆忙起身,一個箭步衝向門口開門。


    門開後,梁俊文神色凝重,湊近傅宴辭耳畔,抬手半掩著嘴低聲說道:“團長,楚雄在審訊室出事了。”


    傅宴辭一聽,神色著急,扭頭對蘇晚棠急切地說道:“晚晚,楚雄在審訊室出事了,我得先去看看。”


    蘇晚棠眉頭緊皺,心頭一緊,順手將醫藥箱挎在肩頭,堅定地迴應:“我和你一起去。”


    他們迅速趕到了審訊室。


    隻見楚雄仍被捆在凳子上,口吐白沫,渾身劇烈抽搐。


    軍醫額頭上滿是汗珠,與守衛一同手忙腳亂地解開楚雄的繩索,小心翼翼地將他平放在地上。


    隨後軍醫立刻蹲下,全神貫注地全力施救。


    片刻後,軍醫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搖著頭沮喪地說:“他這是中毒了啊,毒性猛烈,我已經迴天無術了!”


    傅宴辭眼神冷峻如冰,拳頭緊握,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滿臉怒容,大聲質問:“怎麽迴事?看守的人呢!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中毒呢?”


    看守士兵身體微微顫抖,戰戰兢兢地迴答:“團長,我們的人一直就沒離開過,他突然就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傅宴辭眉頭緊鎖,心知此事絕非偶然,定是有人蓄意為之,意在滅口。


    蘇晚棠在旁仔細觀察楚雄的症狀,眼睛專注地掃視著,稍許,她深吸一口氣,鎮定自若地走上前,蹲下身子。


    從醫藥箱中取出銀針,手法嫻熟,精準地紮在楚雄頭上的幾個穴位。


    邊紮邊輕聲安撫,臉上帶著自信的神情:“別擔心,他還有救。”


    一旁的軍醫滿臉驚愕,眼睛圓睜,嘴巴微張,抬手指向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是?你是誰呀?他中的毒毒性極強,怎麽可能還有救?”


    傅宴辭伸手有力地按下軍醫抬起的手,神色平靜而嚴肅地說:“這是我的妻子蘇晚棠同誌,她也是醫生。”


    軍醫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眼神迅速下移,隨即垂首,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手指不安地搓著衣角。


    蘇晚棠仔細檢查楚雄的身體,眼睛突然一亮,果不其然,在其脖子處發現一個細微針孔。


    她猛地抬頭,目光如炬,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神色慌張的軍醫,眼神中帶著審視。


    接著伸出手,食指筆直地指向軍醫,聲音堅定決然:“將他抓起來。”


    士兵們聞言一愣,麵麵相覷。


    傅宴辭反應迅速,眼神示意,大聲命令士兵:“把他拿下。”


    軍醫頓時臉色煞白如紙,身體掙紮扭動,聲嘶力竭地叫嚷:“傅團長,我犯了什麽錯?你們憑什麽抓我?”


    蘇晚棠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身姿挺拔,冷冷地盯著他,眼神中透著威嚴:“他剛剛口吐白沫、身體抽搐的症狀都是裝的,你身為軍醫,竟然沒看出來?”


    軍醫搖著頭,說道:“怎麽可能?他明明就是中毒了,怎麽會是裝的?”


    蘇晚棠輕輕一笑,笑容裏帶著一絲嘲諷,繼續說道:“他一開始是裝的,至於後來為何中毒,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說著,蘇晚棠走上前,動作敏捷地握住軍醫的手,在他袖子裏仔細摸索,搜出給楚雄注射毒藥的小注射器。


    東西一亮相,眾人皆恍然大悟,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傅宴辭怒發衝冠,對著軍醫厲聲喝問,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王軍醫,到底是誰指使你殺人滅口的?”


    軍醫心慌意亂,眼神遊離,大腦飛速運轉,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卻想不出脫身之計。


    他一咬牙,心一橫,突然像瘋了一樣朝蘇晚棠撲去,雙手搶奪她手中的注射器,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向自己的脖子。


    他這是妄圖自殺!


    蘇晚棠與傅宴辭反應敏捷,傅宴辭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抓住軍醫的手臂,蘇晚棠則迅速用手去擋注射器,兩人合力將他製住。


    軍醫被士兵死死摁在地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哭著哀求:“求你們了,讓我死吧,我真的不能說,什麽都不能說……”


    蘇晚棠為楚雄施針後,楚雄漸漸蘇醒。


    他明明記得自己剛剛是打算裝病來逃脫這個鬼地方。


    隻要他病了,軍醫來了診斷不出來是怎麽迴事,他就會被安排到部隊醫院去。


    出了部隊,他自然多了一層逃脫的機會。


    可是,剛剛軍醫再替他診治的時候,卻突然朝著他的脖子注射了什麽東西。


    這一下,他就是真的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了。


    迷迷糊糊中,楚雄也明白了過來,這背後之人怕他將他們供出來,是打算要他的命啊!


    左右他說與不說,都活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們那些想害死他的人一並拉下水。


    好兄弟嘛!


    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想到這兒,楚雄意識迴籠,艱難地張了張口,微弱出聲:“他不能說,我能說啊,我這就告訴你們這部隊裏還有誰與我是一夥的……”


    漫長的一夜過去,傅宴辭請來陸向東,兩人表情嚴肅地坐在桌前,聆聽楚雄將背後之事和盤托出。


    依據他提供的線索,陸向東迅速將部隊裏的幾個內奸一網打盡,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陳旅長部隊裏的內奸也被揪出。


    這些人都與月國狼狽為奸,為了錢財喪盡天良,被查出後都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薑維安得知林蔓如確已死亡,又聽聞己方人員被徹底清查,整個人失魂落魄,眼神空洞,精神徹底崩潰。


    此事看似告一段落,蘇晚棠見陸向東得閑,便又詢問上官瑾的事情。


    前些日子,傅宴辭已向陸向東提及,陸向東也派人去查了,隻是因查內奸之事耽擱了。


    此刻,蘇晚棠再度發問,陸向東笑容滿麵,熱情地說:“蘇同誌啊,你問得巧,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


    蘇晚棠坐下,身體微微前傾,靜心聆聽。陸向東接著說:“上次宴辭讓我查上官瑾同誌與張瑾同誌的事,我查了,確定這二人不是同一人。”


    說著,陸向東雙手交叉,表情認真,“上官瑾同誌是我們安插在暗處的通訊員,他的妻子與他青梅竹馬,二人早早就成婚了,如今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所以他不可能與傅顏雪同誌有任何交集。”


    蘇晚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後問道:“那你以前見過上官瑾同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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