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慎震驚地站在原地,臉頓時漲的通紅。


    這個平時在他麵前聽話的像條狗似的女人,居然會對他說出嫌棄他的話來?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不過一會兒,方時慎就恢複了高冷姿態,撩了撩自己的劉海,冷笑一聲。


    “嗬,蘇晚棠,你又在跟我耍什麽花招,想通過激怒我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不過,你現在要是去求大隊長把詩意的媽媽放了,我倒是可以……”


    “啪!”


    “啪啪!”


    蘇晚棠看著一邊說話,一邊還步步緊逼的方時慎,抬手就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


    “都說了你有口臭,還敢對著我噴糞,你想找死是不是?”


    方時慎被打懵了。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滿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蘇晚棠。


    “你……你……”


    蘇晚棠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什麽你!你可閉嘴吧!沒一個字是姐愛聽的!”


    然後她看向張大妞,問:“宋詩意現在是不是在知青點?”


    張大妞點了點頭:“在,我剛瞧見了,她去了知青點。”


    蘇晚棠拉著張大妞準備離開曬穀場:“走,找她去!”


    方時慎一聽兩人的對話,立馬就明白了蘇晚棠為什麽會突然打他!


    嗬!


    原來是吃醋了!


    這女人果然是在用激怒他的方式來引起自己的注意。


    方時慎腦補後,冷哼一聲:“我是自願收留詩意的,你休想再去知青點找她的麻煩!雖然詩意現在被你害得無家可歸了,可那又怎麽樣?不管她變成什麽樣,我都永遠是她堅強的後盾!”


    “而你這種既狠毒又潑辣的女人,嗬嗬,一輩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蘇晚棠走出去兩步,又折了迴來。


    她舉起拳頭,對著方時慎揮了過去,一拳就把他打得磕在了地上,還磕掉了一顆門牙。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這麽瞧得起你自己啊?就你那顆狼心狗肺,送給我我都要丟去喂狗!哦不!狗聞到了都直搖頭!”


    方時慎撐起身來,從嘴裏吐出那顆被磕壞了的門牙。


    看著滿地的血,他疼得嗷嗷叫:“你這個瘋女人!你就是得不到我,就想毀了我!你簡直就是瘋透了!”


    這是什麽癲公語錄?


    氣笑了誰懂啊家人們!


    蘇晚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陰沉地開口:“我瘋沒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宋詩意之前沒少從我這裏借錢,剛剛她離開我家的時候我把這茬兒給忘了,一會兒到了知青點,你倆要是不把欠我的錢還給我,我保證把你倆弄瘋!”


    方時慎沒想到蘇晚棠居然想找他和宋詩意還錢。


    有些心虛地開口:“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


    蘇晚棠冷笑了一聲,緊緊盯著方時慎:“不想承認了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寫給宋詩意的情書公之於眾啊?她現在還不喜歡你吧?告你個流氓罪也不為過吧?”


    方時慎驚恐出聲:“蘇晚棠,你這個毒婦!”


    蘇晚棠懶得再搭理他,轉身拉著張大妞,兩人並排著朝著知青點的方向走去。


    方時慎害怕宋詩意會吃虧,連忙跟上。


    這會兒天還沒有完全黑,村民們都圍在曬穀場上批鬥林梅,自然沒人注意到她們幾個。


    ……


    宋詩意剛剛從蘇家出來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了方時慎。


    原本責怪他沒按約定來蘇家,可方時慎一臉認真地解釋,自己是被人踹到溝裏去了,所以才誤了時間。


    方時慎一直在跟宋詩意道歉。


    宋詩意想著此時此刻正需要人幫忙,便沒有跟他鬧翻。


    而是趁著大家都去了曬穀場,兩人便偷偷迴到知青點。


    宋詩意見四下無人,抱著方時慎痛哭了一場。


    這可把方時慎心疼壞了。


    當時就答應她,馬上去找蘇晚棠,讓她改變主意,放過宋詩意的媽。


    此時此刻,宋詩意正在方時慎的宿舍,來迴踱步,焦急地等待著他給自己帶來個好消息。


    聽到了走廊上的動靜,宋詩意激動地去開門。


    夾著嗓音開口:“方哥,你迴來了……”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蘇晚棠的臉。


    在看清蘇晚棠身後嘴角還在滲血的方時慎時,宋詩意腦海裏馬上閃過她剛剛在蘇家被打的畫麵。


    她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


    眼裏噙著眼淚,柔弱開口:“妹妹,我都離開蘇家了,你不會還想追到知青點來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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