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桑出了賭坊,在巷子深處隻見一男子白衣抱琴,天生秀骨,一舉一動盡是溫雅風流。


    白色頂冪籬將其麵部遮住,雖不見其麵容,但也覺得他眉目精致,清風霽月,美色自然。


    身著華服的紈絝女子將他逼至牆角,嘴裏說著調戲的話。


    “小郎君,你若是從了我,我便將你帶入府上,過享不盡榮華富貴的日子。”


    那郎君側過身子,躲避了女子的親昵。


    雖不說一言,卻也能感覺到他的厭惡。


    那紈絝女子心中直冒火,“你還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叫將他給我綁到府上。”


    幾個家丁將他重重圍住,那郎君抱著琴的手微微收緊。


    不複一言。


    “哎!你礙著了孤的眼。”譚桑挑了挑眉,眼裏那桀驁不馴發揮的淋漓盡致。


    紈絝女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你也是看上這個郎君的?給我一起抓,女的打死,男的帶迴府上。”


    空中傳來她的譏諷聲,“哦?你要抓孤?”


    南淮抬眼,不明不滅之間,她的麵容顯的一亮一暗。


    辨不清輪廓,隻知道是個妖豔的女人。


    一樣的令人惡心,虛偽。


    隻是她的那雙手,手指細長,指蓋染的是暗紅色。


    很漂亮的暗紅色。


    女子險些被譚桑的笑給迷住了,忙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啊!”


    “既然,是你想找死,那就別怪我。”


    譚桑三五下便將這四五家丁,殺了個幹淨。


    冷漠又決絕,拂風起,豔唇一勾,精致的臉,那一雙眸若星辰的眼睛裏毫無感情,猶如死人一般的雙眸。


    譚桑拔出劍,將劍鞘丟在一旁,插入一人腹中。


    幾滴鮮血濺到她的側臉,一縷發絲隨風飄揚。


    可真是……颯爽英姿。


    譚桑看向那腿都嚇軟了的女人,“漬~知不知道,我最討厭血?”


    那女子額頭上已布滿了汗水,跪地求饒,“隻要你不殺我,我把他讓給你,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譚桑饒有興趣,“哦?聽起來好像是個好主意?”


    那女子拚命點頭。


    南淮唇角添上一抹譏諷,看,這天下女子皆是如此,唯利是圖,貪圖美色。


    “隻是,”


    她手一揚,利落的在女子的腳踝處落了下兩刀。


    “啊啊啊”的慘叫,擾得人頭疼。


    譚桑俯在女子耳邊,勾起一個妖冶的笑,活像地獄裏的惡魔,“太晚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身後可是李家!”


    譚桑輕笑,“正巧,孤要抓的就是李家人。”


    她拿出脖子前的口哨,吹了起來。


    一陣疾風,一匹白色駿馬,一列兵官。


    譚桑躍身而上,一身烈焰紅衣騎上馬,從懷中拿出令牌,“將此人給我拿下,押入大牢,聽候審判。”


    譚桑將馬掉頭,一陣微風將南淮的白紗微微吹開。


    南淮立馬掩蓋眼中的欽佩神色,他咬了咬唇,纖薄唇瓣微微嫣紅,襯著白皙的膚色和清冷雙眸。


    唇紅齒白,發墨眸清,到有點秀色可餐。


    禁欲的撩人。


    譚桑像是想起了什麽,漂亮的鳳眼裏染上一絲笑意,清透的眼眸像是琉璃。


    “喂,小孩,男孩子出門在外,記得保護好自己。”


    南淮愣了一下,再看之時,已不見她的蹤影。


    在這個時代,男卑女尊,若是男子失了貞潔,便是大錯。


    可從來沒有人說過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隻有辱罵……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明明千萬風情,卻又清冷出塵。


    明明……


    “郎君,郎君,終於找到你了。小人千錯萬錯,不該將郎君帶出,丞相大人應該很著急。”


    南淮連眼皮都不抬一抬,眼裏含著諷刺。


    什麽罪該萬死?


    明明就是故意引他到此處被人玷汙,好做不了丞相府的嫡公子。


    畢竟他那位好母親在外還有幾個私生子。


    總要讓他騰出來,挪個位置。


    丞相府雖說是男子嫡傳,其實上內部也一樣是女子當權。


    他的母親早就巴不得他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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