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此地乃是言國最大的城池,也是言國六城中最為強大城池,畢竟這裏是政治中心的所在地。


    依山傍水,城池易守難攻,當年言國的開國皇帝便是看中了這一方敏,才在此駐紮,立為首都。


    城內城外最近幾日熙熙攘攘,人員來往活動最為頻繁,城裏許多客棧,或者是一些豪宅,幾乎都被買下、住下,可謂是房無虛席,這不免讓城內有些交錯複雜。


    麵對這種情況,宏觀地在城外,或者是一些無人用的土地建立了客棧和宅子,已被不時之需,以免引發慌亂。


    至於所謂何原因,大家心裏都十分清楚,今日便是天驕之比開始時間的最後一天,每一位天驕都會在這一天內完成報名。


    城中百姓都很好奇,仰慕這些天驕,於是便過來見見世麵,也好知曉言國少年郎的威武。


    有些人還帶了自家已經達到娶親年齡的黃花閨女前來,說是運氣好吧,若是被排上天驕幫的男子看上之後,日後出門也顯得體麵,就算是不好,也能落得個出圈的名分。


    皇家殿堂中,一間書屋裏的書籍排得整整齊齊,絲毫沒有淩亂之意,隻是瞧上一眼,也會感覺幹淨整潔。


    明亮光滑的書架顯得格外亮眼,襯托出周圍的獨特。


    宏觀帝側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著言國今日各地大大小小的案件事例,正處理國事。


    在旁的國師天機知左手持扇,背在腰間,右手拿著一本兵法書籍,來迴走動觀望思考,顯得格外的儒雅。


    宏觀帝放下竹簡,談了一口氣,道:“機知,你說這次天驕之比,他會來嗎?”說完又歎了一口氣,拿起竹簡繼續查看事務。


    天機知聽著宏觀帝喚他的時候,停下腳步,停止了書籍朗讀,最後笑了一聲,說道:“天鴻啊,古時候曾有一句話說得好,思於靜,靜於心,心之所想,於一個靜字。別著急嘛,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便不會來,隻不過白劍歌屬於後者,我知道你關心他,關心他便也是關心國事,前些日子我收到葉寒的來信,信中說白劍歌已經在來的路上。”


    “來了便好,來了便好,隻是不知七劍所說的計劃,能否在他兒子身上實現,言國的未來,就看這一次了。”宏觀帝微笑道。


    “現在國家已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昨日我夜觀天象,應天命,得知言國其中劫數。”天機知臉色變得有些憂鬱,說道:“煞星臨,庚子年,戰火至,群星聚,救星至。”


    聽國師說之後,宏觀帝臉色更是顯得沉悶:“庚子年,庚子年,也就是說兩年之後?隻有兩年嗎?那時候恐怕白劍歌還未成長起來吧?”宏觀帝伸出手掌掌算最後得出結果。


    “未必,據葉寒所述,他已經召喚出了天使,我相信兩年的時間足矣讓他成長起來。”天機知思琢了一番。


    “前一陣子線人來報,說烈決已經到了涼國,正和涼國皇帝商定從言國內外發起戰爭。這烈決,就是一吃裏扒外的廢柴,若不是忌憚他手裏的兵權,我早送他下去見閻王了。”宏觀帝想到這不禁唾罵道。


    在宏觀帝還未登帝位的時候,烈決便已經千般阻撓的不想讓宏觀帝登帝。


    幸好天機知當年窺看天機,掌握敵軍行蹤,隨後宏觀帝迅速發兵,力斬敵軍一百萬,由此深得上一任皇帝昭和帝喜愛,便讓其繼承皇位。


    不過宏觀帝登帝後,因根基未穩,且老皇帝昭和帝年老體邁,於是烈決便全權掌握兵權,對士兵有著管轄權。


    昭和帝忌憚的便是兵權這個東西,若和烈決開打的時候,烈決利用兵權以此來威脅諸位兵將,即使兵將有心想幫助宏觀帝,也隻不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反倒會成為宏觀帝自己的敵人。


    於是,宏觀帝隻能在政治領域上發揮能力,奪得更多的信賴,以此來製衡烈決在兵權領域的強大,從而達到一個天平狀態。


    但兵權一日不入他手,宏觀帝便不得心安,隻是因為到時候開戰了,影響最甚的乃是兵權,政權可不能打仗。


    宏觀帝雙手一壓,桌上便留下一道掌印,這是來自對烈決不滿的怒吼。


    從眼睛透露出的不僅僅是奪迴兵權,斬殺烈決,還言國一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麵貌,更多的是對戰爭的厭惡,對千萬百姓的愛惜。


    戰爭所掠過之處,必定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


    宏觀帝幻想起戰爭爆發的場麵,眼睛布滿血絲,最後吐出一口鮮血,險些倒地,天機知見此,立刻過去攙扶入座。


    “天鴻,切勿動怒,哎呀你說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最近身體剛有好轉,可別讓這烈決再氣一次,到時候若你身體有恙,怎麽出麵舉行天驕之比?”天機知被宏觀帝氣怕了。


    你說說你沒日沒夜的處理朝政,還得每時每刻的提防烈決請來的刺客襲擊,身體本來就勞累過度,現在呢?為國家擔心得都吐血了,唉!


    天機知看著宏觀帝顯得有些無奈,但又顯得當初跟隨宏觀帝的正確。


    當初天機知便是看宏觀帝剛正不阿,公私分明的性格,以及滿腔熱血,為國為民的品質才當了言國的國師。


    他說的這句話並不是說不對,反而是很正確,隻不過天機知覺得不該和烈決慪氣,以防龍體有變,到那時候國家無主,烈決定當會以兵權為要挾,充當皇帝。


    “我傳太醫過來為你治病,今日你便在這裏好好休息,哪兒也不許去。”天機知說罷,門口砰的一聲走了出去。


    白劍歌等人由顏蕊施法幻化出了三匹快馬,加上之前購買的一匹,總共四匹,正好一人一匹,由於路程沒出絲毫差錯,在還有一天就要結束天驕之比報名的時候便已經到達。


    這些途中少不了的便是休息。這些日子,冷妖在中年人一劍插死殺齊的演示下,對劍術有了一絲絲進展。


    顏蕊透支過法力,使得法力進一步增長,對法術掌控和強度有了很大的進步。


    阿福在幾天前僅僅隻是初階九品的階段,在經過玄女和如疾,以及炎丁和殺齊這一戰之後,阿福的丹田處隱隱有著要突破的感覺。


    便在昨晚,一覺過後不知不覺的突破了,達到了凡法罡境,早晨醒時阿福還沒發現,還是顏蕊告訴他,他才知道的。


    阿福也算是一個一路上機遇恰逢時的運氣王了,別人花了多少年才到達凡法罡境啊?這僅僅一兩個月便已經達到了別人幾年才能達到的地步,他很知足。


    白劍歌實力在短時間內突破是不可能的了,他在趕路的每一日晚上都在感悟貫通忘我九曲第三式,塵緣弦,現在已經能夠施展了。


    不過想要領悟這一式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還需要日後的勤學苦練,領悟貫通。


    領悟完成後當晚,白劍歌想起觀主給他的令牌和信封,一塊拿了出來。


    隨後,白劍歌很利索,沒有絲毫猶豫的拆開了信封。


    白劍歌看過一眼後,靈氣浮現,手中信封立刻化成了飛灰。


    武者的感官都很強,白劍歌讀完後不禁有些激動也有疑問。


    根據信中所說,前些日子宏觀帝發布旨意到達觀主,將幻月城和白城兩城合並為一所城池。


    信中原因寫著的是:因其城主年少,已外出修煉,長時間內不能常住,又因國中人口眾多,用地緊張,需移民入城居住。


    觀主此次來信便是因為合並需要雙方城池的城主令,有城主令方可合並。


    白劍歌乃是城主,城主令自當無時無刻放在身上,在路上遇到了驛站,白劍歌便將城主令交給了運輸人。


    白劍歌想想合並了也好,城中大小事務都是由白劍歌一人掌管,城很大,有時候十分勞累。


    況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沒人打掃的城中房屋會逐漸破敗,讓言國居民來住了倒是可以繁榮白城,以及讓其父親的所托付的城池,得到一個好的發展。


    幻月城和白城兩座城池合並後,便需重新更名,名字便由城主自主更名,觀主將兩城喚做“白帝”。


    這便是讓他激動的事情。


    “天下六城”已經改為“天下五城”,言國的律法,每個城池都需選出一位主帥,即領導城中士兵戰鬥的將軍,領頭人。


    每個城中都需找出一位元帥,還未合並之前的幻月城其實也是有一位元帥的,隻不過突發疾病,兩年前病逝,至此之後,前城主幻龍便沒有再新立元帥。


    其實幻龍原本是想給水家的水淼當上新元帥,這樣一來,自己通過關係得到的城主之位也好繼續穩固,隻不過兩人一人身死,一人被流放蠻荒之地,便如此打水漂了。


    在觀主當上城主之後,沒過多久,便來了合城的旨意,可這不正和他意嗎?於是便將元帥令牌拖千央護送給白劍歌,順道將當時難民一起護送迴城。


    白劍歌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元帥令,可是觀主為何要將這元帥令送給他,並且要他當元帥,這他不知。


    想來想去也不合適,畢竟自己也才來了這所城池兩個多月的時間而已,而且還年輕,資曆也不足,自己何德何能當上白帝城的元帥。


    白劍歌沒有多做感想,將元帥令係在了腰間,這樣便好和另一個玉佩做伴,此玉佩正是再言靈!


    這個玉佩正是當年白七劍參加劍神爭奪戰的時候前皇帝送給七劍的禮物。


    白七劍在臨死的時候便將此物送給了白劍歌,這玉佩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切讓他好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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