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差些丟掉性命病不為過,若不是有著殺戮天使肉身的加持估計現在就被電成一塊焦炭,不過白劍歌並不知道這是殺戮天使的功勞,認為是通過修煉得到的結果。


    “你這傷到底是怎麽弄的?獸穀裏可沒有能夠操控雷電的妖獸。”觀主一如既往地坐到了棉墊上,扇著草扇說道。


    白劍歌知道在觀主麵前瞞是瞞不了了,便將在獸穀裏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觀主。


    “殺劫殿?這可是個懸賞宗門,你在外頭是不是得罪誰了?”


    觀主聽著白劍歌的敘述後,就有些吃驚,按道理來說殺劫殿是個懸賞宗門,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除非是有人出了錢掛白劍歌上懸賞榜單才會有人接手刺殺。


    “或許,我知道是誰了。”觀主說道。


    “我總感覺懸賞人就在這城中,但至於是誰我還說不準。”白劍歌走到桌上,和對立而坐。


    “我猜測……應該是水淼。”觀主說道。


    “水淼,怎麽是他?”白劍歌吃驚道。


    觀主長歎一口氣,醞釀些許,說道:“這事還得迴顧到你們進入獸穀修煉的第二天說起。那日你們進入穀中後,我迴到觀內就接到了朝廷發來的急報,水淼的兒子,也就是水默,突然在家中自殺身亡,死前手裏還攥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你的名字。


    水默是水淼最疼愛的兒子,有身為天驕之名,可以說是整個水家的希望,水默死的矛頭都指向了你,水淼此人又極其護短,就衝這個原因,我感覺他就會發出懸賞殺了你。”


    “源頭莫非是旨意?”白劍歌問道。


    若死因是比武大會和訛金這兩件事的話斷然不可能,因為在比武大會水默便敗了,迴到家中沒有選擇自殺。


    在訛金的時,也有一段真氣比試的經曆,這次比試還是敗了,同樣沒有選擇自殺。


    但偏偏是旨意下達後沒多久,就選擇自殺身亡,就因為這兒,白劍歌才敢開口確定。


    “應該錯不了,當日旨意下發後我去過水家,看到了水默,生命氣息十分脆弱,那日我便知水默活不久了,但再往上追根溯源的話,便是自尊心惹的禍了。”觀主語重心長地說道。


    水默從出生起便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敗,也隻不過敗在了比他更強的天驕手中,這一點,他認,但敗在白劍歌這個無名小卒手上便不行,這是他的底線。


    白劍歌走出白城時,知道他是孤鬼的人很多,但是名字卻無一人知曉,在那一戰之後,千人盡死,無一活口,自然而然的,他的身份也就在那一戰消失了,若是水默知曉白劍歌就是孤鬼,也許就不會達到今天這個地步。


    “確實,不過,修煉一生,何人沒敗過,他選擇自殺,怪隻能怪他自尊心太強了。”白劍歌長歎道。


    白劍歌便把這件事放的很寬,人生路長,不可能不敗。


    “恩師,我還有件……”白劍歌欲要和觀主說丹田外,黑線紋路之事,但卻被走進來的觀童打斷。


    “觀主!”


    由於白劍歌說話聲音太小,又被觀童的聲音混雜,所以沒聽見,觀主對著觀童說道:“何事?”


    “觀主,水家今日辦喪事,周氏邀請您過去。”觀童平靜的說道。


    “喪事?前些日子他們不是辦過?”觀主問道。


    “觀主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隻是水默天驕的,今日是他父親。”觀童說道。


    觀主沒有說話,他沒想到連處在落拓天境的水淼的死了,但是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為白劍歌死的,不過是水淼想要殺人,這又怪得了誰,思慮了一會兒,說道:“我續紙一封,以紙代勞,你告訴她,現場出現便免了。”


    “好的觀主。”觀童說罷,轉身離去。


    “對於這件事你怎麽看?”觀主對著白劍歌問道。


    “怪不了我。他們想要殺我,我不可能當個狗腿子求饒。”白劍歌說這話時雙手攥得緊緊的,沉聲道:“太照顧別人的感受是會是去自我的。”


    “恩師,今日便到這兒,我先迴去了。”白劍歌說完便走。


    觀主看著白劍歌的身影,突然笑道:“七劍,你兒子這脾氣可真像你。”


    ……


    反觀水家內,此刻在周氏的帶領下,間接有了白事的樣子。


    凡是在水家的人都穿起了喪服,頭上戴著頂喪帽,顯現哀痛之氣。


    靈魂駕鶴去,正氣乘風來。這正是大門上掛著的兩條對聯。


    在廳堂裏設了個靈堂,安息死者靈魂。靈堂上方高掛死者遺像,下書鬥大的奠或悼字,左右兩邊高掛挽聯,用以概括水淼一生的主要功績或經曆;靈堂兩側多掛有挽聯,多少不一。


    這一守靈,便是三日,今日乃是出殯的日子。


    舉行出殯儀式時,將屍首裝入棺材釘起來。然後助葬的人把棺材放在柩車上,便開始出殯。


    棺材顏色也有講究,這兒的棺材是紅棺,紅色,為的是壓祟,尤其秦可卿死因蹊蹺,天香樓打解冤洗業醮。


    水家人以周氏為首,長老其側,周氏手中拿著水淼的遺像,整個過程哭聲不斷,鬼哭天愁,隨之遊街出殯,出殯途中紙錢撒滿整片街區,直至下葬。


    距離水家出殯已過去七日,在這七日裏,全城的人都被弄得死氣熏天,前不久就有一人經過水家門前時突然暴斃,離奇死亡,城中百姓生怕死氣沾染到自個兒身上,因此閉門歇業整整七日,斷了收入,直到水家往返如初,昨天夜裏又有大雨經過洗滌,城中百姓才出來謀生。


    幻月客棧同樣閉營七日,但今日開張後,沒過半日便已經重迴風光無極限,整個客棧熱鬧得不行。


    自從皇帝下旨後,個個人對白劍歌都是尊尊敬敬的,除開水家和艾家,其餘人無一例外。這還隻是個小點,大點還是和觀主關係好,同樣的,幻月客棧因為有了白劍歌的存在,一躍成為了幻月城最火爆的客棧,每天的收入都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劍歌初臨幻月城,水家跌落萬丈門。


    水家的衰落,直接讓水家跌落出幻月城三大家族,再無往日風光,跌落神壇。


    在這七日裏白劍歌日日沉迷於修煉,鞏固實力,此刻他已經達到了落拓天境初階的實力,境界卻絲毫沒有鬆動的痕跡。


    上杉冷妖不知是修煉天賦高強,還是根基太好,從獸穀迴家後沒多久便突破達到玄靈地境中階的層次,實力也是大漲。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若是讓他們任何一人對抗黑衣人劫齊都可以鬥個不相上下,你死我活。


    上杉冷妖一人走在街上,身著紅衣,背後背著一把長劍,看著頭上的汗珠,焦慮的表情,看似應是迷路了。


    這確實不是她的錯,上杉冷妖從小便被其父上杉蟄送至天劍宗修煉,一直到一個多月前才迴到家中。幻月城很大,她隻認識迴家的路,卻不知整個幻月城的走向。


    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了,她原本是想出來找白劍歌玩的,於是便打發跟隨著的家丁,自己一個人獨走,奈何走到一半,發現不認識路,這時,再迴家就有些晚了。


    上杉冷妖左看看又看看,找了個裁縫鋪走進去,想打聽白劍歌的住地。


    走到院子,看見一位美麗的婦人優雅的坐在院子裏,手中織著衣服,雙眼還時不時地往坐落在兩旁的紡織房看去,白毛飄飄,隨風飄蕩。


    上杉冷妖怕嚇著婦人,輕輕地敲了敲門,看見婦人轉頭帶著笑意的望著她。


    婦人隨之問道:“小姑娘有什麽事兒嗎?”


    見婦人開口,上杉冷妖便走過去,蹲到婦人麵前:“姐姐,我……我是來問路的。我剛來這兒不久,不太認識路。”


    婦人說道:“問吧,你想去哪,跟我說,我可以給你指路。”


    上杉冷妖見此,急忙問道:“那你知道白劍歌他住哪嗎?”


    婦人笑了一聲,說道:“白劍歌?那孩子不就在隔壁嗎?”


    “啊?隔壁?”上杉冷妖啞然失笑。


    “對啊,你出門往左走,看見一間客棧,上麵寫著‘幻月’便是了。”婦人摘掉飛到上杉冷妖頭上的棉花,說道:“他可是大好人,幫了我們這些鄰居好多事兒呢,怎麽,你找他有事兒?”


    上杉冷妖來不及說話,便又被婦人搶了去,笑道:“還是說你喜歡他,不敢說?喜歡就說出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告訴你一秘密放心,他現在單身,你還有機會。”


    上杉冷妖急忙解釋道:“我不喜歡他,,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沒有別的意思。況且,我已經有婚約了。”


    “啊?有婚約啦?原來如此,方才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婦人說道,一時間尷尬氣息浮現,說道:“方才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姑娘見諒。”


    “沒事兒沒事兒。”上杉冷妖起身說道:“姐姐謝謝你告訴我位置,若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去吧。”婦人點點頭,隨即繼續沉浸在這紡織的意境中。


    上杉冷妖也不再逗留,隨即轉身離開。


    “這是什麽聲音?”


    上杉冷妖走出門後,順著紡織婦人的意思尋找幻月客棧,可沒多久,便聽見一股琴聲,琴中帶著悲意,心中升起好奇心,想著待會兒再去找白劍歌也不遲,於是順著琴聲源頭走去,可沒想到,這源頭,正是從幻月客棧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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