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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小兄弟,這次你可立了大功。


    我一半的身家都壓在你身上,多虧你勝了,讓我在其他營地那些個都尉,上將麵前揚眉吐氣。


    自十年前莫北一敗,我這運氣可就背到了頂點,十年來何曾像那日一樣快意過。


    這次,讓我連本帶利都給掙了迴來,小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哈哈。”


    一個身長八尺有餘,黑熊般一身粗肉,麵圓耳大,腮邊布滿絡腮胡須,說起話來如同巨雷的男子滿臉喜色。


    這是,都尉楊天南。


    剛聽聞白念秋醒來,楊天南就急忙派人把他喊了過來。


    抬眼瞅著這人,白念秋則是暗生警惕。


    那天打鬥時,記得這個人吵的最兇,率先拿石頭砸自己的就是他。


    楊天南看似五大三粗,但能說出這樣捧人的話,證明他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白念秋心裏也在思索應該作何迴應,自己不是野魅的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要不然,自己說不準就被直接轟出去了。


    “隻是僥幸獲勝罷了,謝將軍誇讚。”


    深知言多必失,白念秋收起心思,順著都尉的話說下去。


    “哈哈,小兄弟不僅厲害,還這麽謙虛。


    你下次比鬥,難度肯定會比這次大,也是為了大家需要。


    不過,我看咱們有緣,府裏的兵器小兄弟你隻要看中,拿去便好。


    這次,我還押一半。”


    “將軍,此事不妥。”


    白念秋額頭密密麻麻浮現出汗絲,都尉還要押自己,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賭徒的輸贏乃是常事。可自己現在身在都尉府中,已經與其有了牽連,若是輸了,恐怕自己以後也就不用再去比鬥了。


    哪知,都尉聽聞,眼睛一瞪,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露出一抹怒色,


    “有何不妥,本都尉要你勝,你就得勝,說了押你就是押你。”


    白念秋也是氣從心來,這那是什麽都尉,分明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強盜,要把自己逼死,


    “我想借都尉手上那半本功法一用。”


    話一出口,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白念秋也並非胡亂開口,都尉既然要自己勝,那自己就趁機要點東西,否則,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勝。


    “你怎麽知道我有半部功法?”


    都尉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兩眼微眯,望著白念秋,


    “都知道都尉是靠著這半本功法得以立功,我知道也不奇怪。


    既然都尉想要我為您立功,那都尉何不出點東西,好讓這賭注更安穩一點?”


    房間陷入安靜,都尉,白念秋,一旁一直站著不動的少女,不約而同的低頭沉思。


    都尉那都好,但就是一點,愛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白念秋這一番話無疑說到了都尉心底,賭徒怕輸,能穩一點取勝才是更好。


    “功法也不是不能給你,可你萬一輸了,怎麽辦?”


    許久,都尉才緩緩開口,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叩響,一雙眼睛瞪圓了瞧著白念秋,


    “提頭來見。”


    白念秋不做猶豫,直接開口。


    無非是早死與晚死罷了,有了功法或許自己還有一拚之力,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好,哈哈,小兄弟夠爽快。”


    “還有一事相求,望都尉答應。一直聽人說莫北,但還沒見過,都尉可否帶我走一趟?”


    “莫北?”


    都尉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你們在一個牢房同住半月有餘,難道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這下子,輪到白念秋驚訝了,那個渾身臭味兒的糟老頭子會是莫北?


    怎麽想白念秋也不能把一夫當關的莫北與牢房裏那個聯係在一起。


    “江魚兒,你陪小兄弟去吧。”


    一直沒有吭聲的少女微微拱手,便退到門外等候。


    “功法等你迴來給你,但隻可在府內查看。”


    “嗯。”


    沒想到都尉能這麽容易答應自己的請求,白念秋也是鬆了口氣。告別都尉,往門外走去。


    ————————


    “老東西,別不識好歹。


    快把你知道的功法如數告訴老子,要不然,今天就宰了你。”


    剛走到門口,白念秋就聽到牢房裏罵罵咧咧的聲音,


    “徐哥,咱在等幾天,幾天就好。


    等那個叫白念秋的小子徹底壓過這老頭兒的名聲,咱們再來也不遲啊。”


    “等等等,等什麽等。


    老子等了十年了,那些個將軍哪還有人記得這老頭子,多半都以為他死了。


    今天這功法,他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白念秋聽著這個迫不及待的聲音,總感覺有些熟悉,快步跟江魚兒走進去,


    看守牢房的人,正一臉憤怒的站在老頭麵前,指指點點,


    白念秋記得這個人好像叫徐三,是這牢房裏的小頭目,因為常常在牢房裏作威作福,挺不受人待見的。


    “幹嗎呢你們?”


    江魚兒率先開口,冷冷的看著徐三。


    雖然在都尉府裏是個小丫鬟,但也沒人敢惹。哪怕是將軍府裏的一條狗,也不是外邊的野狗能比擬的。


    徐三和身後那人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


    扭頭看到是江魚兒,連忙過來獻殷勤,


    “我說今天怎麽一出門就聽到喜鵲叫,原來是江姑娘您大駕光臨啊。”


    江魚兒卻是一臉玩味,


    “這地府裏,什麽時候還生出了喜鵲?


    要不你倆去給我逮幾隻,讓我送給都尉高興高興?”


    徐三立馬搖頭,連連說道,


    “江姑娘說笑了,說笑了。”


    同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接著說道,


    “江姑娘,不知您大駕光臨,小的失禮了。有什麽事兒,您盡管吩咐,小的們任你差遣。”


    直到聽到江魚兒嗯了一聲,徐三這才灰溜溜逃走。


    白念秋則在一旁咂舌,這江魚兒和自己在一起時,不說溫柔體貼,小鳥依人,倒也言聽計從。


    “江姑娘到底是都尉府裏出來的,巾幗不讓須眉啊。”


    江魚兒翻個白眼,也不理會白念秋的調侃,扭頭看向角落的老者,


    莫北,一直是這裏的傳奇。


    曾一人,被整個地牢五百二十一人圍攻,


    整整三天,不曾坐下歇息片刻,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比之身經百戰的將軍也尤有過之。


    甚至白無常親自下令,若莫北能在群毆下立而不倒,就給他個將軍。


    莫北,做到了。


    江魚兒當時還是個小姑娘,坐在高台上也看了三天。


    記得那時整個地下場地一片混亂,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最後還剩下幾十人的時候,莫北早已體力不支,扶著武器在哪兒強撐著。


    三天,五百多人打一個人,還打不過。


    剩下的人怕了,真怕。


    然而殺紅了眼的莫北哪裏會在乎那個,提著刀如同宰割牛羊,一下一下把剩下的頭顱割下來。


    那是莫北的巔峰,也是整個角鬥場的巔峰。


    江魚兒清晰記得,莫北最後坐在地上,望著天上那輪血紅的太陽,笑了。


    那是對自由的向往,


    對未來的憧憬。


    可最後,白無常沒出現。


    隻是派手下一個叫李南陽的女子過來傳話。


    “莫北殺心太重,恐將來對大家不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將軍一職還需再做決定。”


    就是這短短一句話,卻讓所有人的心涼到穀底。


    莫北瘋了,因氣急攻心,體內魂力反噬,影響了神智。


    最後人們不得不把他關起來,用鐵鉤生生穿透他的琵琶骨,生怕他出來害人。


    想到這兒,江魚兒眼神恍惚,撇過頭不再看老者。


    白念秋在一旁來迴踱步,重新打量著老者,


    “喂,他們說你叫莫北,是個大英雄。”


    老者隻是冷哼一聲,也不理會。


    “我看你呀,就是個屠夫,大英雄的名號你還真配不上。


    還是七爺有先見之明,沒讓你出去禍害人。”


    江魚兒猛的轉過頭,一臉憤怒。


    她不允許有人這麽說莫北,哪怕兩人根本不認識。


    白念秋望眼看去,江魚兒麵孔接連變化,一個骷髏身影從她身上仿佛炸開,在少女與骷髏之間連續轉換。


    白念秋登時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牢房內一陣沉默。


    “行了行了,被罵幾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他說的也沒錯。”


    老者在一旁緩緩開口,睿利的眼神在角落裏熠熠生輝。


    興許是老者的話起了作用,江魚兒神情再變,骷髏幻影逐漸消失,一副少女麵孔重新展現。


    “你能再次迴來,想必應該是找我有事吧?”


    老者看出了白念秋來意,直接挑明。


    白念秋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江魚兒,這才緩緩開口,


    “我想知道,應該怎樣吸收煞氣。”


    “哦?吸收煞氣?”


    老者笑眯眯的反問,這次倒不在擺出一副厭煩的表情,


    “你可知煞氣為何物,就要吸收?”


    白念秋一直聽說煞氣,卻還從沒人講過什麽是煞氣,疑惑中,老者娓娓道來。


    “煞氣,乃邪氣,兇穢之氣。


    陽人得之,會走向極端,慢慢形成戾氣,害人害己。


    這下邊的人,雖用來修煉,卻也不敢長存於體內,否則必將適得其反。


    故而,煞氣並非是用來吸收修煉的,而是讓其在體內形成一個過渡,今日吸收的多了,明日就出去打一架,給放出去。


    煞氣如此反複次數多了,在體內會形成輪迴,一圈便是一層境界。


    能輪迴多少層,全看個人體質。”


    第一次聽聞煞氣還有這種說法,白念秋也是有些迫不及待,急忙開口,


    “老頭,那你吸收的煞氣,夠輪迴多少圈了?”


    “半圈。”


    老者臉上帶著自豪,仿佛半圈已經是極大的成就,


    “半圈?好吧!


    不過半圈把你驕傲成這樣還真挺出人意料。”


    白念秋嘴裏不饒人,一句話給老者說的笑意全無。


    “哼,老夫若不是遭到反噬,現在煞氣於體內轉個兩三圈不成問題。


    你這哪兒來的野小子,敢在這大放厥詞!”


    看到老者生氣,白念秋也不敢在刺激老者,


    “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不過現在你不是被關在這兒動彈不了嗎。”


    “我今天來呢,其實是想跟你請教請教,省的我給咱們族人丟臉不是。”


    說到族人二字,白念秋看到老者眼裏仿佛有一抹悲傷瞬間即逝,顯然是觸動了內心。


    “那就讓老夫看看,你的體質受不受得了。”


    說完,竟直接撐開鎖住琵琶骨的鐵鏈,一躍而起,抓住白念秋的雙臂,緊緊扣住。


    本以為老頭會說些什麽,但令在場的人都沒想到的是,牢房內突然狂風大作,老者頭發隨風起舞,有一縷暗紅色的鮮血從嘴角處滲出。


    “你不是魅族人?”


    一聲怒吼,迴蕩在牢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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