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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柔雖然心裏不理解,但也沒有阻攔村民們的行動,如果能多救一個人也好。道士真的有救人的能力的話,那村民們去找找他也好。


    趁著村民們散去,院子裏已經沒有人了,薛柔悄悄地拽了拽劉成的袖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劉成是個爽朗大方的,雖然不是薛柔救的他,但是對薛柔也十分的尊重,“那就進屋子裏來吧。薛姑娘,你想問些什麽?”


    薛柔見他禮貌,便也笑了笑,“想問問劉大哥,我剛剛冒昧看了看你家煮藥的藥罐,也看了裏麵的藥渣,覺得沒什麽特別的。是不是你還吃了別的什麽藥配在一起的?”


    劉成搖搖頭,“那倒是沒有,道長每天就讓我喝這個藥,一天三次的量,我才吃了幾次,就好的差不多了。”


    薛柔心裏更加奇怪了,一天三次,這不是跟她給柳生他們喂的量一樣嗎?那何以會有這麽大的差距。


    她心下喟歎,難不成同樣的藥在道士手裏就能發揮作用,在她手裏就不行嗎?這是什麽道理。


    “劉大哥,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麽細節比較特別的,我也想為大家治病,就是不得要領。還麻煩你多迴憶迴憶了。”


    劉成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麽特別的,除了按時喝藥之外的話。對了,薛姑娘,道長還說我生著病,不能吃油膩的,每天隻能喝粥,別的不能吃。”


    “喝粥?”薛柔反問了一聲,不由得想起了也隻喝粥的王富貴,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麽關聯不成?


    拜別了劉成,薛柔迴到家裏,決心去試探一下王富貴。她親自下了廚,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是袁君逢平常最愛吃的,被很多人都誇過的廚藝。


    如果不是有什麽貓膩的話,王富貴應該也不會拒絕吧。薛柔這麽想著。


    她做著飯,心裏又想起袁君逢,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


    飯菜做好了,薛柔端了出去,先放在了王富貴的麵前,“你要不要來嚐嚐,我的手藝很好的。”


    “薛姑娘,你怎麽隻招唿他不招唿我啊?我也是病人的。”柳生在一邊不滿道。


    薛柔說,“王富貴昨天就隻喝粥沒吃別的了,自然是先讓他吃了。你昨天吃的那麽油膩,慢一步也沒什麽吧。”


    王富貴眼神躲閃,“薛姑娘,還是先給柳生吃吧,我現在真的不餓的。”


    薛柔故意說,“可是你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了,這樣下去不行。還是要吃一點,哪怕沒有胃口也要堅持吃一點的。”


    王富貴往後挪了挪,“這個,薛姑娘,我知道你的廚藝很棒,可是我真的不想吃。我最近有些反胃,確實吃不下去,你要理解一下我。就別逼我了。”


    “逼你?我怎麽就是逼你了?”薛柔故意說,“你都生病了,自然應該好好補一補,再吃這麽清湯寡水的東西,什麽時候病才能完全好起來。”


    王富貴卻說,“正是因為生病了,所以不能亂吃東西。你見過哪個病人吃的這麽好的?不都是要吃清淡一些麽,這樣才能有利於病情的恢複。”


    薛柔更加肯定了,這裏麵肯定有貓膩,故作遺憾地說,“那好吧,那我隻能端迴去自己吃了。”


    “還有我啊,薛姑娘,給我吃啊。”柳生焦急地說。


    薛柔卻找了個借口說,“你看看人家王富貴都知道,生病了不能大魚大肉地吃,你今晚也跟著王富貴一起喝粥吧。這一桌子好菜我一個人吃了好了,你們倆就安心養病吧。既然王富貴說的這麽有道理,以後他吃什麽,你也吃什麽。”


    薛柔說完,就真的把所有的好菜都給端走了。


    柳生氣的眼紅,“都怪你,你自己不吃就算了,還不讓我吃。你有病啊!”


    王富貴在心裏暗罵蠢貨,這飯菜才不能吃好嗎?吃了病才不會好,不過他覺得柳生是個傻子,也不願意跟他正常,隻是端著自己的白粥,假裝喝的有滋有味的樣子。


    薛柔把菜端出來,又暗中觀察了裏麵,發現柳生也很王富貴一樣喝起了粥,這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這些菜還是留給袁大哥和福至吃吧。”薛柔想。


    可是他們在哪兒呢?


    而此時的袁君逢已經被老農給救迴了家裏,給兩個人簡單包紮過後,老農便坐在一邊抽煙。


    袁君逢皺著眉頭從睡夢中醒過來,“這是什麽味道?”


    “水草煙。”老農笑吟吟地說,“你醒啦,年輕人。”


    袁君逢隻覺得渾身酸疼,像是被誰打了一頓的樣子,卻依舊忍痛爬了起來,拱手道,“多謝老伯搭救,袁君逢感激不盡。


    “袁君逢?那個護國將軍袁君逢?”


    “現在不是了。”袁君逢微微一笑,“不過您是怎麽知道的?平日也如此關心國事麽?”


    老農搖了搖頭,又深深吸了一口煙,“都退下來了,還關心什麽國事哪。隻要關心我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退下來?”袁君逢恍然大悟,“難不成您以前也做過官,現在是退隱了麽?”


    “是啊,我曾經輔佐過三代帝王,也算是個老臣了。不過京城那爾虞我詐的日子真的過不下去,這才退了出來。你看有多可憐,我在位這幾十年也沒有一兒半女,剛退隱之後竟然有了個老來子,我這兒子現在年紀也隻跟你一般大呢。可惜我已經老咯,老咯。”


    袁君逢笑道,“您哪裏老了,我看著您正當壯年,年輕得很呢。”


    “哈哈哈,你這小子會說話,我也愛聽。不過你好端端地坐著將軍,怎麽也想著跑出來呢?你這年紀可還不適合歸隱啊。”


    袁君逢說,“小子慚愧,娶了一位精通醫道一心想為天下人醫治的夫人,夫人想要行遍天下,我便陪著出來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癡?”


    袁君逢搖搖頭,“也不算。我的確倦了那些汙糟的官場事了,辭官之前才處置了幾個官員,也是倦了吧。不過這些事情您應該見得很多了,說出來倒是我矯情了。”


    “不不不,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開心快樂,你能這麽早就體會到這句話,老夫很欣慰。你夫妻二人誌向相同,一定能白頭偕老,做一對遊曆江湖的閑雲野鶴。”老農吧嗒吧嗒抽著煙,神情和話語都是對袁君逢的讚賞。


    袁君逢微微一笑,“別的也不敢奢求,不過是一生平安順遂,不愧自己的初心罷了。”


    “初心!好,這個詞太好了。老夫也祝福你們。”老農突然站了起來,去櫃子裏翻出來一個小藥袋,“老夫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鼓搗這些東西,既然你說你夫人喜歡研究這個,那這便送給她吧。我喜歡你這個小後輩,就給她當見麵禮吧。”


    “多謝前輩。”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快下山吧,你夫人在家裏應該等急了。”


    袁君逢查看了福至的傷勢,發現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老農又給了袁君逢一顆藥丸,“你吃下去吧。這藥可治百病,對你的傷勢有好處。老夫隻舍得給你,你朋友的傷勢不重,很快就會醒了。”


    “袁君逢謝過前輩。”


    在老農的催促下,他吃下了藥丸,又向老農拜別,背上了福至下山,“我以後還能來拜訪您嗎?”


    老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說,“能讓人找到的,還算是隱居麽?年輕人,要記住自己的初心啊。趁著年輕,多出去看看。快迴去吧,夫人該著急了。”


    山林中霧氣騰騰,袁君逢背著福至往下走了一段,再迴頭看,卻已經看不見山間小屋了。


    果然是不世出的高人,如此隱秘。


    袁君逢心裏感歎,卻因為和他的一番對話,更加堅定了要和薛柔行遍天下山水的決心了。


    被他背在背上的福至,顛簸了幾下,終於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嚇了一跳,“袁公子,你怎麽背著我呢?快快放我下來,我這是怎麽了?”


    袁君逢說,“別動,你受傷了。我不過背你一段路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你也受傷了。”福至擔憂地說。


    “我沒事,不疼。”袁君逢這句話說的是真的,那位前輩給他的藥丸一吃下去就覺得體內的經脈都流走著一股暖洋洋的力量,這力量治愈了他身上的傷痛,現在不僅不疼,還覺得很有精神。


    那位前輩一定是位高人,在位的時候恐怕也是地位極高的人吧。


    袁君逢想起來,傳說中有位國師,功法厲害,的確是輔佐了三代皇帝,後來不知怎麽的,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據說他行跡詭秘,一般人很少能夠見到他。


    這大概就是那位國師了吧。


    “袁公子,你這是什麽?”福至指著他手上的藥袋子說。


    “是一位前輩送給柔兒的禮物,讓我帶迴去給她的。”


    “前輩?我怎麽沒有見到?”福至奇怪道。“袁公子,你快放我下來吧,我感覺我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完全可以自己走。”


    袁君逢隻好把他給放了下來,兩個人下了山,而背上來的背篼和藥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除了他手上高人贈的小藥袋,也算是空手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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