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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把王富貴拒之門外,現在神清氣爽。它還記得之前王富貴阻攔他,然後把薛柔救走的事情呢。他晃了晃手裏的酒壺瓶子,準備出去打一壺酒,卻聽見了村民們在議論。


    “福至病好之後給薛柔姑娘去打下手了?”


    “好像是的,剛才還和袁公子一起上山采藥了。薛姑娘還誇他有醫學天賦呢。”


    道士跟在這兩個村民的後麵,聽見他們在悄悄議論福至跟袁君逢,又聽說兩個人去了山上,突然心生一計。


    他把酒壺一扔,自己也上了山,這山上的路有好幾條,但常用的就那麽幾條,他往袁君逢他們相反的方向去,一定能堵到人。


    道士滿肚子的壞水,在山上設立了好幾個陷阱,都是挖的洞,裏麵還放了帶刺的枝丫,要是落下去,皮肉也得給刮開,一定會見血。


    他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又用樹枝攔煮陷阱,在上麵鋪了一些雜草,這樣看起來就和尋常的路無疑了。


    而旁邊的樹下正是生長著草藥的,他歪了歪嘴,心滿意足地躲在了一邊,等著看兩個人中招。


    後山上,袁君逢和福至一人背著一個背篼去山上采藥。福至果然是有天賦,有時候看到草藥的時間比袁君逢還要多,兩個人很快就撿滿了一個背篼。


    福至眼睛一尖,“袁公子,你看,那邊好像也有。”


    他急匆匆地趕過去,袁君逢本來想伸手去拉他,卻沒拉住。福至一腳踏在了道士設計的陷阱裏麵,袁君逢也不小心掉了下去,悶哼一聲,沒了動靜。


    道士笑嘻嘻地從樹後麵鑽了出來,撫掌大笑,“好啊好啊!我終於出了心裏麵一口惡氣!你們就在這兒等死吧!”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還撿起來一塊石頭扔了下去。


    見確實沒有動靜,便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眼看天色漸晚,袁君逢跟福至上山采藥還沒有迴來,薛柔也有些擔心。但想到袁君逢的武功,之前也有晚迴來的情況,先稍微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擔憂之情。


    然而很快,就有村民匆匆地跑了過來,“薛姑娘!薛姑娘!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什麽?!“薛柔驚訝,“快帶我去看看。”


    薛柔匆匆地跟著村民去看了死去的幾具屍體,卻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症狀,又看見屋子裏有了一些新的麵孔。


    “這些是?”


    “這些都是新感染上病的。薛姑娘,怎麽辦啊?”那個村民擔憂地說。


    薛柔看了幾具屍體,又看了那些剛剛染上病的病人,詢問道,“我給的藥都在按時吃嗎?”


    “都按時按頓吃的。”


    “那他們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或者是做了什麽活動吃了什麽東西之類的?”


    “都沒有,大家都聽話地待在屋子裏,沒有什麽異常的。”


    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加重病情呢。福至按時吃她給的藥,慢慢地就好起來了。柳生也是這樣的,雖然沒有完全好起來,卻也有所緩解。這些病人怎麽會越來越嚴重呢?


    薛柔找不到原因,隻能先迴家。


    正值晚飯時間,柳生大口大口地吃著肉,雖然仍然病重,卻很能吃。反而來看王富貴,卻隻是端著一碗素粥坐在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看起來沒什麽胃口。


    薛柔先去跟柳生說,“你現在生病呢,這些油膩的東西要少吃一些。也不是不讓你沾,不過要注意量。”


    柳生點點頭,果然少吃了幾塊肉。


    她又去看難以下咽的王富貴,心裏奇怪,“你看起來不像是喜歡喝粥的樣子,怎麽還逼著自己吃呢?既然已經生病了,還是要補一補。你跟柳生成了兩個極端,一個大魚大肉,一個素的不行,還是要中和一下。”


    王富貴隨意地點了點頭,“我就喜歡喝粥,薛姑娘你別管我了。喝粥也要健康一點,誰像柳生那樣的,整天吃那麽多也不見得身體能好起來。嘁。”


    柳生聽見了,轉過頭又想跟他吵架,薛柔趕緊攔在了身前,“你們兩個別又吵架了。安心坐在這兒,把你們的飯吃完,趕緊的,然後喝藥。”


    薛柔說話的語氣有些兇,柳生跟王富貴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好怒目而視,吃自己的飯。


    吃完飯後就是給他們吃藥,薛柔給他們配的藥都是一樣的,王富貴看起來也十分的配合。遞給他,他就直接喝了。


    薛柔玩笑道,“你不怕藥裏麵有毒嗎?怎麽喝的這麽爽快?”


    王富貴有些心虛,眼神躲躲閃閃,“薛姑娘給的藥,怎麽可能會有問題呢?我願意相信薛姑娘的。”


    薛柔搖了搖頭,也沒再多問他什麽。


    很快,吃了藥的兩個病人都睡下了。王富貴恢複的明顯比柳生快,雖然那藥之前給柳生吃也是有用的,可是也沒有王富貴的這麽明顯。難不成這藥的藥效真的這麽有用?


    薛柔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有用的話,那為什麽村民們沒有這麽快好起來,而柳生看起來也沒有什麽起色,反而是王富貴恢複得這麽快?


    然而她看過了,王富貴得的確確實實是瘤疫,不是別的什麽病。


    她搖了搖頭,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看著夕陽西下,晚霞爬了上來,天空一片紅霞,而始終沒有等到袁君逢跟福至迴來。


    薛柔開始有些慌了,不就是去采個藥麽,怎麽會出去這麽長的時間。她還是決定去山上找找他們,別發生什麽意外才好。


    這麽一想,她換上了一身衣服,又帶了一些防身的藥粉和匕首,這才上了山。山上已經有了瘴氣,還能聽得見昆蟲的叫聲,她摸索著上去,大概知道袁君逢會往哪兒走,畢竟是多年來培養的默契。


    “袁大哥!福至!你們在哪兒啊?!”


    “袁大哥!”


    “福至!”


    “有人嗎?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薛柔喊了幾聲,卻遲遲沒有人迴答,還聽見了烏鴉的叫聲,讓她心裏突了一下,有些擔憂。


    她在山頭轉來轉去,卻沒有人迴答。越來越擔心的時候,腳下卻踩到了什麽東西。薛柔蹲下身去,把那東西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張黃符。


    這深山老林裏怎麽會有符篆?薛柔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便是在村子裏混吃混住的野道士。他什麽醫術都不會,不過畫符倒是他的本職。


    否則好好的一座山裏麵,怎麽會莫名奇妙的有黃符。薛柔抿了抿唇,心裏有些著急,難不成是野道士做了什麽?


    她再不在山裏尋找,而是步伐匆匆地下了山,要去找那個野道士算賬了。薛柔手裏攥著那張黃符,敲開了野道士家裏的門。


    “薛柔?你來做什麽?”道士把門打開,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怎麽?你那丈夫不在,你寂寞了來找我?”


    “呸!”薛柔啐了他一口,“我來問你一件事。”


    她揚起了手中的黃符,“這東西是不是你的?是我在山上找到的,你去山上做什麽?”


    道士變了臉色,“誰說這是我的東西,這世界上每個道士都會畫符,你不能賴在我身上。”


    薛柔冷笑一聲,踢開了他的門,揪著他的領子把人給扔了進去,“世界上每個道士都會畫符,可是這個村子裏,卻隻有你一個道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去過山裏,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道士見已經瞞不住了,便也變了嘴角,“就是我的怎麽了?”


    薛柔著急道,“那你有沒有見過袁大哥跟福至?”


    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確實知道,那又怎麽樣?除非你求我,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他們的下落的。”


    薛柔冷冷地看著他,“那你怎麽才會說?”


    道士落井下石道,“把你治療疫症的方子給我,我就告訴你他們在哪兒。”


    薛柔心裏奇怪,“你不是已經有了靈丹妙藥可以治病救人了嗎?為什麽一直執著於要我的方子?”


    “別廢話,你就說給不給吧。”


    道士冷笑道,“你最好快點想清楚,否則他們恐怕等不到你去找了。天馬上就要黑了,你上山下山也要一段時間,也不一定能找到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磕磕絆絆在哪裏受傷了。”


    薛柔心裏著急,知道不答應道士的條件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隻能無奈答應,“現在答應你,把方子給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樣才公平。”


    道士聽到她答應,心裏暗喜。但聽說她還有條件,便變了臉色,不耐煩地說,“你還有什麽要求,說快點。”


    薛柔說,“村民們是無辜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個藥方。不過我希望你拿到藥方之後,可以繼續救助他們。否則疫症一傳十十傳百,這個村子實在太危險了。”


    道士嗤笑道,“他們那麽對你,你還願意繼續幫助他們?”


    薛柔搖了搖頭,“他們不仁,我卻不能不義。”


    道士心裏暗罵她愚蠢,表麵卻什麽都不顯,滿口答應了。又拿了紙筆來讓薛柔把藥方給寫下來,薛柔見他答應了,便也兌現承諾,把藥方寫給了他。


    她低頭寫字的時候,把頭發往耳後別,露出來一塊白皙的耳後皮膚。道士看到她膚色白皙,臉頰紅潤,知道袁君逢現在不在,色心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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