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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使勁地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痛唿出聲,隻是偶爾受不了了才溢出一點點而已。然而越是這樣,顧源越覺得自己下手太輕,“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叫為止!”


    “你現在給我裝什麽高潔傲岸,以前怎麽抱著父親的大腿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厲害?!”


    他說的那是很小的時候了,顧文的母親剛剛去世,才被接來顧府,對一切事物都是恐懼的,自然更加信任自己的父親,也更加地依賴。但偏偏顧才那時候就不願意搭理他,顧源也欺負他。


    現在顧源再說這樣的話,當然不是懷念童年,而是在狠狠地羞辱他。顧文抬起頭,突然被一棍子打在肚子上,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顧源打的差不多了,看著顧文除了臉上,其他的地方已經破破爛爛的。他自己也覺得坐的累了,拍了拍手,很是失望地說,“沒什麽好看的了,我走了。”


    那個獄卒為了討好他,趕緊上前來說,“顧少爺,咱們還有別的刑罰的,要不然都來試一遍。”


    他不是想打人,而是顧源給的錢多,想多賺一筆而已。顧源從懷裏掏出來一塊銀子,扔到了天上,獄卒伸手捧住了,“別跟著我,少爺要走了。”


    “好嘞好嘞,我送送顧少爺。”


    “不用送。”


    “好好好。”


    顧文暈倒在牢房裏,卻沒有人搭理他。獄卒隻是高興地用牙齒咬著銀子。他才不怕,人是顧才抓進來的,打人的是顧源,跟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等人走之後,獄卒按照顧源的吩咐,伸手把顧文身上血淋淋的衣服扒了下來,一盆冷水澆了上去,根本不管他的疼痛,等血跡幹了之後又給他穿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這樣就根本看不出來他被打過了。


    畢竟顧文露出來的臉龐和脖子,乃至手腕,一點傷口都沒有,看起來十分正常,除了臉色蒼白而已。


    獄卒收拾好之後,嫌惡地把顧文扔進了牢裏,拍了拍手離開了牢房。


    他隻是個小人物,實在難以理解這一家子,父子之間,兄弟之間,都想要對方去死。唯一能得到好處的就是錢了,隻要有錢他自然什麽都不在乎。誰愛怎麽打便怎麽打,無所謂。


    薛柔從皇宮裏迴了家,知道小皇帝在朝堂上罷免了顧文的官職,然後那些大臣終於消停了,沒再跟皇帝在朝堂上吵架。薛柔心裏放心了一些,再觀察兩天,發現確實沒有別的聲音了,才想著要去看望顧文。


    之前鬧得沸沸揚揚,她如果去的話,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薛柔讓袁君逢在家裏等著她,就不要跟著去了,畢竟他有官職,不適合露麵。


    薛柔自己也打扮的很低調,像上次一樣拎著一籃子吃的去了牢房裏麵,獄卒看見她眼珠子都差點沒掉出來,“薛姑娘,這…他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薛柔說,“有什麽不方便的?我隻是去看他一眼,送點吃的而已。你放心,我絕對不說什麽話,沒幾分鍾就出來了。你如果不放心,跟著我一起去也行。”


    她也能理解這些小人物的辛苦和不容易,也沒打算跟顧文密謀什麽。


    獄卒卻仍舊是很為難的樣子,“這…薛姑娘…”,他咬咬牙,“是這樣的,顧源少爺前兩天來看望過他,所以…”


    “顧源看望他?怎麽可能?”薛柔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他沒掐死顧文就不錯了,怎麽可能真心實意來看他。”


    獄卒點點頭,“是啊薛姑娘,所以就是這樣。算了,你自己進去看吧。”


    反正顧文暈倒了,這兩天還有些發燒,應該也沒力氣告狀什麽的,獄卒放心地把她帶了進去。


    顧文躺在幹的稻草上,額頭卻一直在出著汗,看起來臉色蒼白,嘴角幹裂溢出鮮血。薛柔被嚇壞了,“顧文,顧文,你怎麽樣?”


    不知道碰到了哪裏,顧文嘶地叫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薛姑娘…”


    他按著自己的胳膊的模樣被薛柔捕捉道,薛柔伸手擼開他的袖子,隻看見長長短短的傷疤,一條跟著一條,顧文又一次暈過去了。


    她氣急了,“這些都是顧源打的?”


    獄卒說,“是啊,顧源少爺氣勢洶洶地來探望,說他們是兄弟,我沒辦法攔住。誰曾想他進來就打人,把人打成這樣就離開了呢。”


    他沒說自己也打過,反而把過錯全部推在了顧源的身上。果然,顧文暈倒了,根本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語。薛柔伸手一摸,發覺顧文的額頭燙的不行,已經發燒了。


    她心裏氣急了,這是什麽樣的人,把人陷害抓進牢裏來還不行,還把人打成這樣。大概是個畜生吧,“我去找他算賬!”


    她看了顧文一眼,麵上露出不忍,摸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去,給顧大人找個好點的大夫。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自己也小心著。別以為顧源的勢力能遮天蓋地!”


    獄卒連連點頭,已經出了冷汗。


    薛柔不是不知道,不過這些人拜高踩低她懶得說而已。她現在隻想去找顧源算賬。薛柔高高興興地出門,怒氣衝衝地迴來,看著她的步伐飛快,袁君逢按住她的肩膀,“柔兒,怎麽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迴來就不開心了。誰惹你了?”


    薛柔氣的說不出話來,袁君逢趕緊把她扶著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喝點水再說,別著急。”


    薛柔咕嚕嚕泄憤似的狠狠地把茶給喝完了,“我跟你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顧源這樣的人。你知道他做什麽了嘛?”


    “怎麽了?”袁君逢不明所以。


    “他找人去牢裏把顧文打成了重傷,又把他帶血的衣服全部都給換下來了,表麵根本看不出來顧文有什麽問題,還以為他在睡覺呢。我是拉起來他的袖子,才看見渾身是傷。現在還在發著高燒!”


    “我要氣死了真的,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看看他究竟囂張到什麽程度,是不是連我也敢打!”


    袁君逢想寬慰她,“柔兒,等等…”


    薛柔卻甩開他的手,“你不去我自己去,我這把火現在泄不下來,晚上的飯都吃不下去,我倒是要去找他理論理論。你不願意去就算了。”


    袁君逢無奈地看著薛柔怒氣衝衝的背影,也隻好迴去換了衣服,他本來是有話要跟薛柔說的。關於那個死去的妓子,袁君逢這邊已經查到了一點頭緒。但薛柔是個急性子,看來得先把顧源教訓一頓才行了。


    薛柔先找上了顧府的門,門房還想攔她,薛柔直接亮出了刀子,“說,顧源在哪兒?”


    門房被嚇壞了,“少少少爺出去了…”


    “去哪兒了?!”


    “應該是去秦樓了。”


    秦樓便是一家酒樓,不算是青樓,卻也有倌人在裏麵彈唱。顧源整天都在那兒花天酒地,根本記不起牢裏還有一個被他打的半死的哥哥。


    薛柔問了話轉身就走,門房趕緊去稟報柳姨娘和顧才。


    她冷著臉走在路上,看起來像個活閻王,路人紛紛給她讓道,生怕她這把火燒在了自己的身上,薛柔一路去了秦樓,對著管事也沒什麽好態度,不過把銀子扔了出去,“帶我去找顧源。”


    管事是個會來事兒的,知道薛柔這樣子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趕緊找人去通報顧源,卻得知顧源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在上麵大放厥詞。


    薛柔不耐煩地說,“你到底在拖延什麽時間?錢我也給你了,也沒在你這裏鬧。還是顧源的錢你就收,我的你就不要?!”


    管事苦笑道,“哪兒能呢?隻是我們樓裏都是公子少爺,還沒有像小姐您這樣的過來呢,怕伺候不好。不然您再等一會兒?”


    這時二樓上有個小廝模樣的輕輕喊了一聲管事,隻看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薛柔就知道,人肯定在那兒了。


    她一腳踹了踹樓梯,“讓開,我要上去。”


    管事還在這兒苦口婆心地勸說,“這位小姐,有什麽事情好好說。我們這兒可是小本生意,經不起你們鬧騰啊。”


    薛柔嗤笑一聲,“這麽大的樓,竟然是小本生意?”


    她走到剛剛那個小廝站的位置,一腳踹開了門,果然看見顧源左擁右抱,在裏麵喝酒,臉色紅撲撲的,已經是醉了。


    薛柔一把揪住他的領子,“還認得出來我是誰嗎?”


    顧源眯縫著眼睛,就要去摟住她的腰,“美人兒啊,天下的美人兒我都認識。快來給爺香一個!”


    薛柔冷笑著看著他,“果然是醉了,不過醉了也沒辦法,我今天還就非找你要個說法了。說,你憑的是哪條王法,竟然去牢裏把顧文打成那樣?!就算他不是你親生的兄長,你一個無官無權的憑什麽去牢裏打人?!”


    顧源在她一通質問之下,終於有了點清醒的意識,“你是薛柔!”


    薛柔嫌惡地放開他的領子,“是,我是薛柔。”


    顧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果然是吧,你去牢裏看過顧文了?你怎麽天天這麽關心顧文,莫不是跟他有一腿?怪不得不讓小爺碰你,原來隻喜歡那個下賤胚子啊!瞎了眼了!”


    門被一腳踹開,薛柔迴頭,看見袁君逢冷冷地瞪過來,“你說什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他才趕到,就聽見顧源大放厥詞,說薛柔跟顧文有一腿。


    顧源也是喝的醉了,當時扯著脖子又喊了一聲,“我說薛柔跟顧文有一腿!怎麽?不服氣?你滿頭的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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