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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君逢心裏立馬意識到,是十二皇子的人溜進來了,沒迴頭,而是很快地說,“別跟我塗脂抹粉,那東西跟牆壁有什麽區別?在臉上抹得白生生的,一張臉都能塗出來三層。我不要。”


    嬤嬤生氣似的,“你怎麽這樣不識好歹!”


    動作卻是迅速地順著袁君逢的視線摸進了內層,找到了牆壁上的暗層,在第三層的暗格裏找到了匪窩的地形圖,揣進了懷裏。


    嘴裏卻還像個婦人似的叨叨,“你怎麽能這樣呢?今天可是你們的大喜日子,你做這嘴角給誰看?大當家的是哪裏配不上你了你說?”


    月生突然推門進來,“算了,他不願意就算了。”


    她其實沒走出去多遠,就聽見了裏麵的爭執聲,原本是打算不偷聽的,但總歸是忍不住。


    “算了,不願意就算了。不逼他了。”月生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臉,“反正新郎官嘛,臉也不需要有多白,我白就行了。”


    她拿了一麵銅鏡對著看了看,“嬤嬤,我覺得我這眉毛沒怎麽畫好,你再過來幫我看看吧。”


    嬤嬤趕緊說,“這倒是小事,不過大當家,我剛剛被這公子推了一把,手撞在地上,可髒了。等我去井邊洗個手再迴來吧。對了,大當家,你們這裏的井在哪兒?”


    月生說,“山上隻有山泉水,不過他們都會打滿一整桶放在廚房裏,你去廚房找點水吧。然後快點迴來給我畫眉毛。”


    嬤嬤點點頭,“好嘞,我這就去了。”


    月生很放心,這嬤嬤是她拖人問的,在鄰裏街坊專門幫新娘子化妝,年頭已經久了,很有手法。況且家世清白,隻認錢,不認人。對她這樣一個土匪頭子,隻要錢給夠了,跟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一樣的。


    嬤嬤一路弓著身走,一邊罵新郎官不是個東西,看起來像模像樣,也有土匪不樂意她罵人,跟她對了兩句。她便叉著腰罵迴去。


    終於輾轉找到了廚房,裏麵有人背對著她在生火,“哎喲,小夥子,讓我先洗個手成不成?”


    那人迴過頭來,臉上灰撲撲一片,“你洗什麽手?去去去?”


    然後推了她一把,嬤嬤趁機把東西塞在了他袖子裏,“匪窩地形圖,拿去交給十二皇子。”


    那人收了,然後自顧自地說,“做什麽呢?這水要是灑了,我還得去很遠的地方挑呢。”


    嬤嬤卻把髒手往水裏一泡,“你小孩子嘛,多跑跑對身體好的。看我一大把年紀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休息。”


    木一抽了抽嘴角,麵前的人臭不要臉說話的樣子,實在讓他想打人。但還是忍住了,裝作一個老實人的樣子,扛著扁擔和水桶去挑水。


    而木二,也就是原本的嬤嬤,在盆裏把手洗的幹幹淨淨的,對著水麵看了一眼自己的臉,對易容術十分滿意。


    他晃晃悠悠地迴了月生的房間,給女土匪梳了妝,畫了眉毛,討了彩頭。拿著錢樂不思蜀,笑成了一朵花。


    袁君逢聽著他的動靜,嘴角抽了抽,對十二皇子手下的人才很是佩服。木二在女土匪出門之後,找了個機會把袁君逢手上的繩子割斷了,並且塞給他一粒藥丸,袁君逢直接吃了下去。


    他被女土匪喂了藥,渾身筋骨都不能動彈,吃了這藥之後好多了。


    木二說,“袁將軍,跟我走吧,我現在就把你跟薛姑娘帶出去。”


    袁君逢卻搖搖頭,“那一切都白費了。我們需要裏應外合,我想一次性把這個土匪窩給端了。他們作惡多端,不能再容了。況且我懷疑府衙跟土匪有勾結,否則不會這麽猖狂。如果我現在跑了,一定會有人發現。到時候又要逃掉一批。”


    木二一想覺得有道理,“那我去找薛姑娘,告訴她計劃,咱們隻要等到大婚那一刻,禮炮燃響,混進來的兄弟們就會打開大門迎接十二皇子。到時候咱們就把他們一網打盡。”


    袁君逢點點頭,心裏卻有些擔心薛柔和冷天意,“對了,木二。我在這邊認了一個神醫做師父,柔兒恐怕不能把他救出來,你先把師父送出去。我想,這種時候,他們應該不會太注意。”


    木二點點頭,“那我走了,袁將軍小心。”


    接著他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袁君逢又把自己的手用繩子鬆鬆的綁起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保持一種麵如死灰的表情。


    女土匪果然什麽都沒有發現。她高興的很,對於這場婚事。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新郎官總是頂著個死人臉,於是她讓人把薛柔抓了過來,“給你,看看她總能夠高興了吧。”


    袁君逢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高興什麽?”


    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讓你家小姐給我們主婚,你也該滿意了。雖然不是跟她成親,但你們當時說的一起拜天地的諾言也算是實現了嘛。從此你就可以忘了她,好好跟我在一起了。”


    薛柔絕望地笑著,“你為什麽…這麽惡毒?”


    袁君逢心頭一揪,雖然知道薛柔在演戲,但看見她露出這種表情,仍然覺得心裏很難過。柔兒不該這樣難過的,她應該永遠開心地笑著。


    誰能想到,他跟薛柔的大婚都還沒到,自己居然也被迫穿上了喜服?


    兩個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明明沒有互相對視。但月生就偏偏覺得,他們肯定在私下交流什麽,都也怎麽會動作和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如此一致。


    她煩了,抓了袁君逢的衣擺,“走!時間到了,咱們成親去!後麵的,把給我主婚的帶過去,晚了一步我要你們的命!”


    薛柔也被人按住,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低著頭,腦子卻在拚命地思考著。整個寨子裏就隻有前門和後麵樹林兩個出路,十二皇子往前麵來,那麽他們就隻要把後麵堵住了就好了。一定讓這些土匪全都掉進網裏,不留下來一個人。


    薛柔想,他們作惡多端,如果這次放過他們,不知道逃出去的那一小撮會跑到哪裏,以後就更加難抓了。


    同時,袁君逢的心裏也在計算著時間。女土匪已經抓著他要去正廳拜堂了,那麽,十二皇子應該已經上來了。說不定看門那幾個已經被他們做掉了,或許被木二他們不動聲色地換成了自己人。


    袁君逢不說話,呆呆的出著神,就讓月生的心裏更不開心了。


    明明說好隻要強迫抓來,就什麽都不管的。情啊愛啊的都是假的,隻有抓在手裏的才是真的。但真的到了這一刻,她竟然有點嫉妒薛柔,獲得了這個男人的愛。


    但月生絕對不會放手,她拉著袁君逢走的更快,後麵押著薛柔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害得薛柔踉蹌了一下。她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沒想到那老李技術確實還可以,配的傷藥也不錯。隻是千不該萬不該跟土匪混在一起。


    薛柔自己是大夫,因此會產生一點遺憾的感覺。但更多的是肯定,既然傷了人,那就別管他多麽有本事,還是要抓起來的。


    土匪窩正廳布置得很喜慶,紅色閃了薛柔的眼睛。正中間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不過一個牌位,是女土匪的娘親的。再擺了水果瓜子,兩邊墜著紅色的綢緞繡球,大概是請來了專門吹曲的,人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曲兒。


    這恐怕是難得一見的,新娘子抓著被綁起來的新郎官來強行拜堂,但是沒人敢說。因為她是這附近最大土匪窩裏的土匪頭子,她想做什麽,再乖戾人們也隻能受著。


    月生笑了,“挺好,咱倆拜過堂就綁在一起了。還有就是,你那師父就算了,我不打算請來當長輩了。你說說,我滅了他一家,再讓他來不是把人氣死。你我就拜拜我娘親好了,也算是禮成了。”


    袁君逢還沒說話,外麵卻突然騷動起來。月生的眉頭緊皺,有一個跑的歪歪扭扭的小手下跑了進來,“大當家的!不好了!山下有人打上來了!”


    月生心中慌張,突然明白了什麽,轉頭看向袁君逢,“是你?!你裝作跟我成親!”


    她拿出袖子裏的刀,但袁君逢速度比她更快,把自己手上的繩子解下來又把她綁了起來。,


    薛柔也掏出藥粉,把在場的土匪迷了一半。土匪們很快發現,他們周圍的兄弟,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竟然都是陌生人。


    木一木二仍舊穿著假裝的衣服,臉已經徹底變了。月生看見那個有著一張男人臉的嬤嬤,狠狠地攥緊了手指,知道是自己大意了。


    薛柔看見有人想要跑,飛出一根銀針紮在他的腿上,“快!別讓人跑了?抓住後麵那幾個!”


    十二皇子的人很快就把人給圍了起來,聽見了外麵的廝殺聲。不反抗的都被綁起來,而反抗的都被剁在了刀下。


    隻看見走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穿著盔甲的年輕人,聲音爽朗,“袁將軍,薛姑娘,你們沒事吧?”


    薛柔一笑,“好久不見了,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也笑,“是啊,好久不見。薛姑娘又漂亮了,不過怎麽還沒輪到自己,這婚禮就被別人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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