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袁君逢簡直要急瘋了。


    跟薛柔認識已經很久了,就算是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次次地墜入危險,這樣袁君逢心裏又怒又恨,怒的是這柔兒怎麽總是把自己落入這樣的境界,恨的是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才讓她一次次地落入危險。


    袁君逢在路上無數次地心想,要是出門的時候,他堅持一下,跟薛柔一起去采藥,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就算不能阻止薛柔掉下去,但憑借他的武功,應該能夠拉的住人的,也許可以跟薛柔一起掉下去,這樣就不會讓薛柔一個人處在那樣孤立無援的狀態了。


    袁君逢又想,因為霍雲崴了腳,才找不到薛柔。如果是他跟著去,一定可以把薛柔帶迴來。就算找不到人,他也不會就這樣迴來,而是繼續找。直到把人找到帶迴來為止。


    已經忍了很久了,關於王家村那群人。袁君逢這時候氣急了,破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危險性,恨不得直接跟他們同歸於盡,就不會有這麽多煩心的事情了。


    越往世間走,見到的人性陰暗麵越多。要是林林總總地盤算,可以怪的人太多了。怪霍雲沒有找到她,怪自己早上沒跟出來,怪師父不同意,怪王家村的人非要找事情,甚至可以怪那兩個死去的病人。


    可偏偏,怪來怪去都沒有辦法。


    袁君逢隻能怪他自己。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用走的了。反正是會武功的,不用白不用。袁君逢踏著路上能踏的任何一個物事,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這是他最強的輕功。


    原本應該用在打探消息或者什麽重要的軍事活動上的,現在卻用來找人了。


    鎮上的百姓目瞪口呆地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人,羨慕地說道,“這就是武功吧。真厲害。”


    袁君逢卻是沒有管,直直奔著那個山頭去了。他問過了,這山上是有一個陡峭的懸崖,掉下去應該在什麽方位,直接朝著那個方位飛過去。


    而這個時候的薛柔還在樹上掛著,她已經習慣了,連胳膊上跟腿上的擦傷都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顯得沒有那麽疼痛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興趣哼著兩首小歌。


    都是在現代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什麽土她唱什麽,什麽軍中綠花,為了誰,都是小學時候教的軍歌。


    薛柔一邊唱,一邊笑。不知道的人路過,或許會以為她是瘋子。可隻有薛柔自己知道,隻有大聲地這樣唱歌,才能緩解她的恐懼。


    說實話,薛柔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在這樣的森林裏。上次跟袁君逢中了毒,也是這樣在樹林裏亂竄,差點就沒了命。現在難道故事要重演嗎?還是說她要獨坐到天明,等一個人來救她。可這樣的幾率太渺茫了,如何確定她的存在呢?


    薛柔迴想起自己和袁君逢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迴憶起學醫的種種艱辛,也迴憶起救活的病人臉上的笑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還是挺有意義的人生嘛。”薛柔這樣給自己下定義。


    她趁著手臂麻木的時候,從樹枝上摘了一片葉子下來,好像是在騙自己似的,趁著手臂不注意,趕緊動他一動,結果手臂反應過來了,又麻又疼,痛得薛柔叫了起來。


    薛柔自己很看不起自己的手臂,“叫什麽?疼什麽?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過來的,現在怎麽了?有人疼就變得金貴了嗎?”


    靠著這樣神經病的自我批評,疼痛終於漸漸消失了。


    薛柔把綠葉攥在掌心,想起好久之前,袁君逢伸手攬著她,也是這樣坐在了樹枝上,兩個人蕩著腿,很悠閑愜意的樣子。袁君逢從樹枝上摘了一片葉子,輕柔緩慢地吹給她聽。


    薛柔問,“這是什麽曲子?”


    袁君逢笑著說,“這首曲子沒有名字,是我瞎吹的。如果要取個名字,就叫做贈柔兒怎麽樣?”


    薛柔瞪他,“你怎麽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


    袁君逢便伸手攬住她,兩個人在樹上親吻,好像連風都變得香甜。


    薛柔想起往事,臉上也浮現出溫柔的笑容。跟袁君逢在一起之後,日子真的很輕鬆很甜蜜。


    她跟袁君逢說,“既然是送給我的,那你教我吹好不好?”


    袁君逢答應了,的確是手把手地教她吹了,還趁機占了不少便宜。就差沒把氣渡到她嘴裏,教她怎麽用氣了。


    薛柔是學會了這一支曲子的,也學會了如何用樹葉吹出聲音。


    這個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如果沒有聲音的話,還是會有些害怕。因此薛柔把那片樹葉送到了嘴邊,櫻唇輕啟,開始緩緩地吹奏這一首曲子,這一首靜謐甜美的曲子。


    就好像又迴到了當初,沉浸在迴憶裏似的。


    而薛柔靜靜地陷在自己的迴憶裏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身邊危險的來臨。明明就在樹林裏,光顧著擔心猛禽,卻忽略了更加細微的動物。


    風輕輕地吹動著薛柔的臉頰,除了她不能像上次一樣蕩漾著兩條雙腿之外,其餘的好像沒有什麽區別。


    “不對,好像還是有去別的。”薛柔喃喃地說道,“沒有袁君逢了今天。”


    若是袁君逢知道,薛柔把掉在樹上都當做是度假休閑一般,估計也會氣笑。


    薛柔一想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隻覺得心中好笑。


    不過現在身體的疼痛慢慢散去,最擔心的還是解藥的問題。薛柔自己在這空閑的時間也在思索,還能不能改進什麽藥方,對王家村的毒有所改善,不說全部解毒,至少得有所作用吧。


    薛柔慢慢地陷入了沉思,更加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朝她緩緩挪動的生物了。


    這個時候的冷家,同樣也在研製解藥。但作為解毒高手的冷天意,平時在藥材找齊之後,一般會陷入製作解藥的過程,輕易不會說話。


    而現在卻已經走神好多次了,手上的速度也變得慢了起來,甚至在出神的時候,偶爾還會出一些小錯誤,全靠霍雲提點,才把錯誤改正過來。


    霍雲說,“冷神醫,你怎麽心神不寧的?這樣是調製不出解藥的。你需要凝神靜氣,我們才好一起合作。”


    冷天意歎了口氣,“我又何嚐不想呢,隻是我兩個徒兒都在外麵。柔兒從懸崖上摔了下去,現在也不知道狀況怎麽樣了。”


    霍雲說,“放心吧。袁大哥不是出去找她了嘛,他一身的好武功,一定能平平安安迴來的。”


    說是這麽說,但冷天意還是擔心,“可是君逢雖然有武功,卻也要找到柔兒才是。否則再好的武功還不是白廢。”


    霍雲說,“找得到的,你要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


    吳小竹正在這個時候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什麽感情?找到什麽?師父,霍大哥,你們背著我悄悄摸摸地說什麽呢?也說給我聽一聽嘛。”


    冷天意敲一敲他的頭,“說給你聽?你今天的課業寫了?該識的藥材都記住了嘛?”


    吳小竹摸了摸頭,“師父你好兇,你對薛姐姐都不這樣的。對了,薛姐姐呢?不是去找藥材了嗎?怎麽霍大哥都迴來了,薛姐姐還沒迴來嗎?難道去房間睡覺啦?我去找她。”


    吳小竹慣喜歡敲薛柔的門,喜歡跟她說話。好幾次去的時候,薛柔都正在睡午覺,最後還是無奈地讓他進來了。


    冷天意聽他這樣子說,知道瞞不住他,隻好告訴他,“別去了。柔兒不在房間裏,也沒有睡覺。她今天去采藥的時候不小心腳滑掉下了懸崖,君逢已經去找了。你不要太擔心。”


    吳小竹怔怔地出神,“什麽?掉下懸崖了?嚴不嚴重啊?不行,我要去找薛姐姐。她一個人在懸崖底下一定很害怕的。”


    霍雲趕緊伸手拉住他,“你去做什麽?你會武功嗎?”


    吳小竹搖搖頭。


    “那你還去做什麽,別去添亂了。別袁大哥原本隻需要救薛姑娘一個,現在還要帶上你一個。那也太不容易了。”


    吳小竹歎了口氣,“我聽你們的。隻是我實在擔心薛姐姐,算了。我去後院輕點一下藥材吧,等薛姐姐迴來就好了。”


    冷天意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隻覺得自己也感同身受,跟霍雲說,“算了,柔兒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君逢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她。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去調製解藥了,還是等他們迴來再說吧。”


    霍雲也隻好無奈地答應了,“薛姑娘有你這樣關心她的師父,還真是幸運啊。”


    冷天意搖搖頭,“我有柔兒這樣事事為我著想的弟子,才真是我的福氣。”


    不管什麽時候,薛柔總是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的,這讓他怎麽能不感動。人心都是肉長的,冷天意沒有孩子,卻早已經把薛柔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的。


    這邊薛柔在吹著曲子,覺得心情都放鬆了許多。她剛把一片葉子扔到了地上,眼睛卻突然看見了不遠處,地麵上一大片的靈蛇包圍了過來。


    原來剛剛的沙沙聲不僅僅是樹葉,還有草叢的聲音。這群靈蛇是什麽時候爬過來的?


    薛柔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真笨,這個也沒注意。”


    但靈蛇已經緩緩地從四周包圍了過來,薛柔心裏砰砰直跳,手心裏也溢出了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女翻天:將軍大人寵妻無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燈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燈燭並收藏醫女翻天:將軍大人寵妻無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