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夾層...”


    萬葉動作輕緩地將花盆放倒,他摸索一番,從花盆底部的夾層中取出了幾張紙,緩緩展開後,上麵卻沒有半點字跡。


    “怎麽隻有幾張白紙?”派蒙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


    她有些憂心地說:“該不會是有人已經發現了這裏麵的東西,把它們替換掉了吧?”


    在小精靈說話的這段時間,維拉斯蒂已經在腦海裏把散兵、綾人和神子姐姐懷疑了一個遍,又一一排除了他們的嫌疑。


    身邊突然有人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維拉斯蒂側頭,對上綾華灰藍色的眼睛。


    白鷺公主像小時候那樣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要單獨和她說。


    另一邊,阿貝多接過紙張仔細看了看,搖頭說道:


    “我覺得並不是這樣,這些紙都已經發黃,肯定有些年頭了。”


    趁著他們一同去奉行所外把紙沾濕時,維拉斯蒂操縱著輪椅挪到綾華身邊,輕聲問道:“怎麽了。”


    綾華同樣放輕聲音:“我剛剛在倉庫裏看到了楓原小時候用的刀....”


    維拉斯蒂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楓原家的舊物馬上就要被處理掉,那一倉庫的東西,或許這把刀是最有紀念意義的了,如果能保留下來的話...


    但萬葉已經做出了決定,勸說他留下肯定是行不通的,這一點綾華也知道。


    維拉斯蒂思索片刻後,輕聲建議道:“不如直接去找九條買下來就好了。”


    “楓原可能不會接受這樣的禮物。”綾華有些猶豫。


    維拉斯蒂搖了下頭,她輕聲說:“我覺得他不會拒絕朋友贈送的禮物的,實在不行,就用匿名的方式送出吧。”


    兩個人悄摸摸地找上了九條,說明了事情的經過,購入了那把舊刀。


    “維拉斯蒂!綾華!”


    發現兩個人沒有跟上來的派蒙在遠處朝她們揮手:


    “你們怎麽離的那麽遠?快來,那幾張紙上有萬葉曾祖父留下的信。”


    她們走過去時,金發旅者正有些擔憂地看著少年武士:“是我們可以知道的事嗎?”


    “嗯。”


    萬葉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複雜:


    “我會把曾祖父知道的真相告訴大家,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帶大家去一個地方。”


    他們跟著萬葉離開稻妻城,走到了一處海邊,這裏既沒有港口,也沒有什麽標誌物,隻是一處平平無奇的海灘。


    綾華輕聲問道:“楓原,為什麽要帶我們來這片海邊?”


    少年武士站在海岸邊,看向大海的方向,他垂下眸子,看起來有些難過:


    “這片海岸,就是我曾祖父當年與神裏家主追蹤逃亡刀匠的蹤跡,最後到達的地方。”


    當年,萬葉的曾祖父楓原義慶的確知道鍛刀失敗的真相,也是在這裏,他直麵了陷害楓原家的雷電五傳的真兇。


    在這封留下的信件中,真兇被楓原義慶用傾奇者代稱,對方自居幕後主使,聲稱已等候多時,揚言絕滅雷電五傳。


    對方實力很強,須臾之間,隨行武士就被盡數擊倒,當時的神裏家主也身受重傷,隻有楓原義慶本人或許是因為與一個名為「丹羽」的人有些關係而逃過一劫。


    最後,傾奇者留下了名字,轉身離開了,而楓原義慶與當時的神裏家主死裏逃生,得知了鍛造圖譜曾經被篡改的真相。


    “國崩...”


    維拉斯蒂輕輕皺眉,在心底思索對方想要告知的人到底是誰。


    篡改將軍的圖紙,覆滅雷電五傳,又是這樣意圖竊取一國、玩弄陰謀詭計之人的名字,想來對方想要告知的人也就隻有那一位了。


    將軍大人。


    不過對方注定要失望了。


    神裏家主擔心楓原義慶會被人誣陷與罪犯有瓜葛,告誡他千萬不要說出此事,而楓原義慶也擔心那人還會迴來尋仇,為了保護家人,就放棄了家業。


    這兩個人沒有一個和將軍大人提起過這件事,但雷神真的不知道嗎?或許她知道,隻是這件事與永恆相比沒有那麽重要罷了。


    如果維拉斯蒂想的沒錯,這個自稱國崩的傾奇者應該就是散兵。


    說起來,他的確一直是一身稻妻浮浪人的裝扮,成為愚人眾的執行官之前,或許是稻妻的人或者妖怪。


    散兵和將軍大人有仇?


    唔...稻妻的管理的確一直都有些問題,如果有仇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相較起來,維拉斯蒂覺得對方與雷電五傳有仇的幾率似乎更大一些。


    “能了解過去的真相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會像曾祖父希望的那樣好好活著。”


    萬葉恢複了之前麵帶淺笑的模樣,他將那封信收了起來,聲音溫和地說:


    “當然了,如果當年的敵人依然存在,還想搞什麽陰謀詭計的話,我也絕不會聽之任之。”


    他不會在一個地方駐足太久,過去也一樣。


    維拉斯蒂還在思索散兵的事情,突然被人叫了一聲,她抬起眸子,對上阿貝多碧藍色的眼睛。


    “要一起迴離島嗎?”


    他聲音輕緩,帶著幾分笑意說:“我打算迴去完成黑主的畫像,但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模特...”


    “啊?”


    派蒙在旁邊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你要用維拉斯蒂當你的模特嗎?可黑主是個大壞蛋!維拉斯蒂又不是。”


    維拉斯蒂在旁邊露出了有些無奈地笑容。


    綾人啊綾人,你這次編的這個五歌仙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黑主的靈魂還存在,發現自己被汙蔑,跑去你夢裏嚇唬你怎麽辦...


    “當然不是。”阿貝多失笑:“我隻是覺得維拉能給我一點外形上的建議而已。”


    維拉斯蒂愣了一下,她微微皺眉,突然意識到黑主就是散兵這件事,他們聰明的白堊老師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他剛來稻妻那段時間總是十分忙碌,不會就是在和綾人商量這個五歌仙畫像的事情吧。


    阿貝多停頓片刻,笑著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很願意為維拉畫像。”


    【阿貝多老師,你的算盤珠子響的我在我家都聽見了,你隻想給維拉畫像嗎?還是想看她換上你給挑的衣服啊。】


    【白堊老師畫作一出,我們又有隻能看到不能得到的維拉新衣裝啦,開心捏。】


    【樓上,我聽到你磨牙的聲音了。】


    “唔...”


    萬國商會的客房內,阿貝多拿著手中的畫像仔細端詳,維拉斯蒂看著他沒什麽表情的臉,輕聲問道:


    “有什麽問題嗎?”


    因為無法用言語描述散兵的大致長相,她動筆遵照著記憶簡單畫了一幅全身的肖像畫。


    而拿到了畫,等一下要參照散兵為黑主作畫的畫家本人卻對著這張畫片陷入了沉默。


    他已經沉默了很長時間了。


    “沒有問題。”


    阿貝多像是突然迴過神,他搖了搖頭,然後重新低頭去看那張畫像,認真誇讚道:


    “你畫得很好看。”


    就是有些太好看了...


    ————


    寫這一篇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大部分少女體型的角色的年紀應該都不大,但維拉的年紀真的不小。


    有些成女都比她小,例如琴,差了四歲,已經是有代溝的年齡差了呢。


    算了一下,蒙德、璃月、稻妻這三個國家的女性角色,最有可能和維拉同齡的是刻晴。


    維拉第一次去稻妻的是時候,綾華應該才12、13歲,會拉著來家裏做客的漂亮姐姐聊天,征求她的意見。


    她們在後邊商量著給萬葉留一件紀念品,以他的聽力,估計全都聽見了。


    寫到這裏突然發現,我們維拉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散兵是雷神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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