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份有關係的事,維拉斯蒂覺得隻靠自己用腦袋恐怕是很難想明白,或許隻能在下次和戴因相遇時詢問對方。


    不過這位坎瑞亞遺民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摸不到蹤跡。


    也不知道這件事是隻有他知道,還是其他坎瑞亞遺民也知道。


    少女依舊皺著眉頭,那柄指著淵上的白色利刃卻已經化成的一陣黑色霧氣收迴了她的指尖。


    青年學者誇張地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深淵教團裏居然還有這樣思維跳脫的家夥...


    維拉斯蒂收迴視線,剛才被對方說出的話擾亂了思緒,她都有些忘記自己最開始要問的是什麽了。


    周圍的空氣陷入沉默,逐漸有不知道什麽東西烤焦的味道傳來,少女垂眸,發現剛才被架在火上但一直沒人翻轉的野菇雞肉串已經碳化了一小半。


    黑色霧氣溢出來,將碳化的部分吞噬幹淨,維拉斯蒂麵色如常,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給野菇雞肉串翻了個麵。


    對麵傳來憋笑失敗的聲音。


    淵上對上那雙沒什麽波瀾的湛藍色眼睛,立刻安靜下來,維拉斯蒂抱著自己的腿,語氣平靜地問:


    “你是自己一個人來淵下宮尋找那卷文獻的嗎?”


    她態度好的像是剛才拿劍指著他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一樣,淵上幹笑一聲,如實說道:


    “如您所見,我隻是個文員,來到這麽危險的地方,自然是需要保護的。”


    剛才他們不是和深淵法師打過照麵了嗎?雖然說那些深淵法師並起不到什麽保護作用....


    維拉斯蒂覺得他的理解能力有點問題,但她還算比較有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找那卷文獻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那位公主殿下的命令?”


    淵上感受到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從他身上劃過,像是在打量要從哪裏下刀一樣,他清了下嗓子,抬起頭正經地說:


    “我和那些喜歡圍著殿下轉的人不一樣...”


    所以,這是他個人的行動,深淵教團的大部隊並不在附近。


    那位公主殿下也不在。


    維拉斯蒂微微挑眉,點了下頭,低頭去撥弄麵前的烤串去了。


    淵上看著她吃完了一串已經熟透的野菇雞肉串,完全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意思,有些疑惑不解地反問道:


    “您難道沒什麽別的想問的?比如那個文獻到底是什麽,我為什麽要來找它之類的。”


    維拉斯蒂抬眸,輕聲問了一句:“那本書很重要?”


    “當然。”淵上為這本被維拉斯蒂忽略的文獻抱屈。


    他提高了音調說:“那本書記載了白夜國在大日禦輿建成之前的事情。”


    說起文獻,這位自稱文員的深淵詠者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述和那本文獻有關的事情:


    “這段紀年,被白夜國民稱唿為「日月之前的事」,那時大地甚至還沒有神明行走其上,全大陸也都同屬一個文明。”


    “如果我能找到這本書,那深淵教團就有實證,眾神和天空島是外來之物,大蛇奧羅巴斯就是因為不慎閱讀了這本書,被天空島宣判了死刑。”


    “它籌劃了舉國搬遷、海淵封門和舉國東征來掩蓋這個真相,為了海隻之民獲得像人一樣活著的權力,奧羅巴斯策劃了一場宏大的獻頭之儀。”


    “可是這本書我在圖書館並沒有找到,或許就放在大日禦輿內。”


    維拉斯蒂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其實她一直都對海隻島神明奧羅巴斯的死亡感到疑惑,因為從她聽到的與其有關的描述來看,這位魔神其實還挺惜命的。


    打不過鍾離先生,就退到稻妻,打不過將軍大人,又退到暗之外海,迴到提瓦特後也沒有再去招惹過鳴神的國度,教令院有不少研究稻妻曆史的學者批判祂懦弱。


    據說,他是在子民的多次請求之下才舉國東征的,現在看來,或許還有隱情...


    維拉斯蒂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隕石中,看到的那個被蛋殼包裹起來的世界。


    麵前正平常燃燒著的火堆突然炸了一下,一點火星落到少女手上,帶來一點預警般的灼痛。


    她迴過神,下意識縮了下手,皺著眉頭說:“所以你打算讓空幫你進入大日禦輿?”


    維拉斯蒂提醒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已經有魔神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隻能說明這本書很危險。”


    淵上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哈哈,拿到了書當然是我一個人看,不會影響您和殿下的血親,還是您真的把我當成一個人類學者了。”


    他笑眯眯地說:


    “我是個深淵詠者,用更直接一點的說法來說,我是個操縱火元素的怪物,即使是這樣您也願意提醒我嗎?”


    “您還真是個好人啊。”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維拉斯蒂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麵無表情地無視了淵上垂涎欲滴的眼神,把剩下幾串因為烤製時間太長已經沒那麽美味的野菇雞肉串統統解決掉,然後換上一批新的。


    空和派蒙迴來的話剛好可以吃。


    估摸著接下來的食物也沒有自己的份,淵上懨懨地看向麵前的壁畫。


    雖然詠者進食也沒什麽用,但能嚐嚐味道也很好啊。


    沒人主動說話,空氣自然就陷入了沉默,但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


    “我們帶著禦轡迴來啦!”


    小精靈的聲音在有些空蕩蕩地遺跡裏激起迴聲,她飛到維拉斯蒂身邊,接過烤串後發出了幸福的聲音:


    “咦?什麽味道這麽香!居然一迴來就能吃到好吃的!”


    空緩緩走過來,將手裏黯淡的禦轡展示給淵上,詢問道:“是這個嗎?”


    “沒錯,就是這個!”


    淵上眸子一亮,伸手想要拿,金發旅者卻收迴了手裏的禦轡坐在維拉斯蒂身邊。


    青年學者有些尷尬地收迴手撓了下頭,攤開手說:


    “書上傳說,工匠「『阿倍良久』之命」奉命建造了太陽之車,終於為常夜帶來了光明,在之前的常夜裏,人們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黑暗中狩獵的深海龍蜥才是這片土地原本的霸王。”


    “深海龍蜥?”維拉斯蒂有點敏感地抬頭。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見球球了,也不知道她在蒙德和溫迪閣下一起玩的開不開心。


    溫迪閣下應該會管著她,不會讓她在蒙德城裏騙吃騙喝吧....


    少女陷入沉思。


    淵上簡單講了一下大日禦輿的作用,然後在空的注視下幫他激活了禦轡。


    “拿它去號令大日禦輿,解除屏障應該不在話下。”


    青年學者滿意地點了下頭,笑著說道:


    “不過這麽有儀式感的事情,我們還是去大日禦輿最外圍的正門那裏辦吧。”


    他飛快且詳細地描述了大日禦輿的正門位置在哪裏,根本不考慮空聽不聽得懂,說完之後拔腿就走。


    等維拉斯蒂迴過神時,這家夥正幾步跳下樓梯,向遺跡外離開的速度快得仿佛後邊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在追。


    “淵上這家夥是怎麽迴事,怎麽一個人就先跑了?”


    叫了他好幾聲也隻是換來學者敷衍擺手的派蒙有些不滿地叉腰,小精靈有些擔心地說:


    “雖說現在淵下宮應該已經空了,但是他行動也太不謹慎了吧。”


    派蒙哼了一聲,篤定道:“這家夥還是有點可疑,維拉斯蒂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有什麽發現嗎?”


    少女皺著眉頭繞了繞臉側的頭發,思索著要不要把淵上是深淵教團這件事告訴空他們。


    ————


    球球:天天不是騎著特瓦林滿蒙德亂飛就是和可莉一起出去炸魚,還在蒙德城靠著那張臉蛋騙吃騙喝,過得好的不能再好,已經把親媽給忘了。


    溫迪和帝君帶孩子的時候都把球球當維拉的孩子帶,有些人把球球當自己的孩子帶,具體是誰就不說了,請大家自行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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