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好好的突然間又不走了?”


    張文姝嫌都停了下來,我現在是越來越不理解她的做法了,就算後麵跟著什麽人,我們這麽多人害怕什麽,說實在的,她有點杞人憂天了。


    她的話裏行間,充滿了攻擊性,聽起來倒像是在質問大家一樣。


    “別鬧了,快坐下吧。”


    我悄悄地拉了拉她的手,低聲對她說道。


    可是她一把甩開了我的手,不管不顧,更加嘶聲力竭道:


    “快起來呀,後麵有東西在跟著我們,很恐怖,很恐怖。”


    她的話越說越帶有一絲後怕的意味,細品起來倒像是經曆了什麽一樣。


    見她突然間這個樣子反應,眾人都是被她給嚇了一跳,抱在一起的劉萌和徐一更是分了開來。


    “你怎麽了?你胡說些什麽呀?張文姝,你是不感冒了?”


    劉萌好奇問道,到也沒在意張文姝說的那些東西。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李一,李一也看見了,不信你們問她!”


    張文姝情緒都好像失控了一樣,嘴裏不斷地重複她說的話,當著眾人麵直接大聲喊了出來之前的事情,抬起手指向了我。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我,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麽,而是張文姝的劍拔弩張。


    幾個人一臉不解,張強發現事情不對勁,開口問道:


    “李一,這是怎麽迴事?張文姝說你知道,你知道什麽?她到底看見了什麽?”


    我隻好將剛才的事情全部都全盤托出了,看這個樣子瞞下去恐怕這幾個人會吃了我。


    “你說什麽?!”


    一聽到我說有人在跟著我們,劉萌的反應最為激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文姝見我說出了事情,一下子又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隻是一個人坐著,多了股幽怨的感覺。


    “這兒怎麽會有別人呢?除了我們,難道還有人在我們倆的路上野營嗎?”


    陳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也不看眾人。


    “我想應該不會吧,這裏平常基本沒什麽人來,雖然算是個景點,可知道的人都知道,其實就是個荒山而已,沒什麽好遊玩的。”


    “況且,就算上山露營,鬆江這麽多山,也沒必要非選鬆江嶺吧?”


    徐一說道。


    “其實這也不一定,萬一這人與鬆江嶺有什麽不解之緣呢?人家就是想來怎麽辦?你也不能說是逼著人家離開這裏另找地方吧?”


    陳東想了想,又反駁了自己之前的觀點,分析道。


    “你說,你們見到他,他又不見了?”


    張強問道,好像是在想什麽事情,之前徐一提到熟人的時候他就表情好像不對,他是知道什麽嗎?


    張文姝說他從小在鬆江嶺長大,可這件事情他卻一直隱瞞於大家,從來也沒見過他對誰說過。


    “是的,我想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麽誤會也說不定,張文姝的看法怕是太極端了。”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件事對我來說,隻能說是奇怪,可談不上恐懼害怕,想之前碧泉湖裏發生的種種事情哪件不比這件驚心動魄。


    十有八九,是張文姝自己嚇自己罷了,哪裏就來那麽多壞人了?


    “好了,這件事大家都不要管了,今天晚上大家就現在這裏暫做停留吧。是去是留,明天一早給我迴複,要走的跟我走,剩下不願意走的,陳東會把大家都帶迴去。”


    張強頓了頓,對著眾人安排道。


    看他的意思,他這是打算不論如何都要走到底了。


    隻是讓我好奇的是,究竟有什麽東西讓他如此堅定,就算要取消活動也要走完這一段?


    我沒有繼續去問他,按照我的想法,也是打算繼續走下去的。


    “你們都好好休息吧,今天睡下都商量商量明天一早同意給我答複。”


    他再次說了下,便又坐下了。


    這下子,幾個人的心態發生了180°的大轉變,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徐一和劉萌兩個說白了其實就是抱著玩的心態來的,現在前無進路,後無退路,我想他們應該會返迴吧。


    而許飛我不了解,他的話也不多,事實上,就算張強剛才那樣子安排,他也並沒有說什麽。


    一個人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好像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他,我不好估計。


    而陳東,從前天開始被蛇咬過之後,就一直不再擔當領隊的任務,都是由張強來帶領大家。


    他究竟是走還是留,這也是一個問題。


    張文姝則是鐵了心要繼續走下去,至於張強自然也不言而喻。


    現在想想,這一堆人裏麵,我好像誰都不了解,我知道的他們知道,而他們都知道些什麽我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就連張文姝私下裏調查張強的事情也是她親口對我說的,她就知道這些東西,可我好像誰都不了解。


    幾天的時間看透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更何況是這一群性格各異的人呢?


    實在不好掌握,過了今晚恐怕就知道了。


    一下午的時間,幾個人都沒有再坐在一起。


    顯然,是各有各的打算,徐一劉萌一起,許飛仍舊一個人,張文姝自從中午過後就一直沒在說話。


    張強和陳東兩個人又一起消失了,具體去了哪裏大家也都沒去關注。


    而我則是隨便找了個樹,鋪了個毯子就坐下去了,沒人打擾,我也樂得清靜,反正我是會繼續走下去的。


    天,黑的很快。


    ......


    山頂子上的風特別大,吹過來連樹都要被壓彎了。


    “不行啊,帳篷根本搭不起來,我看我們還是往下午走一點吧。”


    徐一喊道,兩隻手用力地拉著帳篷,想要固定住,卻每每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是啊,我們要不迴去吧,這風是怎麽搞得?”


    劉萌也叫喊道。


    我和張文姝兩個人更是拿這些東西沒轍了,折騰了十幾分鍾,也隻是堪堪把帳篷展開罷了,至於說搭好,更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正說著,陳東指著某個方向喊道:


    “你們看!那裏好像有一個村子!”


    他話音一落,眾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紛紛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畢竟,在這樣子的環境下,要是有一個村子,那麽就可以去投宿了,不用再這樣子餐風飲露了。


    一時間,大家好像都變得興奮了起來,一致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哪裏!哪裏!”


    劉萌一邊扔下手中的帳篷,一般不停地喊著,頭探出去不停張望,生怕自己一眨眼就不見了。


    跑到陳東跟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裏雖然好像沒什麽東西,可仔細看去,是好像有幾戶人家在生火做飯。


    炊煙順著煙囪爬上天際,這是最明顯的了。


    “我看我們還是再走走去投宿人家吧,我看我們離那裏也不遠了。”


    陳東轉過身對大家建議道:


    “你們覺得呢?”


    這樣子的事情我自然是喜聞樂見,持雙手讚成。


    徐一,劉萌不用說了,張文姝也默認了,一時間大家立刻收拾起原本四處亂扔的東西,朝著山坳裏有人家的方向走去。


    看來,今晚是要睡一個安穩覺了,起碼不用再生火做飯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幾點呢。


    說走就走,幾個人就這樣子收拾起了行囊,開始朝著那村子走去。


    說遠不遠,說近可也不近,走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天已經徹底暗下去了。


    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幾個猩紅的大字:陰魂村!


    遠處的幾處房屋隻是遠遠的看著便覺得十分孤寂,坐臥在這山坳裏。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了村口,到處長著野草,樹木甚至快要將人行道都要壓沒了。


    難以想象,這裏竟然住著人。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肯死死地守在這裏。


    倘若換了別人,估計早就棄之而去了吧。


    “這,這裏像是住人的地方嗎?”


    劉萌話一出口,陳東脫口便製止了她,道:


    “住嘴!大晚上的荒山野嶺你也不忌諱這些東西?”


    其實倒也真不怪劉萌,這明顯就是一個荒廢的村子,如果不是陳東看見了有人家在做飯,恐怕誰都不會想到這裏會住人。


    “欸,我們到了這裏這麽久了,怎麽都不見人來啊?”


    我開口說道。


    “估計沒人知道吧,這都幾點了,想必都迴去家了,誰還能看的見咱們呢。”


    陳東分析道。


    “隻是,我還是覺得這裏不對勁。”


    “好了,都收拾一下自己,別弄得跟要飯的似的。”


    陳東提醒道,幾個人這才互相看著對方,一個個臉上被凍得青紅發紫的,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風吹得上下不著調。


    互相笑了笑,趕緊胡亂收拾了一下,這才作罷。


    收拾完畢,前腳跟後腳地開始往村子裏走去。


    進村的路出奇的崎嶇,一不小心就走進了暗坑裏。


    路上坑坑窪窪不斷,走了一天的腳也實在受不了了。


    突然間,身後的張文姝大喊了一聲。


    “啊——!”


    “怎麽了?”


    一聽到她叫喊,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朝她看去,隻見她一臉哭腔,欲哭無淚。


    “我,我好像踩到什麽東西了,怎麽辦啊?”


    “猜到了你就把腳拿出來唄,傻站著幹什麽?”


    徐一見她沒事,於是便打趣道。


    “你說的容易,我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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