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帳篷搭好了!”


    徐一站在闊場地裏大聲朝著慌亂跑過來的我們三個人喊道。


    幾個男生當中張強無疑是最敏銳的,見我們三人神色慌張,他便好奇問道:


    “你們怎麽了,撿個柴火怎麽迴來像是見了鬼似的?”


    劉萌仍舊是那個樣子,看樣子還沒緩過來,整個人呆呆的,張文姝把她拉到一旁安慰去了。


    我隻好搭話,道:


    “沒事,碰見了個動物把她嚇到了,不妨事,一會就好了。”


    “哦,是這樣啊,那趕緊收拾吧,把自己的睡袋都拿出來吧。一會還要做飯呢。”


    見我說沒事,張強哦了一聲,接著催促我。


    在我們撿柴火的期間,幾個男生已經把帳篷搭好了,一共三個帳篷,都是頂大的,一個擠一擠可以睡三四個人。


    在這樣子的地方,晚上可以有一個地方睡覺簡直是天堂。


    三個帳篷圍成三角狀,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中間搭起了個柴堆,這樣子晚上可以取暖。


    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早,下午六點鍾。


    寂靜的山穀裏氣溫降得很快,天,也很快暗了下來。


    空曠的山穀裏不時傳來男男女女的歡笑聲,一縷炊煙升起......


    “哇,好香啊,煮的是什麽?”


    我湊了過去,看著架起的鍋,挺起鼻子一邊聞著,一邊說著。


    正在忙活的陳東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我:


    “這是肉蔬湯,加點冷凍的肉,還有一些脫水蔬菜,加上料包就好了,很快,但是味道很不錯,很香吧?”


    他笑了笑,不再繼續說,又去忙著準備其他的食物去了。


    “哇,開飯了嗎?”


    這時候,劉萌也跑了過來,經過張文姝一安慰,她倒是轉頭就忘記了。


    一臉期待著看著鍋,又迴去帳篷裏拿出了點零食來吃。


    張強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麽晚了,他去哪裏了?


    “哦,是這樣子的,他說你們帶迴來的柴火怕不夠,又跑去拾柴火了,說是半夜還要添柴呢。”


    徐一解釋道,說著從包裏拿出個大圓圈折疊毯子,剛好圍住了火堆。


    “不用擔心,這個不容易點燃,而且還有距離呢,不怕。”


    對我們講道,接著又說:


    “欸,坐呀。怎麽不坐?”


    “哦,好的,既然你都拿出來了,豈有不坐的道理呢?”


    我從身後看去,張文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自顧自地笑道。


    “喲,張大小姐賞臉,小的這哪敢呐。”


    聽他們的對話倒真是有意思,話語間既有調侃又有打趣。


    “哈哈。”


    陳東聽到也不由得大笑了聲,道:


    “你們兩個真是走哪裏都一個樣。”


    說話間,劉萌坐到了徐一跟前,不停地往嘴裏放著零食,似乎是果子一樣的東西,不時還向徐一的嘴裏放些。


    “欸,許飛呢?”


    我突然間想起一直單獨走的許飛,問道。


    出來這麽久,倒是還沒見到他,一時間想起來。


    “哦,你問他啊,他這個悶葫蘆經常這樣,不用理他,過一會兒到了飯點,就保準他會出現了。”


    徐一笑道。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聽徐一的意思,他們似乎很熟的樣子。


    “對啊,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一直就這樣子,沒事!”


    他拍了拍胸脯,說道。、


    天漸漸地黑了,這時,張強抱著一堆柴火走了迴來。


    “快過來,幫我接一下。”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幫他放下柴。


    好家夥,可有不少呢。加上我們之前撿的幾輪估計燒大半夜是沒問題了。


    “快坐下來吧,趕緊謝謝,餓了吧?”


    張文姝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張強坐了下來,徐一給他遞了碗湯。


    “欸,許飛呢?他怎麽還沒迴來?”


    張強也注意到少個人,於是問道。


    正當那徐一準備解釋之時,一個身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細細看去,這不正是眾人一直尋找的許飛嗎?


    “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大家都等你開飯呢!”


    徐一直接埋怨道,他和許飛關係最好,看許飛的樣子似乎也是不在意這些。


    他看了看大家,淡淡的說了一句:


    “沒什麽,似乎轉了轉,看看有沒有什麽野獸什麽的。”


    他倒是個細心的人,不由得讓人眼前一亮。


    “害,你費這心幹嘛呀?大冬天的怎麽會有野獸呢?你不知道動物要冬眠嗎?”


    徐一不客氣地懟到。


    “你是聽蛇會冬眠聽多了吧?誰告訴你是個動物就會冬眠的?你聽說過人會冬眠嗎?”


    許飛的話一時間引來大家哄堂大笑,幾個人看著徐一笑得四仰八叉的。


    徐一的臉也是黑到了極點,一時間憤懣地對著許飛,可又話不知從何起,更加可笑。


    “飯好了,開吃吧,來,我來給大家盛。”


    陳東岔開了話題,站起身來給大家一個一個的盛湯。


    “哇,好舒服,果然大冬天的配上一碗熱湯是最舒服的了。”


    劉萌第一個感歎道,這倒確是實話了。


    吃過了飯,幾個人都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裏,外麵隻剩下了我和張強。


    “怎麽你不進去歇著?”


    他見我待在外麵不由的說道。


    我笑了笑,道:


    “你不也沒進去?”


    “我是要添柴的,照著火,一會就進去了。


    “現在進去也睡不著,吃飽了,還是外麵坐一會吧,帳篷裏怪悶的。”


    我解釋道。


    “對了,你不是第一次來這片林子了吧?”


    我突然間問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不知第一次了,怎麽了嗎?”


    他看著我。


    “你見過這林子裏的動物嗎?”


    “怎麽了?你突然間對這裏的動物感興趣了呢?”


    “沒什麽,就是好奇。”


    見我不願意多解釋,他倒也不再繼續追問。


    “我見過的動物也不多,不過聽說這裏有一種動物很奇特,也不知道是胡說還是真的想存在。”


    “什麽動物?”


    他的一番話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這樣子的,我聽說,這鬆江嶺裏有一種動物,隻在冬天出沒,當地人很多人叫這種動物叫索魂,通常就是用來嚇嚇小孩子。”


    “索魂?這是怎麽迴事?從來還沒聽過一種動物叫索魂的。這倒是有意思了。”


    我跟他說了說,想要讓他繼續給我講清楚這裏麵的門道。


    “索魂其實存不存在都是傳說罷了,就像年獸,誰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黑色的頭,這動物,沒有身子,隻一個頭,但凡誰見到了他,魂都是要被勾走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強說道。


    按照他的描述,這不就是我之前和劉萌見到的東西嗎?


    如果不是還會是什麽呢。


    沒有身體,隻有腦袋,可以說不過去,既然是動物,那肯定應當是活著的,可我們之前見到的分明是死了,地上的血可做不了假。


    見我似乎在想事情,張強抬起頭看著我,說到:


    “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


    “哦,沒,沒事,”


    我應了他一聲,沒說什麽,便走了進去。


    帳篷裏倒是很暖,隻是在我實在想不清楚為什會有這樣子的傳說?


    隻有沒有身體的動物,真的存在嗎?


    況且,這怎麽會是鬆江嶺特有的呢?


    不過,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動物,倒是真的像是張強說的那樣了。


    那動物的頭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色的頭顱顯得很大,從來也沒有見過的。


    “你想什麽呢?”


    張文姝見我迴帳篷裏一聲不吭,於是邊跑到我跟前,問道。


    “沒事,放心吧,我就是在想事情而已”


    “想事情?想什麽呢?你跟我說說吧。此刻就我們兩個人而已。”


    他說得不錯,劉萌是和徐一一起去睡一個帳篷。


    而我和張文姝則一起睡一個帳篷。


    他是那種熱心的好大姐類型的,是我一直和他保持距離罷了。


    記得之前和秦心柔劉楠一起走的時候,撞見她還被嚇了個半死呢。


    如今想來,倒真是好笑,怎麽會有那樣子的想法呢?


    “是這樣子的,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動物的頭嗎?”


    見我提起這個,他一臉疑問,說道:


    “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幹嘛?我現在想起來還後怕呢。我自問是個大學生,可也沒見過那個動物的頭長那個鬼樣子的。”


    “怎麽了?你是知道那是什麽動物了嗎?”


    我沒有繼續搭話,頓了頓,半響才說道:


    “張強剛才給我講了一種動物,我覺得很像他說的。”


    “他說什麽了?”


    張文姝似乎是很迫切,立馬問道。


    “是這樣子的,張強對我說,這林子裏有一種鬆江嶺獨有的動物,它的名字叫做索魂,具體長什麽樣子我也不知道,可聽張強說,老一輩的人講,這種動物隻有一個頭顱,誰要是被他看見了,就會被勾去魂,再也迴不來了。”


    我同張文姝解釋道。


    他一臉難以置信,道:


    “你是個大學生,怎麽也相信這種迷信啊?索魂?你信嗎?”


    她似乎對這些東西很不屑,搖頭笑了笑,道:


    “洗洗睡吧。你這一天淨想些有的沒的。”


    我一時倒也不知道說什麽,似乎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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