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崔河一拍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繼續說道,“從目前來看,想要和解是不可能的,多半還要和葉慈那邊打官司,喬總,心裏要做好準備。”


    喬父擰眉,打官司的話,多多少少對他這邊都有影響,如果可以,當然是私了最好。


    當然,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害怕。


    正討論著,陸星瀚從外麵推門進來,喬父迴頭,看到他說,“星瀚啊,你迴來的正是時候,是這樣的,既然葉慈那邊死活不肯鬆口,那也沒必要繼續拖下去,最近準備準備,盡快提交資料打官司吧。”


    “還有,這場官司,隻能贏不能輸。”


    喬父給陸星瀚提出要求。


    關於葉慈的官司,倒是並不難打,畢竟是因為她那邊有違約的情況在先,所以陸星瀚點頭,答應下來。


    跟他說完話,陸星瀚便想迴辦公室想辦法,畢竟寰宇那場官司,從目前來看,的確很艱難。


    就在這時,喬父忽然又提出問題,“這資料,你能在一周內提交過去嗎?”


    夜長夢多,萬一葉慈也想到什麽辦法,那喬氏真是吃足了啞巴虧。


    陸星瀚遲疑,他答,“恐怕有點困難,我最近要準備寰宇的案子,那邊也很緊張,喬總,我保證,跟葉慈的官司,不會讓你輸的。”


    “寰宇……”喬父沉吟片刻,隨後說,“那邊,我剛聽到消息,說是證人臨時翻供,導致敗訴?”


    陸星瀚沒有明確迴答,但也是默認了。


    喬父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薑律師初出茅廬,有些波折也是好的,至少能沉澱一下自己。”


    “您說的沒錯。”陸星瀚附和。


    不過,他心裏是不以為然的,喬父多少也看出點情況來,他微微一笑,說,“其實,寰宇那邊,想要打贏很簡單。”


    陸星瀚心裏狐疑,這喬父好端端的,怎麽會關心起這個。


    出於好奇,他沒有否決,而是出聲詢問道,“喬總有什麽高見?”


    喬父答,“寰宇那邊證人臨時翻供,無非就是仗著位高權重,既然這樣,你大可以找個和他旗鼓相當,或者是更厲害的幫手,到時候,想要贏得官司,還不容易嗎?”


    這話沒錯,到時候,畏於寰宇權勢的人也敢說真話,能夠為陸星瀚和薑詞拉迴很多有利的局麵。


    至於這人要找誰,陸星瀚不用問也能想得到,喬父多半是在指他自己。


    果不其然,心裏剛浮現這猜想,就聽見他繼續說道,“再者,你現在就有個絕佳的機會,隻要你點頭,所有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點頭,那就是要答應事情,答應什麽事?自然是娶喬安的事。


    陸星瀚心裏湧起陣陣厭惡,他沒有迴應,佯裝沒聽懂喬父話裏話外的意思,“多謝喬總指點迷津,我會跟薑律師商量的。”


    喬父眯眼,繼續說,“那你可要好好商量啊,畢竟,隻要你懂得如何借勢而為,到時候事業上想要更進一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明晃晃的誘惑,陸星瀚非但沒有心動,反而更加厭煩。


    他笑容逐漸消散,隻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喬總,我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跟葉慈那邊的事情,我會盡快整理好證據提交,今天你就先迴去吧。”


    喬父精明,很快就看出陸星瀚的抗拒,表情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笑話,有多少人想要攀上他這個高枝,他都不屑於搭理,結果現在他主動邀請陸星瀚,卻還敢嫌棄。


    簡直不識好歹。


    喬父心裏冷哼,甩袖離開。


    他走後,陸星瀚仿佛卸去重擔似的,長長唿了口氣,接著調整好心態,過去敲薑詞辦公室的門。


    “請進。”


    裏麵很快有聲音傳來,他推門進去,發現薑詞正坐在辦公桌前發愁,看到他,也是疲懶的抬起眼皮,說,“陸總。”


    “還在想寰宇的事情?”陸星瀚問。


    “嗯。”薑詞抿嘴,說,“這案子,明明勝利在望,結果卻輸了,我心裏不甘心,都怪我,光想著整理資料,沒有想到要盯好證人那邊。”


    陸星瀚開導她,“你初次接這麽大的案子,能夠做到現在這步,已經很出色了,沒必要因為一點小疏忽責怪自己。”


    “可是今天敗訴是事實。”薑詞抬頭,執拗的看著他,“他們不會管你在背後付出了多少,隻會看最後結果。”


    陸星瀚啞然。


    確實,換做不明真相的旁人,誰會聽薑詞解釋自己做過多少。


    就連他,也是從她現在的境地,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說起來輕鬆,做起來有多難,大概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無論如何,反省這種事,還是放在最後吧,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新的證據,或者勝訴的辦法。”陸星瀚說。


    “嗯,我在想,陸總你如果沒事,就先迴去吧,別因為我耽誤事。”薑詞變相的下逐客令。


    陸星瀚心裏微微滯悶,隻得點頭離開。


    辦公室裏恢複安靜,薑詞也陷入最開始的茫然當中,她絞盡腦汁的想著各種辦法,最終又被自己一一否決。


    等到迴過神,竟然就已經到下班的時候,薑詞習慣性的想要留宿在辦公室裏,但是江景湛威脅的話不經意間迴到腦海裏。


    她咬咬牙,隻得起身收拾東西。


    薑詞走的有點晚,離開律所的時候,基本是最後一個,這個時間點也不太好等車,幹脆拿出手機叫車。


    在不遠處的角落裏,江景湛看著站在街邊的那道身影,眼神依舊晦暗難辨,但心裏卻很是鬆了口氣。


    薑詞叫的車很快過來,她彎腰坐進去。


    江景湛等了片刻,啟動引擎,以不緊不慢的速度綴在後麵。


    正是下班高峰期,迴到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薑詞累得很,在車上小睡了一覺,醒過來,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更困。


    她打著哈切,慢吞吞走進別墅,剛開門,蘭嫂就聽到動靜走出來,她見是薑詞,立馬激動的迎過來。


    “太太,你可算迴來了,這兩天你都去哪兒了?怎麽今天才迴來,對了,老夫人那邊還打電話來問過呢。”


    一連串的問題,險些讓薑詞招架不過來。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畢竟,跟江景湛吵架的事情,總不好說出來,於是便含糊著說,“最近工作比較忙,沒時間來迴趕,就住在公司那邊。”


    蘭嫂聽完,再看看她臉色,當即心疼道,“哎喲,這兩天你沒在家,都瘦了一圈,快,趕緊去歇著,晚上我給你好好補補。”


    其實薑詞現在累的很,隻想迴房睡覺,但她看著蘭嫂關切的眼神,怎麽也無法拒絕,便走向沙發坐著休息。


    蘭嫂動作很快,前後半小時便拾掇出滿桌的飯菜,走出來疊聲讓薑詞過去吃。


    薑詞打起精神,走過去落座,剛要誇讚,餘光瞥見江景湛從門口進來,那些強裝出來的情緒,立馬如同氣球被戳爆了一般,全泄了個幹淨。


    她懨懨的坐在桌邊,兀自吃飯,對於江景湛,連眼神也欠奉。


    “先生迴來的正是時候,趕緊來吃飯。”蘭嫂沒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笑著朝江景湛招唿。


    沒過多久,薑詞感覺身側光線一黯,側目就發現是江景湛坐過來了,她心裏排斥,連帶著胃口全無。


    剛打算隨便應付兩口就走,胃裏忽然一陣翻湧,她心頭微緊,連忙強行壓住。


    好不容易緩過剛才那陣惡心,薑詞也徹底沒有吃飯的胃口,她放下碗筷,起身上樓,蘭嫂看到她忽然起身,還有些不明所以,“太太,你這就吃飽了?”


    “嗯,最近吃得少。”薑詞低聲迴答。


    江景湛餘光掃到旁邊的碗,裏麵的飯菜幾乎沒動過,這豈止是沒胃口啊,簡直就是在刻意避開他吧。


    他額頭青筋蹦跳,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忍住怒氣。


    薑詞迴到房間,就先衝到洗手間吐了一番,但是吐了半天,壓根沒有任何東西,她難受的趴在洗手池邊,緩了片刻,這才打開水龍頭,簡單的洗了把臉。


    涼水過臉,精神總算好些,薑詞站起來,迴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以她目前和江景湛的關係,是沒辦法同住一室的。


    既然非要她迴來,那隻有去客房睡些時間了。


    收拾完東西,薑詞拎著箱子往外走,轉身卻碰見江景湛擋在門口,他目光落在薑詞手中的箱子上,冷聲問,“你想去哪裏?”


    薑詞懶得迴答,“和你沒關係。”


    和他沒關係?江景湛眼神驟冷,說不清心裏是憤怒更多,還是醋意更多,原來薑詞迴來,隻是想要趁機收拾東西離開。


    “放下。”心裏怒火正在寸寸攀升,連帶著讓他的聲音也更冷酷。


    薑詞胃裏還難受著,實在沒有精力跟他爭吵,於是提著箱子便往外走,誰知道江景湛直接伸手過來搶奪。


    “江景湛,你幹什麽?”薑詞嚇了一跳,厲聲問道。


    “沒我的允許,你哪裏都別想去。”江景湛聲音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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