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陣營之間不能傷害啊!


    可為什麽……


    刨去了所有不可能之後,最後那個結果無論多麽不可思議,那都是最終的答案。


    對方是敵對公會!


    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慣性思維禁錮住了,都沒有想到公司這次投放居然是隨機位置!


    哪怕投放在身邊的公會也不一是隊友!


    動手最快的反而是鄭萱,她狠狠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拚著反噬的後果也要終止幻術!


    然後她再度輕扶眼鏡,原本微紅的眼睛瞬間布滿血絲,雙目通紅,幻術再度發動!


    此時,那隻原地打轉的暗影狼如夢初醒,晃了晃頭,撲向了眼前那個沒跑多遠的目標。


    另一邊,那個被虞兆流彈擦傷的倒黴蛋眼神卻陡然迷離了,他看到了他成功幹掉任光逢,晉升為隊長的樣子……


    沉浸在幻術中的他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身後有一隻利爪襲來。


    這一次,鄭萱立功,恐怖的控場能力以及對戰場時機的把握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而這僅僅隻是一個幻術目標的轉移而已。


    任光逢在這一刻隻覺得全身血液倒流,他還沒從流彈事件中迴過神來,戰場的局勢又一次大變,這次,三隻暗影狼加長風小隊圍攻落雨軒小隊。


    “給我退啊!”任光逢不得不在這時交出了自己的底牌,再不交出底牌,小隊都要團滅了!


    他手中的長劍瞬間亮起,刷的一聲竄出三尺長的劍芒,隻是,這劍芒吞吐不定、明滅無序,一副不太穩定的樣子,像極了風中殘燭。


    而此時,任光逢像是瞬間蒼老了不少,眼角處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一兩條皺紋,他赫然是獻祭了不少自己的氣血。


    不管任光逢他的實力和裴恆武相差多少,隻要交出底牌,裴恆武不得不閃。


    隻見任光逢揮舞著長劍,先是抖了幾個劍花,硬生生逼退了裴恆武,隨即扭腰,轉體,遞劍,一氣嗬成。


    之所以被稱為遞劍,那是因為這一劍任光逢是雙手握劍,人隨劍走,像是劍術初學者一樣歪歪扭扭地將這把劍遞了出去。


    這次他交了自己的底牌,想要殺掉眼前的裴恆武自然是不太可能,隻能選擇身後的那隻大型暗影狼。底牌交的不能虧本!


    大型暗影狼看到任光逢的威勢就知道這一劍威力奇大,隻是它來不及躲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任光逢將這一劍刺入了它的胸口。


    然後,憑著底牌的餘威,他硬生生帶著將這大型暗影狼劈成兩半,在漫天血雨中奪路而逃。裴恆武的鬥師實力居然也攔他不住,除非同樣燃燒鬥氣,但他也知道沒這個必要,索性不追了。


    他的那個和他一起對付大型暗影狼的同伴見機不妙,同樣動用了底牌,身形無聲地被地麵吞噬,竟然從地下跑了。


    不但跑了,順便居然還帶上了那個被一隻暗影狼狂追的同伴。


    說起來費事,但事實上就那麽幾秒鍾的功夫。


    從一開始的落雨軒公會迎戰三狼,到任光逢向長風求助,再到發現雙方互為對手,最後再到底牌盡出遠遁而去,這一切就發生在這短短的十分鍾內,其變化令人眼花繚亂,其劇情變化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陶怡菲一匕首紮穿了那個還在沉浸在自己春秋大夢裏的龍套的頭,算是讓他就這樣死在了他的幻覺中,然後另一把匕首精準地格擋下了撲過來的暗影狼。


    她身形暴退,略略卸掉撲擊的衝力,隨後一矮身,雙腿發力,身形一變,再度變向,瞬間來到暗影狼的身側,匕首借著衝勢在暗影狼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皮肉翻轉,鮮血汩汩地湧出。


    暗影狼隻來得及哀嚎一聲,陶怡菲身形再變,力量爆發!


    這暗影狼也是銅頭鐵尾豆腐腰,腹部防禦最弱,哪能承受陶怡菲的這般暴力的猛攻?


    隻聽見噗嗤一聲悶響,這匕首盡數沒入暗影狼的腹部,甚至陶怡菲還很細節地轉動手腕,去讓匕首在這裏麵多攪動了一下。


    當陶怡菲收迴匕首時,這暗影狼就已經倒地身亡。


    它就一隻小跟班,哪能吃得下陶怡菲這一連串的傷害?


    裴恆武這邊,也是與最後一頭暗影狼遇見。


    相對於陶怡菲而言,裴恆武就沒那麽多技巧可言,鬥氣湧入,幹脆利落地一拳砸在了暗影狼的天靈蓋上。即便是暗影狼的頭骨再硬,一時間也被震得頭暈眼花。


    隨後,裴恆武趁勢又是一拳跟進,砸在了暗影狼的脖子處,這一次,隻聽見輕微的骨裂聲響起,暗影狼連帶著尾巴尖都是一顫,還沒等它反抗,裴恆武再度一拳重重地擊打在同一個位置。


    這迴,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暗影狼卒。


    隻不過,這野怪的積分明顯在那隻大型暗影狼上,兩隻暗影狼的擊殺並沒有給出任何的積分獎勵。


    反倒是陶怡菲擊殺了那個倒黴蛋獎勵的一點陣營積分。


    顯然,這迴是真實錘了,落雨軒是敵方陣營的。


    本來,要是這波運營得到,長風小隊開局估計就能拿到五分,連人帶野怪一起吃掉。


    隻是,這一次事起突然,一切轉變太快,並且,似乎沒有危及到虞兆的生命安全,狗屎運天賦沒有生效,導致最後長風公會反而隻得到了一點積分,看上去就像安慰獎一樣,算是對鄭萱這波發揮的鼓勵吧。


    有一說一,鄭萱這波戰鬥表現並沒有拉胯,在這短短時間內對於幻術對象的重新選擇和對戰機的把握算得上是驚豔的。


    相對於之前直播裏那麽蒼白無力的表現,這次鄭萱總算是拉迴了一點印象分,為幻術師證明了一番。


    不蒸饅頭爭口氣啊。


    虞兆這時候卻分外惆悵,五分啊,那可是整整五分,結果寶馬進去單車出來,到手的就一分,有點難受。


    他真正想要的,是將落雨軒這隻公會小隊直接抓死,一個不留。


    這樣,一方麵是敵方陣營開局就少了一隻小隊,剩下三支小隊最多一人一條路,這樣長風小隊就有了一定的發揮空間,偷個野怪啊之類的,再伺機尋找破綻,簡直不要太愉快。


    裴恆武摸著下巴,開始思忖用這種方式陰人的可能性了,隻要下次遇到的小隊還不知道這條信息,就很有機會可以陰一波。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次直播,防禦塔和英雄之類的一看就不好殺,至於小龍、峽穀先鋒什麽的史詩野怪,那都是一個檔次,哪有陰人來的爽和實在?


    陰人的快樂,總是不為人知的。


    這邊草叢伏地魔裴恆武再度上線,思考著陰人的可能性,另一邊任光逢在大口破罵虞兆的陰人。


    從他的角度來看,一切都是長風故意設計好的,都是早有預謀的,先是假裝同陣營的人在旁邊看看,製造威壓和恐懼,逼他們犯錯,然後再用言語讓他們小隊鬆懈下來,最後再動手一網打盡。


    虞兆的那幾槍隻是打歪了而已,要是打中了要害……


    任光逢越想越覺得長風小隊簡直不可理喻。


    真就草叢伏地魔唄!


    你說你憑實力碾壓過來,大家各打一場,也有個心理準備,輸就是技不如人,任光逢也沒什麽話說。


    可偏偏長風非要像貓捉耗子一樣地戲弄他們,還玩戰術,這就有點過分了。


    不過,任光逢哪怕滿肚子的氣都要生生憋迴去,不能讓憤怒影響了判斷。


    他憑借著自己的底牌逃了出來,但他的先走一步也讓他不知道其他同伴的下落。


    他必須要找到小隊的其他成員,否則,本來就困難重重的新人主播賽那就真沒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開局,小隊成員死了一個,底牌交了倆,隻得到了一個陣營積分,還是野怪的。


    要是不出意外,落雨軒這次比賽算是提前結束了。


    開局一個多小時,落雨軒預定出局,原因,遇到長風小隊!


    正當他準備尋找方向,想要迴到之前公司投放的地方時,他突然神色一動,看向了不遠處茂密的灌木叢。


    那裏,有聲音!


    然而,這似乎是他的錯覺,任光逢警戒了很久,卻也沒有聽見什麽異常的響動。


    一定是被那長風小隊陰的出了幻覺,草木皆兵,他是這樣想的。


    隨後他鬆懈了下來,扭頭抬腿就準備離開。


    這時,他聽見了淩厲的破空聲,近在咫尺!


    他看見一把巨斧在眼前不斷放大、再放大,直至徹底覆蓋住自己的視野!


    這斧子來的太快太近,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都做好了自己被劈成兩半的準備,結果這斧子距離他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他的體表突然爆發出一陣莫名的光暈,硬生生擋下了這記必殺的偷襲。


    任光逢可沒有激活任何技能。


    公司坑過他一次的“同盟無法造成傷害”這時候居然救了他一次,不得不說這是真的諷刺。


    “哦,是自己人啊。”任光逢就聽見這樣的聲音,他看見這把長斧從自己麵前移開,一個穿著紅色鬥篷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鬼知道這個人是怎麽接近他的!


    “你們是誰?”任光逢剛從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強作鎮定,詢問道。


    “你又是誰?”鬥篷男不知道將長斧塞到什麽地方,反問。


    “我是落雨軒公會的。”任光逢努力讓自己的牙齒不打架。


    “哦,落雨軒啊。”鬥篷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你編吧,隻要不是長風就行,反正我都不認識。”


    “長風?”任光逢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對,長風。我們在找他們。你知道?”也不見鬥篷男有什麽動作,從周圍的灌木叢中走出了另外三個穿著頭篷的人,唯一的區別是,顏色不同,紅黃藍綠四色。


    “我知道,但你們是誰?”任光逢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堅持要問。


    “逐日者唄。”紅鬥篷帶著閑談的口吻,“他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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