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飛此時躺在床上,玉英給蓋上了厚被子。被子下麵,蘇一飛的手裏握著寶劍,以防不時之需。


    嘉平已經給玉英臉上抹了土紅色的灰,讓玉英更像一個村姑。


    這時從院子外麵傳來敲門聲,嘉平和雪珍去開門。


    當黃管家帶人走入院子,他話不多說就讓家丁四處搜索。


    “你們這是幹什麽?”嘉平氣憤的說。


    黃管家揮了手裏的刀,說道:“我們是奉宰相大人之命來捉拿逃犯。”


    “我們家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村裏根本沒有見過什麽可疑的人。”


    雪珍裝作膽小怕事的樣子,她沒有說話,麵露驚慌。


    黃管家並沒有在意,畢竟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


    他不想廢話,徑直走到一間關著門的房間外,用力一推門。


    嘉平慌忙跑過來,拽住的胳膊。


    “你不能進屋裏,我大哥中風了,不能見風。”


    黃管家猛地推開嘉平。


    “少囉嗦。”


    當他闖入屋裏,聞到很難聞的中藥味。


    “你是何人,為何擅自闖入民宅。快給我出去,相公不能見風。”


    眼前的村姑,端著藥碗。雖然身材高挑,但麵色土紅。黃管家並未起疑。


    此時蘇一飛緊閉雙眼,在被子下麵,他手裏緊握著劍。


    黃管家大踏步走到床前,床上躺著一個麵黃肌瘦的男人,可能因為中風的緣故,男人口眼歪斜。


    玉英袖子裏藏著飛鏢,眼睛緊密注視黃管家的一舉一動。


    突然玉英察覺到黃管家要掀開被子,玉英迅速走過來,一下子撲在蘇一飛身上


    “相公不能見風,而且他還經常咳血,這種病會傳染。”


    黃管家甩開玉英,剛要拽被子,蘇一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相公。”


    玉英撕心裂肺的喊著。


    黃管家也是忌諱,連忙帶家丁撤出來,心裏有些後悔。既然村子裏沒有,黃管家隻能去搜山。


    嘉平趕緊把大門拴好,走到後院觀察潘立果手下的去向。


    在後院,嘉平看到一行人向山上走去,欽佩一飛哥料事如神。


    嘉平迴到房間,說道:“一飛哥,潘立果的手下果真去搜山。”


    “嘉平,我和玉英這次多虧有你和雪珍相助。”


    “一飛哥,是玉英計謀好。”


    “是啊,玉英姐機智冷靜,教我要故作緊張,這樣不會令人生疑。”


    看到玉英莞爾一笑,蘇一飛瞬時明白。


    “嘉平,你很善於用藥,你一定給黃管家下藥了,我怎麽沒有想到。”


    “一飛哥,黃管家迴去後肯定會上吐下瀉,也會咳血。”


    嘉平握緊拳頭說。


    雪珍知道一飛哥有很多話跟玉英姐說,拉著嘉平離開房間。


    蘇一飛很欣慰,玉英機智過人,能夠用計謀化解危機。


    “玉英,黃管家不會懷疑嘉平給他下藥,反而他相信是在村裏感染。”


    玉英有些擔憂,潘立果會繼續派人搜查,自己和一飛哥不能多留在村子裏。


    “一飛哥,潘立果可能還會派人來村子搜查,我們要有對策。”


    忽然,蘇一飛心中有了計策。


    “玉英,不管怎樣,一定讓潘立果以為我們已經死了。”


    “玉英,你的機智果敢讓我們這次安然無恙,而且不會再令人懷疑。”


    “一飛哥,你告訴過你不能莽撞,要學會鎮靜自若和冷靜的思考。”


    蘇一飛用毛巾輕輕擦去玉英臉上的灰,滿含著疼愛注視著玉英。


    玉英擁抱住一飛哥,說道:“一飛哥,如果不是你一路拚命保護,我可能早就死在路上了。”


    “玉英,還記得我們在歸雲鎮賣燒餅的日子嗎?我說不管怎樣這一生都跟定你了,盡管我不能代替你心中的阿虎哥。”


    玉英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一顆顆的淚珠潤濕了蘇一飛後背的衣服。


    玉英心裏唿喊著:“阿虎哥,對不起,現在我還無法告訴你。以後我會讓你明白,你就是我的阿虎哥。”


    ……


    近傍晚時分,冷子寒來到宰相府大廳。潘立果端坐大廳中,閉目養神。


    “大人,您有何吩咐?”


    潘立果睜開眼睛,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冷公子,今晚你夜探尚書府,搜索書卷。如果尚書府沒有搜到書卷,說明玉英並不是陳子民之女。”


    “大人,在下明白。”


    突然,黃管家疲憊不堪的走進來,冷子寒心裏已經有數了,黃管家一定是無功而返。


    “大人,小人帶家丁搜遍了武和鎮附近的村子,什麽都沒有發現。小人就連山上都搜索了,一無所獲。”


    “難道他們長翅膀飛走了不成!”


    冷子寒故意說道:“大人,或許他們已經死了,河裏的大魚把他們吃了。武和鎮水域有牙齒鋒利的大魚,據說都會吃掉水牛。”


    “是啊,大人,小人就聽說過。”


    “但願如此,假如死去的玉英不是陳子民之女,真的玉英又在哪裏?”


    潘立果眼露寒光,隻見他隨手一按桌子,桌子立即分成兩半。


    隻有用內力才能做到,潘立果深藏不露的功夫也隻用了兩成功力,冷子寒想到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


    突然,黃管家肚子疼痛難忍,匆忙告辭。


    冷子寒跟著他走出去。


    “黃管家,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冷公子,對不起,我得出恭。”


    看著黃管家匆忙離去,冷子寒想著蘇一飛和玉英是如何避過搜查的。


    ……


    夜晚的村莊靜謐,月光如水,點點繁星閃耀著星光。


    蘇一飛此時已經換上夜行衣,玉英囑咐他遇事小心。


    他背好寶劍,消失在夜色中。


    望著蘇一飛消失的身影,玉英希望一飛哥能夠一切順利。


    抬頭望著星空,玉英感概萬千,在這艱辛的世界裏,自己與一飛哥要穿過重重困難和危險。


    天邊一顆閃亮的星星眨著眼睛,玉英心頭一振,那顆星星像是爹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爹的教導言猶在耳,玉英心中燃起鬥誌之火。


    “爹,女兒知道您一向誌向高遠,為官清廉正直。您本可以施展您的抱負,可是潘立果不僅斷送了您的一切。時隔多年,他竟殺您滅口。”


    玉英心裏想著。


    淚水揮灑著玉英心中的憤恨與遺憾,玉英擦去臉上的眼淚。


    “爹,您放心,今後,女兒不僅為您報仇,更要為百姓除害!”


    ……


    蘇一飛施展輕功,夜行速度很快。大約一個時辰,蘇一飛迴到尚書府,一個飛身跳到院子裏。


    看見父母的房間還亮著,知道父母在為自己擔憂而焦慮不安,蘇一飛走到房間外麵。


    蘇一飛輕敲一下房門,夜深人靜這敲門聲讓人格外神經緊張。


    起初老爺和夫人擔心外麵是小偷,但一想哪有小偷來敲門的。


    夫人問道:“誰……”


    蘇一飛意識到不能再敲門,他索性猛地一推門,再輕巧把門關緊。


    “爹,娘,我是一飛。”


    蘇一飛揭開蒙麵的頭巾。


    老爺和夫人喜出望外,自己兒子竟然還活著,而且毫發無傷。


    他們剛想說什麽,蘇一飛示意他們要小聲。老爺和夫人心領神會。


    蘇一飛吹滅蠟燭,輕聲說道:“爹,娘,玉英爹曾是朝廷的禮部侍郎,名字是陳子民,但潘立果派人殺了他。我和玉英才離開歸雲鎮迴到京城。”


    蘇尚書心裏一震,塵封多年的記憶豁然掀開。


    “飛兒,你放心,以後玉英就是我的女兒,我會竭盡所能保護他。”


    想不到父親轉變這麽大,蘇一飛心裏很欣慰。


    “爹,時候不早了,我去玉英房間拿東西就迴去。”


    “等一下。”


    夫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口袋銀子。


    “飛兒,這袋子銀兩你拿著。你和玉英出門在外用的著。”


    蘇一飛背好錢袋,手握寶劍,告別父母。


    迴到自己房間,蘇一飛並沒有點燃蠟燭。憑直覺走到書櫃旁,他蹲下身子,在書櫃下麵掏出書卷。


    蘇一飛包好書卷,背在肩上。


    突然,房頂有動靜,蘇一飛走出房間。飛身上了房頂,發現前麵一個人黑影。此人輕功了得,蘇一飛快速跟上去。


    在月光下,蘇一飛發現前麵的人身材高大修長。不知不覺蘇一飛跟著前麵的人來到竹林。


    前麵的人停下腳步,好像在等待著蘇一飛。


    蘇一飛感覺到對方不是敵人,但自己不可掉以輕心。


    “你終於迴來了,蘇一飛。”


    “想必你就是幫助玉英解毒的人。”


    “不愧是蘇一飛,你迴來是拿書卷的。”


    “既然你幫了玉英,你一定不會是潘立果的羽翼。”


    “蘇一飛,潘立果遠非你想象的,他內力深厚。你和玉英還是遠走他鄉,遠離京城是非漩渦。”


    “謝謝提醒,你對玉英的救命之恩,一飛銘記於心,告辭了。”


    蘇一飛飛身離開竹林,望著他的背影,冷子寒暗自唏噓。


    “憑蘇一飛的功夫、玉英的聰慧,他們將來會有所作為。”


    突然冷子寒想到什麽,昨晚玉英對潘立果的威脅臨危不懼,但她的眼睛中像有團火,是充滿恨意的。


    難道玉英爹已經死在潘立果手裏。


    ……


    冷子寒迴到宰相府,看見黃管家房間依然亮著。


    也許從黃管家嘴裏能套出陳子民的事情,他迴到自己房間換迴白衫,走到黃管家門外,敲了敲門。


    “誰……”


    “在下冷子寒。”


    “冷公子快請進。”


    冷子寒推門而入,隻見黃管家躺在床上,他疼痛的呻吟著。


    “黃管家,感覺怎麽樣了。”


    “自我迴來後,不停的上吐下瀉,恐怕我染上急症了。”


    “不瞞你說,今夜我去夜探尚書府,一無所獲。看來玉英並非陳子民之女,可惜她死了。”


    冷子寒繼續說道:“黃管家,你受累吃苦,其實都是白費力氣。”


    黃管家歎口氣,自己不僅沒有得到宰相大人重用,還染上疾病。


    他忽然怒火中燒,問道:“冷公子,是誰指認玉英的陳子民之女,認錯了人還不負責任!”


    “是張謀士的外甥。”


    “呸,張文淵一心想得到宰相大人重用,他真是不擇手段,”


    看著黃管家動氣,冷子寒故意說道:“是陳子民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宰相大人把他當成危險人物吧。”


    “什麽危險人物,他都死了。”


    冷子寒一皺眉,原來陳子民果然已經死了,潘立果對玉英是斬草除根,書卷對潘立果肯定至關重要。


    “陳子民是何人物,為何讓宰相大人派人除掉他。”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他曾是朝廷的禮部侍郎,因得罪宰相大人逃離京城。”


    “那書卷一定很重要吧。”


    “書卷隻有宰相大人知道多重要,我是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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