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看著馮永詩。
想到莊小北站在路邊等車，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的樣子。
心中一緊。
他開口道：“其實，馮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也不用羨慕我們。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
馮永詩一愣：“你們不是？可你們看起來，很親近啊？”
柳如茵看了一眼柯凡，也麵色平靜地解釋，道：“對，我們不是。我們隻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已。”
柯凡看著馮永詩，隻是道：“馮小姐，節哀。”
柳如茵看著哭泣的馮永詩，主動開口道：“馮小姐，你跟他的故事，能給我們講講嗎？”
馮永詩早就點了酒。
她喝著酒。
柯凡跟柳如茵也沒有阻止。
邊小口吃了幾口菜。
邊聽馮永詩講述著。
馮永詩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醉意說道：
“我跟小北，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我們是大學同學，但不是同班的！”
“大一的時候，加入學生會，正好在同一個部門，才認識了！”
“那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一起玩，特別開心！”
“隨著時間推移，越走越近！”
“他一直不跟我表白，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我！”
“直到快畢業的時候，我通過另外一個朋友，知道，原來他一直也喜歡我！”
“他進學生會，都是為了我！”
“隻是，因為我大學時代，還挺受歡迎的。”
“他不敢跟我表白！”
柳如茵這時開口道：“後來，你們就在一起了？”
馮永詩含淚搖了搖頭，澀聲道：“沒有！”
柳如茵愕然：“為什麽？”
“你都說了，他是為了你進的學生會，他喜歡你！”
“而你剛才話裏的意思，聽得出來，你也喜歡他。”
“既然相互喜歡，為什麽沒在一起？”
馮永詩捂臉道：“是我的錯。我……”
柯凡開口：“因為當時，你要出國了。”
馮永詩看了柯凡一眼，道：“對，因為當時，我拿到了一個全額獎學金的留學名額。”
“當時，我想著，已經大四了，就算是在一起了，又怎麽樣呢？”
“畢業就是分手！這句話流傳在每一所校園裏。”
“而普通的情侶，尚且會分手！”
“何況我要出國足足三年！”
“我們沒可能的！”
柳如茵也開口道：“所以，你就一直裝著不知道他喜歡你？”
馮永詩又給自己倒酒，道：“對。”
“我當時覺得，以我的優秀，以後總會遇到更優秀的男人！”
“我當時會喜歡他。”
“以後也會喜歡上其他人。”
“而且，出國了，國外優秀的人更多！”
“而他，除了喜歡我，我也有點喜歡他。”
“總的來說，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我現在會喜歡他。”
“以後我遇到更優秀的男人，也會喜歡上更優秀的男人。”
“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我以為當時我們之間那種，相互喜歡的愛的感情。”
“普普通通，不值一錢。”
“唾手可得，隨手可撿。”
柳如茵一怔。
馮永詩繼續道：“我以為，我當時跟他有的感情。”
“未來我遇到更優秀的男人，更好的男人！”
“我會有比這更好的感情。”
柯凡歎了一口氣。
沒有再畜生。
馮永詩繼續流淚道：“我後來出國了。”
“在國外，我繼續進修，時光如流水。”
“我的確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了。”
“但我年歲也減長。”
“很快就到了應該結婚的年紀了。”
“可是，當年有過的那種感情，卻再也沒有遇到。”
“我也的確是遇到了更優秀的男人。”
“跟他結婚了。”
“但是後來，我發覺自己並不愛他。”
“那時，我才明白，當年的莊小北，對我來說，是多麽地珍貴。”
“之後，我離婚了。”
柯凡跟柳如茵對視了一眼。
都沉默。
“迴國後，我忍不住找他。”
“但我找到他時，他已經快要結婚了，正在準備辦訂婚宴。”
“我沒有打擾他。”
“也沒有告訴任何同學，自己迴來的事情。”
“隻是開了一間有情人酒吧。”
“我沒有想到，我們當年的錯過，這一輩子，就錯過了。”
“我開有情人酒吧，隻是希望，或許，如果有一對有情人，能在我的酒吧裏，看到對方的真心，看到自己的真心。”
“不要再像當年的我一樣。”
柳如茵開口問道：“後來呢，你跟他是怎麽再遇到的？”
馮永詩痛哭：“是我主動找的他！”
“我不該找他的，是我害死了他。”
“要不是我找他，他就不會想要悔婚，也就不會遭到吳思鳳的毒手。”
“是我的錯！”
柯凡跟柳如茵再次愕然相覷。
看著馮永詩哭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再次問道：“所以呢，後來，你為什麽又想要主動找他？”
馮永詩擦著眼淚：
“因為某一天，當年我們大學共同的朋友。”
“跟他現在的女朋友，來到了我的酒吧。”
“他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他告訴我說，當年，小北已經準備跟我表白了！”
“而且準備了很久！”
“小北拜托了自己所有好兄弟，讓他們幫忙一起準備。”
“但我發現了他喜歡我的事情。”
“我們共同的朋友，告訴了小北。”
柯凡也喝了一口，麵前的酒，道：“他知道了，你明明已經知道，他喜歡你。”
“但卻看到，你沒有任何表示。”
“他就放棄了。”
“選擇留在好朋友的位置上。”
馮永詩又喝下一大杯酒，道：“是的。”
“當時，我直接就衝出了酒吧。”
“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顧了。”
“我隻想見他。”
“我就去見他了。”
“但後來，真的遠遠看見了他。”
“我卻不敢上前了。”
“因為，我已經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我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再見他了。”
“我覺得，他也應該不會仍然喜歡我。”
“我又轉身走了。”
柳如茵忍不住道：“後來呢？”
馮永詩眯著醉眼，笑了笑，道：“就在我落寞地一個人轉身走迴去的時候。”
“他卻從後麵追了上來。”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
“但他看我的眼神，讓我仿佛迴到了大學時候。”
“我立刻就知道，他仍然喜歡我。”
“我心跳又跳得很快很快很快，就像當年在大學裏，我們的某個陽光正好的午後。”
“再後來，我恬不知恥地勾引了他。”
“我們很快就上床了。”
“我知道自己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不可能被他爸媽接受，但我不在乎。”
“我隻想跟他在一起！”
“哪怕隻是一天！”
“我還以為，他隻是貪戀我的身體，他隻不過是玩一玩……”
“卻沒有想到……”
柳如茵也跟著眼眸濕潤了，道：“但他一直都是認真的。”
“且早就想跟吳思鳳撤掉婚事。”
“他什麽都不在乎！”
“他想娶你。”
柯凡歎息一聲，道：“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把戒指給你。就……”
馮永詩捂著臉，痛哭出聲。
她哀嚎著，撕心裂肺。
再也說不出話來。
想到莊小北站在路邊等車，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的樣子。
心中一緊。
他開口道：“其實，馮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也不用羨慕我們。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
馮永詩一愣：“你們不是？可你們看起來，很親近啊？”
柳如茵看了一眼柯凡，也麵色平靜地解釋，道：“對，我們不是。我們隻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已。”
柯凡看著馮永詩，隻是道：“馮小姐，節哀。”
柳如茵看著哭泣的馮永詩，主動開口道：“馮小姐，你跟他的故事，能給我們講講嗎？”
馮永詩早就點了酒。
她喝著酒。
柯凡跟柳如茵也沒有阻止。
邊小口吃了幾口菜。
邊聽馮永詩講述著。
馮永詩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醉意說道：
“我跟小北，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我們是大學同學，但不是同班的！”
“大一的時候，加入學生會，正好在同一個部門，才認識了！”
“那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一起玩，特別開心！”
“隨著時間推移，越走越近！”
“他一直不跟我表白，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我！”
“直到快畢業的時候，我通過另外一個朋友，知道，原來他一直也喜歡我！”
“他進學生會，都是為了我！”
“隻是，因為我大學時代，還挺受歡迎的。”
“他不敢跟我表白！”
柳如茵這時開口道：“後來，你們就在一起了？”
馮永詩含淚搖了搖頭，澀聲道：“沒有！”
柳如茵愕然：“為什麽？”
“你都說了，他是為了你進的學生會，他喜歡你！”
“而你剛才話裏的意思，聽得出來，你也喜歡他。”
“既然相互喜歡，為什麽沒在一起？”
馮永詩捂臉道：“是我的錯。我……”
柯凡開口：“因為當時，你要出國了。”
馮永詩看了柯凡一眼，道：“對，因為當時，我拿到了一個全額獎學金的留學名額。”
“當時，我想著，已經大四了，就算是在一起了，又怎麽樣呢？”
“畢業就是分手！這句話流傳在每一所校園裏。”
“而普通的情侶，尚且會分手！”
“何況我要出國足足三年！”
“我們沒可能的！”
柳如茵也開口道：“所以，你就一直裝著不知道他喜歡你？”
馮永詩又給自己倒酒，道：“對。”
“我當時覺得，以我的優秀，以後總會遇到更優秀的男人！”
“我當時會喜歡他。”
“以後也會喜歡上其他人。”
“而且，出國了，國外優秀的人更多！”
“而他，除了喜歡我，我也有點喜歡他。”
“總的來說，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我現在會喜歡他。”
“以後我遇到更優秀的男人，也會喜歡上更優秀的男人。”
“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我以為當時我們之間那種，相互喜歡的愛的感情。”
“普普通通，不值一錢。”
“唾手可得，隨手可撿。”
柳如茵一怔。
馮永詩繼續道：“我以為，我當時跟他有的感情。”
“未來我遇到更優秀的男人，更好的男人！”
“我會有比這更好的感情。”
柯凡歎了一口氣。
沒有再畜生。
馮永詩繼續流淚道：“我後來出國了。”
“在國外，我繼續進修，時光如流水。”
“我的確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了。”
“但我年歲也減長。”
“很快就到了應該結婚的年紀了。”
“可是，當年有過的那種感情，卻再也沒有遇到。”
“我也的確是遇到了更優秀的男人。”
“跟他結婚了。”
“但是後來，我發覺自己並不愛他。”
“那時，我才明白，當年的莊小北，對我來說，是多麽地珍貴。”
“之後，我離婚了。”
柯凡跟柳如茵對視了一眼。
都沉默。
“迴國後，我忍不住找他。”
“但我找到他時，他已經快要結婚了，正在準備辦訂婚宴。”
“我沒有打擾他。”
“也沒有告訴任何同學，自己迴來的事情。”
“隻是開了一間有情人酒吧。”
“我沒有想到，我們當年的錯過，這一輩子，就錯過了。”
“我開有情人酒吧，隻是希望，或許，如果有一對有情人，能在我的酒吧裏，看到對方的真心，看到自己的真心。”
“不要再像當年的我一樣。”
柳如茵開口問道：“後來呢，你跟他是怎麽再遇到的？”
馮永詩痛哭：“是我主動找的他！”
“我不該找他的，是我害死了他。”
“要不是我找他，他就不會想要悔婚，也就不會遭到吳思鳳的毒手。”
“是我的錯！”
柯凡跟柳如茵再次愕然相覷。
看著馮永詩哭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再次問道：“所以呢，後來，你為什麽又想要主動找他？”
馮永詩擦著眼淚：
“因為某一天，當年我們大學共同的朋友。”
“跟他現在的女朋友，來到了我的酒吧。”
“他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他告訴我說，當年，小北已經準備跟我表白了！”
“而且準備了很久！”
“小北拜托了自己所有好兄弟，讓他們幫忙一起準備。”
“但我發現了他喜歡我的事情。”
“我們共同的朋友，告訴了小北。”
柯凡也喝了一口，麵前的酒，道：“他知道了，你明明已經知道，他喜歡你。”
“但卻看到，你沒有任何表示。”
“他就放棄了。”
“選擇留在好朋友的位置上。”
馮永詩又喝下一大杯酒，道：“是的。”
“當時，我直接就衝出了酒吧。”
“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顧了。”
“我隻想見他。”
“我就去見他了。”
“但後來，真的遠遠看見了他。”
“我卻不敢上前了。”
“因為，我已經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我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再見他了。”
“我覺得，他也應該不會仍然喜歡我。”
“我又轉身走了。”
柳如茵忍不住道：“後來呢？”
馮永詩眯著醉眼，笑了笑，道：“就在我落寞地一個人轉身走迴去的時候。”
“他卻從後麵追了上來。”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
“但他看我的眼神，讓我仿佛迴到了大學時候。”
“我立刻就知道，他仍然喜歡我。”
“我心跳又跳得很快很快很快，就像當年在大學裏，我們的某個陽光正好的午後。”
“再後來，我恬不知恥地勾引了他。”
“我們很快就上床了。”
“我知道自己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不可能被他爸媽接受，但我不在乎。”
“我隻想跟他在一起！”
“哪怕隻是一天！”
“我還以為，他隻是貪戀我的身體，他隻不過是玩一玩……”
“卻沒有想到……”
柳如茵也跟著眼眸濕潤了，道：“但他一直都是認真的。”
“且早就想跟吳思鳳撤掉婚事。”
“他什麽都不在乎！”
“他想娶你。”
柯凡歎息一聲，道：“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把戒指給你。就……”
馮永詩捂著臉，痛哭出聲。
她哀嚎著，撕心裂肺。
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