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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飛雪向徐安問道:“聽楊堤行的語氣,你受傷了?”


    徐安笑道:“還好,輕傷,已經恢複了。”


    盧飛雪道:“楊堤行這小子經常欺負新人,你們倆在技藝不如他之前,最好躲著他些。”


    徐安道:“好。”


    第二日清晨,徐安依舊先去看老人家。


    老人家見徐安來非常高興,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西溪釀,一口酒,一口菜,並邀徐安一起品嚐。


    徐安笑道:“我不會喝酒。”


    老人家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不會喝酒呢。來。”說著給徐安斟了一杯。


    徐安不忍掃老人家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初入口辛辣無比,伸出舌頭,不停的用手扇舌頭。


    老人家笑道:“怎麽樣?”


    徐安道:“火辣辣的,如刀割喉。”


    老人家笑道:“現在感覺如何?”


    徐安道:“淡淡的甜味從心裏慢慢溢出來,暖暖的,好舒服,迴味無窮。”


    老人家笑道:“嗯,不錯不錯,慢慢體會到西溪釀的妙處了。可惜,可惜,今日沒有叫花雞伴酒。這叫花雞一定要選杭州酒家的叫花雞,雞香加酒烈,人間美味。”說著老人家的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看著老人家一副嘴饞的樣子,倒是可愛,更加驚訝的是這居住在深林之中的老人,看著都不能照顧自己的樣子,竟然對美食、美酒有一番見識。


    徐安道:“這杭州酒家在哪裏?”


    老人家道:“杭州酒家在西湖邊延安路上,想來自己也好久沒有去了。來,先不去想那麽多了,喝酒。”


    徐安端起酒杯,慢慢品嚐,別有一番滋味在心田。


    老人家道:“有幾分樣子。不過你這喝酒太過斯文了。”


    徐安傻笑道:“應該如何才好?”


    老人家道:“應該瀟灑和逍遙,天子唿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說完長袖一擺,一杯下肚,渾不似一個老人。


    徐安笑道:“好一個瀟灑逍遙,好一個酒中仙。”


    老人家臉微紅,人微醺,道:“為人一世,一壺酒,一頭驢,仗劍遊俠。”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竟然愣愣的陷入了遐想。


    徐安驚訝看著老人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曾經應該也有一番故事。


    老人家道:“你可知我們這裏除了西溪釀,還有一種酒也很有名。”


    徐安搖頭道:“不知。”


    老人家道:“是綠蟻酒,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的綠蟻酒。你可知道是誰發明的?”


    徐安搖頭道:“不知。”


    老人家道:“在唐朝時,有一個叫白居易的詩人發明的。一個寒冷的冬天,即將下雪,白居易在家閑來無事,取出家裏的爐子溫酒,往酒中摻雜各種佐料,沒想到竟然釀出了美味。哈哈哈,就是這麽無心和巧。”


    徐安靜靜的聽著,不知道為什麽一說到酒,老人家頓時年輕了不少。


    老人家道:“可惜能夠釀出純正的綠蟻酒的人已經不多了。除了這兩種酒之外,還有很多美酒,有機會都可以去嚐嚐。比如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嚐的柳花酒,金陵城外的柳花酒酒香四溢,難得一見的美酒。還有就是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的杏花酒。杏花村的杏花酒也是天下一絕,辛辣愁腸,酒入愁腸愁更長。”


    徐安一臉欽佩的聽著老人家,品評天下美酒。沒想到老人家酒量並不好,竟然醉了。


    看著酒醉入睡的老人家,徐安笑了,有一種喜好,何嚐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能夠讓人忘記年歲,仿佛間迴到了那些光輝的歲月。徐安攙扶著老人家,將他扶入了他的房間,脫去衣鞋,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就迴西溪派了。


    次日,徐安騎馬進城了,向杭州酒家而去。上次來西湖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湖邊的這家酒店。“彩樓歡門”,懸掛大旗,迎風飄飄,一樓門牌之上,寫著“杭州酒家”四個大字。


    還未來到門前,就有陣陣菜香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這家店生意異常的火爆,吃飯的人,進進出出,裏麵都擠滿了人,完全沒有空餘的桌子。徐安徑直奔到老板的櫃台前,道:“老板,給我來三隻叫花雞。”


    老板笑道:“好,三隻叫花雞。”


    徐安先付了錢,老板給他一個四十號的號子,便往旁邊等去。


    杭州酒家一樓樓高三丈,大堂寬廣。雖然擠滿客人,倒也不憋悶,桌上的飯菜鮮美,有人埋頭猛吃,有人細嚼慢咽,有人大塊吃肉,有人小碗喝酒,有人把酒言歡,有人愁眉緊鎖,生活百態,盡顯其中。徐安擠過人群,往窗邊移去,窗外即西湖,遊船往來,水光瀲灩,楊柳依依,清風拂麵。


    “四十號,叫花雞已經好了。”小二哥大聲喊道。這喊聲竟然也沒有淹沒在人群的嘈雜之中。


    徐安剛想拿起打包好的叫花雞,一隻大手壓了過來,野蠻的說道:“兄弟,你一人也吃不了這麽多雞,留下兩個給我們兄弟吧?”


    徐安向這人看去,頭大臉胖,煞氣眉,眼大如鈴,額頭邊有一刀疤,一副兇悍的樣子。


    徐安道:“為什麽不再點幾隻雞呢?”


    刀疤人道:“雞已經賣光了。”


    徐安道:“讓一隻雞給你吧,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誰道那人並沒有退步的意思,徑直取過雞,往後一拋,原以為雞會落到他們兄弟那邊,結果雞在半路上就落了下來。掉在了一個英俊挺拔、瀟灑而飄逸的青年公子桌上。


    那刀疤人已經看穿,是這位公子截取了他的雞。大聲說道:“兄弟,你為什麽搶了我的雞?”


    因為聲音太大,堂內竟然安靜了下來。眾人都看著這個兇神惡煞的漢子。


    青年公子笑道:“這是你的雞嗎?”


    刀疤人道:“是的。”


    青年公子道:“怎麽證明呢?”


    刀疤人道:“我說是就是。”


    青年公子道:“哦,那現在是我的了。”


    刀疤人怒道:“你想找事?”


    青年公子笑道:“不想。”


    刀疤人道:“你最好立刻將雞還給我。”


    青年公子笑道:“好。”


    說著將雞向他跑過來,他正伸手去接,誰知道雞又繞了一圈,到了他手上。


    刀疤人生氣了,大聲吼道:“不相幹的人,請快點離開。”


    堂內人一聽,倒是跑了一大半,還有部分人留下看熱鬧。刀疤人的兄弟們都聚了起來。


    徐安見狀,朝那個道:“兄弟,算了,兩隻雞而已。”


    青年公子哈哈笑道:“這可不能算。我最看不慣的就是蠻橫霸道的人。”


    刀疤人慢慢向他走去,行走的殺氣,瞪著他銅鈴一樣的大眼睛。


    刀疤人道:“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青年公子道:“你現在後悔也來的及。”


    刀疤人拔出背上大刀,出其不意的向青年公子砍去,眾人驚唿,原以為青年公子要喪命刀下了。


    誰知道刀砍在半空中竟停住了。


    青年公子一出手用飛筷點住了他肋下大穴。


    刀疤人驚訝道:“好,好,好。不知閣下是誰?”


    青年公子道:“怎麽還要報仇?”


    刀疤人道:“怎麽不敢留下大名?”


    青年公子道:“常道伍。”


    刀疤人驚訝道:“西溪風中劍客常道伍?”


    青年公子道:“難道還有其他人?”


    刀疤人道:“好。”


    青年公子又一飛筷解開了他的穴道。


    刀疤人帶著兄弟準備離去。。


    青年公子道:“替我向五雲山莊少莊主石楠問好。”


    刀疤人一聽,憤恨、驚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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