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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餘桐縣不小,但要去那道觀還是有些距離。


    好在肖孺航和冷月桐二人皆會武功,腳程也還可以,所以沒怎麽費勁就到了那道觀。


    卻見那道觀並不大,不過是三開間的屋子,院子內置放著一隻大鼎,鼎內滿滿的全都是香灰,上麵還插著好多的香燭。


    “這道觀的香火……一般啊。”


    站在道觀前,看著道觀門上邊的匾額寫著“玄妙觀”三個字,冷月桐卻是微微蹙眉的開口。


    “這地方應該也已經存在了挺久,那牆角地方上都有了裂痕還有蜘蛛網。”


    聽到冷月桐這麽一說,肖孺航不由得根據她的話打量了一下這個道觀,發現這玄妙觀的情況的確如冷月桐所言。


    “嘖,看來女人的觀察力果然比較細致,難怪堂兄會叫你跟我一塊兒來這裏。”肖孺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切,你這話幾個意思,瞧不起我?”聽到肖孺航這話,冷月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


    說完,她也懶得再理會肖孺航,直接抬腳朝著玄妙觀內走去。


    “誒,你等等我!”


    進入玄妙觀內,便聞到了一股香燭的味道,略有些濃鬱,冷月桐聞得一時間有些嗆鼻,她不由得蹙眉,同時用袖子把自己的鼻子給堵住。


    “咳咳……”肖孺航也不由得被嗆得咳嗽了兩聲,“這地方的香燭煙味確實有點重。不過這個不是重點,我們還是去看看這玄妙觀內究竟有何可疑之處為好。”


    “廢話,我當然知道。”冷月桐白了肖孺航一眼。


    兩個人繞開了那個大鼎,這會兒玄妙觀內還沒有太多的人,零零散散的也就七八個人的樣子,還有幾個穿著玄妙觀道服的道人。


    走到玄妙觀裏麵,卻見裏麵供奉著三清,桌案上擺放著祭品瓜果,兩邊則是站著兩個小道人。


    肖孺航和冷月桐兩個人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祭拜什麽,這會兒隨意的拜了拜之後就眼神亂瞟,最後兩個人走到了其中一個小道士的麵前。


    “這位小道士,聽聞你們玄妙觀最近會給我們餘桐縣的百姓喝符水祈福,不知這符水可還有些?今日來不知為何我……”肖孺航的眼神瞟到了旁邊的冷月桐身上,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開口,“我娘子她近日來懷了孕,心神不寧,想求一帖符水。”


    一旁的冷月桐聞言一臉詭異的看著肖孺航,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現在一巴掌唿上去的衝動,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忍住,都是為了調查這玄妙觀,先暫且忍耐肖孺航這番話。


    等出去之後,她再好好地教訓一頓肖孺航!


    “這……”


    聽到肖孺航的話,那小道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肖孺航旁邊的冷月桐,一時間略有些糾結的開口:“抱歉,那符水隻有師父才有,在下這邊並沒有。”


    說完,那小道士還朝著兩個人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這……”


    肖孺航不由得和冷月桐對視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眸之中的凝重之色。


    “咳嗯,那這位小師傅,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你的師父?”肖孺航頓了頓之後又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是友善的笑容問道。


    那小道士一臉無辜的看著兩個人:“真的非常抱歉,並非是在下不願意幫二位施主,隻是實在是無能為力。”


    說完,那小道士便又點了點頭,轉身便掀開簾子朝著裏麵走去。


    嗯……顯然是有些怕肖孺航再繼續讓他給出符水。


    看著小道士匆匆離開,冷月桐和肖孺航的臉色都略有些不好看。


    想了想,冷月桐就要闖進後堂去。


    “兩位施主、兩位施主!”


    在冷月桐才剛剛掀開簾子的時候,另一邊那個還沒有進去的小道士卻是連忙攔住了二人,直接上前用身子堵在了那門哪兒。


    他先對著二人微微頷首,這才開口說道:“抱歉兩位施主,這後院香客不能進入,還望海涵。”


    冷月桐和肖孺航微微蹙眉,冷月桐剛有些不耐煩的想要開口,一旁的肖孺航瞧見趕緊搶先開口說道:“小師傅,我們是誠心誠意想要求一道符水,就不能通融一下?”


    說著,肖孺航還上前拉住了小道士的手,偷偷地從袖子裏摸出了一錠銀子。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實在不行,這些便作為香火錢,可好?”


    “啪!”


    小道士十分不客氣的甩開了肖孺航的手,有些憤憤不平的瞪著肖孺航:“你這施主怎麽可以這般?去去去,說了沒有符水,何必如此的執迷不悟!”


    說著,小道士就推搡了起來,要將肖孺航和冷月桐兩個人趕出去!好吧


    “小師傅、小師傅,你別這般,我們不再討要符水便是,可別趕我們離開!”肖孺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訕笑,趕緊擺了擺手。


    一旁的冷月桐也是略有些生硬的開口:“我已經懷孕,乃是孕婦,小師傅確定要這般推我?”


    前麵肖孺航的話小道士壓根兒沒放在心上,但冷月桐這話卻是叫他立馬便挪開了手,還往後蹦躂了一下。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頗為重要,若當真出了事兒,這小道士可擔當不起!


    隻是他又擔心兩個人又偷偷地闖進去,於是糾結了一會兒開口:“那這般,在下不驅逐兩位施主,但是接下來在下會一直跟在兩位施主的身側!”


    以防萬一!


    一時間肖孺航和冷月桐的臉色有點兒難看。


    “……便是如此,最後因為那小道士一直跟著我們二人,我們怕打草驚蛇,壓根兒不敢打探的太過明顯。”


    肖孺航十分憂愁的歎了口氣,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哼!還不是你,做什麽不好,偏偏要拿出銀兩來賄賂那個小道士?”一旁的冷月桐不滿的哼了一聲。


    聞言,肖孺航卻是有些不服氣的反駁:“我那不也是為了爭取進入後院?怎麽還怪我不好?”


    這語氣,還有些委屈了起來。


    眼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肖長野趕緊輕咳了一聲出口阻止了二人:“罷了罷了,此事不必再糾結。蘭姑那邊的菜也擇的差不多,你們便去廚房幫著蘭姑一塊兒做飯!”


    “做飯?”冷月桐的臉色有些古怪了起來。


    而肖長野也顯然是想起了什麽,於是頓了一秒之後緩緩開口:“月桐……打掃院子,孺航你去廚房裏幫蘭姑。”


    總得給他們二人找找事情做,不然容易鑽牛角尖。


    雖然嬰兒失蹤案件必須要抓緊時間解決,但破案這種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他們也隻能一步一個腳印的來解決此事。


    半個時辰之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被做好,每個人的旁邊還倒了一杯青色的蔬果汁,味道酸甜,十分的開胃!


    “蘭姑真是好手藝!”


    夏薇也是個擅長誇人的主兒,一邊吃著一邊就開始誇讚起了蘭姑,一會兒說那青菜炒的恰到好處,一會兒說那湯色香味俱全……那好話簡直是不要錢一般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對於這種行為,冷月桐隻是默默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馬屁精!”


    不過她也沒反駁什麽,畢竟蘭姑的手藝的確是不錯,何況如今蘭姑瞧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但其實內心脆弱的很!


    畢竟是走了丈夫又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這種打擊,普通的女人哪裏能夠承受的住?


    也就是蘭姑,心裏帶著想要報仇想要抓出幕後兇手的執念,這才每天過的跟平常人一樣。


    等到吃完了飯,一行人又休息了一番,等到蘭姑去休息的時候,五個人便故技重施,拿出了筆墨紙硯鋪在桌子上。


    “你們今日去那道觀裏雖說好像沒有什麽收獲,但你們二人仔細想想有什麽可疑之處,很多時候都是細節決定成敗!”肖長野看著冷月桐和肖孺航開解道。


    聽到肖長野這麽說,肖孺航和冷月桐的心裏可算是好受了一些。


    至於夏麟……


    “麟兒,你就……你就幫我們大家研墨!”夏薇瞧見夏麟有些情緒低落,猜想他大概是覺得自己不被重視,於是想了想之後便拍了拍夏麟的肩膀,一臉嚴肅的開口。


    那嚴肅的,夏麟還以為委派自己的是什麽國家機密要事,結果……卻是研墨?


    夏麟一時間更委屈了起來。


    這研墨的事兒,從前都是伺候他的貼身太監來做,哪裏輪得到他?


    但雖然不情願,自家皇姐已經發了話,夏麟便隻好拿起墨條來,微微噘嘴以示抗議的開始研墨。


    很快,那兩邊的信息便寫好了。


    肖長野現將他和夏薇今日前去衙門的事兒給念出:“衙門內太過冷清,人丁稀少;還未曾見到餘縣令的女兒,不知其他情況。”


    “……這麽少?”肖孺航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下心裏徹底不再失落!


    而聽到這話的肖長野則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時,冷月桐念道:“玄妙觀內的香燭煙味很是濃重,符水隻有道觀裏的師父有,怎麽也不讓我們進入後院!”


    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些信息看著貌似都沒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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