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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不可能。”肖長野說:“但是孺航在這裏待了將近一個月,怎麽早不將這個秘密說出來晚不說出來,非要等到人傷勢愈合要走之前留給了他這樣的東西呢?或者換一句說,他既然要報複,為什麽前麵時機那麽多不報偏偏要等走之時報?”


    說得也是有理,夏薇抬頭左歪歪頭,右歪歪頭,直勾勾打量了一陣肖長野,後者被她看得甚不是滋味,拍了拍她的額頭,“有什麽直當地說。”


    “我初見肖孺航時,隻覺得他是白麵俊美小孩童一個,到真真同他接觸時,才發現這人也是個心思細膩不好啃的硬骨頭。”


    肖長野敲敲自己的肩膀,起身綣倦迴答道,“都說他從前位居江湖正派,名頭不小,以是非觀自束,所以像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的。”


    “不過……”他走到了夏薇麵前,俯下腰看著她的臉,“得看有沒有人的出現,能讓他是非不顧。”


    夏薇瞬間羞紅了臉,主要不是因為肖長野離她太近,而是因為是非觀……早知道當初她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一向清風明月,百事不興,說好就是好,說不就是不,後來……他將答應肖孺航絕口不提的事同她說,他連夜用上所有力所能及的錢財和人脈去幫她印刷泠皇後手劄……好像所有的‘非’都是夏薇帶壞的肖長野,想到這裏,她就自慚形穢。


    他似乎又湊近了幾分,近到唿吸交纏,唇跟唇都要貼到了一起,夏薇有些後怕地往後縮了縮,隻聽他溫潤低沉的聲音輕輕響起,“我此去不知何年歸來,答應我,不要再想著當渣女,至少在我迴來之前。”


    迴來之後,就算你有心,我也會折了這雙翅膀,讓你乖乖停留我身邊。


    夏薇黑曜的瞳仁驟然緊縮,渣女……這事,他是如何知曉的!


    早知道,她有這份心,但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就算想付諸實踐,也從來沒有成功過,所以,是誰告訴他的?


    想到這裏,夏薇轉念,心髒又緊縮了起來,肖長野既然知曉了她渣女之心,那他會不會覺得她原來就是同她母親泠皇後一樣,都是令人覺得恥辱的女人?


    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驚懼加之心涼讓她僵硬在了原地,四肢無力,卻像是被螻蟻噬咬,痛癢發怵卻動彈不得。


    身體更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僵勁冰冷到無以複加。


    同時,她也慌亂到無以複加,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雙唇都在隱隱顫抖,她害怕他會說什麽另她難過的話,她害怕自己像前世的母親一樣淪落到孤苦無依一生淒涼的田地,她不要!


    她一定要解釋。


    不管說什麽,哪怕是強詞奪理。


    “不是的,我……”夏薇還未說完,那雙溫潤的唇已經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他如沐春風般笑了,“蓋章已經蓋過,我就當你答應了。”


    她原本驚慌地心跳在他落下一吻的時候,好像天地爆炸一般,轟的一下,腦袋一白,隻有七零八落的星火緩緩落地。


    她不知道該怎麽迴應他,也不知道他這些反應,是出自什麽樣的動機。


    她心中隻剩下了酸澀,一片酸澀齊齊湧到的眼眶鼻尖,瞬間紅了眼眶。


    “流鼻血了?”肖長野有些意外,連忙轉身取過手帕給她擦了擦。


    夏薇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她羞窘,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流鼻血,好丟臉。


    肖長野便握住她的手把了她的脈搏,而後更是疑惑地看了看夏薇,她連忙移開臉不去看他,肖長野便隻能兀自喃喃,“就啵啵一下,心跳簡直飛起,要是靈魂交流,可得怎麽辦?這麽害羞?”


    什麽靈魂交流……夏薇更是羞惱地捂住他的嘴。


    他移開她的手,笑容越來越盛,“方才你說要啃堂弟的硬骨頭,我不建議你這般做,你不如……啃啃我的硬骨頭?”


    ……


    翌日,夏薇早早到了東宮那處,肖長野去往了冷月桐處,按照肖長野的計劃,他要前去同冷月桐商議安排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將武器做好,以及改進一些她製造上麵的問題,而夏薇要去說服夏麟前去尋找肖孺航。


    實際上,她當日被倒吊在迷宮的時候,她也清楚夏麟說了什麽見外的話將肖孺航趕走的,是,與其說是肖孺航自己準備離開,還不如說是夏麟視他如外人的態度加速來肖孺航的離去。


    而且前兩日小皇帝還同她生悶氣了。


    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前去,就算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得下他。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


    “好,皇姐,他人在哪裏?朕順便同去見見他。”


    夏麟幾乎拍案而起。


    夏薇瞄了他一眼,為他這麽亢奮的反應暗暗吃驚。69書包


    不過想想,肖孺航怎麽說都全是他的半個師傅,他武學能在一個月內以可見之勢增長,脫離不開肖孺航的培養,總歸除了夏薇本人以外,夏麟同肖孺航的關係會比較好一些,如果他能說動肖孺航自然是最好的情況。


    但這個人,她不得不多提防提防,是他掀起了玄冥的紛爭,他解開了密室的秘密,他教會了夏麟學武。


    所以,夏麟學的武會不會有什麽另外的情況?但經肖長野檢查,都是基本功。


    夏薇便帶了夏麟一起出宮。


    小皇帝很少會出宮巡查,更別提會來荒郊野外辦什麽事,夏薇帶著他出來的時候,見他小臉上都是期待和興奮,也覺得心內一片唏噓。


    總算到了肖孺航的小屋子,肖孺航正好拎著兩個空木桶出門打水。


    偌大的車馬轎輦,精致張揚的裝飾還有浩浩蕩蕩的人馬,肖孺航怎麽說也知曉了幾分。


    今天肖孺航似乎比前邊更加隨性,頭發也隻是在發尾部分紮了一條白色的發帶,整個人都顯得飄逸道家。


    肖孺航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地上,遠遠地看著夏薇,隨後出現的是躬著腰從車輦中出來的夏麟,儀態端方。


    他無奈地睇凝,抿唇搖了搖頭,唇角眉梢之中都是無奈。


    夏麟隻是到肖孺航的陋室裏觀賞了兩下,甚至還沒開口向肖孺航求情,後者撚著手中的佛珠,笑意一寸未得輕減,隻是在夏薇的迂迴戰略之下,點頭答應。


    但他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隨後夏薇攜帶夏麟輾轉去了秦香島中。


    夏薇第一次接觸江湖中的正派人士,心裏還有點激動。


    在肖孺航的口中,這個秦香島,是個神奇的地方,既造良藥救人水火,也造毒藥殺人無形,島形狀為圓形,中間被湖水衝斷,從上空看,整個島像是一塊太極,而湖水被名為鶼鰈扣。


    但是最神奇的地方不是這個,而是島主秦思命分了兩撥自己的徒弟,一撥專門培養草藥放置東岸,一撥專門配製毒藥放置西岸,兩地培養的植物以及動物,久而久之就有了兩極分化,於是東岸四季如春,百花嬌嫩爭奇鬥豔,西岸則是滿岸瘴氣,個中還長有罕見的食人花,豔麗的毒蕈還有各種的毒草,於是更像太極八卦。


    秦思命是正派人士,但為何會去研究毒藥等物,夏薇有這個疑惑。


    肖孺航淡淡勾了勾唇,輕輕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麽話。


    夏薇撇嘴。


    到了岸邊,肖孺航起身撐了一隻竹筏前來載他們。


    夏麟小臉上都是興奮,夏薇根本牽製不住他,一不留神,他已經脫手跳上了肖孺航的竹筏,肖孺航的竹筏似是經不住他這般用力,劇烈晃了一晃,他露出幾分驚詫的意外,用槳穩了穩船心,方才笑睇夏麟。


    夏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抬頭尷尬地對肖孺航笑了一笑。


    夏薇見勢,也隻能跟著上舟。


    夏麟走了夏薇的身邊,她便趁勢瞪了一眼他,後者知曉她目光裏的警告之意,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齊鋒策馬停在岸上,原本他想同夏薇夏麟二人一同前去,無奈隻有一隻竹筏,三人行似乎已經在它的承重邊界,再來一個人,這條破船看樣子都要塌了。


    夏薇吩咐他停在岸邊待命。


    “我們為何要去秦香島?”夏麟問。


    “我帶你去找島主問問,看你的情況如何了。”肖孺航拍拍夏麟的肩膀。


    夏薇坐在船頭,思索著肖孺航話中之意。


    什麽叫做夏麟的情況如何?


    小皇帝有什麽情況?最大的事情也是前一陣子因身世問題氣急攻心的情況,老天明察,打自從先皇和先皇後駕崩之後,她是對夏麟生活巨細靡遺,很多東西都是吩咐她園子裏的那些照顧她的小丫頭們做的,不假借其他人的手。


    隻是身世那間問題,真讓她分身乏術,無暇顧及。


    “我最近都挺好,前一次那種情況現下我也未曾遇到過。”夏麟自信道。


    “那就好。”肖孺航道。


    “不過朕還想吃那個藥,朕最近功力有很大的改變,肖……就是現在的你想跟我打也要看看你的本事了。”夏麟抬起自己的胳膊作勢要給肖孺航顯擺顯擺自己的肌肉。


    夏薇在一旁看得一陣無語,拜托,一點皇帝形象都沒有,在現代這種動不動會秀肌肉的,也隻有健身教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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