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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就著吧,冷月桐實在無奈,要說汙染,那靜謐守在她身邊的那個仵作,也汙染了好多遍這個屍體了。


    “冷姑娘示意微臣作何?”那女子緘口了良久,終於說了一句話。


    冷月桐淡淡迴答:“並無,方才是習慣性動作罷了。”


    仵作點點頭,便重新站在了原處,這個堂間陰風陣陣,倒是挺適合這些屍體們呆著,雖是有風吹著,但此刻卻安靜地似乎連唿吸聲都小到忽略不計。


    仵作大人大致是怕自己影響了驗屍之人的思路才將唿吸聲放到最小的吧?


    真是善解人意。


    冷雨桐徑自不去理會,將注意力放在了屍體身上。


    倒也沒有什麽其他地方的傷,除了屁股墩那處有一些明顯的淤青,像是被人踢了一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這個脖頸處深深的一刀,一刀致命,流血過多導致機械性死亡。


    眼睛也是瞳孔渙散,想必生前也是極大的驚懼。


    掀開她的傷口,有蛆蟲蠕動,腐爛的氣味一時之間衝進鼻翼中,有些讓人欲嘔,冷月桐移了移頭,不經意間發現一雙修長的腿,往上,男人鷹隼般的褐色眸子一瞬不瞬看著她,裏麵又剛好淡涼到不見一絲情緒,眉間微微攏著,好像又在同他人說——本王不滿了。


    豬隊友不滿個屁!


    她沒什麽心情管他,掏出手帕圍住鼻尖,繼續掀開兩瓣割破的爛肉往其中瞧了許久。


    直到最後,她站了起來,將鑷子扔給了仵作之後,走了出來唿吸新鮮空氣。


    夏禹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眉頭已然不見鬆開的痕跡,冷月桐依舊沒有理會,兀自在說著:“這種情況應該讓師兄來做個見證,這樣證據會更多一些。”


    “冷姑娘。”夏禹忽地叫了她一聲,“你是何方神聖,為什麽會製造那些東西,為什麽還會驗屍?”


    夏禹連續拋了三個問題,冷月桐隻是高傲的笑了笑,不做正麵迴答:“我師兄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經得了商,開得了渠,習武又是奇才,乃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他既如此優秀,他師妹自是不會差到哪裏去。”


    “也對。”夏禹點頭,持肯定迴答,無形之中等同於冷月桐被誇了一頓,但他又說:“可是我不曾聽說玄冥教主有師妹之說的。”


    冷月桐原本閃得飛快的腳步倏地停住,轉身饒有興味地眄了一眼夏禹,“哦?鎮北王是知曉我師兄乃玄冥教主?我以為整個朝廷都不知道我師兄這個背後隱藏的身份。”


    “我也是聯想到的,從夏薇大婚那天我便想到了。”還有什麽人能抵製玄冥馭塵之術,且將施法之人就出來打傷的呢?出了玄冥教主有拆解之法,其餘人也隻能硬碰硬。


    冷月桐撅了撅下巴,打量了一陣道:“看來沒那麽豬。”


    “……”夏禹。


    冷月桐便索性胡謅了說辭,迴答夏禹的問話:“我師傅暗中收了我這個徒弟,十幾年都沒有公開身份。”


    原來如此。


    “你不應該去照顧照顧夏薇?跑到這裏跟著我做什麽?”還問東問西,冷月桐思索一陣,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


    夏禹便沉聲迴答:“你畢竟是本王帶來的人,現今長公主寬待,讓你洗脫殺阿南的罪名,本王自當幫襯。”


    再次提到了夏薇,冷月桐輕蔑地勾起唇角,對夏禹拂手:“我冷月桐在此謝過鎮北王了,但是不需要。”


    ……


    牆角處,夏薇氣急敗壞得揪著肖長野的耳朵,但鑒於不敢真的下手害怕會惹來他的反擊,就隻是虛虛地揪著,肖長野也倒是一派清風,容許她這麽捏著他,身姿輕盈穩健如鬆樹,不管動靜之間都是清逸君子。


    夏薇指著他的鼻尖道:“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這樣對你師妹這麽縱容,我就打洗你!”


    肖長野一臉正色的問夏薇:“我懷疑我娶了一壇醋缸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夏薇裝作聽不懂肖長野想表達什麽的樣子,反駁道:“誰是醋缸,隻是剛才你對冷月桐的那套跟對付我的那套一樣,我覺得你撩妹手段太老土了,所以才會這樣說的。”


    肖長野勾了勾她的鼻子,“你不是挺受用?”


    夏薇羞紅了臉,瞪他一眼,伸手捶了一下他肩膀,“老不正經。”


    還未說完,夏薇被一道力氣牽製,踉蹌了一下,步伐不穩地落進肖長野的懷中。


    肖長野眉頭倒豎裝作兇巴巴的樣子,卻依舊笑眸如朗星,“說誰?敢再說一遍嗯?”


    夏薇鼓著星點大的勇氣在獅子頭上拔毛,“你啊,你年歲加起來都快五十了,老大爺。”


    夏薇在他懷裏,聽著他不置可否悶悶笑了幾聲,感受到他胸腔微微顫動,心間突地溫暖了起來。


    本在氣氛正好的時候,肖長野問了一聲:“你呢?老大媽?”


    “臥槽!”夏薇兩眼瞪得像銅鈴一般,作勢揚手就是要捶他,“老娘年芳十七,連成年都還沒有,我告訴你肖長野,你死定了啊!別跑!”


    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二人你追我趕歡笑聲一片……搜讀電子書


    最後這場關於年齡的戰役還是以夏薇假裝摔倒博取肖長野的同情,舉紅旗宣告女方贏了。


    “還有一件事。”肖長野握了握夏薇的手臂,阻止她因為耍陰招贏了對手的他而狂歡的聲音。


    夏薇定睛看了看他,煥發的笑意還未從臉上消失。


    肖長野道:“你皇叔。”


    夏薇安定了下來,似是不理解肖長野怎麽會突然cue到了夏禹,“嗯?”


    肖長野又道:“你身世目前仍舊是個未解之謎,但有一個人早在大家知道泠皇後的事前就知道了這此事。”


    夏薇如當頭棒喝,漸漸渙散了瞳孔,而後猛地抬眼對上了他的雙眸。


    ……


    “好了,我說了不需要你幫忙。”冷月桐依舊在拒絕夏禹,夏禹又豈是那種拿熱臉貼人冷屁股之人,重重唿出一口氣,沉峻下了斧劈刀削棱角分明的臉,徑自走在冷月桐的身後。


    走出了縣衙門的大門口,冷月桐定住了腳步。


    夏禹正疑惑間,也來走到了門外,一身明黃色宮服的妙齡女子倚在白色的牆門邊,抱手看地,一隻腳百無聊賴地踢著地板。


    冷月桐的雙眸已經冷到了沒有溫度。


    夏禹見狀,隻覺大事不妙,忙按下冷月桐的肩膀,“冷姑娘,你莫要輕舉妄動。”


    夏薇尋聲已經抬頭看向了這裏,笑著朝夏禹招了招手。


    冷月桐就像母雞保護小雞一般,展開雙手將夏禹格擋在身後,“怎的,嫌夏禹還沒被你策反夠,一定要明確站在你那一國才肯罷休?”


    夏薇覺得好笑,但懶得跟這個女人計較太多,冷月桐除開情商以外還有許多地方是她幾輩子都無法比擬的優點。


    就好比她的製彈術、現代醫術甚至武功也一流,以及她不像肖長野那般淡泊清高,反倒是積極參政、敢作敢為。


    如果用的好,今後還是個好苗子。


    夏薇跟她嗆了好些天的聲,目前已經到了疲軟期,興致缺缺,反正肖長野除了稍微縱容了點冷月桐,其他的倒是不過分,隻要她稍加看緊一些,二哈就還是二哈。


    “皇叔,本宮找你有些事。”夏薇道。


    夏禹僵了僵身體,褐眸中帶著一絲氤氳,冷月桐見狀,不屑地‘嗤’了一聲,哪有人高興還是這樣的反應,簡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真的悶騷。


    就這樣的人,還能成什麽大事?


    看來今後還得找個人做她的下個摻和夏薇肖長野之間的棋子。


    冷月桐見狀轉了個身,徑自走開,讓他們去說他們二人世界的悄悄話吧。


    “皇叔同本宮來。”夏薇勾了勾手。


    二人便去了鬧市裏的一家茶肆尋了間僻靜的雅間,端坐在此大眼瞪了會兒小眼。


    “夏禹這人同他人的防備心甚重,此事還是你去找他問,會有更加確切的答案,倘若我去問,未必會比你問出來的多。”當時肖長野的話就是如此。


    夏薇覺得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便前來找了夏禹。


    不知為何,可能是自己知道了夏禹喜歡她的這件事,她感覺現下二人的氣氛甚是微妙尷尬。


    “不知長公主叫了本王來此作何?”夏禹見她僵硬著臉,同他笑著,有絲的勉強,最終心頭暗暗歎了一口氣,伸手取過茶杯喝了兩口。


    夏薇移開雙目直愣愣地望向桌麵,縮了縮脖子道:“皇叔,哦不,我現在可能沒有資格叫你皇叔了。”


    夏禹下意識便將手伸了過去想安慰安慰她,但夏薇將手縮了一縮,躲開了。


    夏禹見勢依舊沒有什麽神情,也隻是將手放了迴來,道:“倘若如此說,那我早在朝堂之上就將你揭發了,我同冷姑娘的情況你也是明白的。”


    什麽意思?夏薇有些愣愣地看著夏禹,她知道冷月桐和他同一個戰線,但那又怎麽樣?


    隻見夏禹麥色俊雅的臉部皮膚隱約地泛起了紅。


    夏薇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他說的話,他之所以同冷月桐站在同一戰線,是因為冷月桐想奪走肖長野,而他想贏得她。


    所以他哪怕跟冷月桐處於同一個戰線,他始終不會做什麽不利於她的作為。


    所以他在告訴她,他是喜歡她的,所以一直不會背叛她。


    這是……夏薇莫名其妙的又被告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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