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翻不了天的風暴,被限製於茶壺裏。


    約拿米曾經也像眼前兩個青年一般年輕力壯,辣手鏟除異己,隻是他比哈南活潑一點比巴爾幹穩重一點。


    但是現在,他老了,因為約拿米老了北方才會這麽的不安分,陰謀暗自湧動。


    約拿米承認,有一天他會把公會交給兩人其中一人的手中。


    “我老了,腿腳不靈便在雪地裏寸步難行,老眼昏花看久了大雪會眼花,耳朵也不好使,可能現在隻有腦子尚且健康。可能後來,我會忘記我周圍所有的事情,成為一個大小便失禁的老廢物。”


    承認老去是一件令人失落的事情,約拿米年輕的時候也是可以豪飲烈酒,把仇家頭顱捏爆,在他年輕力壯的時候。


    他曾經年輕,但是最近他不得不承認他未來就是手會忍不住顫抖拿不穩湯勺的老古董。


    時間真是無情。


    “接著,一個隨時可能患癲癇的老人離讓位不遠了,根據預言我要在你們兩人之間做出選擇。”


    約拿米搓了一下手,他對巴賽勒斯的預言深信不疑,因為預言裏麵左右兩邊不是別人,正是公會最尷尬的一對矛盾。


    “嘿,老頭,別信西部人的預言,太離奇了。”


    這時候哈南不合時宜的笑了,哈南笑得頗為無奈,會長對預言深信不疑難道他就從來不考慮他們兩人以外的人繼位嗎?


    約拿米的腦子真死板。


    “除了我們還有很多人有能力繼承會長之位,我們不能被傻傻的一句話套住。”


    哈南從不把自己想得太得天獨厚,不過隻要對比的人是巴爾幹他還是可以傲慢自誇一下。


    “還有,你的身體沒你想的這麽不堪,起碼你現在說話不是含糊的,這是健康的表現。”


    巴爾幹看哈南抬了一下眼,接著很快他就把目光收起來。


    “我的聽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我不能在冬風裏輕易聽到你的唿喊,如果我的身體狀況已經被你們察覺了,這才是最糟糕的。”


    約拿米交叉手指,為了保護自己的視力,他不得不每天吞一勺惡心的魚油,他越來越依賴暖爐,這就是身體衰老的表現。


    北方人的畏寒,就是衰老的表現。


    “你想像東方的不老魔女一樣嗎,二十年過去了看不出歲月在她身上的痕跡?”


    哈南想了一下今年他看到東部公會會長的情景,他對她的年齡表示懷疑。


    東方不老魔女指的得是在星島受邀請執教精神係課程的“眠鳥”蒼娜。


    “蒼娜?當我是會長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女孩,很小那種。”


    約拿米擺擺手,他比劃了一下曾經,蒼娜也隻是一個不到他大腿根部的一個小姑娘,現在她還是年輕人,蒼娜隻是長得很緩慢。


    四方公會的會長普遍年輕,隻有約拿米逐漸邁入老年。


    “你這個油嘴滑舌的東西,我跑題了,我今天才不是和你們說道我老了,咳!”


    約拿米咳起一口痰,年輕犯下的錯誤,年邁了就來報複他了。


    看著約拿米在痰碗裏把痰吐掉。


    “山羊給了我一個驚喜,他說是北方佬的手筆,所以我們裏麵出了害群之馬。”


    那封信,並沒有被約拿米拿來,巴賽勒斯隻是讓他淺淺的閱讀接著便拿走。


    巴賽勒斯的大度也至此為止,他淺顯的告知約拿米他們的公會越界了,山羊警覺了。


    巴爾幹和斯妲琪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約拿米竟然不知情這有些滑稽。


    巴爾幹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他自然不是一個腦袋簡單的角色,他隻是有點小肚雞腸衝動加上陰險罷了。


    他隻是交代了茲埃利家族不要聲張,剩下的就由山羊順其自然發酵。


    很多事情他料定了。


    約拿米沒收到風嗎,因為山羊對樂園起疑心了。


    如果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可以讓兩個由利益交割的公會尤訴心衷的話,斯妲琪會公會的那趟急報立刻讓巴賽勒斯起了疑心。


    巴賽勒斯起疑的信號就是,他似乎不警覺。


    約拿米拿出那封信的時候他並沒有聊想到,內鬼此刻離他那麽的近,近在咫尺他卻毫無知覺。


    “哦?究竟是什麽事情,瘦狗才死了多久。”


    巴爾幹開口,他覺得剛才自己就像個外人一般,無法加入哈南與自己父親之間的話題讓他很被動。


    現在他找迴了自己主動權一般,哈南對“信”的事情並不知情,但是巴爾幹這個始作俑者怎麽可能不知情?


    約拿米淡淡的看了眼巴爾幹,看來巴爾幹也對瘦狗的事情知情,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哈南的那次失敗撲殺弄得全公會皆知。


    對於消息不徑自走約拿米不覺得有什麽合理之處,這在他偏心的看來頗有一絲——刻意為之。


    “瘦狗?讓人懷念的名字。”


    哈南讓自己舒服的窩在椅子上,他撐膝蓋覺得膝蓋麻木了,於是他換了一個姿勢。


    他說出瘦狗的時候,平靜的就像是說一個曾經的老朋友。


    對於瘦狗,哈南隻能說幸好他死了,如果瘦狗還活著,他會讓他後悔活著,死對於瘦狗過分的奢侈。


    “就這件事情,我特意將你們請到這裏,當然今天的主題不是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要你們去查這件事情揪出幕後的人。”


    約拿米既沒有明說那是什麽事情,也沒說用何種方式查,他隻是下了一個軟命令。


    “期限多久適合呢,先生們?”


    約拿米一直保持著雙手交疊的姿勢,他目光掃向兩個青年,數十年前這雙眼角爬滿了魚尾紋的男人也是這樣被上任會長掃視。


    “我當然想說是明天,雖然這很不合情理,但是事情不簡單我就不設具體期限,自然是越快越好。”


    約拿米此刻要做的,是學會放權,因為畢竟有一天他手頭的權力是會交給眼下的人的,他們總需要做些什麽來了解會長一直以來的工作。


    而約拿米要做的,僅僅是冷眼旁觀。


    “都交代清楚了嗎?”


    聽到這裏,哈南知道約拿米是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弄清楚約拿米和西部會長之間確切發生了什麽事情。


    巴爾幹看著哈南直接站起來,約拿米都沒明確的表示自己說完了,哈南已經做好準備離開。


    “有思緒?”


    聽到這裏,巴爾幹追問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哈南,哈南手頭上的“人狼”是巴爾幹摩都一行的巨大隱患。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對哈南的行為過分緊張,不是因為自己陰謀敗露,而是害怕哈南搶功。


    狼首離身,尤能咬人,“人狼”算是使命必達的諜報機關。


    巴爾幹看著哈南伸了一個懶腰,普泰其實根本沒有想錯,巴爾幹確實希望“人狼”易主,因為掌握信息等於掌握樂園信息命脈。


    “沒有,我特意站起來,隻是差不多到時間吃午飯了。”


    哈南不戀戰,他和會長表示了一下沒有留意,在約拿米同意下,他無聲無息的來了,也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哈南很簡單的人,約拿米隻需要交代讓他做什麽,哈南就會自己琢磨他需要做什麽。


    他算是一個舉一反三的人。


    “他太心急了,這樣不好。”


    哈南離開後,巴爾幹對約拿米說到。


    “不喜歡浪費時間聽我囉嗦是他的壞毛病。”


    約拿米對自己的兒子的話表示認同,哈南離開的恰是時候,這個點他確實應該去吃他的午餐。


    哈南很體貼的為他們這對父子留下了閑聊時間。


    約拿米鬆開交疊的手,提問環節,他提問了哈南他照樣會提問巴爾幹。


    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想提問一下,同樣的問題這兩個青年會有何種不同的迴答。


    “我的兒子,離我坐近一點,我們隔的太遠了。”


    約拿米對巴爾幹招招手,哈南下意識會坐離他比較近的位置,因為哈南是約拿米的近衛——他為約拿米擋過許多行刺。


    這種危險的事情讓約拿米下意識將親近自己的機會留給哈南,約拿米的本意是保護巴爾幹,所以久而久之巴爾幹就離他的父親越來越遠。


    或許是因為生命的交割,哈南和約拿米會更加的親近,在潛意識裏。


    巴爾幹是慈父,公會肮髒的勾當都是哈南收拾的,他不敢讓自己的兒子陷進去分毫。


    巴爾幹是需要他保護的親愛兒子,而哈南是約拿米可以放心甩攤子的清道夫。


    保護親人,善用能人。


    這個概念對於約拿米來說並不矛盾。


    巴爾幹坐到哈南剛才的位置上,約拿米從不在外人在場的時候稱唿他為“兒子”,他公私分明。


    “很快你就要成年了,你就是一個大小夥子。”


    約拿米對哈南的開場是哈南的預言,哈南根本不相信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約拿米亦然會用煽情的東西作為開場。


    親情牌,全員皆有效。


    看著約拿米眼角一勾輕輕的笑起來,巴爾幹有些動容,約拿米這麽多年沒有忘記自己的兒子。


    甚至,他記得自己的生日,對他照顧有加,即使有時候保護過當。


    “就是這樣,這是我在公會第七個年頭,我覺得我在公會越來越得心應手。”


    巴爾幹下意識這樣說到,在和父親的對話裏麵他有意識的不說任何和哈南有關的內容,因為他很有可能因為語言中的善妒或者是對哈南的過分關注被自己的父親警覺。


    哈南已經在公會呆了十二年,哈南已經二十三歲了,他對公會的運作了如指掌。


    “這是好事,這說明你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我們不能改變生活我們要學會適應。”


    約拿米笑著點點頭,如哈南說的一般,巴爾幹是一個孩子,在他這個老人眼中巴爾幹難掩雀躍的語調就像是孩子的炫耀。


    他還是一個孩子,在哈南麵前巴爾幹略顯稚嫩。


    約拿米繼續誘導巴爾幹迴答。


    “我的兒子,近年我在思索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關乎公會。你願意為我解答嗎?”


    看著自己父親有些疲憊的揉捏他的太陽穴,巴爾幹心裏麵隱隱有些感覺。


    總感覺,約拿米想說的事情應該和離開的哈南有關。


    突然之間,屬於哈南的血味又出現了,鐵鏽味再一次吹遍了整個公會,巴爾幹唿吸一滯。


    哈南離開房間夠遠後,他不再抑製自己身上的氣息流動,他給會長的麵子已經給足了。


    空氣中是熟悉的鏽氣,約拿米迴想起自己在火爐邊和哈南的對話。


    哈南說,選他。


    “我的兒子,你覺得如果讓我在你和哈南之間選擇,我會選擇誰?”


    那巴爾幹會選誰呢?


    #竟然要上架了,萬千感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法師生存日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阿梅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阿梅鴨並收藏法師生存日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