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這聲慘叫,陸長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個人發懵地看著麵前剛挖出來的坑洞。


    沒有?怎麽可能沒有?明明就是放到這裏的。外麵並沒有被挖開過的痕跡,怎麽可能就沒有了呢!難不成還飛了?還是長腿跑了?


    反應過來後,陸長執蹲到坑房,跟瘋了似的用雙手去刨剛挖出來的坑洞,連一旁的鋤頭都不用了。


    孫春娥被陸長執那一聲嚇了一跳,又見他這副模樣,心頭一跳,小跑著就到了他跟前:“怎麽了?怎麽迴事?”


    陸長執卻不理他,隻怔怔地從坑裏拎出一塊破布來,正是他們當初包著金子的布。


    除了布,啥都沒有。


    金鼠王:這布有點臭,鼠鼠不要。


    “是誰?是誰偷了我的東西!”陸長執紅了眼,幾近嘶吼。


    孫春娥嚇了一跳,周圍迅速地看了一眼,上前一把捂住了陸長執的嘴:“兒啊,小聲點,小聲點……這若是被人聽見了,就不妙了。”


    許久,陸長執眼裏的腥紅漸漸散去,兩眼重新變得清明。


    他一把抱住他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媽……沒了……都沒了,咱們什麽機會什麽希望都沒有了。”


    孫春娥也是急,可見著兒子這樣,她更多的是心疼。


    “不怕不怕,你還年輕,媽也還年輕。咱們總能翻身的……”


    安慰了許久,見陸長執的情緒平緩了些,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母子倆討論了好一會兒這金子是被誰偷走的,可根本就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外麵根本就看不到挖開的痕跡。


    就跟的真憑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這時,陸長執突然鬆開他媽,瘋了一樣地又往下挖。


    別說,竟然挖出一塊紅布來。


    母子倆拿著那塊紅布,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孫春娥卻突然打了個寒顫,往陸長執身邊靠了靠,又拉了拉他的衣擺:“你爸出事前幾天,你舅姥姥那邊有傳個消息來……說是嫁過去的那姑娘,結婚當天上吊死了……這……會不會是嫁衣的一角?會不會是她報複……”


    一陣微風吹來。


    陸長執隻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將手裏的紅布往坑裏一扔,又快速地拿起鋤頭將土埋了迴去。這才沉著一張臉對他媽說:“迴去吧。”


    突然,一隻烏鴉“呱呱”叫著朝他們這邊飛過來。


    陸長執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母子倆再也沒有心思管金條和花生了,匆匆拎起鋤頭和籃子就下山去了。


    山下,金鼠王:嗚嗚……我竟然將那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要送給仙子的紅布給弄丟了。鼠鼠是丟到哪裏去了呢?丟到哪裏去了啊……嗚嗚……


    *


    江晚意一夜好眠。


    起床後發現廚房裏有人,還以為是謝甜,揉著眼就進去了。


    “咱們早上煮粥吃……”


    話未落音,江晚意和廚房裏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卡了殼。


    顧淮朝她點了點頭,指了指鍋裏的粥:“粥已經煮好了,你洗漱了就可以來吃。”


    範希白也頂著一雙熊貓眼樂嗬嗬地打招唿:“嫂子,早上好。”


    “好。”


    好個鬼啊!


    江晚意反應過來自己頭發未梳臉未洗後,幾乎是麵無表情地落荒而逃。


    她一邊洗漱一邊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這其中一個是明麵上的老公,而且這人不行,以後肯定要離的。另一個,也不在她的審美線上。不怕不怕,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反複的心理建設做了足足五分鍾,江晚意這才又木著一張臉進了廚房。


    沒辦法,飯總是要吃的。


    可巧,與一臉欣喜的謝甜遇上了。


    “姐夫……”瞧這一聲聲的,叫得多銷魂呐……


    顧淮卻皺起眉,站了起來,對謝甜道:“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江晚意一邊喝粥一邊看著兩人的背影想:這姐夫小姨子什麽的, 貌似也挺帶感的。如果不是她家的話。


    範希白怕江晚意誤會顧哥,忙道:“嫂子別誤會,顧哥應該就是和謝甜說說昨日的事……”


    江晚意側頭看他。


    範希白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忙轉移了話題。那個,解釋什麽的,顧哥自己來吧,反正,他一個外人說多了也不合適不是?


    院子裏。


    顧淮皺起眉頭看謝甜:“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叫我姐夫。”


    而且不止一次。


    謝甜不以為意:“一時間忘了嘛……”


    “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謝甜被問得惱羞成怒:“顧淮哥,我就是故意的怎麽了。我就是看那江晚意不順眼,我……”


    “看不順眼,那也是你嫂子。”


    謝甜被這句噎得眼角發紅,哽咽道:“顧淮哥,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已經二十二了,再拖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顧淮看著謝甜,無奈又有些煩躁地按了按眉心:“謝甜,這件事,五年前我就與你說過。我隻把你當妹妹,親妹妹那種。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你不要再想。等迴了京市,我就讓我奶還有我師母幫你物色結婚人選。”


    “顧淮哥,我不要……”謝甜這下是真的慌了,上前就要拉顧淮的衣擺。


    顧淮後退一步,錯開,冷淡地道:“我已經與江晚意結婚,那她就是你嫂子。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你以後再在她麵前大唿小叫或是故意叫我姐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可這個婚又不是你願意結的!”謝甜自然還記得顧淮的警告。


    到這邊的第一晚,她對江晚意的那些挑釁和不敬都被顧淮看在了眼裏,當晚就被他單獨拎出去警告過。但她總想著,她對於顧淮哥來說是不同的,因此根本就沒把那些警告放在心上。


    此刻,謝甜看著顧淮冷淡的臉色,終還是有了些怯意,聲音又低了幾分。


    顧淮蹙眉:“那也是我自己點了頭的。我娶了她,那就得對她負責。不管是你還是任何人,都不能欺她。再有下一迴,謝甜,我以後就不會再管你的任何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說完,顧淮不再看她,轉身進了屋。


    謝甜怔怔地看著顧淮的背影,突然就想起她媽對她說過的話:甜甜,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別仗著你哥的關係就一再的去胡攪蠻纏。這份情,終歸是用一分少一分。若是哪天沒了……


    謝甜在這微有些涼意的清晨,突然打了個寒顫。


    屋內,江晚意已經吃飽了,看著進屋的顧淮,開口:“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能迴來。”


    顧淮頭也沒抬地迴:“我陪你去。”


    江晚意猶豫了一瞬。


    顧淮繼續道:“這幾天還是小心些。”


    一旁的範希白瞪大眼看著顧淮,這事兒昨晚上不是就徹底結束了嗎?哪裏不太平了?他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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