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陸陽隻掙了十幾塊錢,他便早早的就收車迴家去了。他也得迴家準備一些東西,方便迎接明天張靜茹一家的到來。


    “奶奶!我明天有客人到家裏來。”陸陽進屋後給奶奶說道。


    盡管陸陽開始撐起這個家,但很多事情他也要告訴爺爺奶奶,以取得爺爺奶奶的支持。


    小雨聽見陸陽說有客人要來,好奇的問著陸陽:“哥!誰要來啊?來幹啥?”


    “我幹女兒一家來玩唄!還能幹啥!之前不是在信中給你說過嗎!我在錦城認了一個幹女兒。”


    “嗯!我知道,就是那個,那個叫婷婷什麽的來著,是不是?”


    “對呀!下午給她爸媽打電話拜年,就邀請他們一家下來玩。”


    “他們家不是在錦城嗎?”小雨問。


    “老家也是陵州的,婷婷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本地人,一家子迴陵州過春節。”


    “需要我們準備什麽嗎?”奶奶這時也問陸陽。


    陸陽撓著頭,“呃!也不用準備太多的什麽,就按拜年什麽的準備吧!”


    “那好!”奶奶應充著。


    奶奶也是第一次聽說陸陽認幹女兒的事,在鄉下,認幹親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也非常的有儀式,認親成功後,兩家人也會相互的往來走動。


    接著,陸陽便把怎麽認識張靜茹一家,並認下幹親的事,仔仔細細的和奶奶又說了一遍,也提到小雨去年九月開學前,迴來的時候,張靜茹給的一千元。


    “哦!對了,奶奶!去年認親的時候,我們沒有儀式,您說要不要補上?”陸陽詢問著奶奶,這種事他之前也沒經曆過,一時之間,他也拿不定主意。


    “這樣啊!”奶奶聽完陸陽的話之後說道:“這樣的話,應該給孩子一個儀式的,明天補上吧!”


    “好!那要準備些什麽西呢?我也不懂啊!”陸陽對奶奶說道。


    “交給奶奶吧!”奶奶給陸陽一個安心的笑容。


    “嗯!那就辛苦奶奶了。”


    “我的傻大孫喲!”奶奶的慈愛依舊那麽溫暖。


    “對了,明天上街的時候,還是給孩子買一件衣服吧!你見過孩子,知道孩子的身高大小,家裏也沒什麽像樣的禮品給孩子。”奶奶又補充提醒著陸陽。


    “好!我知道了。奶奶!我明天想叫上元叔一家子一起過來,在錦城的時候,我姐她們也認識元叔,所以我打算叫上元叔他們。”


    “應該的,你現在去通知他們吧!也不知道你元叔他們明天有沒有其它安排,早點去吧!”


    “那我現在過去。”陸陽說完轉身就走。


    “把你四爺爺和三叔一家也叫上吧!平常他們也沒少幫咱家,多幾個人也就多幾雙筷子的事兒。”奶奶又說道。


    四爺爺是爺爺的堂兄弟,三叔是四爺爺的兒子。爺爺的祖輩是外來戶,在村裏算小姓人家,村裏能排上輩兒的親戚不多。


    “我知道了,奶奶!”


    再次迴到家已是傍晚的時候,陸陽告訴奶奶,三叔家明天來不了,得去三嬸兒娘家,不過四爺爺倒是能來,元叔和元嬸能來。


    迴來的時候,還在元叔家裏抱了一罐子老酒,元叔說是怕爺爺的酒不夠,因為爺爺平時在家也不怎麽喝酒,陸陽也不推辭。


    在元叔的眼裏,陸陽相當於是半個兒子一樣,所以陸陽對元叔家也沒生疏感。元叔家有個女兒隻比陸陽小半歲,也在粵東打工,今年春節沒買到火車票,就在粵東過春節了,家裏也就元叔、元嬸和元叔父母。


    大興鄉,劉曉月在迴到家後,一下午的時間都把自己關進房間,心裏像堵了一道牆似的,鬱悶之極。想著陸陽下午說的話,再想想自己才剛剛萌芽的情愫,這嬌豔的愛情之花,還沒盛開,便要在風中凋零嗎?


    單卡,老舊的收錄音機裏,播放著蘇芮那首成名的《牽手》。劉曉月一遍一遍的倒著卡帶,一遍一遍的重複著,聽得癡癡的,淚水模糊了視線,順著臉頰無聲的滑落。心心念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這麽難嗎?


    因為愛著你的愛


    因為夢著你的夢


    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


    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


    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


    追逐著你的追逐


    因為誓言不敢聽


    因為承諾不敢信


    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


    去說服明天的命運


    沒有風雨躲得過


    沒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牽你的手


    不去想該不該迴頭


    ......


    是歌,又是人生。如訴!如泣!弦樂溫馨,恬靜,徐緩,深沉,悠揚的旋律,走心的歌詞。就在劉曉月的耳邊反反複複縈繞,像一把刀,一遍一遍的割在劉曉月的心頭。傷,痛,苦,讓劉曉月不能自拔。


    愛你所愛,想你所想。


    難道真的是,隻管安心的牽手,不想該不該迴頭?劉曉月心裏倔強著,我又為什麽要迴頭,歌詞裏不是還唱:


    也許牽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許有了伴的路


    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


    來生還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沒有歲月可迴頭


    ......


    “丫頭!丫頭!丫頭...!”劉曉月的爸爸劉文忠在窗外叫著劉曉月。


    一家人也是去劉曉月外婆家拜年,原本劉文忠和妻子吳玉梅說好的在娘家住一晚,但不放心女兒,便也跟著迴來了,留下妻子一人在娘家。


    “這丫頭咋了?不在屋嗎?”劉文忠隻聽見收錄音機傳出來的歌聲,而不見女兒的聲音,進屋推開劉曉月的房間,隻見女兒趴在書桌上,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魔怔了。


    劉文忠是鄉裏的語文代理老師,劉曉月打小有什麽心事總喜歡和爸爸傾訴,兩人既是父女,更像朋友。


    “丫頭!”劉文忠大聲叫著。


    劉曉月聽見叫聲,抬起頭來,早已淚流滿麵。


    “哇!”劉曉月哇的一聲哭出來,一下撲進爸爸的懷裏,大聲哭起來。


    劉文忠見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知道出事了,心裏一驚,緊張萬分。


    “咋了?丫頭!咋了?告訴爸爸啊!”劉文忠一邊拍著劉曉月的後背,一邊問著女兒:“發生什麽事了?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爸爸給你做主。”劉文忠額頭上開始急出一層冷汗。


    劉曉月不說話,隻搖頭!


    “是有人欺負你了嗎?別哭!給爸爸好好說。”劉文忠小心的安慰著女兒,並再次追問著,問完後隨手關掉收錄音機。


    劉曉月見爸爸著急的樣子,抽泣著說:“沒人欺負我。”


    “那你這是幹嘛?嚇死爸爸了。”劉文忠伸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劉曉月是獨女,打小深得爸爸的寵愛。劉文忠也把女兒寵成公主一樣,用他的話說:窮養兒,富養女,女兒得富養才能經得社會上的所有誘惑。


    盡管寵愛女兒,但並不少教女兒的處事之道,所以,劉曉月並沒有養成驕縱無理的習慣,反而非常懂事明理。


    “爸!我...!我心裏苦!”劉曉月開口對劉文忠說著。


    “哦!什麽事?讓我女兒這麽苦成這樣!說來爸爸聽聽,看爸爸能不能幫你分析分析。”聽見劉曉月這樣說話,劉文忠這才把懸著的心放進肚子裏。


    誰的女兒,在爸爸的眼裏還不是一個寶呢!


    “爸!你說...!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愛情又是什麽?”劉曉月小心翼翼,吞吐著問劉文忠。


    唿......!劉文忠長長的,重重的唿出一口濁氣。我的天,女兒這是戀愛了!還受傷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


    也是,女兒也二十歲了,花季一樣的年齡,又怎麽可能沒有喜歡的男生呢!


    隻是,誰家的臭小子這麽不開眼,自己的女兒不說長得羞花閉月,但至少也是出水芙蓉啊!這樣嬌小玲瓏可愛的女兒也會為情所困?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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