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至今日,趙小安和兩女還沒有在布魯斯特城中瞧見洛塵的身影,自斯洛大森林中戲耍他後,他可是怒不可揭,誓要殺趙小安,或許他有自己的事情也說不定。


    布魯斯特城雖然大,一天也難從北門走到南門,但隻要是有心者,想要尋見三人也並不難,除非洛塵是個路癡那就另當別論。


    趙小安一邊慶幸之時,一邊也趕忙提升實力,即便在公會戰時依舊不可能有和他相抗衡的實力......


    想要用銀色武器擊敗金色武器,仿佛是癡人說夢,除非後者站著讓他砍上一刀,由或者是上天的寵兒,這種打鬥也不似現實中僅僅是武器的差異靠技藝來彌補,而會給玩家帶來速度、力量、敏捷綜合的增益,差距往往會越來越大。


    趙小安自是無心和兩女一起摻和城中車水馬龍、燈紅酒綠,三人一同在旅社修煉室中靜靜修煉,雖然近來提高不多,但是聊勝於無。隻需要接收到公會戰開幕的儀式再去便可。


    時間也就匆匆如此,明日便是那公會戰了,那等萬眾矚目、萬眾期待的時刻,想必在城內外也會嚴加看守,不會容許什麽意外的事情發生,甚至一隻蒼蠅也不容許飛進來。盡管唯一心心念念的獸族之人充斥其中,但應該翻不起什麽大浪,雖然趙小安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這本不應該他來操心......


    與此同時,在主城宮殿靜謐優雅的某處高閣之內,幾人的話語、行為和屋子內淡雅幽靜的格調格格不入,細細數來不足十人。且正在高談闊論,仿佛要將這高閣之內的器物用自己的大嗓門給震碎開來,那幾人周身的力量波動極為微弱,視若無物那般。


    如果不見其麵目會認為他們是行將朽木的枯骨老人在迴光返照,盡到最後一絲能為國奉獻的精神。但是身居此處之人必定不會是碌碌無為的小輩,在隱隱約約之中又能感受到流露出的磅礴滔天的氣勢,卻也僅限於縈繞在周身不過數寸。


    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此刻並沒有人來勸阻他們對彼此的口誅筆伐。


    “......怎麽能讓那些...那些人!來參加公會戰?!”此聲如雷貫耳,醍醐灌頂,想必是胸有成竹一樣的堅定。


    “眾人皆知有何不可?況且這早已經是曆來的規矩,怎麽能變?”似是幽怨之聲響起,想必其人也是溫文爾雅、劍眉星目。


    “規矩?說來說去都是規矩?今年可不一樣!送給外鄉人?然後再去送死?這主意真是不錯......”那個大嗓門又是開口,每一句話間包含的憤怒和不甘寫在了黑暗中的臉上。


    “這大千世界實力為尊,能者得天下,你不會不懂吧?”幽怨的聲音一時間變得生硬起來,此時此刻也唯有二人說話而已。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和你自己的確沒什麽關係,但你把下麵的人都當做了你的墊腳石而已,真是可憐啊他們?還把你當做他們為之信賴、付諸生命的人呢?”被冷言嘲笑後那人似乎也是扯破了臉,沒了好的言語。


    “你是想和我較量一下才能知道孰優孰劣?”那人周身的氣勢湧動,“行將朽木的老人”一時間將自己的力量暴露無遺,麵向了在陰影中的另外一人,高閣內金絲玉縷的窗簾也被勁風唿嘯刮起來。


    隻是另外一個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氣勢顯露出來時......


    “夠了!”屋子另一處古井無波的聲音響起,語氣中透露出來一絲不耐煩和不可置否的威嚴,那兩人將僅存的粗重鼻息聲放緩後便是不敢再開口了,“如若再在這裏不懂規矩,出去便是,我自不會相留!”


    那人待得屋子中僅慘留下一些毫無生氣的鼻息聲後說:“二人的心思我能理解,隻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打破,妄加修改隻會失信於天下,說布魯斯特城無人了!還是想想怎麽解決才好,城中並不是沒有青年豪傑能對付獸族之人!多說也無益了!”那人終於是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還特地將兩個字的語氣加重,手握拳後發泄似的揮動了一下。


    此時另外一人開口說:“雖然我們不能出手,偌大一個城池也不會沒有好手,況且我手下也有能征善戰之人,望諸位寬心,不要動怒傷了和氣。”


    四下陰影中的人此時並沒有出言反對,隻是將粗重的鼻息聲加重了幾分。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與其在這裏紙上談兵,不如好好整備力量,好好部署配合,戰後之事也好定奪......”為首那人突兀止住了話語,四下之人依舊悄無聲息,隨即一個響亮的手掌拍動的聲音,便是察覺到屋內陰影中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遁去,隻剩下一聲長籲在屋內徘徊,久久不息。


    不知道時間又過去了多久,隻記得太陽這個碩大之物已經在頭頂上轉了半圈,自斯洛大森林初露頭角之後,現如今已經在布魯斯特城南城門上一整個慵懶地躺著,等待著下班了。一行士兵自大火球的表麵經過,很快消失了身影。


    “啊,好渴啊,我想要喝可樂!”旅社一處房間內發出了如此呻/吟又略顯疲憊的聲音,從少女的口中嬌嗔般地說出來,莫不是讓人有為其跑腿的衝動和義務。


    趙小安不吃這一套,無奈道:“你自己去買唄。”轉頭看向了在地上癱坐著的雪晴,手中的長槍揮動也不曾停止,旋即又搖了搖頭。


    “我不想去,我好累啊。”


    “我怎麽不覺得你很累啊,很累的人應該氣喘籲籲才對呀。”


    雪晴眨了眨眼後似是明白了什麽。


    “嗯......嗯啊,唿,好累啊...啊啊是真的,小安,小安~~”


    雪晴立刻用及其嫵媚動聽的呻/吟開始嬌/喘起來,眼波流連中還不忘夾雜著一絲特別的情愫望向趙小安。


    趙小安頓時有一些後悔,雞皮疙瘩也要掉一地了,雖然的確非常刺激,如此一個清新脫俗長相俊俏的美少女跪坐在地上嬌滴滴地喘息,如在耳邊一樣,輕柔地氣息直入腦海,任誰也不會不管不顧。


    要是這種聲音傳出去,免不得會被誤解了,還好這裏的隔音效果奇好。趙小安此時扶著額頭,將手中的動作停下來,隻好歎了一口氣,“好啦,別叫了,我去買還不行嗎?”


    “小安你最好了,記得我要冷凍的哦。”雪晴聽見趙小安答應後立馬停住了嬌息,同時還不忘提醒趙小安。


    “知道知道......”要不是趙小安怕雪晴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叫人誤會,他幾乎要狠狠敲她的頭,再看看裏麵裝的什麽。


    “嘻嘻~”雪晴看著趙小安責怪的眼神隻好輕聲撒嬌著。


    “小安,我和你一起去吧?”在另一側的美緒此時開口說。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兩三分鍾就迴來了,你要什麽喝的嗎?”趙小安擺擺手拒絕了。


    “......和雪晴姐一樣吧。”美緒帶著有些粗重的唿吸聲,但是也夾雜著一絲更不自然的疲憊或是失落在其中,趙小安想美緒可能真是累壞了,不似雪晴那般使人浮想聯翩......


    趙小安踏出房門向旅社外走去,偌大一個旅社竟然沒有一處售賣可樂倒是頗為罕見,拖著些許疲乏的腳步隻好在旅社外尋一尋,旅舍可能在奉行健康主義,越是這些日子,旅舍中就愈發擁擠,說人滿為患也不為過。


    說來世界真是充滿了巧合,巧合多得如地上的螞蟻在亂竄,捉摸不著,剛踏出了旅舍便是遇見了幾日未見的彩琴,此時她正沿著道路向著城南而去。


    趙小安看向她的時候,彩琴也正好瞥向了他,兩人的眼神中都是充斥著驚喜,隻是所為驚喜皆不相同。


    彩琴快步向著他走了過來,藏在眼神深處的擔憂一閃而逝,隨即化為了笑意掛上眉梢,這副模樣好似渴望迫切見到阿哥的小妹邁著糾結的步伐,好生令人費解,唯有婀娜的身姿依舊曼妙,小家碧玉那般的感受。趙小安也同時對彩琴露齒一笑。


    彩琴走近後微笑著問:“你怎麽在這裏?好巧啊。”


    “我出來買飲料。”


    “你住在這裏啊?”


    “我從布魯斯特城迴來後一直住在這裏的。”


    彩琴看了看趙小安身後的旅舍抿嘴戲謔道:“不錯嘛,和兩個美女一起共度多少良宵哦?她們現在不會起不了床了吧?”


    趙小安心頭一緊耳根有些紅說:“沒有那迴事兒,彩琴姐不要取笑我了,再說彩琴姐早覓良人了吧?”


    “好了,不逗你了,說要緊事。”彩琴話音一轉,立馬嚴肅起來,不再開玩笑。


    彩琴步伐有些急促地向著城南的主城走去,趙小安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想必是發生什麽要緊事了,想必和公會戰也脫不了幹係。


    “什麽事啊?”


    彩琴猶豫地說道:“嗯......這次的公會戰想必你也知道會不太平靜,一些事情牽扯的利益太多了,一時間我也難以說清。”彩琴歎了歎氣,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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