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趙小安周圍的那十數人也是攜帶著肆無忌憚的笑,風吹拂中將他們的徽章都是展露了出來,一種無比的優越感的確是能讓他們無所顧忌又放肆地笑。


    他們認為隻要將公會的名字說出來就能淩駕在別人的頭上,讓別人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趙小安此時則是笑了出來,笑聲一下子將周圍幾人的笑容瞬間凝滯在了臉上。


    饒是如此,長袍人還是將有些亂了的心壓下,“你在笑什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所謂......”


    沒等他說完,趙小安便是打斷了他的話,“你們這些大公會都是不講武德的嗎?難道越大的公會就越腐朽嗎?真是有夠好笑的呢,怎麽不能講講傳統美德?”


    北漠境?布魯斯特城排名第四的大公會,下屬足足幾百人,不過倒是有些倒黴,真是一個一個來找茬啊,先是排名第五,現在是排名第四,當真是被算計裏一般。


    被打斷了話,將話語硬生生地憋了迴去,長袍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本就天然蒼白的麵色此時竟然氣急,變得略微有些潮紅起來。


    “你不要如此得意......分予我們兄弟三萬金幣權當是見者有份了,你已經很賺了,而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那番話,不然可有你好受的。”長袍人撇了撇手,十指關節在哢哢作響,看似是處於怒氣爆發的邊緣。


    三萬金幣!果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要是換一個人被他們如此要挾,勢單力薄的情況下再礙於他們公會的強大,或許真的就屈服了。


    “還在那裏狗吠?不過是一個應了時運的家夥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人物了?”趙小安不想再同他多言語了。


    “嘶......”長袍人一咬舌,便是攜著長矛以一種詭秘的身法如蛇竄動般步步逼近趙小安,再一眨眼,長袍人的長矛已經是在趙小安的眼前了,銀白色的尖立刻占據了趙小安的視野,趙小安的話語將他著實是激怒了。


    趙小安心驚片刻,這人的步伐著實詭異,看似隻是身體竄動如蛇,搖擺不定,有些玄乎但還稍顯淩亂,下一刻已經是逼近在眼前了,長矛看上去雖有些不入流,但是不管誰挨上一下不死也是重傷,這長袍人雖稍顯老態,且不修邊幅,如若真不將他的招式看破還真是要吃大虧。


    趙小安眼神一凝,觀察著那長矛的軌跡,雖詭秘,卻絕非無跡可尋,隻是用氣力將周圍的能量漣漪攪動著,使其與周圍本來規律的流動一時間脫節,再配上他有些靈巧的走位,所以給予了一種錯覺,會覺得他的整個身體和長矛都扭曲了,變得詭異之際,實則也相當好破。


    長袍臨近趙小安身前之時瞅見他並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是沒有一丁點畏懼夾雜在其中,他一上來就用自己擅長的攻擊無非是想給予趙小安一個下馬威,如若他連一招都接不下來的話那也就高估他了,隻是趙小安此時的眼神著實讓他有些驚訝,一般人不都是會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或者是已經跪地求饒了?


    不過長矛近在咫尺不得不發,長矛上一點雷光乍現,金黃色的電流在矛尖纏繞著,仿佛一條條靈活體態的小蛇在吐著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響,看來是附加了雷電屬性的魔核,隻是並非是大成的武器,隻是小額加持。


    趙小安不知何時已經將長槍握在手中,長槍和長矛的體格和外貌對比起來似乎是有著天差地別的,格局顯然是不同,就如同一個精簡版和完整版的對比,看起來頗為滑稽。


    不過交鋒已然是開始了,長矛逼近,趙小安手持長槍橫掃而去,不管他的走位如何精巧靈活,都經不住長槍大刀闊斧地一次掃破虛妄的重擊。


    金屬的碰撞聲震耳欲聾,灰燼散去之後,最初一次的碰撞之後,看來都是沒占到上風,不過趙小安還是小勝一籌,臉色更加好看一些,畢竟是在雙方全力的衝擊之下,衝擊的力道足以強大到將岩石攆成細粉。


    藍青長袍退後去,穩住身體,便是麵露驚色,自己附帶著雷電屬性的長矛居然被完全格擋了下來,而且連一點傷也沒顯露出來,本來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的,結果發被滅了氣勢,而自己屢試不爽的步伐也是被看穿了!仿佛是根本被無視的存在,這讓長袍一時間有些滅了威風也啞口無言了。


    趙小安僅僅是身體後傾半步,連握住長槍的手都沒有顫抖半分,孰優孰劣一眼望去便是知曉。


    喂!我附帶雷電屬性的武器居然被你生生無視了,你的手是絕緣體做的嗎?一般人都會抖兩下被雷電震痛同時酸麻的手的。長袍如此在心裏怒吼道。


    這次想要給他的下馬威一點都是沒有作用,反倒是讓自己受了挫,長袍男子此時怒不可揭,險些怒發衝冠,在自己手下麵前受挫反倒是最為狼狽的,即便現在還沒徹底分出高下,但是他的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是忌憚著。


    趙小安長槍一抖,恍惚間發出龍鳴虎嘯一般的轟鳴聲,槍尖直指長袍,並不知曉長袍人的名字,隻知道他已經是自己的敵人了,甭管三七二十一,將他徹底打敗便是了,至少三人也不是第一次麵對了,也正好為之後的公會戰做準備了。


    長袍人正怒之時,便是抬手喚起身後正虎視眈眈的眾人,此時再與趙小安碰撞無疑是愚蠢的抉擇,反而會將自己的氣勢再落下去一層,群起而攻之才是他的打算,甭管什麽名聲了,有了實力才是真的有了名聲。


    眾人開始以合圍之勢向著三人逼近,速度之快而不打算優柔寡斷,各種各樣亮眼的武器光芒匯聚成了一條彩虹般的氤氳之物,在綠意盎然的森林中升起了一道光鮮的美景,氣勢如虹,又是分散將氣場擴散著,與趙小安分庭抗禮。


    看來公會之間的實力還是有差別的,隻是現在和榜上有名的兩個公會都是結下了怨恨,雖然隻是恰巧遇上那一部分刁蠻之人罷了,但終究是有了梁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很難再交好了,就算是有心交好也會有別有用心之人從中作梗。


    而彩琴是三人唯一還算交好的人,而且是高居副會長之職務,不可不為之驚訝,隻是趙小安也並不打算抱緊她的大腿,畢竟不會躲在女人身後,才是窩囊啊,該展露鋒芒之時就一定不能畏縮!


    十數人的氣勢驚人,鋒芒畢露,但是三人同樣不落下風,為首趙小安和長袍男子,氣勢的能量結晶漣漪碰撞在一起,如火焰般燃燒著,而後仿佛是化作了灰燼撒落在綠色的秋風中飄零,如落葉掀起了一片火紅色的塵埃,將秋意深深掩埋。


    很快趙小安便是和十數人連同著長袍男子戰鬥在了一起,縱使剛才讓那長袍男子吃癟,但是一眾人依舊如狼似虎,仿佛是在互相爭搶肉食一般,害怕被搶了功勞,都是戰得酣暢淋漓,各種武器碰撞在一起得金屬聲不絕入耳,從碰撞的聲音來就能判斷武器的品質,越是厚重的碰撞聲便是能了解到其用料也並不差,而這一撥人的武器並不是劣等,好歹是前列的公會,而且是靠前的戰鬥梯隊,從戰鬥的技巧和配合上來說都是少見的,從而感到有些棘手。


    不過秋風掃落葉,伴隨著戰鬥的聲音,仿佛秋天都是落下了帷幕,沒有帶走一點塵埃,塵歸塵,土歸土。落葉簌簌掉落,樹枝尖頭如雨後春筍般冒著新芽,綿綿不絕,一時間讚歎著它們頑強的生命力,一時間又不絕入耳。


    很快,那一幫人便是發現自己落入了下風,僅僅是在交鋒了十多迴合之後,雖然是十多人對上三人,而且對麵還有兩個女人赫然其中,但是麵前這三人無論是配合還是技術都是眾人難以企及的地步,就像是一個人身上的手足一般能得心應手的配合。


    那三人每每揮出一劍或是捅出一槍,便是將眾人一並用出的招數全部化解了,還將眾人向後擊退了數米,在旁人看來著實是有些詭異,就如同是十多個孩童和大人交手一般,結果不言而喻。


    而那長袍之人每每揮出雷電長矛,都是被趙小安的長槍巧妙地挑開了,而那附加的雷電傷害都是如秋風一般流失了,化為烏有,全然如夏日冰雪消缺。


    縱使被壓製,但是北漠境眾人數量多,一時間也僵持不下,而那十數人都是負了不輕不重的傷,也並不致命。


    不過這種局麵被那不知從何處傳來、愈發接近的驚天一聲長笑打破了,那粗獷也響徹心扉的聲音如雷鳴震耳,將周圍的數公裏都是傳遍了,如雷雨在過境一般使人敬畏,將眾人的所有爭鬥都是暫且停滯了,將眾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過去,周圍的樹木都如同在向著那未知的源頭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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