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龍即使是垂危時吹一口氣他們也夠嗆,更別說能有何收獲。


    現在還是暫避鋒芒,趙小安並不是一個懦夫,正是足夠的謹慎才能支撐著他走到現在,明擺在眼前的危險他是不會像個莽夫去闖的,或許真的會有什麽非同凡響的神器......


    三人不再駐足於此,繼續向著那片海域飛去,隱隱約約都能看見天邊的一條藍色的絲線波光粼粼,在太陽下閃著奇異的光,如一道天塹,絲線拉得很長,將大海給繞了一圈又一圈,隻是沒有見到線頭,或許藏在太陽的餘暉下。


    此時的氣氛有些怪異,即使從草原中心的天然屏障之中走了出來,空中寥寥幾隻翼龍還有些怕生,見了趙小安一行再沒有出來阻攔,尖銳地聲線中不知道在傳達些什麽,隻是斷斷續續地蕩漾在天空中,引以為傲的翅膀此時顯得有些僵硬。


    而在地麵上各種恐龍的行為則是更加得詭異,有一些食草龍甚至於匍匐在地,而更多的恐龍則是食欲全無,眼神空洞の看著前方,碩大的身體遊蕩在草原上,無一例外得看向世界樹的方向,腳趾即使觸及到匍匐在地的恐龍,兩者也全然沒有知覺般的繼續自己的動作,就如失了神,靈魂全然喪失了。


    但是也有已經漸漸地迴過神來的恐龍,也仿佛是在一瞬間內,幾乎所有的恐龍都是在那滔天的怒吼聲中陷入了迷惘,在餘音結束之後又是同時迴到了現實中,繼續開始了廝殺,就如同從未經曆過什麽一般,隻是被精神震顫了,也可以理解為那聲音的威勢使其短暫失憶了。


    但是更多的恐龍不知去往何方了,草原上的恐龍少的可憐,不及之前的二分之一,但是廝殺的場麵也依舊瘮人,短暫的寂靜後,奏響了更加熱烈的生命讚歌。


    或許不太遠了,趙小安將手搭在額頭前,望了望被夕陽映射得通紅的天空,刺眼的光芒並未透過手指的縫隙,赤色的光芒照射在手背上照得通紅,草原的心髒一般的通紅,海裏似乎有一個躍起的身影,似乎是海豚或者是鯨魚?但是太遙遠了並不能看清。


    二十分鍾後,待得那條碧藍色的絲線成為了一條帶狀,如環狀的太陽圓環,圍繞著海上的赤色半圓,將其圍得水泄不通,點點微光如繁星般點綴在絲帶之上,白色的光斑在月牙形上的黃藍之色上又是成為了美輪美奐的燦爛景致,如初升的太陽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越是靠近海邊,過渡地帶的恐龍則是越加的罕見,但是臨近沙灘的恐龍卻是又意外得增加了一些,但僅僅是在目光所及的範圍內多了一些。


    更近了,翅膀扇動時產生的風聲和海水拍打岸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優美的樂章此時交相輝映,在赤色光芒下別具一格。


    大海終於是近在眼前,大海給予人的感受總是廣袤無垠的,沒有邊際,天涯海角仿佛是世界的終極。


    就如同在問你宇宙有邊界嗎?宇宙之外是什麽?人類終結後哪怕曆經千萬億年也不再醒來這種終極的問題,總是給予人無限的想象,但是這種想象總是沒有答案的,但從而也給了一種思維的可變性與選擇性。


    不再贅述大海上那波光粼粼、閃爍無限的光芒。


    隻是許久以來沒有再打擾三人的事物了,慶幸之餘也對廣袤的大海產生了向往。


    此時海邊停留了一些木筏,不僅如此海上能看見幾隻孤舟,或許是其他的玩家在海上的身影,但至此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威脅,或許正如海上的風平浪靜,海下依舊是如此。


    靠近了一些,那些木筏已然呈現在了仨人麵前,木筏並不是衰老破舊無人問津的類型,而是很現代的木筏。但是也不如輪船、汽艇一般的舒適型,但是至少不會用人力。


    即使一群食草龍在沙灘邊徘徊,時而將脖子埋到海水中喝著海水,時而又是抬起高大的頭顱不時注視著四周,以免其他食肉動物的侵襲,事實上這也是多餘的,沒有食肉龍會故意挑釁一大群壯碩的蜿龍,同時這些蜿龍也不會故意挑釁在天空中飛行的小鳥、小蟲子,除非是對它們產生了威脅。


    三人此時停在了木筏之上,剛踏在木筏上便是感受到了一種沉重感、質樸感,腳底光是觸及木筏,便是知道它的質地何其堅硬,木筏承受三人的重量後幾乎沒有絲毫的動搖,即使是海浪為未曾將它們撼動,木筏四周的海麵形成了一圈圈的漣漪。


    木筏長度十米有餘,寬度四米。大型的木筏足以容下十人也不在話下。木筏的材質似乎正是那森林中的古木,還能感受到在古木上的質樸香味,香味猶存,清新脫俗且伴有植物殘渣的腐味和動物的油膩感,但是兩者相結合起來,伴有海風的吹拂,一切的味道都是被衝淡了。


    木筏上明碼標價,一百金幣/人......


    三人看著在海岸邊用船錨鉤住的數十個木筏,樣貌大同小異,隻是在木筏上斑駁的古木材質的顏色有微小的不同。


    一眼望去,水晶屏幕此時在每一艘木筏上都是如此,價格則是相同,一個人一百金幣。


    明碼標價,太坑了!而且沒有座位!隻能盤膝在其上,但是趙小安也隻能吃這個暗虧,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況且還能幸運的走到岸邊的玩家無不是有點身手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一百金幣還真的是不算什麽,獵殺一隻翼龍的金幣都遠遠地不止了......


    但是看現在的這種情況,至此為止,能走到岸邊的玩家倒真是極少。


    遊戲進度越是到了後期,在地圖前半部分的玩家則是相應的更少了。


    現在僅僅是賽季寥寥的前一個月,趙小安的進度算是非常得快了。


    蜿龍也是如這木筏一般,在岸邊並排而立,一排蜿龍長長的脖子耷拉在海麵上,十多條蜿龍的脖子如同吸水管一般從海裏抽取海水,蜿龍此舉並不隻是為了汲取水分,而更多的則是為了減輕長脖子對於身體造成的負擔,多數時候的蜿龍都是在海麵上漂浮著,而它長長的尾部也能防守著食肉龍的伏擊。


    在長長的海岸線上,不隻是蜿龍這一種恐龍,而有更多的草食龍,在這長海岸線邊生長了一些海生植物和苔蘚,但是一排木筏並沒有威脅到這些溫順的小綿羊。


    趙小安繞著木筏飛了一小圈,隨意的挑選了一隻看著不錯的木筏,付了三百金幣後,木筏上浮現的晶體字樣則是全然散去。


    木筏上沒有各種的精密器械,一切看著都很複古,但是僅僅是一個空蕩蕩的木筏,槳、櫓、篙此類的推進裝置則是全然不見身影。一站上去,係統機械的聲音則是在腦海中浮現,“用意念即可控製木筏的前進。”


    趙小安先是將船錨給解開,似乎是簡易的船錨,並不是現代大型船隻的船錨,所以將其從沙灘上取下並不是太過於困難,隻是略微有些沉重。


    取下後,木筏在海浪的拍打下則是顯得有些單薄,其身體開始了微微的晃動。木筏在海上移動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現在隻有這種交通工具。


    趙小安旋即坐在船頭,兩女並排坐在趙小安的身後,有些乖巧可愛得默不作聲,隻是看向平靜的海麵,沒有什麽能比在海麵上落下的餘暉鋪滿海麵更能吸引人的東西了。


    趙小安根據係統的提示,用意念控製。


    和用意念控製翅膀飛行是一個道理,本就不是用肢體力量和神經係統控製著翅膀,就如同人體用大腦中某個中樞部分能靈活控製手指,但是翅膀並不是人體本來擁有的,隻是遊戲中的代碼,翅膀並不是粘連於背部,而是略微懸浮於其上,甚至根本不能感受到一雙翅膀的存在,當然對於它的控製也和熟練度的關係也密不可分。


    這種操控並不是第一次了,即使在去年也是不計其數。心神沉著,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整個木筏的3d概念圖,不需要任何的操作技巧,趙小安的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遝。木筏之下其實是一個大型的發動機,驅動著湧流噴氣裝置,一個排氣口和兩個渦輪則是並排在木筏的尾部。將海水轉化為噴流的動力,而功率的大小取決於吸取海水的多少,海水則是成為了無營養的廢渣,再次進入了海中。但是僅僅是沒有營養,並不會對海水產生汙染。


    趙小安心中默念:前。


    強大的意念驅動的一瞬間,木筏便是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突然後仰的力使得三人的身體震顫了一小下。


    木筏在海麵上劃過產生的兩道漣漪落在身後。


    古木製作的木筏吃水並不深,三人在木筏上最為直觀的感受是木筏的大小,似乎真的是大材小用。


    那些蜿龍並沒有如驚飛的鳥兒一般,而僅僅是彎著長長的脖子看了木筏一眼以及現代機械的轟鳴聲便是轉過頭去,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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