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一會兒要去翊坤宮陪華妃用膳,安陵容大發善心不忍禍害自己這輩子的“金主爸爸”,同時也是覺得甄嬛這番罪遭的夠了,便在香爐裏悄悄留了份解毒藥粉,甭管是吃了放屁粉還是受陳年麝香侵害,聞了這香都通通痊愈!


    做完好人好事的安陵容迴了延禧宮,被擔驚受怕許久的夏冬春和富察儀欣圍住檢查許久,生怕她在翊坤宮遭了欺辱又不敢說。


    一頓晚膳的功夫,雍正突覺一身輕鬆,腹間也不再如前幾日般蠕動頻繁,頓時龍顏大悅,甚至還想對著華妃親香一番。


    眼看著皇上的嘴離自己近在咫尺,華妃卻突然感覺臭臭的,有種想轉過臉去的衝動。


    好在蘇培盛進來稟報,太後請皇上去壽康宮一趟,及時拯救了自家主子差點失了顏麵的場景。


    壽康宮。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太後烏雅氏頭戴抹額靠在塌上,麵上帶了幾分病弱,話語間還夾雜幾聲咳意,“皇帝,不是哀家想要多管閑事…咳咳,但綿延子嗣也是大事,咳,哀家不得不嘮叨幾分。”


    聽話到連親爹孝期都不顧而乖乖選秀的大孝子能有什麽辦法,隻能連連答是,好在這一路過來都沒有半絲屁意,不然也不知道該拿什麽搪塞好了。


    出了壽康宮的雍正本想繼續迴翊坤宮,但心下想到皇額娘剛剛說到的綿延子嗣,話到嘴邊便改成了叫沈眉莊今夜侍寢。


    且不論常熙堂那裏有多熱鬧,碎玉軒裏是一片愁雲慘淡。


    自上次侍寢後半路被返了迴去,皇上再沒提過菀常在一次,眼看著是惹了皇上不喜的架勢,內務府看人下菜碟,收迴了之前的友好態度,愈發克扣起來。


    “小主,眼看這天冷了起來,夜裏需生個炭盆才行,可奴婢去內務府領炭卻遭他們推三阻四。那起子小人嘴上說著沒到領炭的日子,但頌芝可是取了好幾籠上好的銀絲炭走,咱們這兒卻連點黑炭都沒分得!”


    浣碧撇著嘴抱怨,不管不顧就站在屋外嚷了出來,看到其他灑掃宮女竊竊私語,甄嬛隻覺臉上紅白一陣,又羞又怒。


    “住嘴!我看你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這般叫嚷成何模樣,你不嫌丟人我都嫌。”


    槿汐剛要上前安撫甄嬛,卻不想聽到屋外傳來請安聲,是個打延禧宮來的小太監。


    “奴才小尋子給菀常在請安,延禧宮的思小主念著天冷,特意叫奴才給菀常在送來這籮紅羅炭,還讓奴才給菀小主帶句話,說若有什麽短缺了的可派人去延禧宮說一聲,思小主來想辦法。”


    甄嬛被這份突然送至的情誼所感動,笑盈盈收下了這籮炭,卻不想浣碧在旁酸唧唧開口,“她不過是個差點兒來咱們府裏打秋風的人,眼下來逞什麽威風,好能炫耀。”


    (安陵容沒去甄府住,平日裏甄嬛外出帶流朱偏多,浣碧很少會見到安陵容,所以她不受女主的光環影響,維持原本的性格。)


    聽到浣碧的酸言酸語,槿汐皺了下眉頭,卻顧慮甄嬛一向寬待浣碧並沒有說什麽,甄嬛聽了浣碧的話麵上不為所動,隻嗬斥一句便作罷。


    晚間槿汐奉茶時甄嬛才幽幽張口,“槿汐,陵容還未侍寢,手頭又不寬裕,你說她哪來的紅羅炭送我呢?”


    這話槿汐不知怎麽接,燭火閃動下照在主仆二人臉上忽明忽暗,就像甄嬛湧動的心緒一般。


    ……


    “就你會做好人,我使了銀子拿迴來給你的紅羅炭都巴巴的分給人家,眼下倒要來我這蹭。”


    夏冬春嘴上嘟囔個沒完,但半點不妨礙白果又分出半筐炭來給交給含桃。安陵容隻貼著夏冬春蹭了蹭,嘴上喊了兩句“姐姐待容兒最好了”便讓夏冬春繳械投降,隻記著明日讓白果再去買幾籮炭迴來的事了。


    ……


    沈眉莊接連三日侍寢,得了句“賢惠端莊”的誇獎,又得了批新培育出來的晚菊賞賜,連常熙堂的匾額也換成了存菊堂,從上到下都散發著新晉寵妃的氣息。


    自覺完成了製衡後宮任務的胖橘在接連寵幸了博爾濟吉特貴人和富察貴人後又想起了安陵容,正打算睡個素覺恢複下精力後再與美人嬉戲時,鬆陽縣的消息恰好傳來了。


    “鬆陽縣丞安比槐突發惡疾,不治身亡。”


    剛養好病的安陵容又是直接倒下,引得其他默默關注的嬪妃都忍不住道一句可憐見的,至今尚未侍寢,本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現下又喪了父,論起身家來隨便拉出來個宮女都比她要強上幾分。原以為初選就賜了封號會是個不可小覷的,誰想她身弱壓不住福,一路七災八難病病歪歪的,日後可怎麽辦呦。


    皇上一聽到消息就止了召安陵容侍寢的念頭,倒不是他良心大發憐香惜玉,不過是覺得碰熱孝期的女子不吉利罷了,心道這是個沒福氣的,轉過頭就點了夏冬春前去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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