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性子強,不愛服輸,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退了步。


    陸庭深眉梢微揚,突然想到什麽,摟住她腰說:“我剛才應該沒聽錯,你說我是你男人。”


    她掙脫了一下,無果,淡淡道:“法律上來說,你的確是。怎麽,還驕傲上了?”


    他摟她更緊,手也往她衣服裏鑽:“你男人這麽厲害,你不也很驕傲?”


    聽出他意有所指,許輕衣耳根不易察覺的變紅。


    陸庭深瞥見,側頭親她。


    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考慮到她身體還沒徹底恢複,陸庭深也沒到底,反而服務特別到位的,讓她好了就停了下來。


    許輕衣懶懶地掃了眼他那兒:“忍著舒服?”


    “不舒服,但我怕你受不了。”


    他這麽說,她便立刻收起惻隱之心了。陸庭深在這事兒上,什麽也不說的時候做得就挺兇,要是再露出點欲求不滿的樣子,那她第二天都別想下床。


    至於劉琪的事,許輕衣本以為,就這麽翻了篇。


    哪知沒幾天,對方居然找到律所來了。


    沒穿護士服的劉琪,提著名牌包包,一身小香風裙子,趾高氣昂地走到許輕衣麵前,特別不情願地說道:“上次在醫院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許輕衣從資料裏抬起頭,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你確定是你是來道歉,而不是來繼續惹是生非的?”


    劉琪臉色一變,氣憤地說:“許輕衣,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都親自來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自己留著過年。”


    許輕衣站起身,緩緩踱步到劉琪前麵,從上到下打量著她。


    她不說話,劉琪反而心慌起來:“你一直看我幹什麽?沒看過美女?”


    許輕衣鎖住她眼睛,說:“我隻是很好奇,劉護士,上次醫院輸液那件事之前,我跟你也就正兒八經打過一次交道,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


    “你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看得人就煩,我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劉琪提高聲音,說話難聽得辦公室外麵都能聽到。


    律所其他人聽不下去,推開門問許輕衣需不需要他們動手把這女人收拾一頓。


    許輕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她琢磨著劉琪的話,又審視了她許久,突然冷不丁說:“狐狸精?你憑什麽說,我是狐狸精。”


    劉琪冷哼一聲:“拆散人家小情侶,可不就是狐……”


    她猛地捂住嘴,對上許輕衣浮起笑意的眼睛時,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


    “婷婷,送客。”


    搞清楚情況後,許輕衣也不再跟劉琪多說。


    她還是有些意外,想不到豌豆公主還有劉琪這層關係。


    上次聽陸庭深那意思,劉家在江城關係網顯然也很深,不是小門小戶能攀得上的。豌豆公主能讓劉家千金替她出頭,其身份地位,估計也不低。


    送走劉琪沒多久,外線進來電話,說有位特別帥的陸先生找她。


    許輕衣皺了下眉,敢情陸庭深還沒放棄沒事找事,想讓她跟自己打離婚官司。


    “告訴他,我不接他案子。”


    “可是……”


    同事那邊話沒說完,許輕衣的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


    “許總,這位陸先生說要找您單獨聊聊。”


    韓婷婷說完,便立刻溜了出去,還順帶好心地把門給他們關上了。


    沒辦法,那位陸先生氣場太強了,深不可測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簡直比老板老公還嚇人。


    辦公室裏,許輕衣看著眼前男人,眼底驚訝一閃而過。


    她沒想到,自萬倩那次宴會後,還能和這個男人打交道。


    “陸峋。”


    這次,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紹。


    對方顯然沒有興趣提起上次舞會的事,許輕衣自然更不會主動提,便微微頷首,問:“陸先生,您是遇到什麽問題?”


    陸峋聲音低沉地說:“我夫人要跟我離婚,我不同意,我要讓她打消念頭。”


    “您夫人是否對您有過家暴行為?或者賭博、吸毒?”


    雖然,陸峋看起來不像是會被女人拿捏的類型,更不怎麽可能找個法外狂徒當老婆。但出於職業素養,許輕衣還是把法定離婚事由一一問了一遍。


    陸峋迴答得很有耐心,但在被問及最後一條,分居是否滿兩年時,他頓了下,說:“她消失一年了。”


    許輕衣一愣,說:“這種情況,您不考慮報警嗎?萬一是您夫人出了什麽事。”


    “她在故意躲我。”陸峋篤定地說,“許律師,我要你找到她。”


    他言辭間,帶著一種不容人置喙的命令口氣,許輕衣不太自在地說:“我這裏是律所,不是偵探事務所,您要是找人,出門右拐就是警局。”


    她態度明顯生硬起來,陸峋卻不為所動,掀了掀眼皮,淡看著她說:“許律師調查自己老公的時候不是如魚得水,幫我找個人,應該不在話下吧。”


    許輕衣猛地一震,警惕地盯著他。


    “你認識陸庭深?”


    陸峋倒也沒否認,淡掃了她一眼,說:“小時候牽過他。”


    他這麽一說,兩人又都姓陸,許輕衣猜測,這陸峋估計也是陸家的人。


    但陸家族譜太廣,具體和陸庭深關係有多深,又很難說。


    從外表看去,陸峋並不年長,身材樣貌都是極品水準,但他身上的成熟氣質很濃,很容易給人一種不敢說話的壓迫感,像散發著濃厚醇香的老酒,在不知不覺中讓人迷醉。


    “你到底是……”


    “以後,我們多得是打交道的機會。但現在,我是你客戶,請你保持你的專業性,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事左右。”


    許輕衣:“……”


    她分明還沒有正式答應要接這活,可陸峋卻已經一副她應當聽他指令的理所當然樣。


    他拿出手機,從相冊打開一張照片,放在她眼前。


    照片上的女人,肌膚雪白,一頭張揚的金發,飽滿的紅唇嬌豔欲滴,五官雖立體,卻不失東方人獨有的骨相。


    許輕衣仔細盯了照片足足有五分鍾,那張美麗妖冶的臉,和久遠記憶中的一張臉,很相似。


    “她叫宋青。”陸峋看著她,開口道:“這名字,你應該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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