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搖了頭,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將兩個人分開而來,然後告訴他們:“好了是如此,我想你們都別在那裏爭吵了,我進去看看,說不定還會有想象不到的事情。”


    淩寒和公治瑾一方麵想到雙雙是受過喬念念的指導,所以現在他也算半個大夫了。


    雙雙走了進去,房間如此安靜,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


    就像雙雙進去的時候,像是著了魔一樣,看著這樣的喬念念,就像熟睡了一般,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仿佛一顆兩顆豆子一樣,真的也沒有發生任何的響聲,又感覺像是那種軟軟的水晶球一樣。


    不過現在的那些事情雙雙都不想再和別人計較了,盡管這個院子裏麵還站著另外一個閑人,那邊是公主殿下在那裏看熱鬧,仿佛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是刻在麵具上那樣生意,但是,雙雙已經沒有精力了,他已經受到了如同死亡一般的折磨和挫折。


    可是現在淩寒和公治瑾進來了,因為淩寒已經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邊是要給喬念念舉辦一個風光的葬禮,這些醫生都沒有任何的答複,總不能在這樣的天氣之下,把屍體放在房間裏麵,那樣會讓周圍的鄰居都聞到很多屍體的臭味。


    不僅會敗壞這個醫館的名聲,而且也讓喬念念的時候也不得安寧,這樣的想法是淩寒最開始提出來的,可是在半晌之後,公治瑾也接受了這樣的想法,在這樣一個時代死者為大才是大家心裏麵最尊重的想法。


    “好了,大家也都別傷心了,我想喬念念現在如果能聽到能看到的話,也不希望我們大家為此落淚,為他讓大家都覺得心碎。”淩寒再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仿佛思想變得十分的超前。公治瑾也不想再多說了。


    這一次究竟是誰惹起的這些事情,公治瑾還並不清楚,隻是為了能夠讓喬念念走得安穩一些,公治瑾花了最高的價錢,製作了最豪華的棺材,也製作了最豪華的樂隊,讓這些人風風光光的送喬念念最後一程。


    可是現在的情況,姚冰看在心裏麵卻又覺得這樣的時刻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這個世界總算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和他一直競爭公治瑾了,這樣讓姚冰得到公治瑾的可能,突然就變成了百分之百。


    因為價錢花得特別高,所以這些東西在一個下午之後就做好了,這晚上要是舉行葬禮的話,估計也有一點擾民,所以也就讓那些認識喬念念的老百姓都過來參加葬禮,但是如果葬禮在網上舉行的話,這樣大家也都有一點不可思議。


    白天的時候照常舉行了葬禮,這樣那些老百姓們都過來參加,順便也吃了那中午和晚上的飯,這樣也讓大家夥都能夠不是太擔心,可是現在公治瑾卻始終不舍得把這棺材給蓋上,因為戴上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那些人都在外麵,有的人送來了一些賀禮,心意雖然已經到位了,可是那些東西,的確任何人都用不到,受傷也不想再去搭理那些人,隻是簡簡單單的想要讓喬念念更加舒服一點,不停的在調整棺材裏麵,喬念念的位置。


    公治瑾馬上趴在那棺材的旁邊,一直凝望著喬念念的鱗甲,仿佛看起來喬念念還沒有離開,這裏麵究竟有多少希望?公治瑾估摸不出來,隻是一會兒摸了摸喬念念的手,一會兒又握了握他的袖子,看看這個喬念念又沒感覺。


    不過一會兒之後,有的人提醒公治瑾了:“我說王爺啊,現在已經是到了幾十了,若是再不蓋上棺材的話,那肯定就會耽誤很多時間。”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表情冷淡,但卻沒有考慮到公治瑾心裏麵究竟有多麽傷心,公治瑾非但沒有迴答這樣的話語,而且一個眼神迴過去,讓對麵的人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嚇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淩寒之前聽到了這樣的事情,突然覺得可能老百姓的這些想法都是來源於一些老祖宗的經驗和傳統,所以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夠違反老祖宗的那些東西,否則有句話也說的很清楚,要遭天譴的。


    懷著沉重的心情看著這裏昔日開心的迴憶,淩寒一步一個腳印走向了公治瑾和棺材的地方,這裏東西都已經是搬空了,就連喬念念之前的那一些東西都已經慢慢的燒毀了,還有一些人把能用的都拿走了。


    這裏變成了活生生一個空房子,而且那些藥材已經搬到了另外的地方,這樣雙雙心裏麵多少有一點不舒服,感覺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感覺人走之後茶店就涼了,而且也沒有熱茶在會上來了,因為已經沒有人了。


    “現在我想你也應該放開了吧,我的心裏就算再不舒服,可我也是愛他的,可我也知道該如何放手的,你這樣糾纏對他來說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淩寒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因為淩寒知道這一切說的太清楚了的話,那麽自己真的算是死心眼了,但是就算是不說清楚,作為一個古代人,公治瑾也清楚淩寒這樣的話代表著什麽,就像是那一些長輩們說的話一樣。


    “別說了,讓我最後再看他一眼吧,若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一些恩怨糾纏,才不會鬧到這樣的地步,我能夠留在她的身邊守護她,保護她,全心全意的愛她,可是你呢,你能嗎?”公治瑾這句話隻是一直都在生氣而已。


    聲音越來越大,隻是淩寒再也聽不下去了,但公治瑾這樣的表情似乎是已經表態了,他願意放手,他願意讓喬念念走的風光,他也願意讓自己心裏有所懷念,願意讓很多的人在送送喬念念。


    畢竟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了,那邊的天空多少都有一些霧氣,若是晚上走的晚一些的話,說不定那些老百姓也覺得害怕,萬一晚上遇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大家都會非常反感這一些事情。


    “再過一刻鍾,即刻就出發。”公治瑾吩咐著那邊的下人以及那些樂隊,外麵的樂隊聽了之後也就開始奏起了那一些不像是樂曲的聲響。


    “好了,現在我把門關上,讓我們倆就呆在這房間裏麵,好好的說一說吧,雖然隻有一刻鍾,但是我們倆之間的交情,你也知道。”公治瑾關上了門,雙雙也跟著出去了,淩寒出去了也沒有說什麽。


    這個棺材的高度其實並沒有多高,公治瑾就這樣蹲著站在了這邊,靠近喬念念左手的地方,所以現在公治瑾看得很清楚,究竟這一會兒劉悅長什麽樣,哪一個地方有相應的酒窩,公治瑾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這些,也不會忘掉喬念念的容顏,也不會忘掉喬念念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在民樂這邊哭泣著,像一個丟失了玻璃球的小孩子一樣。


    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公治瑾可能不會哭著說這樣的話,但說完了之後,公治瑾將臉貼在了喬念念的腹部,因為想要感受一下,每個月一直都沒有給過公治瑾的那種溫情,也許在離別之後,公治瑾想要這一輩子都記住。


    可是忽然間好像喬念念的手抖動了一下,公治瑾感覺到非常的清晰,因為那一頭喬念念就不小心碰到了公治瑾的耳朵,這一下子讓公治瑾抹了一下眼淚,立馬就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念念的臉。


    “你還活著對不對?”公治瑾這樣說著。


    公治瑾隻是現在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但是總感覺,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一刻不是很奇妙嗎?但公治瑾心裏麵,隻是覺得內心忽然想要去多多的相信喬念念是睡著了而不是死了。


    “你告訴我,你究竟還活著,對不對?”又是那樣一個問句,剛剛已經問了一遍了,公治瑾沒有聽到有人迴答,也沒有發現喬念念再次動過。


    就再問一遍的時候,公治瑾還是非常有耐心,但公治瑾的表情十分愕然,仿佛在下一秒鍾,如果看到了奇跡,那就寧願相信喬念念真正的活了過來,而並非剛剛死去了。


    接著公治瑾又四周看了一看,而外麵的那些思想實在是太吵了,所以公治瑾決定,再大聲說一遍,不然的話真的心不甘情不願將喬念念賣掉,那也許是一場活埋。


    “你還活著對不對?”公治瑾的聲音已經是到達了最大聲了,而且現在公治瑾也是恢複剛才的那個動作,蹲在了喬念念的左邊。


    可這一次奇跡發生了,喬念念深唿吸了一口,仿佛歎了一口氣,又仿佛好像是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有人唿喚自己,懷念自己愛護自己,所以才決定迴來的,這是公治瑾那一瞬間的想法,公治瑾立馬握住了喬念念冰冷的雙手。


    隻是現在公治瑾突然意識到,其實喬念念的身體還非常虛弱,那外邊的那些奏樂聲,實在是太小了,或許會驚擾到喬念念這個病人,於是立馬就衝了出去,叫那些人趕緊停下奏樂,然後再把雙雙和淩寒叫了進來。


    雙雙和淩寒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兩個人的嘴巴像是一扇天窗一樣,兩個人的表情或許都能夠表現出更加讓人無法相信的驚訝,那也許是真正的驚訝。


    隨之而後雙雙和喬念念走了進來想要看一看,但是後麵也跟著姚冰,因為姚冰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奇事。


    但姚冰的心裏實在是憎恨的要命,畢竟現在最讓姚冰放心的事情也出了岔子,姚冰感覺好像上天保佑了喬念念。


    喬念念現在的唿吸慢慢的變得順暢了起來,仿佛整個人得到了最讓人意想不到的生命自由,但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死神的惡作劇,那麽現在周圍的人都能夠感知到死神的存在。


    雙雙撅起了嘴:“喬姑娘,你趕緊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吧,我們都被你已經嚇傻了。”雙雙說的時候,眼睛其實已經睜不開了,因為在外邊流了太多的淚水,大概眼睛都已經紅腫,就連眼皮都已變成了兩個小籠包一樣的東西了。


    淩寒也在說一些什麽,因為外邊的奏樂聲已經立刻停了下來,可是外邊的那一些人還是吵吵鬧鬧的,但幸好外邊有人在攔著,所以估計那外麵的人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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