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更是怒火攻心,喬念念這個小賤人竟然這般**瑾哥哥,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喬念念,我不會放過你!


    公治瑾也恢複了他那一如既往地冷峻模樣,對念念說,“我不日再來看你。”


    “好。”念念笑了笑。一旁的姚冰看到兩人依依不舍的樣子,更是生氣不已,心想不能再等了,我要讓她嚐嚐得而不能的滋味。


    待公治瑾走後,姚冰笑吟吟地對念念說:“念念,我近來聽得一些逸聞,我給你講解解乏可好?”


    說完念念點了點頭,姚冰就講了起來。


    “這事情是有關瑾哥哥的,聽說瑾哥哥的母親可是個大美人呢,當初追她的人不計其數,沒想到……聽說這公治夫人病了,還是個郎中救了她一命,隻可惜啊……郎中最終遠走他鄉,美人也,哎!”


    等等,郎中?公治夫人?喬念念突然想到上次自己也是去的公治府找母親,該不會……


    念念不敢多想,隻是對姚冰說:“冰兒,你門路廣,消息靈通,請你務必幫我查查這大夫的身份,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姚冰連忙點頭,嘴角不時泛著冷笑。


    不日公治瑾來了,請念念去飯館小酌,念念因著姚冰說過的話,對公治瑾不似之前熱情。


    “不了,我還有些方子沒給病人開,你去吧,不必等我。”


    公治瑾聽到念念略顯冷淡的語氣,心裏甚是不喜,可也並未太過計較,隻是說了一句:“好,那我下次再來找你。”說完並未停留,扭頭走了。


    念念看到公治瑾離去,心中也甚是難過,隻是現在一切未有定數,還是遠離一些為好。


    之後公治瑾多次來找念念,念念不是借口有病人要看,就是說自己醫館走不開,人手不夠,來了幾迴都是這樣,好像隻要公治瑾一來念念就有事情做。


    頭幾次公治瑾還未起疑,隻是覺得念念作為女生,難免會有一些小性子,可能在對自己撒嬌吧,於是總寫一些書信讓小廝拿給念念。


    念念自然看到了公治瑾送來的信,看著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人在信裏對自己噓寒問暖,還不時夾雜一些坊間笑話寫來給他,不知費了多大力氣去搜羅這些,這一切念念都懂,也明白他的情誼。隻是那日冰兒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實在是在心頭一直都揮之不去,自己更是不知怎麽去麵對他,便也從未迴過信。


    公治瑾越發心慌,念念是個識大體的姑娘,就算跟自己耍小性子,也不會這般對我,定是有一些誤會,不行,還是跟她當麵說請,不管她見不見我,以免誤會。


    這日,淩寒來醫館看念念,念念見到是淩寒,隻覺是好友前來,想要傾訴一番。這幾日公治瑾纏自己纏的緊,自己又有心結,已經好幾日沒有放鬆過了。


    “淩寒,今日怎麽想起來我這醫館了?”


    “再不來,這醫館的花花草草都快要想死我了。”淩寒逗笑道。


    “你要再這樣就打哪來迴哪去吧。沒個正型。”念念這麽些天緊皺的眉頭終於活泛了起來。


    淩寒過來給念念講了不少新鮮事,每每逗的念念嫣然一笑。


    正巧公治瑾過來了,剛一踏入這念念的廂房,就聽到念念的笑聲,公治瑾原本繃著的臉舒緩了不少,想要知道念念高興什麽。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念念跟淩寒兩人言笑晏晏,眉開眼笑,甚是快意。


    這一切都刺激著公治瑾,我多次來找念念,念念卻總是借口醫館有事,病人需要她,可這明明是有空閑,隻是對我如此罷了。


    公治瑾想找念念說清楚,可看著眼前這般景象實在是氣急,於是箭步過去拉住念念的手就往外走。


    而念念看著公治瑾進來廂房瞬間變化的臉色,便收起了笑臉,一時定在那裏不知作何反應,直到公治瑾拉起她的手往醫館外走去。


    “公治瑾,你這是做什麽?我在醫館帶的好好的,你拉我走做什麽?再說淩寒還在醫館。”


    “又是淩寒,怎麽張口閉口你說的都是淩寒。為什麽我來見你你就找各種借口,反而是淩寒,怎麽他來你就見?你就那麽歡喜他來嗎?”公治瑾惱怒地質問著念念。


    念念心內傷心,該怎麽跟他說這不恥的事情,他聽到會崩潰的,這不能說啊!


    念念想的當頭,公治瑾就把她拉到他們上迴來的飯館裏,開了一間雅間。


    兩人坐在凳子上相顧無言,良久,公治瑾歎息了一聲,對念念開口說到:


    “念念,還記得這家飯館嗎?當時新開張的時候我帶你來的,你還誇我有眼光,說我總能找到些有品味的飯館。可是,念念,當我以為我努力到快要融化你的時候,你就突然不理我了。”公治瑾抬起頭來深情望著念念,“所以,念念,我打算開誠布公,我喜歡你,你能接受我嗎?”


    念念聽到公治瑾對自己表白,心跳的好快好快,她不知作何反應,如果他們真的是兄妹,他又該怎麽麵對?念念不敢抬頭看公治瑾,隻是一味低著頭,不做響應。


    公治瑾看到念念反應冷淡,心下涼了半截。當真是毫無情誼嗎?那些點點滴滴原來也不曾走入念念的心嗎?我本以為我性情寡淡,以為是老天眷顧,讓我遇到念念,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


    屋內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兩個人靜悄悄的,誰都不想各自沉默,誰都願意各自沉默,著實糾結鬱悶。這氣氛尷尬難言,像是期盼著誰打破這片沉寂,。


    終於公治瑾開口了,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


    “念念,你要的良人不是我,我可以接受,可你為什麽給了我希望,卻又將我跌落到地上。那之前的種種情誼難道全都不是心中歡喜我嗎?”公治瑾喃喃問道


    “念念,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我初見你,就覺得你是我命中所定,你有識不得人的毛病,為了讓你記住我,我不厭其煩的到你眼底下轉悠,但那時是歡喜的,覺得一切都會有好結果,你會記得我,你會喜歡我,有一天你會嫁給我。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會是不肯麵對我。”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情愫,你又何必將我耍的團團轉。你救死扶傷,內心善良,可不想唯獨對我殘忍。”


    “念念,這是為什麽?”


    說完公治瑾麵色痛楚地望著念念。


    念念終於抬頭望向了公治瑾,麵對公治瑾,念念不知怎麽安撫他。公治瑾常年跟著皇上。護皇上不受威脅,多少苦頭都吃過,多少場麵都見識過,從而才練就了這冷峻模樣,可今日這痛楚麵龐,著實是傷他心了。


    你又怎知我對你沒有半分情愫,我多想望著你的眼睛對你說出那句話,可是這兄妹不爭的事實,我又該怎麽對你說,我心裏千百萬次的勸慰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冰兒那樣有本事的人又怎麽會弄錯,再加上爹爹臨死前反複念叨,我又怎麽能不信。


    公治瑾,我們可是兄妹啊!為天理所不容,我又怎麽能讓你背負這等不恥之事,與其讓你以後越陷越深,不如快刀斬亂麻,摒棄了這段孽緣,怪隻怪上天愚弄,竟是這般戲弄咱們。


    念念欲言又止,心裏不忍,可也不能全盤唿出,終是垂下了眼眸,轉過身去。


    公治瑾看到念念連句話都不曾辯駁,反是轉過身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念念,你竟不願理我到如此境地嗎?公治瑾不再悲痛,他收起了脆弱的眼神,眨了眨眼,又恢複了那冷峻模樣,便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公治瑾出了飯館。,原本還是晴朗的天,瞬間變得灰沉沉的了。公治瑾不禁仰頭望天,自嘲到:“原來上天也是這般通人意,知我內心憂慮,使得這天氣也隨了我的意。沒想到呀沒想到,一直隻覺我冷峻不言,沒想到終是反將我一軍,造化弄人啊。”


    公治瑾抬起頭哈哈大笑了兩聲,大步往府邸走去。


    飯館的念念在窗口看到公治瑾落寞的背影,眉心揪成了一團。


    又看了看這暗下去的天,老天爺,我曾無數次在戲文裏看到為了顯出人的心境,特意將環境做舊,我原以為在現實中不會有這樣的巧事,可是沒想到我也會有這樣的烘托,當真是得信這造化呀。


    公治瑾臉色陰沉地迴到了府上,身邊小廝見者無不退讓,生怕主子牽連。


    隻是公治瑾未做反應,他徑直走進了書房,點起了燭火,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見她的所有情形,記得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念念對他態度轉變這麽快,我公治瑾從來不自負,但也不妄自菲薄,念念之前對自己是真誠的,並未有半點參假。可偏偏是這幾日,難道是情誼來的也快,去的也倉促嗎?


    公治瑾想不明白,但念念的反應著實讓他寒心。罷了罷了,既是如此,多想無益,今日這天氣正適合飲酒,燭火半掩,借酒澆愁,就醉他一會兒吧。


    念念在窗邊呆立了好久,望著窗外暗沉沉的天,心底悲傷蔓延,可又不能言語,良久,念念慢慢的轉過身,推開雅間門,躑躅的走下了樓梯,出了飯館的大門。


    路上行人漸漸的少了,都見天色變暗,怕會下雨,都急忙忙的往家走,一時紅火的街上便像清空了一般,連人影都沒了,隻有念念一個人,失魂落魄般的遊走在街上。


    “姑娘,快些迴家吧,今日天色暗的快,不知會不會下雨,再說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快快往家趕吧。”一旁大娘關自家大門時好心的勸著念念。


    念念恍惚間聽到有人關心她,動作極慢的扭過頭來,扯了一個微笑,對好心的大娘說:“謝謝大娘,您快迴去吧。”


    大娘見狀搖了搖頭:“姑娘,沒什麽事情是過不去的,要想開些。”大娘說完歎息了一聲,鎖好了大門,迴家去了。


    念念看著大娘關好門,扭頭走迴家去,她才又繼續邁開步子,往醫館走去。是呀,又有什麽是過不去的呢?


    念念終於趁著天色沒有黑下去,迴到了醫館,剛迴到廂房,就看到淩寒還在那裏呆著。


    念念問道:“你還沒有走啊?喝了一下午茶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妃隻想做鹹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煙如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煙如雪並收藏醫妃隻想做鹹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