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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工部的工部尚書,之前還是父親的學生。


    所謂官場也都是這樣的,果然還是靠關係,那一位探花也是寒門學子,雖然也有了不錯的官職,但是卻不像他和笙雲,幾乎是搶著要的。


    忽然間,還有些莫名的感慨。


    但是一想起三日後就成親了,那些感慨都在一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別人怎麽樣,關自己什麽事情呢?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要,他現在隻想抱著自己的未婚妻,隻想同自己的薇薇在一起,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別的就都不在乎了。


    逸雲走過來,給他倒上一杯茶,看著明嘉樹喝下去了,才說道:“世子,有件事情,要和您說一下。”


    明嘉樹詢問:“什麽事情?”


    逸雲迴答:“好似是林家那位大大統領迴來了。”


    明嘉樹差點把茶水撒了一身。


    這絕對是他今天聽到的最糟糕的消息了。


    他壓低了聲音:“今天就迴來了?不是說還要幾天的嗎?”


    逸雲迴答:“好似是連夜趕迴來的,世子您保重啊!”


    整個皇城都知道這位鎮國大統領最寵林二小姐了,對於搶走了林二小姐的明世子,眾人也隻能是默默的祈禱。


    他咬咬牙說道:“迴來就迴來了,小爺還怕了他不成?難不成還敢悔婚搶婚?!”


    逸雲想,悔婚搶婚應當是不會的,但是對上那林大統領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希望世子能平安撐到成婚吧!


    逸雲這樣子想著。


    吃完年夜飯,幾杯小酒下去,整個人就變的晃晃悠悠了。


    林國舅年紀大,就先去休息了。


    林城遠和林夫人迴自己的院子書房去作詩作畫,難得的雅興大發。


    林凡薇就躲在了自己的院子裏。


    天空又開始下雪了,倒是恰到好處。


    這雪紛紛揚揚,但是下的也不大,隻是站久了還是容易落的滿頭,伸出手的時候,感覺到掌心微涼。


    就抖了抖身子,然後縮成了一團。


    在椅子上抱著一個湯婆子,在寂靜又熱鬧的夜晚,聽一陣雪聲襲來。


    想起今日明嘉樹問她,是不是很想迴去。


    怎麽說呢?


    她在這裏待的太久了,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其實久到,她開始漸漸遺忘自己是一個現代人,還好是有明嘉樹在身邊,不然這麽多年過去她肯定是忘記了的,而對於迴去,她確實是想的,但是非要問一問自己內心的聲音,也沒有那麽的願意,哪裏都好,明嘉樹在就好了。


    她唇角微微勾起。


    抱著自己就傻傻的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的。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


    “薇薇?”林煒琅的聲音傳過來,緊接著踩著細雪的腳步聲傳來。


    她抬起頭,眉眼一彎:“叔父。”


    林煒琅心中又軟了下來,順勢坐在她身邊:“在這裏坐著不冷啊?伺候的丫鬟呢?”


    林凡薇迴答:“今日大年夜的,我讓她們迴家去或者是自己玩兒去了,吃過飯也不需要怎麽伺候,守歲完了,我就迴去睡覺了。”


    林煒琅點點頭,側過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有三日,你就要成婚了。”


    她點頭,麵頰微紅:“是啊!叔父是趕迴來參加我的婚事的嗎?”


    林煒琅笑了笑:“是啊!日夜兼程,就是專門趕迴來參加薇薇的婚禮的。”


    “叔父對薇薇真好。”


    他安靜了幾秒鍾,才開口說道:“小時候你就與你姐姐不一樣,你姐姐是懂事的,你也是,但是你性子比你姐姐還溫吞,小時候與我也不大親近,大抵是叔父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你小時候很怕我。”


    林凡薇不說話,靜靜的聽著。


    林煒琅繼續說道:“但越是如此,我還就越喜歡你,等你好不容易開口開始說話了,開始與我親近了,結果轉頭和別的小夥子訂親了,氣的我啊,直接去找你父親了,但是你父親說,你喜歡。你喜歡就好。”


    林凡薇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感覺到粗糙的手掌上麵深深的掌紋:“叔父,他是我一點一點挑選出來的,是我非常喜歡的,喜歡很久的。”


    林煒琅終於是笑起來:“那就好了,我們薇薇喜歡,就好了。”


    林煒琅又坐了一會兒,有人叫他好似是有公事,就又走了。


    林凡薇就繼續一個人撐著下巴看雪。


    白日裏睡的太久了,晚上確實是睡不著了。


    但是一個人看雪,難免顯得形單影隻。


    牆頭響起一句:“這位小姐,一個人看雪難免孤單,要不要人相陪啊?”


    少年半坐在牆頭,衣角垂下,一隻手搭在彎曲的膝蓋上,少年笑意盛開,比冬日初雪要燦爛。


    她抬起頭像個孩子笑起來。


    白雪紛紛揚揚還在下,落在發間,也算是白首。


    第二天一大早的,林凡薇一家家進宮去了,因著林凡薇後日就要成親,所以在家裏沒去。


    但是迴來倒是收了一堆禮物,全是給她的。


    林凡薇驚奇了:“姑母送了這麽多東西過來?”


    林母笑道:“哪裏是你姑母一位送的,各宮的娘娘聽聞你要成親了,都抓緊時間送禮物過來,再是小公主送的,再各世家送的。”


    林凡薇挑揀著禮物,翠玉鐲子,玉如意,珊瑚……都是些名貴的東西,都帶著牌子知道是誰送的,想來自己這婚事拖的確實是夠久了,各宮禮物早就準備了,等不到成婚當日就先送了,不過也是,自己這身份,加上還有一個迴來的叔叔已是鎮國大統領,明嘉樹又考去了功名,怎麽看,他們這一對都是天造地設的不得了,都是能交好就交好,吃醉不起的。


    畢竟那施家小姐就是個例子。


    好好的一皇城大才女,這才多久的時間,就已經嫁不出去了,估摸著在皇城是嫁不出去了,慘喲!


    所以都是跟著皇後後頭一堆的送禮物。


    林母看著林凡薇說道:“你也別太擔心,這些都是她們來示好的,你記著就好了,沒必要多慮。”


    林凡薇了然:“這是知道的。”


    林母拉著她的手坐下,伸手扶了扶她的發簪,感慨萬千:“一轉眼,薇薇也是大姑娘了。”


    林凡薇也深有感悟:“過的太快了。”


    一轉眼,自己也要嫁人了。


    前世今生這麽多年,嫁人是頭一遭。


    “日後嫁去了夫家,總歸不如在自己家裏的,丞相一家是好的,嘉樹也是好的,他們讓著你寵著你,但你也不能總使小性子,出嫁從夫還是要記著的。”林母的思想裏,總歸還是帶著一些古代女人的封建舊思想。


    林凡薇也不反駁,順從的點點頭:“女兒都記下了。”


    林母笑了笑,看她的眸子全是慈祥也不舍:“你父親待我是好的,當初說一生隻娶我一人,便隻有我一人,盡管後來我沒有生下男孩兒,生的兩個女孩兒,你和你姐姐,你父親也沒有說半句,娘親一生運氣好,所愛之人也都在身邊,你姐姐運氣也好,你姐夫待她一心一意。”


    林凡薇知道她要說什麽,便開口保證了:“嘉樹對我也會很好,也會一心一意,娘親你就放心吧!”


    這樣說了,林母才終於是放心了。


    她什麽都不怕,就怕女兒過的不好。


    這兩日兩家府邸是忙的不得了的。


    甚至於半個皇城都忙碌起來,屬於兩家的商鋪也趁著大喜事開始打折促銷迴饋新老客戶,而酒館飯館甚至就免費吃喝了。


    見過大方的,還沒有見過這麽大方的。


    年關剛過,大家也都空閑,剛好有時間來見證這紅妝十裏的大喜事。


    林母用沾了茶油和香料的木梳子,仔仔細細的從頭梳下去,嘴裏溫柔和緩慢的念著:“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青絲如流水瀉下,因著梳子浸染了香料,頭發也染上了香氣,梳子梳下去暢通無阻,這才輕輕擱下了木梳子,外麵的鞭炮聲也恰好響起,林母笑容含著淚水:“該上轎了。”


    林凡薇忍不住就想哭:“娘......”語氣裏全是眷戀,這是自己在陌生世界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這是自己叫了十多年娘親的人啊!


    原來新娘出嫁前哭真不一定是習俗,出嫁前怎麽能不哭呢?雖然你是嫁給了你喜歡很久的人,你是該欣喜的,但是你也離開了愛了你很久的人啊!


    喜娘著急的開口:“小姐,方才都哭過了,現在可不能夠了,一會兒花了妝可就不好了。”


    林母也說道:“是啊!妝可不能花,出嫁要漂漂亮亮的。”


    林煒琅已經走了過來,沒有兄長,叔父未成親也是可以的,便由他背著林凡薇出去。


    要鎮國大統領背著出嫁,她不是頭一人,但是估計也是最後一人了。


    就這樣子出了待了十多年的院子,慢慢的到了門口,聽的林煒琅開口:“小心下來。”


    方才喝過的蓮子粥在嘴裏還有些許味道,林凡薇輕輕“嗯”了一聲。


    紅蓋頭看不清麵前的場景,但是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然後是熟悉的人,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輕輕對她伸出手:“薇薇,我在這裏。”


    林凡薇心中一顫,而林蓓凝拉起她的手,輕輕的將她的手放了上去,他掌心溫暖,在她指尖碰觸到之後就緊緊的握住,像是再也不放手了似的。


    然後才拉著她繼續走。


    一直走到轎子麵前,通紅的轎身,泛著特有的香氣,四角墜著金鈴,金燦燦的圓頂,垂下喜慶的流蘇,八抬大轎。


    鼓樂聲響起,身後跟著十裏紅妝。


    耳邊似有人在低唱著一首詩歌:


    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之子於歸,百兩禦之。


    維鵲有巢,維鳩方之。之子於歸,百兩將之.......


    一直緊張的不得了,卻在聽見這首詩經裏的詩歌時,緩緩的放鬆了起來。


    我嫁給我喜歡的人,與他共度一生的,應當是笑著歡喜的。


    有孩童大笑著歡搶喜糖喜錢,一路洋溢的全是祝福。


    轎子緩緩停下,到了丞相府門口。


    有人大喊著:“新郎踢轎子。”


    林凡薇開始專注的聽起來,古代的婚禮習俗她真的不大了解,那一次看楚婉兒成親沒看太仔細,這一次可要聽仔細了。


    隻聽見一個聲音在轎子外麵說道:“薇薇,我踢了。”


    林凡薇忍不住想笑,也低聲迴答:“你踢吧!”


    明嘉樹腳輕輕踢了一下轎子,這才掀開了轎子的簾子,喜娘笑嗬嗬的將一條紅綢放在了她的手裏,她輕輕拉住,感覺那頭有人拉了一下,頓時不服氣的也拉了一下。


    喜娘略微無語:“二位,咱們是下轎子,不是比力氣的......”


    林凡薇一囧,這才鬆了力,聽的明嘉樹“撲哧”一笑,更惱了:“別笑!”


    明嘉樹走在她旁邊壓低了聲音:“夫人怎麽如此霸道,笑都不讓笑了?”


    林凡薇麵頰一紅:“還,還沒,還在成親呢!別叫我夫人。”


    明嘉樹迴答:“好好好,既然如此,還是叫你薇薇。”


    他一直都是這麽叫的,卻在這一次顯得過於曖昧了。


    跨過火盆入了大門,便直接被眾人擁簇著去拜堂。


    兩家父母早就和諧的坐在了一起,看著對方的眼神明顯就是看著十好親家的樣子。


    讚禮高唱:“一拜天地!”


    她感覺牽著自己的紅綢微微動了動,輕輕拜下去,再有丫鬟扶著轉身。


    “二拜高堂!”


    轉過身,對著父母一拜。


    “夫妻對拜!”


    她看見他的手緊張的握著紅綢,向來不緊張的一個人,在這時候緊張了?她抿了抿唇壓下笑意。


    “禮成!入洞房!”


    周圍開始歡唿起來。


    丫鬟扶著她入新房去。


    木顏在旁邊激動的熱淚盈眶的:“他倆終於成婚了。”


    旁邊也有人感歎:“是啊!可算是修成正果了。”


    木顏聽的聲音側頭看過去:“欸?你不是.......明世子的朋友?”


    笙雲客氣的行了一禮:“見過木小姐。”


    入了洞房還是一堆人跟著的,雖然倆人的身份讓別人不敢鬧新房,但是看一看挑蓋頭什麽的還是要湊個熱鬧的。


    一柄杆秤握在手裏,一頭挑開了一直改在林凡薇頭上的紅蓋頭,林凡薇早就被蓋了大半天悶的很了,可算是等到了這一下,隨著那挑蓋頭的動作輕輕抬起頭。


    屋內原本還打趣的,忽而間都停了下來。


    皇城第一美人兒,果真是第一美人,名不虛傳的。


    鳳冠尚在頭上,垂下的珠簾擋住了大半的容顏,但是還是可以看的見她宛若秋水的眸子,朱唇含著一抹靦腆的笑意,眸子看你的時候,美眸微轉,顧盼生輝,勾人心魄。


    世有佳人,傾國傾城。


    應是如此。


    在場的人突然就開始羨慕嫉妒恨明嘉樹了。


    這等皇城美人兒,居然一早就定下了,過分,過分啊!


    若是沒定下,好歹還有點機會,掀起一陣爭奪的腥風血雨都樂意啊!


    明嘉樹的心也漏跳了好幾拍,等迴過神的時候,看見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頓時不樂意起來:“好了好了,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


    眾人被他推著走了兩步才覺得不對勁:“新郎官這就趕人了?”


    “怎麽就是走了?洞房都還沒鬧呢!”


    “新郎官是不舍得讓我們多看了?”


    明嘉樹臉不紅心不跳:“快些出去,我成親,你們看那麽久做什麽?”


    “嘿!”眾人又要開口,但是門已經關上了。


    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的林凡薇,一瞬間竟然覺得不真切:“薇薇.......”


    林凡薇臉色一變:“你快點過來,快快快!”


    明嘉樹一愣:“怎麽了?”


    林凡薇快哭了:“這鳳冠太重了,你快給我拿下來,我的脖子好酸啊!”


    明嘉樹無言。


    氣氛也差不多散了。


    趕緊走上前,伸出手去把她的鳳冠拿下來,才算是救了她的脖子,放手裏的時候才發現真的是有點重量的:“你居然頂著這麽久,真是難為你了。”


    林凡薇也苦惱:“可不是?我都佩服我自己,這要去神奇國,直接混入其中。”


    明嘉樹被逗笑了。


    鳳冠拿走,青絲瀉下。


    坐在床上,大紅的嫁衣仿若是一朵花似的還被丫鬟們在整理的時候刻意擺了個造型散開,十分好看,倒是讓明嘉樹不知道坐那裏才是。


    猶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下。


    然後走到桌邊拿了兩個杯子,倒上兩杯酒,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才說:“沒什麽問題,咱們,交杯酒還是要喝的?”


    是在征求林凡薇的意見了。


    林凡薇動了動僵硬的脖子:“那,就幹一杯?”


    明嘉樹笑起來,把一杯酒遞給她,湊近了才說:“是交杯酒,還是兄弟酒?”


    林凡薇白了他一眼,從他手腕交過去,明嘉樹唇角笑意越發的勾人,仰頭喝下這杯酒。


    喝完酒熱氣就上來了,林凡薇推脫的說道:“那,那今天晚上怎麽辦?你睡哪裏?”


    明嘉樹聞言換上了可憐巴巴的表情:“夫人想我睡哪裏?夫人覺得我應該睡在哪裏?”


    林凡薇怒:“又開始了是嗎?”


    已經對他免疫了啊?


    明嘉樹略微失落,不逗她了:“好了,我準備了被子的,大不了我睡在地上。”


    “地上多涼啊?”林凡薇下意識的皺眉。


    明嘉樹一聽,又順著杆子爬上來:“那夫人覺得我應該睡在哪裏呢?”


    林凡薇“嗬嗬”一笑,這人就不能多理他:“算了你還是睡地上吧!”


    他將杯子放下:“那,睡覺之前要幹什麽?”


    林凡薇詢問:“按照電視劇裏的場景,你不是要被拉出去喝酒的嗎?”


    明嘉樹奇怪:“可是沒人叫我啊?難道要我自己出去?”


    她也摸不準:“現在應該出去嗎?”


    “......我也是第一次結婚,沒什麽經驗。”


    “我也是......”


    “那不如聊聊天睡覺吧?”


    “好吧!”


    被子不好現在就攤開,倆人和衣躺在床上,明嘉樹嘴裏念著什麽,林凡薇奇怪的問道:“你在說什麽呢?”


    明嘉樹說:“我先記一下流程,現在有經驗了。”


    林凡薇頓時怒了,撐起身子看著他,居高向下看他:“有經驗了然後呢?”


    明嘉樹從下麵躺著看她,垂下的長發就像是紗帳似的隔絕開一個世界,壓下亂跳的心髒迴答:“然後總結經驗,以後要是能迴去,就再和你結一次。”


    這真是今天收到最美的情話了。


    她重新躺了迴去,倆人側著身子看對方。


    眸子對上眸子忽然看了一會兒。


    妄圖從對方的眸子裏看見什麽,但是隻能看見自己的樣子在對方的眼中。


    明嘉樹覺得這樣子的大喜日子,屬於兩個人的大喜日子不做點什麽浪漫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對不起這個日子,於是鼓起勇氣打算開口的時候,林凡薇先說了:“明嘉樹,我想親你一下。”


    他一時愣住。


    林凡薇以為他不同意,趕緊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就是突然.......”


    後麵的話,被掩在唇間,藏進喉嚨裏,隻剩下唇間溫暖片刻纏綿而已。


    外麵賓客熱熱鬧鬧的喝著酒,今日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會在這一夜熟悉起來,丞相府準備了足夠的美酒,值得不醉不歸。


    施府內。


    丫鬟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小姐,她麵前擺著一壺酒和一張請柬。


    半天沒有說話。


    她也不敢說話。


    一直到施仙兒開口問:“幾時了?”


    “迴小姐,快子時了。”


    “都這麽晚了,”施仙兒垂眸:“想必也去不成了,就睡了吧!”


    “是,奴婢給您梳頭。”


    “不梳了,”她垂眸說道:“把請柬燒了,酒扔了。”


    “是。”


    她起身走到床邊,放下了紗帳。


    再有一月,自己就要訂親了,盡管拋繡球沒有成,但是婚事還是定了下來,果然不在皇城而是在距離皇城一千多裏的慶城,嫁給那邊的郡守,她也知道,這一次嫁過去,終此一生都不可能再迴來皇城了。


    她的棋下的亂七八糟。


    也活該這一生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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