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苗琴子反駁,周海東也不生氣,訕然一笑,道:“苗師妹,咱們是醫生,治療方法咱們必須要告知患者,選不選看她自己。”


    “另外,我可以告訴你,修煉純陽內勁的人,我這有一些線索,應該能找到。”周海東


    “啊,你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苗琴子被周海東的話驚到了,神色頓時變得無比激動,連忙問道。


    “怎麽,你們藥王門那頭金翅火蠶還沒蘇醒嗎?”周海東聞言一愣,說道。


    “沒有,我們想盡了辦法,都沒辦法讓它蘇醒。”說到這件事,苗琴子頓時神色顯得無比沮喪。


    金翅火蠶是他們藥王門至寶,藥王門的頂級丹藥造化丹,必須要用到金翅火蠶的吐絲。


    而造化丹則是玄級武師突破到地級武師的靈丹妙藥,這一直藥王門得以在修煉界立足的資本。


    多少玄級武師將要突破時,都想求藥王門買一顆造化丹。


    但造化丹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藥王門將其視為非賣品,要想得到,要麽完成藥王門的一些指定任務,要麽拿一些同樣稀缺的修煉物資來換。


    數百年來,藥王門經久不衰,可以說大部分是得了造化丹好處。


    有了造化丹,不但自身不缺地級高手,關鍵時刻還可以拿出去換取急需的物品。


    十年前,藥王門的金翅火蠶不知什麽原因陷入了沉睡,藥王門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讓它蘇醒。


    這直接就導致,每三年一顆的造化丹,藥王門突然就沒有了。


    沒有了造化丹,這簡直就要了藥王門的命。


    藥王門一幹高層經過苦苦尋找,終於是在一本典籍中發現修煉純陽內勁的人,可以用內勁刺激金翅火蠶蘇醒。


    於是,藥王門這幾年來,發瘋了一樣派出門中高手四處尋找,可六年過去了,依然是毫無線索。


    這次苗琴自己出來參加中醫交流大會,身負的主要任務也是尋找修煉純陽內勁的人,沒曾想今天真的得到了消息。


    一時間,向來波瀾不驚的苗琴子,情緒一下子也是變得十分激動。


    看到苗琴子這個樣子,周海東絲毫不覺得意外,金翅火蠶的對於藥王門的重要性,周海東太清楚不過。


    “苗師妹,你先別激動,我這裏隻是有一些消息,但也還不確定,這次中醫大會之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查找。”周海東勸慰著苗琴子說道。


    “嗯,先謝謝周師兄了,大會之後,我跟你一起去。”苗琴子聞言,當即是十分高興,急忙答道。


    “好的。”見苗琴子一口答應,周海東眼中掠過一抹異色,欣然說道。


    “金翅火蠶,這是什麽東西。”台上的古鋒,聽到周海東跟苗琴子的對話後,不由納悶起來。


    從苗琴子的神色急劇變化中,古鋒感覺到金翅火蠶對於苗琴子的十分重要。


    但眼前,這些都不是古鋒感興趣的,他最關心的還是白小美的病情。


    對於周海東所說的用密宗陽疏之法治療白小美時,古鋒先是眼前一亮。


    但隨後當他聽清楚所謂的陽疏之法,就是要修煉純陽內勁的跟患者合體那個啥時,古鋒完全是驚呆了。


    一時間,古鋒隻想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這他娘的是什麽餿主意,先不說白小美同不同意,古鋒就首先不會同意這個辦法。


    古鋒心中暗暗決定了,如果這次中醫大會治不好白小美的病的話,那就隻好靠他自己了。


    “唉……”


    想到這,古鋒不由輕歎了一聲。


    父親的下落,母親的病,再加上白小美的病,古鋒感覺自己接下來真的是壓力山大。


    “時間不多了,既然咱們對於六號的病症沒有徹底治愈的辦法,要不咱們就考慮采用緩解的手段吧。”


    周海東掃了西醫那邊一眼,發現那邊已經是在給病患開始治療了,便提議說道。


    “隻能這樣了,等會我用門中的烈陽針法,幫六號病患緩解一下體內寒氣。”苗琴子提議道。


    “哦,我可以給六號病患調製一些養脈的藥劑,這樣可以緩解患者筋脈堵塞的症狀。”鄺智陽也連忙搭話。


    “好的,那六號病患就交給你倆治療了,我跟王建明去負責另外兩名病患的治療工作。”周海東隱隱已成了四人的主心骨,當即安排道。


    當四人迴到那一群中醫人群中時,那邊的討論也基本結束。


    見四人來到跟前,那些中醫比試選手們馬上圍了上來。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周海東儼然是成了領頭人的樣子,隻見他問道:“關於第五號、第一號的病症,你們商量出結果沒有。”


    周海東問完後,一幹中醫選手們頓時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搭話。


    最後,還是一位年齡略大的男子打破了沉寂,說道:“鄙人陳占峰,東海市中醫院主治醫生,我們已經討論出了結果。”


    “那行,趕緊把這些結論寫出來,我們上報給周老,讓他給咱們最終確認。”周海東聞言,連忙說道。


    三分鍾後,陳占峰與周海東拿著一張匯總治療方法來到周鬆柏身邊,其內,也包含六號病患的治療方法。


    周鬆柏坐在第一排椅子上,足足花了五分鍾,才看完這兩人交上來的治療方案。


    “嗯,還不錯,你們確定要采用這些方法嗎。”周鬆柏對陳占峰兩人問道。


    “是的,周老,我們討論了很久,隻是我們最終想到的最好的治療方法。”周海東微微彎腰,十分恭敬的說道。


    對於眼前的老人,周海東不得不恭敬,人家已經是享譽東漢國多年的名醫,他周海東不過是在漠北小有人氣罷了。


    “那好吧,我同意你們開始治療,但是一定要記住,治療過程中,一定要慎之又慎,這不光是關係到中西醫挑戰賽的輸贏,更重要的是病患的生命安全。”


    周鬆柏一臉的肅色,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我們會的。”周海東與陳占峰雙手點頭稱是。


    “哼,中醫,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周海東兩人走後,周鬆柏旁邊負責監視的西醫代表不屑說道。


    對於身邊這個家夥,周鬆柏覺得跟他說話就是掉價,懶得搭理他。


    “各位,周老已經批準了咱們的最終治療方案,咱們開始吧。”周海東迴去後,馬上說道。


    隨即,眾人皆點頭同意,一個個開始摩拳擦掌,準備開始動手醫治。


    首先是第一號,周海東念出了一號的治療方法。


    “一號治療方案,潤肺養氣湯一劑,木行針針灸兩次,輔以中府穴位推拿。”


    說完後,周海東掃視眾人,等待有人迴複。


    “潤肺養氣湯是我提出的,這個配藥我去吧。”人群中,一位年青中醫選手迴道。


    “可以。”周海東見狀點了點頭。


    隨即,那名中醫朝眾人拱了拱手,便去了會場外麵的配藥室。


    “木行針是我提出來的,我來負責。”又一位中醫選手出言道。


    “這個我也可以。”這時,又一位中醫選手站了出來說道。


    “那行,這個環節你兩人負責,一個主針,一個協助。”周海東目光看向了這兩人,點頭道。


    接下來,就隻剩最後一個治療環節了,中府穴位推拿,但周海東等了一會,還是沒見人說話。


    於是,周海東環視了一眼,問道:“中府穴位推拿,誰來?”


    但還是沒人吭聲。


    頓時,周海東有點小鬱悶了,又問道:“這是誰提出的方案,你自己不能站出來麽。”


    現場又沉寂了一分鍾後,正當眾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


    人群中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這個方案是我提出來的,但是我不會中府穴位的推拿手法。”


    周海東循聲望去,見說話的是一名女性中醫,年齡約莫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


    周海東傻眼了,愣愣地看著這位女中醫選手,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最終,周海東鬱悶了一會後,沉聲道:“這個,還是我來吧。”


    其實周海東確實是會幾手推拿手法,也正對這個病症,但是這不是他提出的方案,他不好自告奮勇上前。


    周海東說完後,眾人看向他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不少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之色。


    連先前對周海東事事作領頭有點意見的一些人,這時也都對周海東也有了新的看法。


    眾人的表情神色,周海東一一盡收眼底,隻見其眼中很隱晦地掠過一抹神采。


    現場一幹人的心思,周海東已經略揣摩出一二,好端端的中醫比試大會,變成了中西醫挑戰賽。


    規則與結果都變了,有些人覺得突顯不出自己,便有了不想出頭的想法。


    包括周海東自己,這一段時間頻頻的出頭說話,其實也是懷著引起裁判團注意的目的。


    “咳咳……”


    周海東輕咳了兩聲後,道:“各位,周老剛才說了,這次的中西醫挑戰賽非常重要,我希望接下來大家一定不要藏私。”


    周海東說完後,眾人的神色微微起了一些變化。


    見此,周海東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宣布第五號患者病症的治療方法。”


    “第五號患者治療方案,化血鎮痛藥一劑,龍骨正骨手法正骨,華佗迴龍針施法三次。”周海東說完後,眼神環視全場,他這次要看看眾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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