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時,她手機振動,來電顯示是夜苓,但估計是若風打來的電話。


    白弦依按下錄音鍵。


    “白弦依,夜苓現在在我手上,要想我放了她,你就必須和我道歉。”若風的笑聲已經接近瘋狂了。


    “對不起。”白弦依沒有任何猶豫地道了歉。


    “還有,我要你馬上在網上發布聲明,替我澄清,說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你讓那姓王將我失去的一切都還給我。”若風惡狠狠地威脅著。


    “如果我說不呢?”白弦依誘導道。


    “那我就殺了夜苓。”若風得意起來。


    “好,如果在這之前你動了夜阿姨,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白弦依答應下來,掛了電話。


    她看向徐誌傑,神色著急,“現在可以動手了,我們有監控視頻和通話錄音作為記錄,請一個好點的律師,絕對可以讓若風幾年內無法出獄。”


    “嗯。”徐誌傑點點頭,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


    助理表示明白,馬上安排了人員行動。


    白弦依和徐誌傑趕過去的時候,徐誌傑的人已經將若風控製住了,白弦依急忙去打開那個行李箱。


    此刻夜苓已經醒了,臉上寫滿了驚恐,看見白弦依出現,後怕地一把保住了她。


    “沒事了,沒事了。”白弦依心疼又內疚。


    如果不是爸爸護著自己,這些本來都是應該她來承受的。


    夜苓因為害怕抖得厲害,不知道想起了些什麽,突然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不等白弦依出聲詢問,她暈厥過去。


    “夜阿姨?”白弦依更加著急,吃力地想要攙扶著夜苓起來。


    徐誌傑遠遠地看著,本沒有打算過來,但見夜苓暈倒,良心上還是過意不去,走過來輕輕鬆鬆抱起夜苓,往車上去了。


    白弦依焦急地跟著。


    “白弦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竟然算計我,你就是個賤人!”若風被徐誌傑帶來的人控製住,嘴上還是不留情。


    白弦依目光冷的可怕。


    若風已經失去了理智。


    “小姐,怎麽處理?”押著若風的男人問白弦依道。


    “帶著我們搜集的證據,送到警察局去。”她冷聲道,現在她擔心夜苓,沒心思和在若風廢話,轉身就上了車。


    到了醫院,醫生安排了檢查,好在若風力氣不大,夜苓後腦勺的傷沒有造成後遺症,隻是這幾天傷口不能碰水,要好好養護罷了。


    徐誌傑內心愧疚,張羅著給夜苓舉辦了一場歡送宴。


    宴會不大,就在徐家舉行,來的都是一些熟人,但場麵也算是熱鬧。


    夜苓喜靜,一個人到了陽台上,圖個清靜。


    她心情不好,主要是白天聽家傭閑聊的時候說了,徐誌傑為了解決白弦依以後的麻煩,竟然設計她做誘餌以身涉險。


    這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麽了,心情不好?”徐誌傑端著一杯紅酒從後麵走進來,見夜苓一個人在這,也剛好和她道個歉。


    “嗯。”夜苓偏過頭去,似乎根本不想看見徐誌傑。


    “綁架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來和你道歉的。”徐誌傑對著夜苓虛碰了一下杯子,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我倒是希望你不來道歉。”夜苓語氣中多了些嘲諷。


    “為什麽?”徐誌傑有些頭疼。


    女人生氣什麽的,最麻煩了,稚兒離開自己這麽久,他幾乎已經忘記怎麽哄女人。


    但絕對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的。


    “你不來道歉,我也好徹底死心,偏偏你來了,我又無法死心。”夜苓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一滴未碰的紅酒放在桌上,近距離地看著徐誌傑。


    “徐誌傑,我喜歡你很久了。”


    徐誌傑怔了怔,有過一秒的晃神,但很快穩定住了心虛,神色嚴肅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來找你,純粹是為了道歉,我這輩子隻會愛弦依的母親一個人,你趁早斷了這念想。”他肅然道。


    夜苓好笑地吸了兩口涼氣,又坐迴了椅子上。


    “行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強求你。”


    宴會散場,白弦依派車送夜苓迴到她現在住的地方。


    夜苓喝了不少酒,徐誌傑終究還是不放心,決定親自開車送她迴去。


    到了夜苓家,徐誌傑簡單為夜苓擦拭了一下,抱著她上床,蓋好被子,轉身就要離開。


    夜苓卻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


    徐誌傑看著夜苓,恍若看見了稚兒的影子。


    她的酒量也不好,卻喜歡逞能,每次都喝醉,喝醉了以後不吵也不鬧,卻變的特別粘人。


    “鬆手。”他無奈道。


    “不。”夜苓意識模糊,手卻抓的更緊了。


    徐誌傑無奈,在床邊坐下,等著夜苓將手放開,夜苓順勢滾進了他的懷中。


    徐誌傑,“......”


    他強忍著想將夜苓扔出去的衝動,想將她在放迴床上,但夜苓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幾乎整個人都所在了他身上。


    一夜折騰。


    徐誌傑一夜沒迴。


    白弦依次日吃早餐的時候,腦海裏麵浮想聯翩,夜阿姨喝醉了,爸爸又一個晚上沒有迴來。


    發生了什麽可想而知......


    嘖,她突然覺得如果爸爸要再娶的人是夜苓,她心裏麵也沒有這麽抵觸,或許是因為夜苓的性格太好了吧。


    白弦依正腦補著兩人結婚的場景,可惜現在兩人年紀都大了,不然她還可以有個弟弟妹妹,想想都開心。


    徐誌傑進來了。


    “爸,你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白弦依有些意外。


    “她醒了。”讓夜苓在懷中睡了一個晚上,徐誌傑現在腰酸背痛,眼瞼下更是一圈濃重的黑色。


    “這.......她醒了就開溜不太好吧,你不打算對她負責?”白弦依蹙眉道,爸爸看著也不像是不負責任的人啊。


    “嗯,我決定給她介紹個對象,一個女人常年在外是不容易。”徐誌傑點頭,以為白弦依說的負責是綁架案一事。


    白弦依一口小米粥直接嗆住。


    合著他一個晚上沒迴什麽也沒做?


    就坐在床邊看著人家睡覺?


    罷了,這些都是長輩們的事情,她也不想多管,氣多了老的快。


    徐誌傑走後一個小時,夜苓都坐在床上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昨晚就在徐誌傑懷中睡了一個晚上?


    嗬,徐誌傑可真不算是個男人。


    夜苓氣唿唿地起床,正要去洗漱,電話響起,是徐誌傑打過來的,她想了想,還是接起電話。


    “夜苓啊,我有個好兄弟叫陶三望,年齡和你差不多,這些年一直沒有碰到合適的,也是一個人,我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出不來也還可以做個朋友。”


    徐誌傑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夜苓的臉已經黑得和鍋底一個眼色了。


    給自己介紹相親?虧他想的出來。


    “要不見見?”見夜苓沒有反應,徐誌傑又道。


    “行吧。”夜苓想想自己最近也沒事,多認識個人也不是壞事。


    說不定還就真成了,以後和徐誌傑斷了關係也是好事。


    兩人見麵的地點約在一家高級的咖啡廳,這裏環境安靜,每個卡座隔音效果都很好,來這裏的人多是一些談生意的。


    地點是陶三望訂的,夜苓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到了這個年紀,陶三望還是找不到合適的。


    陶三望來得早,夜苓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等在裏麵了。


    “你好,我是陶三望,很高興認識你。”見夜苓進來,陶三望禮貌地站起來,客套地和夜苓握手。


    夜苓笑容僵硬地握了一下手。


    這外麵進進出出的商業人士,知道的自己是來相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談生意的呢。


    陶三望不擅長言辭,盡管夜苓已經每次都將話題轉活,但每次又被陶三望轉迴到商業和生意上。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夜苓心累,拿著包包就打算離開。


    “等會,聽說你對誌傑以前的感情很感興趣,我這裏有很多誌傑和白稚兒來往的信件,有沒有興趣看看呢?”


    陶三望對夜苓的感覺很不錯,不想讓她離開,隻好使出了殺手鐧。


    夜苓果然站住了。


    她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陶三望,“你為什麽要給我看這些,難道我對徐誌傑的以前感興趣,對你來說也無所謂?”


    “沒事,誌傑不想睹物思人,就將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裏,你既然想看,就給你看。”陶三望笑著搖頭。


    他很少對一個女人這麽好,相信夜苓一定會對他留下很好的印象的。


    夜苓接過陶三望手中厚厚的信件,信封已經顯得很老舊了,但是看的出來保存管很用心,一點多餘損壞的也沒有。


    她一封信一封信地看起來。


    隻是越往下看去,她就覺得信中提到的那些事情越熟悉,好像自己真的親身經曆過一樣。


    腦海中的零碎畫麵再次湧現出來,竟然和信中的場景完全重合到一起。


    嘩啦啦,夜苓手中的信件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她難以置信地將袖子挽起來,盯著左手臂上那道長長的疤痕,她一直不知道這道疤痕是怎麽來的,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


    “怎麽了?”陶三望見夜苓反應不對勁,趕緊安慰道。


    她看這些信件生氣,也沒有必要這樣全部丟在地上啊。


    “我,我好像,就是白稚兒。”夜苓臉色蒼白,嘴唇抖得厲害,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以前的事情像開了兩倍速的電影,在她腦海中不停歇地播放著。


    她竟然就是白稚兒,徐誌傑是她的丈夫,白弦依是她的親生女兒?那夜茗又是誰?


    她瘋了一般想衝出去,陶三望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急忙將夜苓攔住,急忙給徐誌傑打了電話。


    徐誌傑恰好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談生意,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


    “她怎麽了?”他一來,就看見夜苓趴在桌子上在痛哭。


    “我發誓,我沒有欺負她,隻是她看了這些信件,就說自己是白稚兒,然後就這樣了。”陶三望無辜地指了指桌子上的信件。


    徐誌傑頭疼。


    “我叫你來和她相親,你給這些東西給她看做什麽?”


    找話題也不是這麽個找法。


    夜苓聽見徐誌傑的聲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紅腫著一雙淚眼,“誌傑,我是稚兒,我就是白稚兒啊。”


    “你又喝多了?”徐誌傑看向陶三望,“不是說了她酒量不好?”


    陶三望站在一邊不敢說話,拜托,這是咖啡廳,哪裏來的酒?


    “我沒有喝醉,我真的是白稚兒,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們去蓮蓮的果園裏麵摘桔子,我爬到樹上去,不小心摔下來,手臂上刮了一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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