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真以為扇了她的巴掌還能平安無事嗎?


    金幼離和金憐心一樣蠢,自己稍稍動了點激將法,就立馬上套。


    自己當日不過就是對著金憐心說了幾句,立馬就刺激了金憐心刺殺皇帝,如今這金幼離也同她的姐姐沒有區別。


    活該成為她手中的棋子。


    “太子妃別動怒,妾身說的是實話。”


    不過她也清楚自己當日能夠三兩句勸的金憐心刺殺皇帝,少不得她那迷藥的功勞。


    可惜那藥的劑量極少,且千金難求,自己手中也隻有那麽一點,全都用到金憐心身上了,不然她就對金幼離也用這個藥了。


    如今還要再多費些功夫。


    見金幼離不說話,等著她的下文,接著說道。


    “您出來京城不知道,那江默希是攝政王的王妃,攝政王每天寵她寵得跟什麽似的,就連皇上也愛屋及烏的對江默希偏心,不然那日宴會,憐心公主也不可能孤立無援的,被那麽多人千夫所指,皇上明知道有這樣的情況卻不出來阻攔,就是因為皇上偏心江默希。”


    說謊話是很容易被拆穿的,尤其是那麽多人都在場的情況下隨便拉出來兩個問問都會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她若是真的那麽蠢,一股腦的全把髒水潑到江默希身上,金幼離再萬一對她的話沒有那麽相信,去問別人,那自己可就惹禍上身了。


    有時候真假參半的說著,更不容易被人懷疑。


    且她這樣語氣平淡的說著,似是沒有冤枉任何一方。


    金幼離順著她的話,想了想當時的情景,更是為自己的姐姐感覺到心疼。


    一時間不僅想把江默希除之後快,更想把皇帝也一同暗殺。


    但好在知道這這樣做並不可行。


    “本公主一定要殺了這個江默希,給姐姐陪葬。”


    這是金幼離今天聽了江淮林的話之後,不知多少次說要殺了江默希了。


    被憤怒和仇恨蒙蔽了雙眼的金幼離,此刻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更是忽視了一旁江淮林恭敬謙卑的態度之中一閃而過的輕蔑。


    還以為這金幼離有多難對付,還不是和金憐心一樣,說幾句話就上鉤。


    她正在這邊竊喜這次能讓江默希不好過,但誰知那頭的金幼離忽的轉身看上她。


    江淮林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出來,還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麽。


    結果隻聽金幼離出聲說著,“我會派給你足夠的人手,這件事情交由你全權負責,你去給我把江默希殺了。”


    金幼離又不是傻,剛才江淮林的那個意思說明了江默希不好惹,若是自己親自動手的話,萬一被抓住了把柄,被發現了之後也肯定難逃一死。


    而這個仇她自然要報,讓江淮林代為動手,她把自己在其中摘的幹幹淨淨,就算來日被人發現了,那也可以把責任全都推脫到江淮林的身上。


    同她毫不相幹。


    “這……妾身不敢殺人啊。”


    打死江淮林都沒想到,金幼離竟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


    頓時愣在原地傻了眼。


    她以為金幼離會和金憐心一樣,受了她的刺激之後,直接去找暗衛刺殺江默希,誰知道會讓她來做。


    頓時連忙推脫,她可不想同這件事情有半點幹係。


    這就像是你被猛獸追到叢林深處,發現了前麵有一灘沼澤,向前去的話會被沼澤吞噬其中最後不見身影,若是不朝前走的話,一定會喪身猛獸的利爪之下。


    江淮林此時就如同這人,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真的聽金幼離的話接了這個事情,那到最後事情敗露,誰都救不了她,但若是此時不當著金幼離的麵應下來,那眼前的這一關就過不去。


    她打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想著用什麽辦法來搪塞金幼離讓她自己動手,但其中的利弊金幼離可想得清楚,絲毫不肯讓步。


    “這件事情就這樣交給你了,人手到時候會派給你,你若是完不成任務殺不了江默希的話,那我就把你的臉一刀一刀劃爛。”


    金幼離不想聽她再多言,直截了當,不由得她拒絕。


    江淮林的臉色難看,他是相信金幼離敢這樣做的。


    且她一定做得出來。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江瞳當時臉被劃爛的樣子,其淒慘的模樣一直讓她印象深刻,記憶猶新,一想到自己可能也會變成那樣忍不住的從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身上也細細密密的沁出汗。


    “是,妾身一定竭盡所能。”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拒絕。


    那還不如先假意應下來,穩住金幼離,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


    “我一會兒就會把人手給你派過去,今夜你就動手。”


    金幼離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她今夜就要讓江默希身首異處,這才能平了她心中的恨意。


    “是,妾身這就迴去謀劃一下晚上的計劃。”


    江淮林這話也隻是說說而已,她之前不是沒去過攝政王府那邊,自是知道那邊守衛森嚴。


    如果說是之前江默希住在將軍府的時候,那讓殺手進去還是勉勉強有可能的,殺了江默希更是不在話下,但是如今江默希人在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門口的守衛換班都是緊密交接,沒有絲毫空隙可以鑽的。那些守衛是皇帝特意撥給莫顧離看守攝政王府的,更別說還有很多在暗處保護攝政王府的暗衛。


    她若是真的現在讓人去刺殺江默希的話,那才是不要命了。


    但是金幼離的話又不能不聽。


    這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隻要江默希不死,自己又動了手的話,兩邊就都能兩全。


    要是金幼離親自動手的話,她怎麽也要慫恿她進去把人給殺了的,但是換到自己身上,就算再不情願也要保證江默希平安無事。


    但是這樣的話,難保金幼離就不會惱羞成怒把怒氣撒在自己的身上,到時候自己的臉還是會被她劃爛。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在太子府,而自己和莫易曲之間也不是沒有感情,她就不相信莫易曲還會任由金憐心把自己的臉給劃爛不成?


    一想到這更是有恃無恐。


    這到底不是在他們金耀國,竟然敢這樣囂張。


    隻是可惜了,這樣好的機會竟然沒能對付江默希。


    這人手是金幼離上次和莫易曲換來的條件。


    這會兒人全都聚齊在江淮林的院子中。


    “我已經想好計劃路線了,現在給你們說一下,晚上你們就照著這個路線前去。”


    江淮林手中拿著一張潦草的地形圖,攤開在桌子上給他們指著。


    “我圖中畫的這個點是江默希的寢房,順著這個路線就能躲避全部的守衛,順利的到她的寢房當中。”


    看著認真聽她講解的暗衛,江淮林極具諷刺的笑了笑。


    她怎麽可能會知道攝政王府的格局和路線,這些路線圖不過是她瞎編的罷了。


    這些暗衛不過就這麽多,到時候全都被她消耗沒了,看金幼離還怎麽讓她去暗殺江默希。


    到了夜裏,江淮林看著一個個遠去消失不見的身影,安心的迴了臥房。


    沒什麽可等的,不過是有去無迴罷了。


    就算去的再多也沒有用,一個個的這麽積極的去送死。


    ……


    莫顧離站在庭院中,月夜微涼,泛著瑩潤光華的月光傾斜在男人身上。


    他靜默的站著,院中滿是血腥的氣味。


    這裏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


    空氣中飄散著的氣味叫人難以忽視,濃烈的聞到人的鼻子裏直衝的人皺眉頭。


    看著滿院的屍體,莫顧離沉著臉,這場暗殺並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對著江默希。


    他是沒有想到的,攝政王府的守衛森嚴是出了名的,若是真有人想要半夜暗殺過來,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行。


    誰知道還真的有人這樣不怕死,一次派了這麽多暗衛過來。


    暗殺本沒有什麽,他這麽多年想要暗殺他的人不在少數,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今晚的這次暗殺不同,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江默希。


    晚間的時候江默希跟他說她晚上要去她的藥房研究草藥,一直到現在還在藥房裏麵呆著。


    也慶幸江默希今天心血來潮去這麽一趟,不然按著今晚來的這個人數,他還真不一定能保證江默希全須全尾的絲毫不受傷。


    至於為什麽敢肯定這些人不是衝著他來的,他看得出來,這些刺客好像並不熟悉攝政王府的路線。


    還沒有到他的院中就已經被發現。


    他庭院裏的這些隻是一部分的刺客,其他路上的還有被發現的,來到這裏的不過是看看隻有一半人而已,看到他之後更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了。


    若是想要暗殺他的人,下了死命令,就算他們把所有人的命都賠上,也會拉著他一起去死。


    可沒有這樣見了他就跑的。


    “施許,你去查查今晚的事是誰要動手。”


    若是他也作罷了,這人是衝著江默希來的,這次沒有得手,難保下次會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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