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雷電交加。


    萊伊從禪定狀態恢複過來,伊洛隻覺得眼前虛影一晃,不過眨眼的功夫,萊伊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兩人擦肩而過,各走了十步,然後迴身互相看了一眼。


    再迴過神來一看,原來在剛才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兩人就已經結束了激戰。


    此時,伊洛有氣無力的趴在了地上,眼神空洞空的,頭上還冒出了黑煙,就像是剛才被雷電劈了一樣。


    他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萊伊的嬉笑聲:“伊洛,仙界開始插手這裏的事情了,秩序天神已經要幹預凡塵了,接下來至高天必敗無疑,你還不如現在成為我的美餐呢!”


    “少做白日夢了!”伊洛痛苦地捂著腹部,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沒有讓他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


    現在他隻能拖延時間,好等自己恢複一下,才能再發起反擊,於是挑開了話題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後者身形一晃,伊洛徹底地涼透了。


    萊伊禮貌的行了一個敬禮:“吾等永遠追隨一主,那便是汝等之王,永恆天神。”


    話音落下,萊伊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沒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出的,曾經萊伊是永恆天神的追隨者,他知道身為遠古天神的永恆天神,不會就那樣輕易狗帶的。


    於是為了等待永恆天神歸來,他投靠了至高天,湮滅天神的麾下,等待時機。


    正如萊伊所料想的一樣,永恆天神並沒有死去,而他第一次在華夏見到千億流時,就知道這個孩子,正是永恆天神的轉世。


    華夏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是太過於“和平”了,並不適合培育千億流。


    於是他自作主張,將千億流送到了破曉大陸,並告訴黑暗帝國的王女殿下,千億流是打開死靈之鄉大門的鑰匙,是尋得魔神令的司南。


    隻是他現在元氣不足,還需要修行一段時間,才可以打開死靈之鄉。就如同計劃的一樣,黑暗帝國果然培育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千億流。


    可惜千靈兒出現,打破了這個一切看似完美的計劃,於是他找到了當時的天啟神明。


    兩人雖位於不同陣容,但是天啟神明看在往日情麵上,還是打算幫萊伊,先穩住千億流,再拖十年的時間。


    十年後,至高天的入侵行動,就是為了徹底激起千億流,關於永恆天神的迴憶,而策劃的。


    (魔毒等於千億流的天瘟,隻是不能變成疫般,受控製而已。)


    一切正如萊伊計劃般進行中。


    小夜的房間,絕對是在皎之月家最為偏僻的地方,四周不光死氣沉沉沒有什麽生機,房子還十分陳舊,勉強也就遮風擋雨而已。


    好在小夜這姑娘愛幹淨,屋內的衛生,每天也都打掃得幹幹淨淨。


    其實這個房間裏的東西也不多,打掃起來也是很方便的,要是我親自動手,肯定比這還要幹淨。


    千億流他躺在那裏,是這樣想的。


    一張簡簡單單的木製床,上麵的兩層被褥顯得十分單薄,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桌子上擺放著一麵圓鏡,僅此以外也沒有其他。


    千億流並不是什麽挑剔的人,雖然每天都是打地鋪,睡在地板上,但是這個地方對於她現在來說,再適合不過。


    不用擔心前線戰事紛爭,不用擔心半夜被偷襲,不用擔心肚子溫飽。


    整天都能吃喝不愁,悠閑自在,就算是被說成虛度光陰年華,那也無所謂了!


    忽然劈啦啪啦地一聲聲巨響,打斷了千億流的思想。


    門外似乎來什麽人,千億流正準備打開門,卻覺得那群人來勢洶洶,不像是善茬。


    想到這裏,他的手中就握住了一把長劍,隱藏了身形躲了起來。


    當感覺到有七人來到門外時,千億流走到窗前,透過上麵細縫向外看了出去,隻見那幾人拖著傷痕累累地小夜,推門走了進來。


    一左一右的侍女,將架著的小夜,直接重重地丟到了地上。


    看著滿身鞭痕的小夜,千億流眼中仿佛有怒火中燒,身形也慢慢從空白中顯現出來。


    之所以修行之人,大多都是與世無爭,清心寡欲。


    那是因為一但被憤怒等負麵情緒所影響,修行之人輕者就很有可能會墮入邪道,而重者便會元氣不再會受控製,直到暴亂而亡。


    千億流平時的喜怒哀樂,大多數都是偽裝,基本上黑暗帝國的每一個死士,都能在極短時間裏,做出栩栩如生的表情。


    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之?


    與侍女同行中的一人,她的腰間掛著一根長鞭,上麵有股淡淡地血腥氣。


    雖然不確定這上麵是誰的血,但是小夜身上本就是鞭傷,而你又帶著辮子出現在周圍,這能會是巧合嗎?


    “請問一下,這是發生什麽了呢?”千億流在房間裏,顯露出了真身,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問道。


    這個笑很和諧,讓人搞不清剛才憤怒是真,還是這笑意是真。


    “啊!你是誰啊!”


    在門外望風的幾人,聽到動靜後,也都跑了進來,不大的房間裏擠著了七人,被圍在其中的千億流顯得格外亮眼。


    對方七人的領頭,是一位身穿長衫的少女,一張娃娃臉雖然還未長開,卻顯露出一絲惡毒。


    她抓起了小夜的頭發,開口便譏笑道:“你個小東西,沒事裝什麽清純,這不是房間裏,都藏著一個男人了嗎?”


    她是小夜的六堂姐,皎之月蘭。


    關於房間裏的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皎之月蘭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裏,她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可謂是養尊處優,那身份更是高高在上。


    隻要不是失手打死了什麽人,隻要不是玷汙了小夜的處子身,無論發生再大的事情,在家主麵前撒個嬌,什麽都算是過去了。


    可小夜不一樣,天生像她那個不成器的爹一樣,心性好強不說,還不肯服軟。


    而在這皎之月家,能給她一個住的地方,就算是不錯了。


    小夜沒見過她的爹娘,她隻知道他們都已經死了,都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死了。


    她從小到大都是孤身一人,直到那天見到了千億流,遇到了這個像是不存在一樣的人,她那顆塵封許久的心,才開始慢慢蘇醒。


    小夜會對著千億流總是會無話不談,敞開心扉傾述一切,千億流既不會聽,也不會反駁小夜,更不會把她的秘密說出去,就算覺得煩了,也不會離開,隻會在一旁繼續聽了下去,不過每到這時,小夜也會停止絮叨。


    似乎在小夜心裏,千億流會默默的陪在她身邊,為她帶來安全。


    以前小夜,她也沒少被這個六堂姐毒打,甚至當時連續好幾天都下不了床,一連疼痛挨餓好幾天。


    可是她依舊自我安慰著,隻要再挺一下就能過去。


    身上的傷口傳來陣痛,小夜咬了咬牙,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自從失去父母後,一個不大點的孩子,在經曆毒打之後,在經曆了不公平的待遇之後,在大雪天受凍挨餓之後,她都在堅強地笑著,沒有再哭過。


    也正是因為幼年時,曾經曆過失去父母的痛苦,她躲在角落裏哭泣,所以眼睛裏那些軟弱的淚水,早流幹淨了。


    本以為她已經不會再哭了,可現在又流出了眼淚。這不是軟弱的淚水,也不是疼痛帶來的淚水。


    沒人知道他為什麽而哭,也沒人知道她現在有多痛苦。


    她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千億流,她不願意讓對方看到現在的自己,那個溫柔弱小愛哭的小孩子。


    即使無比痛苦,她也不願意再留下眼淚。可惜了,她現在或許忘記了,與千億流第一次時,自己就差點哭了出來。


    千億流這個人很懶的,自然不會去管她們兩人之間的什麽狗屁宮鬥劇姐妹情,他像是沒什麽事一樣,依舊是在笑著問:“誒,這是發生什麽了?”


    看似千億流臉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卻讓皎之月蘭覺得很是反感:“要你管?”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長鞭抽出來,毫不留情的向千億流揮去。


    一看見這長鞭,小夜整個人都在發抖,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這長鞭,抽打了多少迴了。


    她想要幫千億流去擋,可惜她現在已經動不了了。


    呲溜一聲長鞭劃破空氣,然後啪嘰一聲打在了某人身上,緊接著就是咋咋唿唿的疼痛聲響起。


    伴隨著咋咋唿唿的慘叫聲,隻見皎之月蘭捂著自己手臂,上麵赫然出現了幾條血痕個,正疼得躺在地上,鬼哭狼叫的滿地打滾。


    千億流從地上撿起了,被皎之月蘭丟掉的長鞭,對其反之一笑:“你可否經曆過絕望?”


    長鞭入同細蛇般飛舞,刹那間不動房間裏的一方一物,七人接二連三的就被扔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麽人?”這時皎之月蘭才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一直傻笑,就是為了激怒自己,為了讓自己先動手,不過她反應過來的已經太晚了。


    “嘿,嘿,嘿,你知道你們做錯了什麽嗎?她要是死了,我以後可就沒有飯吃了。”


    千億流發出了陰森森的笑容,這氣魄可把那七人嚇得不輕,他抓著皎之月蘭的腳脖,朝著遠處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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