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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夫人醒來了,可還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林睿這兩天跟顧晏他們已經聊成了一片,他在與顧晏之間的洽談中見識到了他的驚人的談吐,隻是他以為顧晏在朝廷上有個一官半職的,可聽到顧晏的瞎掰之後,想想也是,如今在朝當官的,哪個不是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的,像顧晏這種空有滿腔抱負,卻無法報效家國,在這世上多的是,隻是像他這般忽然轉作最底層的商賈,怕也是罕見的。


    “疼還是疼的。”洛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覺得胸口疼的依舊是疼的,手腕跟手指更是疼的難以忽略。


    林睿點點頭,讓她繼續躺著,不過過來也就隻是坐在一邊喝茶,讓自己內子來給洛瀟診脈。


    “夫人如今臉色比上前兩日可是好得多了。”秋穗禾示意洛瀟把手放在床邊,伸出兩指給洛瀟探脈,片刻,隻見秋穗禾點頭,問:“今日醒來可有什麽事?比如嘔血?”


    洛瀟下意識看向顧晏,支吾了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無礙,堵在胸口那口淤血被你吐出來了,之前怎麽逼都逼不出來,還打算等你醒來了,跟你的小郎君演出戲,好把血給吐出來。”


    “演戲?”


    洛瀟又一次將視線挪到顧晏身上,顧晏依舊一臉淡定,仿佛什麽決定都是他們說的,跟自己無關一般。


    就這麽的理直氣壯,洛瀟笑了笑,然後秋穗禾對林睿道:“給我出去!顧公子你也出去嗎?不繼續看著?”


    顧晏原本打算跟林睿一同出去,畢竟洛瀟已經醒來了,自己也不好再在裏邊找借口說幫忙,隻是沒想到居然被叫住讓自己留下來,他看著洛瀟,抿唇不語。


    “這是有什麽要避忌的嗎?”洛瀟成功接收到顧晏的眼神,看著他這神情,自己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你說的是你還是他?”秋穗禾明知故問,看到這兩夫妻的表情,說實在的是真的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真夫妻,總感覺相敬如賓也都太過了頭了,若不是先前顧晏偷偷摸摸地跑去問林睿平日裏怎麽待她的,來取經問道,先是說好的誰都不說,結果轉個頭就全都告訴了秋穗禾。


    “有差別麽?”不是都一樣的麽?


    秋穗禾見林睿出去帶上門了,才繼續說:“來,先把衣服解了,剩下肚兜也行,然後背對著我趴著。”


    “啥?”這迴輪到洛瀟傻眼了,她愣了許久,“先前是怎麽治療的?”


    “你夫君天天扶著你帶著你。”


    “都解了?”


    “嗯哼。”


    洛瀟很是訝異,狠狠地按捺住才沒讓自己看向顧晏,她有點覺得難為情,這已經不是難為情可以說了吧!這怎麽?不對,那之前發燒的時候,難不成還都是顧晏一個人照顧的?


    洛瀟的臉紅得就像是煮熟的蝦,人也變得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的話都很難說個完整。


    “罷了,我先出去吧。”顧晏也不想見洛瀟為難,輕聲歎了口氣,隨後直接開門出去,留下這兩人聊聊體己話。


    洛瀟沒敢挽留,最後還是在秋穗禾的幫助下褪去衣裳翻身躺好,屋子裏的炭燒得正旺,洛瀟腰下蓋著張厚被子都覺得有些熱,隻是如今更多的是尷尬惹來的。


    “你們是真的夫妻?”秋穗禾行下第一針的時候,怕洛瀟無聊,像是不經意的,輕聲問道。


    洛瀟臉上神色一滯,支支吾吾的,最後才道了一句是,隨後又對秋穗禾說:“看著不大像,對吧。”


    秋穗禾點頭,但是看到洛瀟是後腦勺對著自己的又出聲說是有點。


    “聽琉珠說,你們新婚還不到半個月。”秋穗禾手中的動作特別穩,沒有一絲遲疑,“你可有一絲喜歡他?”


    “喜歡,喜歡極了,可是他不喜歡,他……心有所屬,隻是那個人不是我。”洛瀟想起夢裏的那個陌生女子,整個人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也是,怎麽總會對他有幻想,明明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說明了以後怎麽都是不可能的了,怎麽還會肖想那麽多。


    “隻是我見他不像你這麽說的那樣,隻是不善於表達,他手燙成那個樣,本就不該沾水的,如今肯為了你,也不怕自己的手給廢了。”


    “這麽嚴重?他怎麽……嘶!”洛瀟牽一發而動全身,忘了身上還紮著針,那酸痛可真的妙不可言。


    “別擔心,老頭子已經老早就給他說了,他手也好的快,當然比起你的傷,簡直就不算事。”秋穗禾讓人燒了壺熱水,她見顧晏都沒來幫忙,隻好自己動手拿著熱毛巾給洛瀟敷背後酸脹的肌肉,偶爾還給洛瀟捏捏雙手鬆鬆筋骨。


    “他當日帶你過來的時候那個臉色黑的恨不得把人給吃了,自己的手地顧不上,全身心都在你身上,如若說不在意你是在做戲,這也真的太可怕了,可是那天他……”秋穗禾想起這個不能說,硬生生止住了話頭。


    “怎麽了?”洛瀟聽出了她的遲凝,可是怎麽也撬不開秋穗禾的嘴。


    顧晏在外頭看到一直在等他的林睿,不出意外聽到了他的打趣:“如今人醒了,你就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


    “是我欠了她,該的。”顧晏抬頭,看著院中那棵簌簌落葉的銀杏,哪管隻有短短半個月,都覺得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珍貴寶物一般。


    “這世上哪有誰是不欠誰的,隻要你們之間還有著聯係,盡管隻是一絲半點,你們都不可能會沒有任何羈絆。”林睿笑了笑,“當初我也很怕會辜負阿禾,林家莊的人身上都背負著一個詛咒,離了莊子都會半死不活的,林旭是不是很明顯,當初遇到他的時候是不是一副病懨懨要死的樣子,結果迴來了整個人都活蹦亂跳的,我當初見到阿禾的時候也是,她是名門醫女,哪裏像我……”


    林睿的思緒忽然飄忽,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心裏怎麽都覺得那是一道過不去的坎,但是又很慶幸當初遇到了了她。


    兩人本來沒有任何交集,就因為林睿一次病發,當時病的很嚴重,還沒走去鎮裏抓藥,就暈在半路,然後就遇到隨父行醫歸來的秋穗禾。


    秋父知道他醉心醫術,雖然那個詛咒可能讓秋穗禾這輩子都要呆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一輩子,這是他最不滿意的,結果聽到林睿說不讓她入自己族譜,免遭詛咒,兩人在這裏成親,然後再迴去,逢年過節都會迴來探親種種,不滿意也要滿意了。


    盡管後來秋穗禾多次想把自己悄悄添盡族譜裏,可都被林睿發現,最後不了了之,最可悲的是,連孩子都不能留下,誰知那孩子到底能不能平安走出這個莊子,免得讓他悔恨不滿一生。


    “不留下孩子,秋姑娘不會有意見?”


    “有啊,大著呢,女人呐,如果沒能懷上自己跟愛人的骨肉,終生都會遺憾。”林睿這一笑很是難看,誰不想給自己留個後呢,到來了有人能服侍自己,給自己送終多好,而且他愛秋穗禾,愛到入骨了。


    顧晏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當初也想過的,跟羅雲清一起生兒育女,隱居山林,無奈宮中事多,很多時候都不能顧及到她,以至於好幾年兩人都沒見麵,期間三年的空白期,任誰都會怕多生變故,如今變故還真的有了,他娶了洛瀟,羅雲清也嫁人生子了。


    林睿伸手拍了拍顧晏的肩膀,說:“你心另有所屬吧,說真的,與其這般辜負一個女兒家,倒不如該斷則斷,兩邊,總該有取舍,你好生想想罷。”


    “辜負不了,一邊已經嫁人生子,一邊就在裏邊,命裏無時莫強求,終歸還是我負了阿洛。本不該讓她受這麽重的傷的,如若不是我,她能平安開心一輩子的。”


    “所以你接下來怎麽打算?莫不是覺得愧疚,我覺得你這樣還不如什麽都不做的好。”


    林睿知道顧晏的取舍已經明確分清,自己也不再繼續前麵那個話題,但還是很好奇他緊接著會怎麽做。


    顧晏知道自己先前的做的事是有些過分,而且屢屢讓洛瀟受傷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補救,他想了好幾天,其實沒有羅雲清,或許自己會愛上洛瀟也不定,那如今沒了那個不可能的存在,想來自己愛上洛瀟確實是有可能的。


    “不是,愧疚是有,但我卻想能用自己一輩子去守著護著那個傻丫頭,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護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動容了……”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內力可是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了,比洛瀟還要高上幾個境界吧。”


    “果然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慧眼,因為這個,我忘乎所以了。”顧晏看向自己的手,他貪戀那個能全副身心都護著自己的人,這幾次讓她受了傷,以後就不能了,否則他這輩子都會不安。


    林睿見識的江湖浪子多,顧晏見識爾虞我詐之輩也多,有些時候甚至忘了自己娶迴來的是個實實在在的愛護自己的妻子,偶爾還會對她以官場之術相待,但又很喜歡洛瀟的調戲,自己還會應和,玩得到時挺忘乎所以的。


    “林大夫,不知……”顧晏在林睿耳邊細聲說話。


    “可以呀小兄弟!你等著!”林睿聽完顧晏的覺得,樂了,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連忙往自己屋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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