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沒種過玉米,也沒見到過玉米,在玉米進入拔節期也都很驚訝,竟然能夠長那麽高,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長這麽高的農作物。


    寒大哥心裏也沒譜,還是問了藍桉,藍桉了解詳細情況後,再三叮囑寒大哥要注重灌溉問題,不能缺水,不然玉米結的果實不飽滿,都是癩子,當然,這段時間也要注重施肥,不然玉米容易根莖太脆弱。


    藍桉說得很詳細,寒大哥有些出乎意料


    “小東家,看不出來,你還挺擅長農活。”


    “我從雜書上看到的。”


    寒大哥了解情況後就去了村長家,跟村長說明情況,這樣村民心裏也有底,知道如何侍弄。


    張筱墨現在每天都跟藍桉按摩,藍桉也沒有想到,有了緣分會這麽幸苦,他突然釋然了,前世父母再怎麽不期待他的到來,也給了他生命,雖然無視他,但也沒有短他吃喝。


    “安安,腿還難受嗎?”


    “還好,筱墨哥哥,你看我的腳,像不像白麵饅頭?”


    張筱墨知道藍桉在逗他開心,可是還是忍不住心酸,如果可以,他寧願代替藍桉來承受這些。


    藍桉坐了一會,不僅腰酸背疼肚子還疼,張筱墨趕緊拿來定製的靠枕放在藍桉背後,看著藍桉蒼白的小臉,溫柔的親去臉上的汗珠。


    “筱墨哥哥,你看,在動,很調皮。”


    “安安,我感受到了。等以後再好好收拾他。”


    張筱墨最近有些焦慮,藍桉肚子上的肉肉長得太快了,他有一種直覺,有可能會有兩個緣分,想到這種可能張筱墨就沒由來的惶恐。


    雖然最近半個月就讓朱大夫來把脈,朱大夫也提醒過,畢竟沒有確定,這次把脈估計就能確定了。


    稻田的水稻馬上要插秧了,今年張家隻比其他村民提前一兩天,秧田裏的秧苗長得不錯,青翠欲滴的,根莖也粗,這得虧了旭大哥的農家肥,今年的田地比去年的肥。


    一大早,張家眾人就起床了,藍桉還在睡,張筱墨要去插第一株,考慮到藍桉的身體,就沒有將人叫醒。


    “麗嬸子,你留在家照顧安安。”


    “好的,大東家,你放心吧。”


    滿大哥趕著牛車將張家所有人帶到秧田,金木水火土陽六人早就到了。


    清晨的微風吹過還有點涼爽,原本打著哈欠的孔大哥被風一吹也清醒了。


    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張筱墨跟孔大哥沒怎麽插過秧,其他人都是熟手。


    秧苗上還掛有露珠,扯的時候容易弄濕衣衫,不過眾人也都不在意,紛紛動起手來。


    這是張筱墨第一次夏天,他脫了鞋襪,將衣袍掀起,挽了挽褲腿,就準備下田。


    水有點冷,張筱墨表現得很淡定,孔大哥在後麵尖叫,但不是因為水涼,有螞蝗吸在了他腿上,甩了甩不掉,還是旭大哥幫忙才弄下來。


    “阿旭,出血了,我不要下田,我怕。”


    看著孔大哥要哭的樣子,旭大哥也有些心疼,讓他幫忙運秧,孔大哥也是立馬答應了,還提醒旭大哥要小心一點。


    張筱墨插了一根秧就上田岸了,他很不喜歡踩在淤泥裏的感覺,總覺得全身不舒服,況且他總是陷入泥裏,其他人都麻溜的插了起來。


    張筱墨在溝渠裏洗了腳,穿好鞋襪就走路迴庭院,他在這裏也幫不上忙。


    滿大哥原本想送張筱墨迴庭院,張筱墨覺得也就一段路,還是不耽誤他們幹活了。


    迴到家,藍桉剛剛醒,麗嬸子準備服侍藍桉穿衣服,見張筱墨迴來自覺出了房間。


    “筱墨哥哥,你去哪裏了。”


    “安安,我們今天插秧,你忘記了?”


    “哦,筱墨哥哥感受怎麽樣?”


    “不算太好,陷泥裏好幾次。”


    “筱墨哥哥是覺得自己不行?”


    “我行不行安安最能知道。”


    張筱墨寵溺的捏了捏藍桉的臉頰,就仗著現在沒辦法收拾他,就不停的引火,他的藍桉就是個小白眼狼。


    張筱花把孫寶珠帶過來了,五個月的小人兒很可愛,你跟她說話她圓溜溜的眼睛就盯著你,笑起來眼睛兩個彎彎的月牙,很可愛。


    後日,孫家要插秧,孫寶珠就暫時放在張家,麗嬸子可稀罕了,這麽白嫩的娃娃,張筱墨看得出藍桉是真的喜歡小孩兒的,他對待孫寶珠格外有耐心,特別喜歡捏她的手。


    “筱墨哥哥,胖乎乎的小肉手,軟軟的,你看,他抓我的手好緊。”


    “我抓安安的手也很緊。”


    玩了一會兒,藍桉也困了,張筱花也就帶著孫寶珠迴家了。


    運輸碼頭還要三個月才能竣工,張筱墨在思考如何管理,雖心中有了計量,還是打算跟藍桉好好再商議一下。


    初夏火鍋店現在已經不賣火鍋了,改行賣盒飯跟鴨貨,生意比之前更火爆了,特別是飯點的時間段,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夏掌櫃住的別院裏有個很大的冰室,張筱墨讓白鷺找人清理出來,現在開始囤冰了,張筱墨跟吳大哥商議好啦,要在雲陵縣賣冰,同時縣城的所有商鋪裏也都會放冰。


    吳大哥最近都在盯著右北的基礎建設,右北很多縣城街道都不平整,運輸也不方便,吳大哥按照藍桉之前支的招在籌銀兩修路。


    雲陵縣現在的磚窯生意是最好的,修私學,修路,蓋宅子需要用到大量青磚,原本三家分散的磚窯也合並了,成了一個大的磚窯廠,裏麵也是有工人晝夜不停的幹活。


    胭脂鋪子生意總算有了起色,不再虧損那麽嚴重,鋪子裏的老人在藍桉的激勵政策下改良了胭脂的做法,大大降低了成本,做出來的胭脂水粉不但好用而且便宜,這也讓胭脂鋪子有了起死迴生,外加藍桉提供的調色,簡直如虎添翼。


    藍桉也將改良的牛奶蜂蜜精華皂也在店裏售賣,這樣以後化了妝可以洗得更幹淨,況且臉還不緊繃,長期用了臉上還有會淡淡的香味,很得世家小姐的喜歡。


    夏大哥也是收到了最近配方,他找了宮廷專業老師傅製作,還加入了一些養膚的藥材,又做成了各種鮮花的形狀,也是很得宮裏娘娘的親賴。


    夏大哥聽取藍桉的意見,直接受預定,很多世家貴族小姐,哥兒也是花大價錢定製,隻為能夠優先用上,當然夏大哥所有新玩意,蕭婉珺都是第一個得到,這也惹得京城所有小姐豔羨。


    夏大哥一直努力都在扮演好一個愛人的角色,可是他知道他的心早就給了千裏之外那個清冷的人。


    夏大哥隻能保證他讓蕭婉珺一生無憂,他可以給他所有的尊重與寵愛,甚至是子嗣,但唯獨給不了她一顆真心,他的心早就給了給了旁人。


    蕭婉珺對夏大哥是很滿意的,但是她總覺得有時候夏大哥在透過她看其他人,可有時候又覺得她多疑了,她是真的愛夏大哥。


    果哥兒最近跟許亭鬆的爭執越來越多,可能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腿恢複得很慢,大夫說可能以後會殘疾,許亭鬆的心態就有了些變化。


    果哥兒為了補貼家用,除了繡花還找了一份活兒,許亭鬆看到過幾次有陌生漢子送果哥兒迴家,他就忍不住對果哥兒發脾氣,甚至有了想動手的想法。


    許亭鬆迷戀上了喝酒,果哥兒勸誡過幾次都沒用,家裏沒有酒,許亭鬆就讓周圍的鄰居買酒,或者他的兄弟送酒,好像隻有喝醉他才能得到片刻的放鬆。


    家裏錢越來越少,果哥兒花錢本就大手大腳,許亭鬆隻要在家找不到錢就打砸東西,現在家裏也沒有多少貴重物品了。


    無止盡的爭吵與失望,果哥兒想到了和離,可是看到許亭鬆哭著扇巴掌悔恨的樣子,果哥兒又心軟,兩人又和好。


    果哥兒現在也算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相愛容易相守難。


    雪哥兒每隔半個月都會去偷偷看果哥兒,看到他過得那麽難,也偷偷留下銀子資助,他知道不能讓果哥兒這樣過下去。


    他找到了鶴大哥,兩人一起勸說果哥兒,可是果哥兒不但不聽勸,還罵雪哥兒多管閑事,雪哥兒也就心寒了,但仍每個月給果哥兒送去一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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