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張筱墨先醒來了的,他感受到鎖骨一陣刺痛,藍桉還在無意識的的吸吮,看著怪中的人,張筱墨無奈的歎了口氣。


    張筱墨就這樣盯著藍桉的睡顏,長相也是軟軟糯糯的,頭發也很柔順,怎麽就性格這麽倔,算了,還是慢慢教吧。


    看著毫無負擔睡得這麽香的藍桉,張筱墨捏了捏他的鼻子,強行把藍桉給弄醒了。


    “筱墨哥哥,我好困啊。”


    “安安,給你個機會,好好解釋那兩天為什麽沒有迴來?”


    “沒有,打老虎去了。”


    “安安,為什麽要打老虎?”


    “不想再離開筱墨哥哥啦。”


    半夢半醒的藍桉還是挺乖的,問什麽就迴答什麽,雖然聲音小,迴答又斷斷續續,張筱墨還是聽懂了。


    藍桉又睡著了,張筱墨沒有再折騰他了,抱著人睡了個迴籠覺。


    藍桉醒來已經大中午了,他入眼就看到張筱墨紅腫破皮的鎖骨,心虛的幫人穿好裏衣。


    “筱墨哥哥,你什麽時候醒來的,餓了吧?”


    “還好,安安是不是又做了虧心事,怎麽一臉心虛?”


    “額,我坦白你不會怪我吧?”


    “那要看什麽事呢。”


    “你不要打我,筱墨哥哥,真的不怪我,這~我醒來就腫了。”


    “安安,你確定沒有其他想說的?”


    “有,前兩天我不迴來是去後山打獵受傷了,但是不嚴重,現在已經好啦,筱墨哥哥你別生氣,村裏房子我交給旭大哥跟謝大哥了,以後我不每天迴去了,就陪你在縣城治療。”


    “嗯,我知道了。”


    “筱墨哥哥,你不生氣?”


    “我生氣啊,但是安安,我更生我的氣,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後山,你也不會遇到危險。”


    “筱墨哥哥,你還是罰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


    “安安,我不罰你。這事就這樣過去吧。”


    張筱墨是真的不怎麽生氣了,藍桉可不這麽覺得,他以為張筱墨又不要他了,慌得不知所措。


    “筱墨哥哥,餓了吧,起床吃飯?”


    “好。”


    藍桉很久沒有給張筱墨穿衣服了,這一次他全程服侍張筱墨洗漱,吃早飯的時候也是主動喂張筱墨喝粥,軟糯得不行,張筱墨知道藍桉在認錯,在用他的方法道歉。


    看書,藍桉乖乖的窩在張筱墨懷裏一起看,習字,也乖乖的在一旁磨墨,泡藥浴也乖乖的陪著,這幾天就一直乖巧當個小掛件,任由張筱墨捏臉摸頭,乖得不得了。


    當然,也是一頓撒嬌,一會哥哥親親,一會又夫君抱抱,一會見不到人就紅著眼睛委屈看著張筱墨,一時間,這兩人又不知道誰拿捏誰。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張筱墨這幾天在藍桉的陪伴下,心情好了不少,人也長了點肉,可是藍桉也要迴蓮花村看看了,畢竟蓋房子大事小事不斷,全部交給旭大哥也不妥,況且旭大哥還要操心田地裏的事,果哥兒在那裏也隻能幫一下小忙。


    “筱墨哥哥,明天我迴村裏一趟,今天我陪你出去逛逛,我有一些東西要交給阿水大哥處理,你陪我去?”


    “好,安安,你明天要早點迴來。”


    藍桉想了想空間裏的老虎跟野豬,也確實要拿出來處理了,張筱墨就缺最後一味藥材了,藍桉雖不說還是有些急的。


    藍桉讓白鷺叫來一輛牛車,趁人不注意將空間裏的野豬跟老虎拿了出來,放在牛車上,命人托著送去阿水大哥那裏。


    “安安,你這?”


    “筱墨哥哥,你知道的,我的秘密。”


    “還是要小心,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你是我的安安。”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再提,還挺幸運,最後一味藥材齊了,朱大夫花了五千兩白銀要了完整的老虎,說是京城的貴人要,藍桉也很大方同意了,他捕捉這個本就為了張筱墨的病。


    (大家不要覺得5000兩白銀貴,都城世家花錢都是黃金,100兩等於1金,之前也說過全部財富都在世家,世家極其奢靡。)


    野豬肉,阿水大哥分解好,藍桉就全部收進空間了,這些天也要吃不少肉,這野豬剛好夠吃。


    藍桉處理好事,陪張筱墨在書店逛了逛,又給張筱墨買了四本書,張筱墨心情不錯。


    兩人來到了飾品店,藍桉之前就給張筱墨設計了一套首飾,現在正好跟掌櫃的商量一下細節,剛好張筱墨也有東西要買,兩個人就各忙各的,最後藍桉付了三十兩定金,他也挺好奇,張筱墨明明也逛了很久,卻什麽都沒有買。


    “筱墨哥哥,沒有喜歡的?”


    “安安剛才跟掌櫃的說什麽,聊了半個時辰。”


    “那是我給筱墨哥哥準備的驚喜,不可說。”


    “那我也給安安準備了驚喜。”


    兩人又在外麵逛了會,天色不早才迴院子。


    原本打算利用在縣城的一個星期時間買奴隸,結果都用來哄張筱墨了,藍桉打算再抽個時間。


    有一個星期沒有迴蓮花村了,藍桉租的牛車剛停在院門口,朱泥瓦匠就帶著村民在院子裏等著了,謝大哥他們也早就到了,已經在上工了。


    “朱泥瓦匠你們都忙完了。”


    “嗯嗯,忙完了,安哥兒,我看了看,進度還可以,主宅一麵牆都快砌好啦,側院都完成兩麵了。”


    “是嗎,我也差不多一個星期沒來了,等等我去看看。”


    “是發生啥事了?”


    “被謝大哥坑了。”


    朱泥瓦匠一臉莫名其妙,藍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兩人又閑聊了會,大家都去各自工位忙了起來。


    朱泥瓦匠還是重新的分配了任務,又跟謝大哥聊了一些,主要是針對房屋建造,謝大哥出乎意料的耐心,藍桉也全是明白追求完美是什麽意思,看來朱泥瓦匠強迫症更嚴重。


    “安哥兒,你來了,石料店小二把之前缺的磚瓦送過來了,我都核對收了,你最新定的他就送了木材來,還有一些閑雜材料,磚瓦還再燒。”


    “行,反正規格一樣的,兩邊都能用,他有沒有說新定的什麽時候送過來?”


    “二十來天吧?”


    “行,旭大哥,辛苦你啦。”


    “沒事,應該的。”


    旭大哥交代完事情就去忙了,果哥兒現在也加入八卦大軍了,跟嬸子們不知道在閑聊什麽。


    都快五月份了,雨水還是很少,至少藍桉從蓋房子到現在都沒有遇到過下雨天,之前張長老說今年會幹旱,藍桉不知道他如何得知的,但是有些佩服他的先見之明。


    大家幹活都挺快的,現在天氣還不算熱,等六月份天氣就會很熱了,就不好幹活了。


    藍桉拿出今天要處理的食材,加入嬸子們的聊天。


    “安哥兒,你這幾天沒迴村,你不知道吧,孫旺財家最近鬧著分家。”


    “王大娘,你具體說說。”


    “安哥兒,我知道,我來說。”


    “二姐的公公跟安置屋的一位哥兒好上了,我看到他多次來找那個哥兒,帶他出去縣城,給他買好吃的。”


    “還有這事,果哥兒,你哥如果知道你在村裏瘋玩,估計饒不了你,他最近心情不好。”


    “安哥兒,我哥心情不好還不是因為你。”


    “王大娘,你具體跟我說說孫家的事兒。”


    “現在村子裏都在討論呢,孫土根要娶小老婆了,你還記得王媒婆吧?”


    “記得。”


    “對呀,也不知道王媒婆怎麽想的,主動給他做媒,保他跟那個哥兒的事。那哥兒三十來歲,外貌也不差,性子柔柔弱弱不知道怎麽看上他了。”


    “可不是嗎,村裏都說他四五十歲的人,還有這樣的豔福。”


    王大娘跟蘭嫂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跟藍桉閑扯,果然女人天性愛八卦,芳嫂子則在一旁附和,果哥兒也聽得直樂嗬。


    “你們是不曉得那孫馮氏,天天在家鬧呢,我前天看見孫土根,他臉上還有抓痕。”


    “那孫馮氏也是自作孽,蓮花村之前誰不羨慕她,男人兒子都聽她的,隨她折騰,現在她男人不搭理他了,孫屠夫也埋冤她。”


    “安哥兒,你知道花姐兒懷孕了不?就因為孫馮氏天天在家鬧騰,她胎都有點不穩,現在婆媳也算徹底撕破臉了,孫屠夫還是護著花姐兒的。”


    “蘭嫂子,這個我知道,前不久遇到她,她跟我講了的。你這一提,我猜想起我都忘記跟我家張筱墨說了。”


    “不是芳嫂子勸你,都斷親了,你少跟他們一家人接觸,別又誣陷你。”


    五人邊聊邊做飯,很快中午飯就做好啦,藍桉還特意做了鹵肉,別說跟就不吃了,還是挺想這一口的。


    主食有饅頭,有粥,菜準備了涼拌西紅柿,辣椒炒肉,韭黃炒雞蛋,清炒山藥,還燉了雞湯,很是豐盛。


    大家吃飯都很積極,藍桉一喊開飯,大家立馬忙完手裏活過來了。


    “安老弟,你做飯是真的香,我要找媳婦也要找個做飯跟你一樣好吃的。”


    “謝大哥,你這估計有些困難,不過我家旭大哥做飯跟我差不多。”


    “單身不?”


    “單身。不是,你還真的有想法啊。”


    “兩個都沒有對象,有什麽不可以,你還搞偏見啊,安小弟。”


    “我沒有,不過旭大哥應該看不上你。”


    “老大,你想通了,挺好的,就是旭大哥也很清秀,隻怕你配不上人家。”


    “就是,你這糙漢子,沒人看得上。”


    “你們這群漢子都沒有對象,要不要在我們蓮花村找一個?”


    “大娘,你記得給我們找做飯好吃的。”


    大家也都說話打趣,開著玩笑。朱泥瓦匠在其中就顯得格格不入,他明顯沒有什麽胃口,拿了兩個饅頭就走出了遠門。


    “謝大哥,你不出去看看。”


    “那行,我出去看看。給我留些菜,一會就迴。”


    在小河邊,謝大哥找到了朱泥瓦匠。


    “你怎麽哭了?”


    “你要結婚了嗎?謝予忱”


    “嗯嗯,打算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挺好的,我祝福你。”


    “謝謝啊,子弈,我不怪你了,其實你也沒有錯,是我自己不願放過自己。


    以前你對我是真的好,也為我花了不少錢,其實也怪我自己,明知道你有婚約,還想著跟你在一起。


    你也不用自責,這些年我過得很好,我們之前種種都過去了,以後各自過好日子吧,我仍舊把你當好兄弟。”


    “抱一下吧,謝予忱。”


    謝大哥將朱泥瓦匠抱在懷裏,習慣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朱泥瓦匠哭了,哭得很委屈。


    “如果不見到你,謝予忱,我真的認命了,可是看到你,我真的好不甘心。那日你來了嗎?我好看嗎?為什麽不帶走我。”


    “別哭了,都過去了。我走了,你整理好情緒再過來吧。”


    朱泥瓦匠死死的抓住謝大哥的衣服,他知道如果放他走,這輩子他們就再也沒可能了。


    謝大哥沒有猶豫,直接扯掉了自己衣服,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哭聲,他告訴自己沒有以後了,不能再心軟。


    “如果我說我是有苦衷的呢,謝予忱,我沒有跟你結婚,孩子也不是我的。”


    朱泥瓦匠抬起頭,眼前早已沒有那人的身影。


    “如果我不再見你,我告訴自己,朱子弈死了,死在16歲,最愛謝予忱的那一年,而那一年謝予忱也最愛他。我可以靠著這份愛著好好活著。可現在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發生了什麽你也不在乎。”


    朱泥瓦匠就這樣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這些天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休息好。他隻覺得天地在打轉,頭好暈,直接暈倒在河邊。


    謝大哥迴到院子有一會了,朱泥瓦匠還是沒有過來,藍桉不免有些擔心。


    又等了會,朱泥瓦匠還是沒有過來,藍桉有些擔心。


    謝大哥前腳出了小院,藍桉後腳跟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藍桉走到河邊,正好看到謝大哥抱起朱泥瓦匠。


    “安哥兒,你們村裏有大夫沒?”


    “有,我帶你去。”


    藍桉帶謝大哥去了李大夫家。


    “李大夫,朱泥瓦匠暈倒了,您給看看。”


    “你放在這個竹床上,我把把脈。”


    “怎麽樣,李大夫?”


    “安哥兒,朱泥瓦匠這是心肺有問題啊,他這是遇到過走火,不然心肺不是這麽個情況。”


    “很嚴重嗎?”


    “你這漢子,我的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還好當初救治得好,還好當初醫治的大夫有本事,不然肯定留下後遺症。


    現在就長期營養不良,最近沒休息好,剛才又情緒起伏過大,所以暈倒了過去,等他醒來就沒事了。


    不過還是要愛惜身體,不能受涼,不能有太大起伏,也不能太受累。


    年輕人不能不把自己當迴事,還是要多吃多睡。”


    “好,謝謝李大夫。”


    “安哥兒,你在這裏守著吧。我迴去繼續幹活了。”


    “你不守著嗎?”


    “沒必要了,他醒了你讓他迴家休息吧,明天再來。”


    “我知道啦,謝大哥,你放心吧。”


    藍桉在病床前等了差不多一小時,朱泥瓦匠醒了。


    “安哥兒,這是哪裏?”


    “你在河邊暈倒了,謝大哥跟我一起送你來李大夫這裏看看。”


    “謝大哥人呢?”


    “他迴去幹活去了。”


    “哦,那我們也迴去幹活吧。”


    “朱泥瓦匠,李大夫讓你多休息,你就先迴家吧,後天你再來,明天統一放一天假。我家筱墨明天看醫生,我要陪著。”


    “行。那我就先迴去了,謝謝你。”


    “沒事。”


    藍桉見朱泥瓦匠迴了家,他也迴了小院。小院裏,大家都在忙碌著,嬸子們都在幫著幹活。


    藍桉搬了個凳子坐著休息,他有些困了。


    他想起明天張筱墨診斷,心裏也有些擔心,張筱墨最近心情也不算太好,藍桉也是有些急。


    傍晚,藍桉跟大家說了明天休息一天,但是工錢還是照樣算,大家都很感謝。


    藍桉看了看家裏兩個小孩,準備拜托旭大哥將他們送迴去,謝大哥見狀說一起去,藍桉也沒有攔著。


    藍桉坐在牛車上等謝大哥迴來。


    “安哥兒,我們老大沒事吧?”


    “怎麽了,孔大哥?”


    “我們都知道老大跟朱泥瓦匠的事,你給兄弟們交個底,他們沒事吧?”


    “沒事,你們放心吧。都說開了,可能兩人心裏都有些不舒服吧。”


    “那沒事,說開就行了。”


    等了會,謝大哥迴來了,麵色如常。


    一行人也就趕著牛車迴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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