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和任舒一開口,眾人這才想到,皇宮之中莫名出現一個年輕男子本就不正常。


    蘇晚晚冷眼看向一旁的榮飛煙,隻見她正看向太後像是要詢問該如何。


    蘇晚晚自然不會給兩人機會,揮手道:“來人,將這個擅闖皇宮的人打醒,查出他的身份!”


    話音一落,太後急忙喊道:“不可!”


    餘彥風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還沒被人認出來,若是讓她們知道他是餘家的那就不好解釋了。


    蘇晚晚看向太後:“娘娘何意?皇宮守衛森嚴,這賊子卻能擅自進來,本王自然是要好好查查清楚的,萬一是敵國的奸細呢?”


    眾人聞言,這人有可能是敵國奸細,紛紛退後兩步。


    太後怕真的讓他們查到什麽,思索道:“既然有可能是敵國奸細,拖下去便有可能將他探查到的事情傳給同夥,來人,將這個擅闖皇宮的賊子拉下去杖斃!”


    打死了就死無對證了。


    太後此刻倒不是怕餘彥風的身份暴露了,就是怕這餘家在外麵的野種,心智不夠堅毅,到時候被謝淵一問便什麽都說出來了。


    “太後娘娘莫急,總要先查清此人的身份,再下定論!”蘇晚晚似笑非笑的說道。


    “而且本王說有可能是奸細,打死了便打死了,但萬一這人是哪位大臣的愛子呢?若是無緣無故的死在了宮裏,豈不是會讓陛下君臣離心?”


    眾人聞言倒覺得攝政王的話頗有道理。


    任舒一家都與南方蠻夷打了多年交道,她雖然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但自幼學習兵法,且在家中耳濡目染,自知若是敵國奸細,定然不會蠢到在皇宮裏對一個世家小姐動手動腳。


    “太後娘娘,王爺說的有道理,這人說不定是盛京中哪位官員的家中子弟,若是貿然打死,怕是不妥。”


    她說著便上前瞧了兩眼,確認這人自己不認識,便對其他人道:“諸位可有認識這人的?”


    眾人聞言,也好奇的靠近了看。


    “不認識。”


    “我從未見過此人,你見過嗎?”


    “未曾見過。”


    太後見眾人都沒見過餘彥風,剛想鬆一口氣再讓自己的人待下去處置,卻聽到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咦?這不是餘家的人嗎?你們瞧,他腰帶上還繡了餘字呢!”


    眾人紛紛看去,那位小姐指著餘彥風的腰帶,隻見上麵繡了一個暗紋餘字,與衣衫顏色極為相近,不仔細瞧還真瞧不出來。


    盛京裏雖然呢姓餘的不隻一家,但能在衣帶上繡餘字的,也隻有那個餘家了。


    “如此說來,這人倒是榮小姐的表哥了?”方柔在一旁意有所指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榮飛煙的母親可是餘家的大小姐!


    既然是自己外祖家的人,哪裏有不認識的道理?說不定,這人今日進宮就是為了找太後的!


    眾人心中驚疑不定,這件事背後怕是不簡單,牽扯到了太後,不是她們能置喙的。


    太後聞言心道不好,她原本計劃的就是,讓蘇晚晚中藥送去廂房,再讓榮飛煙帶著眾人尋找,讓眾人親眼撞破兩人的奸情,再道破餘彥風的身份。


    眾目睽睽之下,蘇晚晚想賴也賴不掉,這樣就能讓蘇晚晚嫁給餘彥風。


    如此一來,既能不損傷榮家和她的聲譽,將蘇晚晚教訓一頓,還能解了和方家的婚事,也能讓餘家在工部多蘇石城一個助力。


    原本是一箭三雕的事情,卻不成想這餘彥風竟然如此不頂事!


    還有謝淵賊子,不好端端的陪著皇帝,跑這裏來做什麽!


    太後見眾人已經認出餘彥風是餘家的人了,也不能再阻攔,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竟然是餘家小子?方才離得遠沒看清,煙兒,你快瞧瞧是不是你外祖家的哥哥?”


    榮飛煙嘟囔著嘴道:“餘家的表哥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我哪裏認得出來,姑母別為難我了。”


    她這話也算是解釋了,為何她們認不出人,畢竟餘家兒郎們的風流是盛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解釋餘家的人為何在這啊!但眾人卻對這件事保持沉默,全當不知道。


    “如此說來,倒是一場誤會了?”蘇晚晚譏諷道。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便好。”太後似乎聽不懂一般,立刻接話道:“天色不早了,今日天氣炎熱,諸位便早些迴去休息吧。”


    太後這是要趕人了。


    謝淵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想太後今日出師不利,她日定會再想法子害他。


    他如今是蘇晚晚,又因他的緣故被榮家盯上了,日後和蘇晚晚換迴來,她的處境怕是更加艱難。更何況,今日眾人都親眼看見攝政王護著蘇晚晚,怕是榮家會將更多的眼線放在蘇家。


    如今這種情況,兩人再私下避開也無用了,倒不如讓世人知道,蘇晚晚和攝政王是相識的。


    有了攝政王府的庇護,她們二人私下見麵也不怕被人瞧見,而且他在蘇家行事也會更加方便。


    謝淵一瞬間便想好,隻是不知道蘇晚晚會不會介意,畢竟若是今日表明二人私下有接觸,她和方家的婚事說不定會受影響。


    謝淵將自己的想法和蘇晚晚說了,蘇晚晚一瞬間便想到兩人眼下的處境,也隻有這樣了。


    便點頭答應。


    謝淵沒想到蘇晚晚答應的那麽快,猶豫一瞬說道:“那你和方家的婚事?”


    蘇晚晚道:“方子安沒那麽小心眼,更何況咱倆就是明麵上的相識,又不是私定終身了,不會影響我和方家的婚事的。”


    說罷,蘇晚晚似乎覺得“私定終身”幾個字用詞不妥,有些燙嘴,又道:


    “屆時我在對外說,是我帶來的下人不小心衝撞了你,才讓你落水的。王府的府醫最擅長寒症,事權從急才將你帶迴去醫治的。”


    “如此便好。”謝淵淡淡道。


    此時眾人已經紛紛告退,想要離開了,卻見攝政王和蘇小姐二人,竟然無比親昵的貼在一處說話。


    太後見狀皺眉:“你們這是做何?有傷風化!”


    蘇晚晚卻沒理她,彎腰將謝淵攔腰抱起,冷眼看向太後:


    “還煩請娘娘管好餘家的事!”


    隨後又沉聲對在場的人說道:“今日蘇小姐落水,皆因我隨行下人誤闖賞花宴,驚擾了蘇小姐,為表歉意才將蘇小姐帶迴府中看診。諸位,可知道了?”


    她的眸子冷厲,讓在場的小姐妹不由得點頭稱是。


    說罷,便抱著謝淵,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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