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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多年離別再相聚,就有人日日悲傷不能已。


    自從巫諾離開後,秦長胥在醫院裏一直頹廢著,連天氣轉涼他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而忽然,從白天開始,他就覺得全身時冷時熱,還冒著虛汗,整個人都像是踩在雲上,搖搖欲墜的。


    他硬撐著,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沒有開燈,縮緊了被子怒力給自己取暖,但是並沒有任何作用。


    好熱……好冷……


    他渾渾噩噩的就睡著了,腦海裏一直都是一個人的臉。他夢見了巫諾,他眼睜睜的看著夢裏的黑暗世界扭曲,連同著巫諾也被吞噬殆盡,他卻被人抓住了雙腳一樣,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叮鈴鈴!”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將秦長胥從噩夢中拉迴了現實。他猛地就睜開了眼睛,雙目驚恐的看著黑暗中泛白的病房,空蕩蕩的,好像暗處的魑魅魍魎隨時要跳出來將他撕碎。


    痛苦,絕望充斥了他的心扉,他覺得世界真的是要塌了,就和夢裏一樣。


    “巫諾……”他無意識的呢喃出聲,搖搖晃晃的就奪門而出。


    夜晚有些寒冷,他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奔跑,衣服褶皺了,頭發淩亂了,雙眼通紅了,像極了一個瘋子。


    街上燈火通明,車流不息,行人匆匆,每個人都隻是短暫的停留下來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個像是醉酒的男人。


    秦長胥覺得自己好像要撐不住了,他現在急切的想要找到巫諾,於是靠在路燈下,拿出手機一直撥打著電話。


    “喂,你好。”電話的另一頭是甜美的機械的女聲,秦長胥已經意識模糊到一直給手機運營商打電話。


    “巫諾,你在哪兒?”秦長胥哽咽著說道,聲音嘶啞,長長的睫毛沾上了淚水,臉色通紅的,連耳朵也像是剛被人掐過一樣。


    “媽媽,這個叔叔怎麽了?”一個小男孩拉住他的媽媽,指著秦長胥好奇的問道。


    小男孩的媽媽拉著男孩的胳膊快步離開,邊走邊說:“那個叔叔喝醉了,瘋了,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啊。”


    “他為什麽要喝醉呢?還要叫著巫諾這兩個字?”小男孩窮追不舍的問道,雙眼充滿了好奇。


    “可能,可能那個叔叔很愛那個叫巫諾的阿姨吧,所以喝醉了才會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小男孩的媽媽耐心的解釋,好像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公,“跟你爸爸一樣,也很愛著媽媽和你。”


    一個女人從母子旁邊經過,穿著灰色的呢子衣,踩著小高跟,一雙淡漠的眼睛眨巴了一下。


    巫諾?喝醉?


    她迴過頭看著已經走遠了的母子,有些疑惑,為什麽那個男孩要叫自己的名字,難道是她聽錯了嗎?


    巫諾在外麵逛著街,想要買一些東西,卻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以前她和秦長胥居住的附近。這裏的超市和便利店明明沒有什麽稀奇的,但是她還是想來,懷抱著一種奇妙的心情,每一步都要仔細的看看周圍的景象,好像是在迴憶著什麽事情,臉上時而露出幸福的笑意,時而皺著眉頭,神情低落。


    她繼續向前走著,卻看見前方聚集了一小堆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種看戲的表情,巫諾也好奇的湊過去了。


    這一看,可把巫諾給嚇壞了。


    她看見秦長胥頹廢的靠在路燈下,一直捧著手機喊著她的名字,而周圍的看客都冷漠的看著,還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機錄像。


    巫諾先是愣在原地,努力的辨認著垂著頭的秦長胥,確定麵前這個頹廢的人就是曾經哪個意氣風發,雷風曆行的秦長胥。


    巫諾的臉上立馬覆蓋上了一層薄怒:“夠了,不要再拍了,也不要再看了!”


    她粗魯的揮舞著雙手,大聲喊叫著,想要將所有人趕走。她怎麽能夠允許秦長胥這副樣子出現在世人麵前,受盡別人的嘲笑,如果等他清醒了迴憶起這件事,自尊心極強的他肯定會崩潰的。


    秦長胥抬頭迷離的看著巫諾,像是罪人看見神明一樣,猛地就衝上去抱住她:“巫諾,巫諾……你終於迴來了,我好想你。”


    巫諾僵硬的被他抱住,舉著的手一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秦長胥將頭埋進巫諾的脖頸,滾燙的臉頰也觸碰著巫諾的皮膚。


    “長胥?你發燒了?”巫諾立馬察覺到不對勁,秦長胥身上沒有一絲酒氣,卻麵目潮紅,意識迷亂。


    巫諾立馬攔住一輛出租車,想要將他送去醫院。,卻反應過來現在她不能出現在他麵前,更何況……送去了醫院她就得立馬離開。


    在車上,秦長胥像是樹袋熊一樣抱住巫諾,歪著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巫諾靜靜的看著沉睡過去的秦長胥,還是和以前一樣,長長的睫毛能夠投下一片陰影,鼻梁也很挺拔,完全是被上帝眷顧的孩子。


    今天他失態了,滿大街的找她,真的像極了一個瘋子。


    有人說過,每個人都是瘋子。不知道為什麽,巫諾就想起來這句話,大概秦長胥也是如此,是個為情所瘋的瘋子。


    巫諾最終選擇將秦長胥帶到酒店裏去休息。


    巫諾費力的將秦長胥扶到酒店房間裏,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水,發絲頭貼在了她的臉上和脖子上,而秦長胥也因為發燒的原因全身滾燙,冒著冷汗,一直在不停的含糊不清的喊著巫諾的名字。


    伸手探了探,額頭很燙,現在需要立馬進行物理降溫,然後再配上發燒藥就能夠暫時控製住了。想到此,巫諾便起身要出去為他買退燒貼和退燒藥,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被人拉住了手腕,滾燙的觸感灼燒著,還有濕潤的汗水。


    “不要離開……”秦長胥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就要離開,他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乞求著不要走。


    巫諾心裏一酸,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蹲在床邊,迴握著秦長胥的手,感受著有些粗糙的大手,熟悉的感覺立馬就湧了出來。


    “我不走,長胥。”


    秦長胥聽見巫諾的話,算是放心了,慢慢的就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緊閉著雙眼:“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巫諾很想說,她也很想他,但是……


    她不能說,她選擇了沉默,就一直聽著秦長胥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段時間他內心的痛苦與掙紮,以及對她入骨的思念。


    過了好久,秦長胥才停止了說話,巫諾已經聽得淚流滿麵,心裏的柔軟再次被秦長胥所觸動,她想要離開,便她哄著秦長胥,像哄小孩子一樣將他哄睡。


    巫諾像是逃離惡魔一樣的跑出房間,去藥店購買了退燒貼和退燒藥。


    秦長胥睡在被窩裏,全身都被汗水浸潤了。巫諾迴來時就看到秦長胥已經將輩子蹬開了,身體裸露在外,便急忙給他重新給他蓋了迴去。


    就算是給他貼好了退燒貼,喂他喝下了退燒藥,身上黏糊糊的也不能睡個好覺。


    巫諾接了一盆水,用毛巾一點一點的給秦長胥擦拭著身體,就像是以前的那對恩愛夫妻一般。


    這一夜裏,秦長胥睡得很不安穩,而巫諾為了照顧他,也是幾乎一夜未睡,從晚上一直照顧到了天明。


    看著外麵的天空泛起了白魚肚,巫諾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她小心翼翼的就拎起自己的包,就離開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長胥才慢慢的醒來。


    他睜開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以及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風。全身都好像被人拆卸了再重新撞上一般,他費力的從床上撐了起來,環顧四周。


    原來窗戶被打開了,外麵是城市的高空,連車輛行駛的噪音都聽不見,難怪會有那麽清涼的風吹進來。


    隻是……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秦長胥頭有些痛,一碰才發現自己頭上有一個已經要幹掉的退燒貼。


    “巫諾?”秦長胥緊張的喊了出來,卻發現空無一人。


    這裏哪裏還有巫諾的蹤跡,她早就收拾好一切離開了。


    秦長胥好像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在街上狂跑,收到路人的白眼與嘲笑,他還在街上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最後,他看見了巫諾。


    巫諾像個天使一樣對他伸出了雙手,將他從人群中拉起,然後……然後?


    然後秦長胥就不記得了。


    他揉了揉自己淩亂的頭發,從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管家打了電話。


    “我現在不在醫院……你來找我,把我送迴去吧。”秦長胥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但是他的管家總有辦法的。


    果不其然,很快管家就利用定位追蹤的技術找到了秦長胥的位置。


    管家很快就趕到了酒店,走進房間才看見坐在床上發呆的秦長胥,嘴唇幹裂得冒出了一點點血跡,臉色蒼白,雙眼無神,說不出的頹廢感。


    秦長胥在管家的陪同下,坐上了出租車就迴去了住院樓。


    護士看見秦長胥穿著淩亂的出現在樓梯口時,一臉的不可置信,昨晚上秦長胥消失了,竟然都沒有人知道。


    秦長胥渾渾噩噩的重新迴到了白色的冰涼的病房裏,換上了幹淨藍白間條紋的病服,繼續躺在床上休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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